贺董薇:“老师,您是想跟我说可以换座位是吗?”,
她不想跟史把握拐弯抹角,毕竟老师要遵循有教无类的职业操守,有些话从他们嘴里说出来不合适,
可一旦涉及到与自身利益、荣誉挂钩的事情,很多人都会在坚守的教条上左右摇摆。
她有些替那几位落后的小伙伴难过,但事实就是这样,你不努力,就别怪别人抛弃你,如果你在不努力的同时还拖累别人,就别怪别人冷血无情,
可她觉得事情还没有到那一步。
不管是郭晓峰还是凌厉,她都不觉得自己受到了影响,
他们都是不被框定在教条里的真实个体,有多少人的青春可以像他们这般放飞自我?她更多是羡慕。
现实中,大多是像她这样,一步一脚印,亦步亦趋地跟着大部队的步伐前进,
等走过了人生的这一段,到达下一个路程,依然是人潮中平凡的一员,
那时会不会就唏嘘上一程没有努力摇起些波澜而感到遗憾?
其实不管到最后结果如何,我们都会遗憾,唯一让自己好受点的,就是抓住当下的想法,让它变成现实,
“老师,我觉得凌厉挺好的,你别放弃他”。
这几天她小心翼翼地观察着,每天都往他座位放几颗巧克力,凌厉没有拒绝,两人没有过多的交谈,看似关系没有任何突破,
但她知道,凌厉没有拒绝她的巧克力,是在学着接受她。
她就是要说在史把握的痛点上,从老师的无视开始,其实他们心里就已经放弃那个学生,但职业道德不允许他们这么做,可心力交瘁,力不从心,无从下手都是真的,
大家都没有进一步的想法,就是不想打破这个平衡点,但现在贺董薇赤裸裸地把这个问题抛出来,史把握只好硬着头皮接茬,
“董薇,老师也是没有办法,老师只能给你们指一条相对成熟的大道,至于要不要上船,都是自己的选择,我们只能柔性劝导,不能硬性阻挠,凌厉的家庭情况很复杂,如果你愿意拉他一把,老师也会很感激,但千万别把自己也搭进去,你是个聪明的孩子,你知道老师在说什么吧”。
贺董薇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默默地出了办公室。
回到教室之后,她决定调整自己的座位,往左边挪了一卡位,
她觉得两人要进一步了解,距离就不能拉太远。
“凌厉,你还喜欢吃什么?我下午给你带”,她靠近凌厉的位置小声地问了一句。
两人的距离近了,郭晓峰这个耳尖怪瞬间回头,差异地看了她一眼,
贺董薇以为他要没完没了地鸡婆问她为什么要挪座位的原因,没想到他厚颜无耻地说一句:“奶茶,谢谢”
反而是蔡蔡回头问:“怎么突然请大家喝奶茶?”
真是一个比一个厚脸皮,她有说要请大家喝奶茶吗?接着她的问题就开始脑补自己的贪欲想法。
但她没好意思说只请凌厉不请大家的想法,而是很给面子地帮自己找了个台阶:“考了好成绩嘛,理应与民同乐”。
可结果等她和赵小米欢欢喜喜地拎着几杯奶茶回来时,凌厉却很不给面子,看都不看一眼,甚至脸色有些阴沉,直接走开了。
赵小米的头发没有扎起来,下午的太阳烤得她的小脸红扑扑的,她随性的把头发往后一捆,接过贺董薇递来的纸帕,胡乱地擦了一把,才不满地开口说:“比大爷还难伺候,爱吃不吃,”
于是她毫不客气地把凌厉那杯奶茶给了蔡蔡,“给,多吃点,补身子”。
凌厉觉得很烦躁,明知道对方是好意,可他就是接受不了,人手一杯,那就不是特意给他的。
他是附带的吗?人人都有份的东西最廉价,他宁可不要。
放学时,贺董薇才发现自己的抽屉多了一份信,不用看了,粉色包装,一定是情书,
这种问题最棘手,看不看都是个麻烦。
这种情况她往往能避则避,假装自己没发现最好,但放在这么明显的地方,长眼睛的都能看见,
她对着邻座的男生问:“高鑫,刚才有谁来过我座位吗?”
高鑫半趴在桌子上,也没看贺董薇,却坚定地摇头说:“我也不知道”,
那就奇怪,谁那么厉害,可以毫无痕迹不被任何人察觉地给她递情书?
那还是先不要看了,万一看完之后知道是谁,以后很尴尬的,她偷偷地把信放到了书包里藏好,飞快地跟上赵小米的步伐。
郭晓峰、蔡蔡和赵小米,包括凌厉,他们都是骑自行车上学,郭晓峰和赵小米是同一个方向,蔡蔡和贺董薇也算一个方向,但是两人只要五分钟的同路距离,还剩下一段路是要贺董薇自己走,
又到了周五,郭晓峰一早就没了踪影,赵小米家里有事,要早点回去,只有蔡蔡和贺董薇。
蔡蔡载了贺董薇一段,两人分道扬镳,贺董薇又选择抄小道回家,女人的第六感让她直觉身后有人跟着她,当她回头时,又一切正常。
她立马提高警惕,多绕了几圈,最后又绕出了到了大街上,确定身后没人才回家。
这几天她都有这样的错觉,总觉得身后有人在跟着她,可始终找不到被跟踪的痕迹。
她心情松了一下,但愿是她自己敏感想多了。
难得周末,她要做的事情很多,之前搬家没来得及整理的东西,现在都需要重新帮它们找位置,
她首先就把之前家里用的台式电脑搬了出来,却发现怎么也开不了机。
这电脑里面寄存着许多关于她和父母的回忆,一定要抢救回来才行,
她问了附近好几家维修店,都建议她到数码城的网吧去维修,那里的师傅比较专业厉害。
她抱着主机四处寻医,终于找到那家世外网吧,
入口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红蓝的彩灯的招牌闪烁着‘网吧’二字,门口正正规规地写着‘未成年人不得进入’,却没有网管或者安保之类的人看守,
等贺董薇进去时,却发现里面别有洞天,完全不像外面那般落魄,
放眼望去,齐齐整整的数十排电脑,全部上机,而且真不知道那个比自己还嫩的小朋友是怎么做到成年的。
贺董薇直接在收银台问:“你好,请问一下,这里可以修电脑是吗?”
收银小哥看了一眼贺董薇手里的东西,眼神指向,下巴一抬,示意她往里走。
越往里走,灯光越暗,彩灯的数量就越多,闪烁不停,活似鬼火,
狭长的过道伴着空调的阴风吹来,有种恍如从人间进入冥界的错觉,她紧紧地抱着主机,手心出了冷汗,终于在过道尽头处,看到了一个如机房之类的工具房,
里面摆满了各种机械小零件,一个涂着黑嘴唇,画着黑眼线,嘴里还嚼着口香糖的男子正对着一台电脑在研究,表情十分轻松自然,嘴里的口香糖仿佛是吹着泡泡。
他身上穿着一件铆钉马甲,还有那头长得有点像非主流的发型,
贺董薇能联想到,这青年当年应是相当放荡不羁,又颇有些摇滚范,手里的那把十字螺丝刀被他灵活地转动着,手法像极了登台表扬的鼓乐手。
“咚咚咚!!!”,
尽管周围的各种歌声杂音已经有了杜比环绕的功能,贺董薇还是礼貌地敲了一下门。
不羁青年条件反射地抬头,见到来人是个清新脱俗的小姑娘,立马放下了手中的螺丝刀,
好客相迎地说:“小妹妹,我是这里的老板,这里可是正规经营,请问你是上网还是修电脑?还是技术咨询?还是……搞推销?”
贺董薇还真看不出他有多正规,特意强调出来,多半是此地无银,
“我是要修电脑”。
网吧老板对他招了招手,示意他把电脑主机放到桌子上,简单问了句:“什么问题?”
贺董薇:“开不了机”。
仅一句话,网吧老板似乎已经找到了病症,三下五除地把主机分解在了手术台上,
他单手托腮抱胸,摸着下巴沉吟半饷才深沉地开口说:“嗯!是有点棘手,但还能补救”,
他抬头看着贺董薇说:“五百保证能修好,修不修?”
“修”,贺董薇毫不犹豫地回答,连具体要修什么都不问,生怕她犹豫多一秒对方就不接单,
“那什么时候可以修好?”
网吧老板好笑地回答:“你放学的时候可以过来拿了”,
他这话嘲笑的意味相当明显,明知道今天是周六根本不用上学,他还故意强调放学时间,这不摆明是嘲笑她吗?嘲讽她是什么都不懂的幼儿园学生?
贺董薇刚走,网吧老板又摇头地嗤笑一声,仿佛白薅了一大把羊毛,冲着屋里头喊:“阿厉,这小儿科交给你了”。
——
贺董薇抽时间倒街上逛了逛,准时‘放学’,网吧老板把主机连接了一台显示屏,一切都显示正常,
贺董薇才放心地付完款,正打算抱着东西走时,老板善心地问:“小妹妹,你就打算这么抱着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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