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作完毕。他点击桌面上的“Admi
ist
ato
”快捷方式,进入了“Admi
ist
ato
”目录。
略带好奇的瞄了一眼,发现里面分布着许许多多的子目录。目录名称诸如“日志”,“图片”,“视频”,“工作记录”。想来,这杜芳芳所说的重要资料,就是这些了。
他点击“图片”目录打开,里面又分布着很多子目录。随意打开一个子目录浏览了一下,发现无非是一些杜芳芳的生活照,并没有什么新意。
他向上返回“图片”目录,不经意间发现了一个独特的目录,其图标右上角有一个小小的锁形图案。名称为“当年那片云”。好诗情画意的名字,孙暗叹。
好奇驱使他双击此文件,屏幕却弹出提示:“此压缩文件经过加密,请输入密码:_____”
孙轶民眉头一皱,沉思了5秒,脸上露出轻蔑的冷笑。自言自语道:“就这加密方式?得了吧!”
在他看来,这完全就是一种弱智的加密。因为密码完全可以被绕过就可以看到原有的数据。换句话说原有的数据根本没有经过加密。
虽然不是专业黑客,但对于孙轶民而言,这样的加密就如同一个没有设置任何栅栏的院子,却在正中间设立了一道大门,访客完全不必要经由大门进出。
很快,他轻易的找到了被加密的那些神秘内容。下面有2个子目录,分别为“图片”,“日志”。
孙轶民打开图片目录,发现里面共有659个图片文件。他把目录查看方式调整为“缩略图”方式,从上至下大致浏览了一下,发现这些图片倒也没有他想象中的那么具备私密性,更没有想象中的艳--照。
他双击第一张照片打开放大,然后按着键盘的下方向键,逐张浏览图片文件。
照片的主角是另一个女孩子,女孩略胖,样貌长得有点丑陋。单眼皮眼睛小,嘴巴很大。鼻子有点扁。总体上看起来,土里土气的。腿很粗,胸-部平坦如二维画。
他心中暗自好奇:这杜芳芳,为何把别人的照片作为重量级的隐私加密起来?
更奇怪的是还给它取了一个这么诗情画意的名字,可见其很重要。
约五分钟之后,孙轶民的这个疑惑,在一张照片中得到了一点答案。
他在浏览过程中注意到了其中一张高考准考证的照片,上面显示为的名字为“杜晓云”,单寸照中的人正是这些照片中的女孩。
想来这个晓云是杜芳芳的闺蜜吧,而文件名字“当年那片云”指的应该就是这个杜晓云。
只是即便如此,也无法解释孙轶民心中的疑惑。一个闺蜜的生活照,有什么好保密的?如果是隐秘照,倒还说得过去。
更奇怪的是,如果这杜晓云是她闺蜜,孙轶民从头到尾却没有看到一张杜芳芳与她的合影。这是怎么回事?
带着这样的疑问,他再次从头翻看照片,试图找出一张刚才自己有可能略过的与杜芳芳相关的照片。
当他望着这丑陋的女孩的面容一张张从眼前略过,在一瞬间,他心中突然有了一丝异样的感觉:这女孩怎么看起来跟杜芳芳有一些神似。特别是身材,比如那粗壮的腿。
莫非,是她的妹妹?两人都姓杜,确实有这种可能性。基因使然导致两人长相身材相似倒是说得通。只是,妹妹的照片有必要这样保密吗?
孙轶民的思绪在继续探索演绎……
突然,在电光火石的刹那间,一个惊人的念头从他心头掠过。
这杜晓云和杜芳芳都姓杜,而且令人长得跟杜芳芳有几分相似,但是相册里始终却又没有和杜芳芳有一章合影,难道说,这个女孩就是年轻时候的杜芳芳自己?
转念一想也不对,照片中的女孩就算是年轻时的杜芳芳,也不至于变化如此之大。
孙轶民的思绪陷入了混沌,始终无法得出合理的解释。这对于这个喜欢打破砂锅问到底的理科男而言,可真是一种折磨。
楼下传来了杜芳芳的呼唤:“小孙,差不多可以准备下来吃饭了。”
孙轶民回应了一声:“好的。电脑还需要10来分钟才能弄好,您稍等一下。”
“没事,我这厨房也要收尾。你慢慢来。”杜芳芳回道。这让孙轶民略微安心,因为他还有时间继续解开心中的疑惑。
继续浏览了2分钟没有满意的结果,孙轶民关掉了图片查看器。
然后他操作鼠标返回到目录上层“当年那片云”目录,此时注意到了那个“日志”目录。
目录里面都是清一色的wo
d文件,文件名字都是一些字母加数字,类似于“dxy200603”,“dff200808”。
很明显,字母代表的姓名正是杜晓云和杜芳芳,数字代表日期。
双击第一个文件,弹出输入密码的提示。看来这些文档也经过加密。
不过在孙轶民看来,这种加密方式更加简单原始,他选择其中一个dxy200605,用类似的方式轻易绕过了密码。然后如法炮制,慢慢解开其他文件。
一篇篇日志展现在他眼前。孙轶民慢慢阅读,发现了一些关键信息。以下为节选。这些内容读起来似乎颇有文采,看来作者是个有文艺细胞的人。
“来迅雷公司3年了。我工作能力如此强,而且文凭也不低,为什么却比不过公司刚刚来了一年的那个小妖精。如今她成了我的上司,我好不服气!那些管理层的男人,一个个都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动物,无非是看她长得漂亮!可是为什么上天如此吝啬,不能赐予我美好的外形?这不公平!……”
“人的一生真是可悲,一出生就必须被禁锢在肉-体的牢笼里。长得好看难看,完全不能自主……”
“我如此有才华的灵魂,为什么偏偏被关在这么样丑陋的躯体之中?为什么不能改变?难道真的甘心一辈子如此?”
“或许有办法改变。即便我无法脱离这个躯体,但我可以去改变它。可是我没钱。听说整形需要好多钱,我这点积蓄远远不够……”
……
“终于有钱了,我要改变自己。我要为自己的人生博一次。而且,必须成功!”
“当我在病床醒来的时候,医生递给我一面镜子。我看了一下镜子里的那张面容,它很陌生,但是很漂亮。看来手术很顺利,我很满意。”
“我终于有了一张满意的面孔了。而我低下头望着自己的身体的时候,胸前那突然起伏的曲线,也令我一时无法适应。天哪!我居然拥有了如此傲人的xio
g部。”
“从今天起,我要改头换面,让所有人忘掉从前的那个我。我要改一个名字,然后换一个城市,让我的人生从新开始。我要到深圳去,避开所有认识我的人。以后所有人都只认识杜芳芳。”
……
至此,孙轶民心中纠结的疑惑迎刃而解!难怪,这杜晓云跟杜芳芳长得有点神似!毕竟整容技术不能彻底改变一个人的样貌,总会留下点旧容貌的蛛丝马迹。就比如杜芳芳的那张嘴唇。
孙轶民想起了当初面试第一次见杜芳芳的时候,就觉得她虽然长得还可以,但是这嘴唇有些别扭,看起来就像两个烧红的香肠。
现在他终于明白了:原因就在于虽然整容导致它缩小了一些,但是由于手术无法做到完美,导致这嘴唇看起来虽然不丑,却总有些不协调。
而胸前的突兀,明显是手术操作“过度”了,造成了在孙轶民眼中看来那种“过犹不及”的视觉效果。
至于身材,因为整形技术在当今还没有那么先进,所以无法很好的改变,于是在杜芳芳身上遗留下来成为了缺陷。
孙轶民曾经感慨老天爷赋予杜芳芳不错的颜值却吝啬给她好的身材。如今他才发觉:老天爷对杜芳芳远比想象中的吝啬。也难怪,她要通过整容来与命运抗争。
伴随着释然与惊讶,一种毛骨悚然的恐惧感在他心中升起。
天哪!楼下这个做饭的女子,自己的顶头上司,女土豪杜芳芳,竟然是从一个如此面目可憎的丑女通过锋利的手-术-刀-切-割整改而来!
他甚至联想到了杜芳芳在手-术台-上-x
模糊的样子。
他从小对于整容有一种天然的恐惧,骨子里无法接受那种经过刀锋切-割整合的人-体。对于整形的人,在他看来就像是看到鬼那样子的害怕。
他感觉脊背一阵阵凉意袭来。
他进一步联想到了今天晚上即将履行的交易义务,自己面对的竟然是一个经由整容改造的丑陋不堪的女子,想象这这副身体那些刀口,不禁一阵阵头皮发麻。
别说“下手”了,就算是跟她近距离的亲密接触一下,他都感觉是一种恐怖片级别的可怕的事情。
如果有的选,孙轶民宁可选择样貌丑陋的“原版”杜晓云下手,也不要碰一下这遍布刀口的杜芳芳。
毕竟杜晓云是纯天然原生态的,健康的存在。而这杜芳芳,天只知道她除了面部和xio
g部,还有哪些部分动过刀子?想想就可怕!
孙轶民天生的“精神洁癖”让他接受不了这种经过改造的弄虚作假的人。即便是为了自己的职业前途委曲求全,他的审美底线与精神承受力也让他无法对她下手。他现在他只想跑!
杜芳芳再次通知晚餐已经准备完毕,孙轶民无奈,关掉了所有的窗口,下楼在餐桌坐定。
此时窗外夜幕已经降临。杜芳芳关掉了所有的灯,点亮了早已准备好的蜡烛。这热情劲,让孙轶民更加为难。
杜芳芳主动的给他夹菜,并要求他对她的厨艺做出评价。
孙轶民尽量让自己低头,不敢直视杜芳芳的面孔。只轻声回应道:“不错,很棒。”
这一句话倒是发自内心,这杜芳芳的手艺还真可以,几乎能与小蕙媲美。
但是当前脑子里考虑的全是逃离。但是能以什么理由离开呢。他始终想不出好办法。
此时杜芳芳得意道:“那当然!我小时候就经常帮妈妈下厨,这手艺也是久经沙场练出来的哦。”
“小时候”二字,引发了孙轶民浮想联翩。
他不由自主将眼前的这副富婆面孔,与刚刚相册中那个丑陋无比的女孩联系在一起。引发心中一阵阵反胃。
他不由自主的呕了一声。
“怎么了?饭菜不合胃口?”杜芳芳惊问。
“额,没有,刚刚吃的太快,噎到了。不好意思。”孙轶民敷衍道。
此时他的心中逃离的意愿更加坚定:要不,吃完饭就悄悄的溜走吧!至于升职的事,还是从长计议吧!
“急什么,又没人跟你抢吃!来,喝点汤!”杜芳芳给孙轶民面前另外一个空碗中装上了满满的筒骨汤。
“谢谢。”望着眼前杜芳芳这般热情静儿,孙轶民又有点不好意思辜负她的好意。
他想:如果硬生生的逃走,恐怕对杜芳芳也不好交代,让她下不了台。惹恼了老佛爷的后果,就是以后在职场上更不好混了。
所以,得想个两全其美的缓兵之计。既能让自己合理的离开,又能让杜芳芳无法挽留并且心服口服。
脑海灵光一闪,他低头偷偷的给柳荣华发了一条短信信息。
5分钟后,柳荣华打来电话,孙轶民故意打开了免提。
柳荣华在电话中有气无力的哭诉:“我给车撞了,快来帮帮我!”
“啊!什么时候的事情?严重吗?人有没有事?”孙轶民装出一副惊恐的表情,急问道。
“人没事,要不然我能跟你说话?只是我的腿骨折了,无法动弹,这会儿在医院里呢。”
“哪个医院?”孙问。
“南山蛇口医院,得住院!你要帮一下我,回家带上生活用品过来。”
“人没事就好,那我现在就来!”孙轶民做出一副有惊无险的侥幸装,答道。
杜芳芳听得瞠目结舌。
孙轶民放下电话,满脸愧疚的望着她:“杜总您都听到了,今日情况特殊,我只能辜负您的美意了,咱们……那什么……来日方长,好吧!”
杜芳芳一脸无奈与失落:“嗯,那也是没办法的事情,那你去吧,要不要我开车送你?”
“不不不,我这已经对不起你了,再叫你送我良心会不安的,我自己打车。”孙惶恐到,“对了,电脑已经给你修复好了。你吃完饭上去看看吧!”
“好吧。”杜芳芳满脸落寞的目送孙轶民离开了别墅大门。
孙轶民出小区门口,叫了一辆出租车。
“去哪儿?”司机问。
“南山区,蛇口医院。”孙脱口而出。
“好的。”
“哦不对,去南山区东滨路,招商花园城3期。”孙轶民暗自呸了一声,感慨自己今天真是被这杜芳芳的原型给吓糊涂了。
此刻他心头如释重负。暗自感慨:终于逃离了这座凶宅和这女鬼般的杜芳芳的魔爪。想到这他打开车窗,深深吸了一口城市新鲜的空气,尽量平复着惊魂未定的心。
恐惧渐渐隐退,一种失落开始占据心头。他叹了口气,暗忖:“看来升职无望了!平步青云的梦想,只能先放一放。”
回家进门,柳荣华从电脑椅上转过来,惊讶的望着他:“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孙轶民踌躇良久,只得把事情原委和盘托出。
柳荣华听得目瞪口呆,感慨:“这活生生的惊悚电影,居然发生在你身上,你小子可真‘走运’!”
孙轶民叹了一声:“可惜了,我的升职梦想可能要泡汤了。”
“没什么大不了的,是金子,到哪里都会发光。”柳安慰道,“其实呢,女人整形又怎样?只要当下看着舒服就行嘛。”
“我有整形恐惧症。一看到她那张脸,就想到整容前的样子以及整容的过程,好可怕。”一提到这,孙轶民心有余悸。
柳荣华笑,略带调侃问道:“那也就是说,如果杜芳芳不是整形过来的,你还是下得去手的了?”
孙轶民讪笑:“唉,为了事业牺牲一次色相也没什么,再说早已经不是宝贵的第一次了,也无所谓。”
柳荣华以惊异的眼神望着他:“你这思想的进步速度非同寻常啊?”
“哈哈,与时俱进,近墨者黑嘛。”孙轶民自嘲并调侃道。
柳荣华呸了一声:“你才黑。”
……
新年争霸赛在本周晚上启幕。今天周一,孙轶民按时参加了分组赛,轻松过关。踌躇满志得期待着与刑天在决赛中争夺桂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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