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遇到卫王刘玉,刘珩也就口头上客气了两句,邀请对方上门喝酒。
没想到,卫王刘玉竟然当真了。
刘珩:“……”
好像有点骑虎难下,还有点尴尬。
酒是有的,就是喝酒的人不太对。
他调侃道:“你不怕刘璞怪罪?”
“三弟说笑了。我们兄弟间喝喝酒,实属平常。吴王若是怪罪,没道理的人就是他。”
“你真要去我府上喝酒?”
“莫非三弟不乐意?刚才的邀请是哄人玩的?”
“哈哈哈……当然不是。走!我还没和二哥一起喝过酒,今儿不醉不归!”
卫王和定王勾肩搭背,进了定王府,此事很多人都看见了。
消息传到吴王刘璞的耳中,刘璞说什么也不相信。
直到,一个又一个的人证明,信誓旦旦告诉他亲眼所见,刘璞才勉为其难相信此事为真。
他心头不好受啊!
卫王是他最好的兄弟,是最忠诚的马前卒,怎么就变了呢?
“本王如今在吏部行走,众人都来恭贺。而,本王最好的兄弟却跑到隔壁贺喜,忘了本王这个大哥。你们说,这是什么道理?难不成卫王也有想法?”
“卫王有想法才正常,若是没想法反而令人起疑。”谋士顾朝阳郑重其实。
很早以前,他就想提醒吴王,对于卫王还是要防着点。如今,可算被他逮住了机会。
吴王刘璞却连连摇头,“本王不忍怀疑卫王,本王相信他到隔壁喝酒定有缘故。本王等着他的解释。”
“若是卫王不肯来解释,王爷又该如何?”
吴王刘璞露出伤心难过的表情,“若是他不来,本王便亲自去找他。”
……
卫王和定王,这二人喝酒也就聊聊风花雪月,聊一聊家长里短。什么朝廷,父皇,未来前程,都不在聊天范围内。
酒喝完了,卫王告辞。这个时候定王依旧没有猜透卫王的目的?仅仅只是单纯喝一顿酒?不能吧!
真的猜不透啊猜不透。
卫王这个人太过低调,平日里不争不抢,不显山不露水,偶尔冒头也是替吴王当马前卒。他内心真实想法,难以猜度。
定王刘珩不由得琢磨起来,“敢情几兄弟里面,心思深沉之人其实卫王!”
反正他的心思很好猜,吴王的心思也很好猜。
有所求,必然能看出行为轨迹。
只是……卫王仿佛无欲无求,一时间就能难看出他的行为目的。
想来想去想不明白,头痛!干脆不想了。
过了两日,卫王主动上吴王府做解释。
吴王刘璞见他主动登门,悬着的心终于落到了实处。
“你不用解释!本王信你!你和老三也是兄弟,喝酒本就平常。你就不用解释了。”
他表现得宽容大度,一副完全信任,绝无怀疑的模样。
此举,收买人心最是好用。
“大哥请听我说,我去定王府上喝酒,都是为了大哥的大业啊!”
啥意思?
“莫非你是打听出了什么情况?”
“大哥一直都说,老三从封地回来后人就变了。只因为我们这边没人和老三走得近,老三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全凭猜测,长此以往恐坏了大哥的大业。故而,弟弟我主动接近老三,就为了摸清老三的底细。”
“当真?”
“大哥不信我吗?那个位置在我的心目中,只有大哥有资格坐上去。换任何一个人我都不答应。我从小就跟在大哥身边,我的兄弟只有大哥一人。”
“好好好……”
吴王刘璞连说几个好,心情格外舒坦。
他拉着卫王刘玉的手,郑重其事地说道:“我们兄弟之间没什么可隐瞒的。以后你想做什么,尽管去做。事后告诉我一声便成。若是遇到危难之处,不妨提前告知一声,我替你出头。我们兄弟同心,其利断金。”
“大哥说什么就是什么,我全听大哥的吩咐!”
两兄弟一副好得穿同一条裤子的模样。
卫王刘玉趁机提出,“以后我会和老三多多接触,大哥千万不要误会。”
“本王理解。你放心和老三接触。老三这两年变化着实太大,不仅养好了身体,连性子都改变了。”
“有了好身体就有了胆量和底气,他分明是要和大哥一较高下。他无非就是仗着嫡出的身份兴风作浪。若是哪天皇后娘娘……我看他还能怎么嚣张。”
“不用再说了!老三是嫡子,这一点无论如何也改变不了。那群迂腐的文官,不知所谓。抓着嫡庶这一点,死活不肯松手。本王是长子,又能比嫡子差多少。迂腐之辈!”
吴王刘璞倾诉内心不平之事。
就因为他不是嫡子,本来板上钉钉的事情,出现了诸多变数。
那群老顽固,整天争论嫡庶之分,拿着嫡子说话。偏偏父皇始终不肯下定决心册立储君。
徒呼奈何!
“大哥莫恼。嫡庶只是表,实力才是真。大哥在吏部当差,趁机网罗天下官员。只要绝大部分官员都支持大哥坐上那个位置,弟弟我就不相信老三还有机会。即便他有着嫡子身份,届时也要让贤。”
吴王刘璞连连点头,这话说在他心坎上去了。
父皇让他在吏部行走,这何尝不是一种宠爱,这是在给他制造机会啊!
只要有了父皇的宠爱,区区刘珩,他根本不用放在眼里。
……
不被放在眼里的刘珩,在户部衙门摸鱼。反正他是没本事解决国库不充盈这个问题,也不会主动去干催缴积欠这类得罪人的事情。
户部就是一个坑,而且这个坑还有越挖越深的趋势。
户部的弊端,人人心知肚明,他刘珩也是知道内情的。可是,能改吗?
皇帝都改不了,他一个没权没势的王爷又做得了什么。
要想改变现状,先将漂没的潜规则给解决了吧。漂没的潜规则不解决,再多钱也是打水漂。
刚偷了个懒,户部尚书白大人就跑来抓壮丁,少府那边还有一笔钱没有兑付,已经拖了快半年时间。这种事情,随便派个人去解决不了问题,非得大佬出面不可。
刘珩就是白大人眼中的大佬,俗称壮丁。
刘珩:“……”
他疯了吧,才会跑到少府催账。
没空!
当即,他借口要进宫请安,跑了!
出了户部衙门,天色这么早,干脆进宫吧!
先问了父皇在忙什么,听说忙着开小朝会,那他理所当然先去未央宫请安。
“母后,儿子给你请安来了。”
还没进大殿,他就开始嚷嚷起来,顺便吩咐宫女拿点吃的来。
“饿着你了吗?眼巴巴跑到本宫这里蹭吃的。”
“在衙门坐了一上午的班,早就饿疯了。午饭吩咐厨房做得丰富一点,口味重一点。我这个年纪正是长身体的时候,不能吃得太清淡。”
张皇后挥挥手,自有宫人去安排。
“在户部当差,可还习惯?”
“习惯是习惯,就是干不了正经差事。所有的差事基本上都是催账,这是得罪人的事,没法干。审核拨款这事有轮不到我来做。每日就是闲。”
闲得他天天拿着看。
“户部在外面的账目甚多,说是催账,催了这么多年也没见真的催回来几笔款子。若非一个铜矿,一个银矿,户部今年日子更难熬。
按理说,你和叶慈立下旷世功勋,比起刘璞水分极重的军功强多了,理应给你们重赏。可你看看你那吝啬的父皇,除却赏赐一点金银外,什么都没有。
叶慈是姑娘,给她官职的确不合适。可是,她那么大的功劳,就算不给官职,给一个爵位总是要的吧。区区几样赏赐就给打发了。你回去告诉叶慈,再有下次,莫要开矿。”
张皇后对于元康帝的吝啬很是鄙视。
“赏赐的事情以后再论。母后,我和叶慈的婚事,是不是该早日定下。老这么拖着,儿子心里头有点慌。”
张皇后调侃道:“想媳妇了?”
刘珩脸皮厚,他不怕调侃,“母后就当儿子是想媳妇了。儿子的婚事究竟定在什么时候?”
“你想定在什么时候?”
“自然是越快越好。要不定在五月?”
“五月太着急,好多事情来不及准备。”张皇后否认了。
刘珩抓头,“六月七月太热,不如就定在八月。金秋八月,想来是个好日子。”
“八月也行。我和你父皇商量商量,然后让少府筹备。”
“少府肯掏钱替我筹备婚事?”刘珩见识过少府的做事风格,和元康帝是一脉相承的吝啬。
张皇后斜了他一眼,“少府为什么不能掏钱为你筹备婚事。这是少府的职责,少府还想甩包袱不成。少府若是敢不掏钱,本宫亲自收拾刘焗。”
“母后应该早一点治一治刘焗。我的开府费用,被少府漂没了将近十万两,后来又被父皇借口罚没。”
“少府漂没皇子们的开府费用,这是早些年就形成的规矩。不独是你,刘璞也被漂没了一笔。”
刘珩闻言,差点吐血。敢情少府漂没他的钱,还是理所当然。
他连说理的地方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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