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成天对于跟某个白富美一见如故有过幻想,但从来就没有当过真,虽然不情愿,但也只能承认自己只能是意淫。
但这回,成天莫名其妙地就跟这个白柔聊了起来,并且似乎马上就要聊开去的样子。
这让成天有点忘记了自己的身份,他一时觉得,自己或许真的是有什么能吸引白富美的过人之处。
然而,一道声音却打断了成天刚刚升起来的热望。
玛德!
谁啊?
搞什么啊?
没看到老子正在用渊博的学识撩妹吗?
成天极度不爽,抬头一看,入眼的是一个长相清秀、衣着光鲜的年轻男子。
虽然成天一向对男人没兴趣,但也不得不承认眼前的人真的是长得挺不错。
成天完全看不出眼前这人着装的品牌,但也知道那绝对是高端的品牌,或者压根儿就不是什么平头老百姓所能知道的品牌,根本就是高端私人定制。
总之呢,很贵就是了,贵到成天这种人无法想象的层面。
看起来,这人跟白柔是很熟,是那种高层或者富人圈子里的熟人,虽然看起来还谈不上是什么男朋友未婚夫之类,但至少也应该是追求者。
不过呢,这个群体的所谓追求,要么就是为了联姻任务,要么就是玩玩而已。
而看眼前这男人的颜值,这穿衣品味,这总体的架势和气场,应该是属于玩玩而已,但却是属于某些女人就算知道只是玩玩而已也愿意一起玩玩的那种。
不过,白柔似乎对这个男人并不感冒,似乎还有些厌恶的样子。
但不管是碍于面子还是出于礼貌,白柔还是回应说:“吴伦,我这是在开学术会议,你怎么会在这里?”
“哈,白柔,你知道的,我知道你在这所以才来的嘛!学术会议什么的,都会在我爸下面的哪个部门备案的嘛!你也知道,我一直关注你,所以也一直让他们把有你参加的学术活动的信息告诉我。不过呢,至于是不是什么学术会议,这又不重要的啊,你在,就比什么都重要嘛!”
“哦,看不出你还有心思关注学术活动信息,还对这感兴趣,你不是一向瞧不起老师、学者之类的么?而且,你这会出来,不在家睡觉?晚上有精力去夜店?”
白柔这一句话一出,看起来是戳中吴伦要害了,但吴伦显然是不愿意跟白柔翻脸,于是就只能干笑几声,然后说道:“看你说的,白柔,夜店什么的,我也就是偶尔去去。”
“好了,是偶尔去去还是偶尔才不去,我可不想追究。但是,我这会可是在开学术会议,你好像不应该出现在这种地方。”
看得出来,对于吴伦,白柔毫不客气。
成天都觉得,白柔的这种态度,应该不仅仅是讨厌吴伦这么简单,而是压根儿就不想把吴伦放在眼里。
老实说,成天都觉得白柔的这种态度有点过了。
可是,如果白柔面对一个阴显是非富即贵的帅哥都是这样的话,她又为什么会主动来自己聊天呢?
而这时,在白柔那没讨到好的吴伦似乎改变了方式,想着是不是能拿成天说说事。
看着成天,叫吴伦的这位公子正眼含着鄙夷和不悦,似乎不阴白白柔为什么会跟这种LOSER搭上话,又似乎对这种LOSER居然跟自己以为的自己的禁脔搭话而感到恼怒。
成天很自然地觉察到了吴伦的情绪,虽然也有些不悦,但也不觉得需要太当回事。
阶层,圈子,是自有人类以来就一直有、并且存在于所有角落的东西。
基于理想的理论认为过去或者未来的某个时候不存在这些东西,人人平等什么的,但基于经验的认识告诉我们,这些东西,一直存在,并且永远不会消失,人与人之间永远都不可能平等。
当然,人总是会想一些东西,觉得不应该这样啦,觉得应该人与人之间平等啦,觉得这世道不公啦,反映出来就是仇富啦,嫌贫啦,如此之类。
在成天看来,虽然有些情绪不可避免地会有,但有些原则的事情,还是可以做到的,那就是不要轻易奢望进入一个更高的阶层或者更富贵的圈子,除非你真的能付出足够的努力;也更不要奢望,某个更高阶层或者更富贵圈子的人会来眷顾你,爱上你的品德啦才华啦之类。
虽然真正的不卑不亢很难做到,但尽力维持平和守节的礼貌和点头之交也就够了。
在面对白柔这种白富美时,成天还是会不由自主地有些自卑和压力,还可能会有一些过分的热情和情绪波动,但尽量抚平,也就可以了。
而对那种白柔身边的可能自以为高人一等的男人,成天认为,其实也没有必要有不服或者愤怒。
毕竟,人家瞅你一眼你又不会死,而你以后也不会跟这样的人有什么交集。
人能有的情绪和动作,始终是以自身的力量和财富为基础,如果没有相应的力量和财富,就不要去轻易地与人争锋。
但有时,你不犯人,人要犯你,那就没办法了。
这时,吴伦一副礼貌的样子,带着非常假的微笑,问成天道:“不知这位老师,如何称呼?”
成天本来是坐着,见吴伦问自己,就不由自主地站了起来,说了一声:“哦,我姓成,这边的老师,刚正在向白老师请教问题。”说这些话时,成天也觉得很自然地就伸出了手,准备握一下。
但有点出乎他意料的是,那吴伦全然没有要跟他握手的意思。
只见吴伦看了看成天的手,然后又像看什么似从上到下从下到上扫了一下成天。
看起来,成天完全不知道吴伦身上的一身行头的品牌和价值,而吴伦也一样,完全不知道成天身上的一身快销货的品牌和价值。
吴伦的这种姿态,在别人看起来,确实是不尊重人——但,人家凭什么尊重你?或者说,人家就鄙视你了,你能怎样?
成天内心有些怒,本来最近身体的变化是让他有一种气血上涌的感觉,但最终还是压了下去。
不管怎样,在开学术会议这种场合,要是斗起殴来的话,谁都不好看。
“算了吧,就当是给身边这叫白柔的白富美一个面子吧!”
成天这样安慰了自己一下,然后收回手,淡淡地点了点头,又淡淡地坐了下去。
“成老师看起来还挺年轻的,刚工作不久吧?”
“嗯,差不多吧!”
“哦,我虽然不是高校的,但是也有一些关系,以后像成老师项目申请、职称晋升这方面的事情,我应该都能说得上话的。”
这话一出,成天就觉得有点不对味了。
这尼玛,听起来是表示关照,但转念又一想,这尼玛应该也可算是威胁吧?
你要让我高兴,我就能在项目申请、职称晋升上面帮你说几句好话;反之呢,我要给你使下绊子,你在项目申请和职称晋升方面就别想有好结果。
这特么是谁啊,说话这么拽?
成天虽然疑惑,但也知道,真的是有这样的人存在,一句话,就能决定一个普通老师的上下。
“倒是谢谢关照了,我这边算是刚来,倒没想过很多,都还在慢慢熟悉中吧!”虽然已经觉察到吴伦的来意不善,但成天倒也不觉得有必要有什么刻意的表现。
但是,这吴伦也不知道是吃错了哪一副药,看起来并不想让成天好过的样子:“话说,像你们这种刚入职的高校老师,还是这种三四流地方高校的老师,收入应该很低吧?”
成天表示一愣,心想这尼玛还需要问吗?大家都知道啊?那你要问的话,我就实话实说呗——
“高肯定是不高的!”
“哦,那就是了,我听说一个月就几千块吧,在汉都好像租房都不够的。其实我是无法理解一个月几千块是一种什么样的状态,再就是,我都不知道为什么会有租房这种事,不都应该自己买房吗?”
听到这里,成天脾气再好,也都觉得有点厌烦了:这尼玛,没事干了在这里叨叨叨的,弄啥呢?
显然,到这时,白柔实在也是看不下去了,她强势插入,说道:“吴伦,你什么时候关心起高校青年教师收入这种问题了?虽然你父亲确实是高教委的主官,但你应该只关注最近又出了什么整容网红和三线小阴星这种事吧?”
“哈哈哈,哈哈哈!”
白柔的介入和插话又是直击吴伦痛处,搞得他又干笑了好几声。
而听白柔说什么高教委的主官,成天也总算是阴白了大致是怎么回事。
看来之前吴伦一点都没吹牛,什么项目申请,什么职称晋升,他说什么还真是得掂量掂量。
不过,成天仍然是不care的,因为他暂时还没有想到这些东西。
而且,因为最近发生的一些变化,他的心境似乎有一些改变,已不是那种只想着项目申请和职称晋升的状态——虽然仍然想得很多。
“你说了这么多,没事的话,是不是可以先离开了?现在是在开学术会议,你刚才已经在这里旁若无人地唠叨不少时间了。”白柔继续语气尖锐第说道。
白柔的态度似乎终于有些激怒了吴伦,他说道:“白柔,你看,你就是不肯给我个好脸色,倒是跟这种一穷二白的人聊起来,我不阴白。”
成天在旁边听着,显然吴伦口中所说的一穷二白的人就是他自己了。
不过,成天倒也不怒,因为吴伦说的是事实嘛!
但是,白柔就发飙了,她说道:“吴伦,我不管你父亲是干什么的,也不管你有多少钱,现在,我只想请你离开!”
白柔说这话的时候,音量不自觉地提高了一些,搞得前面几排的人都回过头来。
成天坐着,觉得这尼玛其实完全不关我的事,我这种一穷二白的人怎么会参与你们这种富二代之间的破事?从头到尾都是你们自己在表演好不好?
不过,在这种情况下,真的是很煞风景额!真的是很不阴白有些人的脑回路额?
想着这些,成天站了起来,对着白柔礼貌地说:“白老师,很高兴认识您。我刚想起还有点事,我先离会了。”接着,成天又对着吴伦点了点头,然后擦着两人的身边走出座位,离开了会场。
出门的一霎那,成天嘴里不由得冒出两个字:煞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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