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潜进水中寻找乔氏的身影,看到不远处已经快沉到河底的身影,费力的潜游了过去,抓住了那个身影的腰带。
她是会游泳,可是她这具身体实在是太瘦弱了,废了老大的力气才把人拽上水面。
听到不远处有人唤乔氏的名字,她连忙在水面呼出声,“这里,快来人呀,有人跳河了。”
刚才乔秀华受不了顾大娘的侮辱跑出了家门,顾大江跟着跑去来却跟丢了乔秀华,这会正满心着急的找着。
他听到河这边姚南香说有人跳河了,心里“咯噔”了一下,连忙向着这边奔了过来。
看着河面那个娇小的身影费力的托着乔秀华,而乔秀华双眼紧闭好似没有了反应。
顾大江脸色突变,一个猛子扎进了河里,从姚南香手里接过乔秀华,把她拖出水面带上了岸。
“秀华,秀华你醒醒呀,你别吓唬我呀,我们不要孩子,我有你就够了,秀华……”
顾大江看着脸色苍白毫无声息的乔秀华,惊恐万分的摇晃着她的身体,好似天要塌了般。
姚南香费力的从河里爬上来,走到乔秀华身边,对着顾大江道:“你让一下,给我看看。”
顾大江好似没有听到她的话一般,拍打着乔秀华的脸,“秀华,你怎么能这么傻呢,你可不能丢……”
“让开!再摇下去就真死了!”
姚南香见他没完没了的耽误事,一脚把他踢了出去,跪坐在了乔秀华身边给她做心肺复苏和人工呼吸。
爬起来的顾大江看着她做着亲吻乔秀华的动作,吃惊了一瞬后,连忙爬起来要去推姚南香。
姚南香猛的转头看向他,那眼神锐利骇人,语气冷厉的喝止了他,“我在救她,若是不想她死别碍事,旁边老实待着。”
本来都伸出手要去推姚南香的顾大江,被她的眼神和话震慑住了,木然的呆坐在一旁。
看着姚南香对乔秀华施救,他一个大男人竟忍不住眼泪哗哗的往下流,嘴里来回重复着:“秀华,你可不能有事呀秀华,你可不能丢下我呀……”
在姚南香专业的心肺复苏和人工呼吸下,乔秀华把水吐了出来,人也缓缓的醒了过来。
“秀华,你醒了,你真的醒了!”
顾大江看到乔秀华醒了,连忙扑上来抱住了乔秀华,直接把姚南香撞河里了。
姚南香忍住骂娘的冲动从河里浮上来,就听到药店机器人管理的声音,“抢救落水女人,奖励积分六十分,现有积分八十二分。”
本来被顾大江撞下去的怒意瞬间被喜悦取代。
她刚才还惆怅没有积分取药,现在就有了,也算是误打误撞了。
从河中爬到岸上,拧了拧身上湿漉漉的衣服,看向已经被顾大江扶着坐起来的乔秀华,皱着眉语气不善道:“有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就要死要活的?活着不好吗?”
听到她的话,趴在顾大江怀中哭泣的乔秀华痛哭起来,“我活不下去了,跟夫君这么多年都没能给他添个一男半女的,我是实在是没脸活了。娘说的没错,我这样的人活着就是浪费粮食,不如死了算了!”
“放屁!”
姚南香打断了她的话,“生孩子是种选择,而不是一个任务,算了!”
现代人的思想说了他们也理解不了。
她蹲坐在乔秀华身边,拧着眉语重心长道:“没有谁能剥夺你活着的权利,谁说不能生育就不配活着了?生命是最重要的,只要你活着就有希望,可是你死了就完全没有希望了,你们不能生育看过郎中吗?”
“郎中是看过了的,可是郎中也说不出什么来。”顾大江接了话,唉声叹气的满脸愁容。
“我们这山野乡村,郎中也就只能看个风寒体热跌打损伤的,看不得这个。”
“我学过几年医术,你们若是信得过我,我可以帮你们看看什么原因。”姚南香神情认真的看着两人。
她不是普度众生的菩萨,也许救不了所有人,但是真正需要救治的人,她也不会冷眼旁观。
闻言,乔秀华把脸从顾大江怀中抬起,怔怔的打量着姚南香,似是不信她说的话。
姚南香嫁过来有些日子了,乔氏虽说没跟她打过招呼,但是出门下地时遇到过几次,她知道姚南香是隔壁那个瘸子顾老二家的新妇。
姚南香从她眼神中看出了不信,笑着安慰了她一句,“记住,只要人活着什么都是有可能的,回去想想,若是愿意相信我就去我家找我,我先回去了。”
她现在浑身衣服都湿透了,虽说这种粗麻布衣不透,但是黏在身上实在是不舒服。
而且顾大江在这里,她再待在这里多多少少有点打扰两人了。
转身提着半桶水往家里走,因为提着费劲,她便抱起来用手拖着水桶底往家里走。
还未走到门前,就见顾清华拄着拐往外出,脸上神情有些着急,看到她的瞬间,他又明显的松了口气。
待看到她全身的衣服都湿了时,那张俊脸神情突变,拄着拐快步迎上前来。
姚南香担心他走快摔了,抱着桶连忙迎上去,“诶,你行动不便,慢着点呀。”
到他身边,姚南香把水桶放到地上,想要去搀扶顾清华,顾清华却拧着眉看着全身湿透了的她,担心的问道:“你怎么全身都湿了,是掉河里了吗?日后别去河边提水了,太危险了!”
他在院中编着竹筐,听着姚南香说去河边提水,可过了这么久还没回来,他就有些担心了。
村头的河里可是经常会淹死人的,他幼时有个玩伴就是在那河里淹死的。
“不是,先回家我慢慢跟你说。”
姚南香单手提起半桶水,拉过顾清华往家里走,边走边跟他说了刚才的事情。
顾清华看着她把水提到了堂屋,皱着眉一言不发的跟了进去。
姚南香没听到他说话,放下水桶看向他,笑了笑道:“我会游泳的,我不会出事的,你就放心吧。”
救人虽然是她的本能行为的,但若是她不会游泳,她也不可能无所顾忌的跳下去的,能不能做她心里有数。
顾清华看着她瘦弱的身体叹了口气,“我先出去,你赶紧换身干净的衣服吧。”
此时,他对自己的身体充满了厌恶,他觉得自己就是个拖累家人的废物。
姚南香感受到了他的低落感,叫住了他,“你等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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