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是些上好的人参燕窝,
往日里这些物品全是你和陈婆子收着的。”
下面的话没说罢,风岸便了解,
罗兰这是不愿越俎代庖,让人误会她。
这个罗兰妮子,好似爽利没心计,
真相上极其明白分寸。
既然是这样,风岸便点了点头,
笑着接过了包袱,看了罗兰一眼,便回身走了。
进了屋子,罗兰才瞅见这屋子里一地水渍。
幸好还有一些洒扫的小妮子仍在,
罗兰招手让她们过来将水渍打扫干净,
自个也在一旁帮助。
这时一个小妮子跑过来拉了拉罗兰的衣衫,
罗兰瞧着她之时,她伸手指了指外面,
用极其细小的声音答道:“老太君派人来请小姐用膳了。”
罗兰点了点头,
同样压轻生音问她:“你瞅见陈婆子了吗?”
那小妮子摇了摇头,
罗兰便嘱托她:“那你去陈婆子屋里请她过来。”
小妮子乖巧的点头,一溜儿的跑出去了,
罗兰笑了下,
招手又唤了另一个小妮子嘱托她取来一直炖在炉子上的姜茶,
便掀起帘子进了里屋。
韩倾歌其实这时是醒着的,不过仍然闭入眼,
头昏昏沉沉的,半睡半醒着。
听到罗兰进屋子了,凑近她轻生唤她,这才睁开了眼。
瞅见韩倾歌已经醒过来了,罗兰便将她扶了起来。
这时方才被罗兰嘱托的小妮子也掀帘子进来了,手里端着一碗姜茶。
罗兰接过姜茶,取过勺子舀起一些喝下,
觉得这温度合宜,
便又拿过另一个更精致些的小勺子口口的喂给韩倾歌。
这样细致入微的服侍,韩倾歌上一世并没有经过过,
这时便觉得不甚习惯。
只是心想这身子向来全是被捧在手心上的被人哄着,
这样的服侍怕是早已经习以为常了,
出于不愿让人觉察出自个不同的主意,
韩倾歌并没有拒绝罗兰的服侍。
不过瞧着如此一个十岁的小妮子这样服侍自个,
韩倾歌实在是觉得有些不佳的。
虽说这具身子才只四岁,
然而自个总归是活了两辈子的人,
哪里真就是四岁了?
所以韩倾歌硬着头皮喝了两口之后便摇头示意不喝了,
罗兰也不强迫,取过等在一边的小妮子手里的衣服,
仔细的替韩倾歌穿上。
系上外衣的带子,
再给韩倾歌戴上一个赤金掐丝缨络圈,
身上系了一个睡莲花纹的绣袋,
里面装的是珍珠粉,用来给小儿吸汗的。
罗兰跪在床边,准备替韩倾歌穿上鞋子,
这番做派韩倾歌真的是承受不停,便自个跳下床穿了鞋。
几个婢女被她吓了一跳,罗兰连忙上前扶着她,
上上下下细细端详着她,怕她哪里磕着了。
“我的好小姐,您可别如此跳了!
吓死下人事小,伤了您自个儿事大!
您又不是不知您这身子弱的,
往日里吹了一点寒风都要不得了,您这如果…”
还没等她絮叨完,韩倾歌端正的站在她眼前,
两只眼珠子直直的瞧着她,一板一眼的答道:“我无事。”
罗兰愣了一下子,还准备说些什么,
被韩倾歌止住了:
“不是说要去老太君院里吗?
你们还如此磨磨蹭蹭的,当心老太君等的不耐烦了。”
听到她如此说,
罗兰才没继续说下去了,
拿过一个茜红色的扭福字扣的褙子替她穿上。
韩倾歌觉着身上的衣衫实在是穿的厚重了,
扭了扭头,侧过头问她:
“怎么还要穿如此多?身上这些充足了,我不觉着冷。”
一边给韩倾歌穿好衣衫,
罗兰又一边絮叨了起来:
“小姐,夜间寒露重,风又大,
虽说老太君的庭院不远,也还是当心些好。
如果小姐到那时觉着热了,脱了即是。”
听她如此说,韩倾歌也只能扁扁嘴不再讲话了。
毕竟这身子的虚弱程度,似乎超出了自个的想象。
仅仅是是日里饿了一下子,又全是给陈婆子抱着的,
现今只是是抱着陈婆子哭上了那么一会子,
现下便头晕的很。
如果不听这些妮子的话强自逞强,怕是讨未到好。
可是这心里忍不住对那邵姨太更加忌惮了,
只是是一个正房嫡出小姐罢了,更只是不过个孩童,
对她的要挟实在是算不上什么,
她也能下了这样的狠手,可见这人是没关系顾忌和良心的。
罗兰这边正忙碌着,陈婆子一掀帘子走了进来。
锦帘相撞,叮当作响。
陈婆子一只手背在身后左右胡乱的拍了拍,
让那些锦帘尽量不动的更大,
瞅见韩倾歌已经坐到了镜子眼前准备梳头了,
便大跨步的走了过来。
往日里小姐梳头全是陈婆子照顾的,
今日当然也不例外。
她拿过立在一边的小妮子手里的汗巾擦了擦,
当心的从陶瓷的罐子里抹了一些茶花油在手里,
放于手心里搓了搓,将茶花油弄得温热服帖了,
便伸手绕起韩倾歌的秀发来。
她的举措十分的干净利落,
显然是往日里就做惯了的。
一只手拿起桃木梳子,另一只手顺着梳子绕。
因为这时韩倾歌仍小,发量少,
秀发也不长,
所以她并没有用太多的茶花油,
只稍稍抹了一些,
使得秀发稍微服帖一些就够了。
她给韩倾歌梳了一个双环髻,
将发从头顶平分两股结成髻,
垂挂在两侧。
从两边垂了两条茜红色的绸带,
与身上的衣衫匹配。
陈婆子手里的举措极快,未到一下子便梳好了,
拿起镜子给韩倾歌照了照,待韩倾歌站起来之后,
她瞧着韩倾歌的扮相,一脸的满意。
风岸这时也过来了,
陈婆子盯着她,面无神态的启齿
:“你可知雪迎花晴去哪了?”
见她提都没提出银杏,风岸松了口气,
可是陈婆子问起雪迎和花晴,她该怎么说?
迟疑了一会,终是摇了摇头:
“雪迎那妮子常常在各个院里乱窜的,
这会子怕是不明在哪玩疯了罢?至于花晴…”
她抿了抿唇,慢慢地答道:
“她往日里都呆在屋子里的,也不知今日是怎么不在,
如果有什么事,也该同嬷嬷您说才是…”
陈婆子的唇往日里本就是一条线,
常常撇下,突显正经反常,这时更加下撇的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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