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婉青没想到会听到这么一番回答。
白大夫愿意给这野山参出价八百两,还愿意帮忙把这野山参卖出更高的价格。
按着黄师傅先前说的,需得在京都最大的药坊中开拍卖会才能卖出一千两银子这般的高价。
而眼下,只是在一个寻常的小镇,又没有那京都顶级的药坊做背书,不能组织那些真正有钱的人来买。
她自然是没有奢望过能卖到这么高的价格,一开始的设想是四百两左右就可以出手。
这是消耗同样多的灵力从草药中能获得的钱数。
但即便消耗同样多灵力,野山参还是比草药更胜一筹的。
草药是不能一恢复灵力就不停催生的,因为那样数量会很大,引来不必要的关注。
但野山参可以,这算是催生野山参的一个优势。
照目前的估算,催生这么一支七十年份的野山参,消耗的灵力得一百缕往上走。
假定那段时间一恢复灵力就全用在催生野山参上,则至少需要半个月的时间才能催生出这么一支七十年份的野山参。
再加上还有其他的草药、蔬菜什么的需要她催生,还有修炼,所以一个月能有一支就差不多了,数量怎么都多不起来。
而野山参本就是长在野外,碰到就是运气,多碰到几个也可说是运气太好,或者对寻找野山参别有心得。
不过她也没打算催生太多,卖掉几支凑够买农庄的钱就行了。
照白大夫的说法,只要再有三四支野山参就够了。
不,其实用不到这么多,她可以催生几支年份更大的,一两支便够了。
“白大夫愿意这么做,婉青很是感激,也替长辈谢过白大夫。
没有白大夫的帮忙,只靠婉青自己的话,这野山参一定卖不到这般好的价格。”
这是实话,即便是借助青野药坊把这野山参卖给温家医馆,温家医馆也会开出高价。但却是会按照当地的标准开出高价,而不是京都的标准。
这是人之常情。
而且,交由白大夫帮忙去做这件事,不仅能让事情更顺利,还能省下许多麻烦。
一个在本地开了十多年医馆,医术精湛,又能写出治疗风寒疫病的医书得到众人认可的老大夫,自然比一个初开业的小药坊更有底蕴,更让人重视,也更不会引人怀疑。
一个阅历深厚,医术精湛的老大夫,找到一支野山参有什么稀奇?认识几个厉害的采药人又有什么稀奇?
但是放在一个年轻且又没有底蕴,凭空冒出来的小药坊,小掌柜身上,这就稀奇了。
这一点,木婉青能明白,白大夫也不会不懂。
白大夫也许已经看出些什么来了,但是他没有说,而只是这般默默地替她做些什么。
这让她心中一暖,想起从前在宗门的时候,也曾被这般照拂过。
于是她道过谢之后,又认真地看着眼前的白大夫和黄师傅,说道,
“白大夫和黄师傅都是好人,一直辛苦经营这济民医馆收养孤儿,让婉青敬佩。
此番卖掉野山参后,婉青愿意取出收入的十分之一交由济民医馆来收养孤儿。”
黄师傅一惊,道,“这可使不得,这少说是几十上百两银子呢!”
白大夫却说,“木姑娘既有心做善事,白某便替那些孤儿们谢过木姑娘了。
此番雨灾,疫病之后,发卖妻子儿女为奴的人不在少数,更有人将生病的孩子遗弃在外,实在可怜。
木姑娘此举,是莫大的功德。
既如此,白某就替木姑娘走这一趟。”
白大夫略收拾一番,便带着被小心装好的野山参出门去了,还带走了一个院子里炮制草药的年轻人,说是更稳妥些。
黄师傅则去正堂顶白大夫的班给病人看病去了。
后院只剩了木婉青和另一个正炮制草药的年轻人,不过那年轻人全程头都没有太多,一直闷声处理着草药。
木婉青耐心呆在医馆后院等待着。
……
大约过了不到一个时辰的时间,白大夫回来了,满脸严肃,眼中却带着几丝笑意。
木婉青于是知道,一切顺利,且结果很是不错。
果然,白大夫进屋之后,关好西厢房的门,从怀中小心地取出一沓银票递给她,
“一千两银子,卖给了温家医馆。那里面有个老大夫很识货,没用我多费什么口舌就拿下了。”
木婉青接过那一沓银票,感受了一番入账一千两的喜悦之后,立刻抽出一张一百两的银票双手递给白大夫,并再次感谢。
白大夫接过那张银票,笑道,“感谢的话就不必多说了。
因着木姑娘的这支野山参,让温家医馆的那老大夫欠下我一个人情,倒是我该谢谢木姑娘才是。”
他并非因着这个人情而高兴,更多地是因为遇到了另一个识货的人,不过这就不用说给别人听了。
这般好的野山参,虽然他没能拿下,但是落到一个赏识野山参的人的手中,也算是值了。
虽然这般,白大夫笑过之后,却还是隐隐地有几分惆怅。
木婉青自然看的出这几分愁意是因何而来,心中思忖着,以后有机会,该给白大夫催生一支野山参。
七十年份的估计白大夫不会买,那么五十年份的如何,或者三十年份的?
不过,当下更重要的事,是再催生一支野山参出来,把买农庄的钱凑齐!
根据白大夫说的,年份每涨十年,价格都会翻倍,那么下次催生到八十年九十年份就该足够买农庄了。
眼见着时间不太早了,木婉青告别白大夫,离开医馆回家了。
……
而木婉青走后,白大夫站在送别的地方迟迟没离开,没多久,黄师傅也背着手一起站在那里。
四下无人,安静一片。
黄师傅先开了口,“你说,这木姑娘到底是从哪里找到的这野山参呢?”
“我在宫里的时候,曾听说有来自北域深山的养参人,能在小山上养出上好的人参来。
医书中也有类似记载,可惜没有记载具体的种植方法。”
黄师傅笑了笑,“你说的这传闻我也曾听过,传的很是邪乎,甚至传说前任国师便学过此法。
莫不是前任国师失踪后也如我们一般来了此处隐居赎罪?”
“不会。这野山参足有七十年之久,新旧国师交替不过二十载,你我来此处也才十二年,这般猜测属实荒谬了些。”
白大夫如此说道,心中却也同样有所猜测。
木姑娘想来是出身某个医药世家,多半受先帝晚年双凤之祸的牵连而被贬此地。
经此动荡灾祸,关于医学的传承怕是有了断层,而种植医药的能力则相对没那么容易断掉。
至于那野山参,要么是同类间的互向帮助,要么是这里本就是世家的老家所在。
他倾向于是前者。
黄师傅沉默了一阵,道,“算了,左右与我们的没什么干系,不必太过关注。
我们既然远离京都来了此地,只消在这里安稳地治病救人,抚育那些孤儿长大,便算是为从前赎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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