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吴乾带领梁仁一众前往中军大营,但见兵甲林立,旌旗招展,到处都是士兵在训练,不时传来声声震慑云霄的喊杀声。
进得大帐,军师段无悔正在与文武议事,吴乾一众行礼问安,段无悔起身与文武将官拱手回礼,吴乾震声道:“一路走来,见各营将士刻苦训练,军容齐整,士气高涨,足见军师与各位将军治军有方,佩服佩服。”
段无悔一阵长笑,声如夜枭,只听他道:“吴将军年纪轻轻已经官升虎贲中郎将,还是我王的御前侍读,以后前途无量,段某恭贺吴将军。”
段无悔说完,底下顿时窃窃私语不断,一则他们尚不知道吴乾已经官升虎贲中郎将,二则很难相信眼前这个年轻人居然是王上的御前侍读,有人衷心祝贺,有人嫉妒眼红,胡车几人也是此刻才知道吴乾当上了御前侍读,不由地暗地里窃喜,以后吴乾发达了,自己这班兄弟也能受到提携。
吴乾暗道军师好灵通的消息,只见他微微一下道:“只是王上错爱罢了,不知如今战事怎样了?”
一名将领答道:“虞国已经依约撤军,一半虞军撤往他们国内,尚有一半虞军龟缩古风、庐江和合肥一带,沿江设防。”
段无悔眼珠转了转,问道:“对于如此现状,不知吴将军有何见解?”
吴乾不假思虑道:“如今这世道,锦上添花者少,落井下石者众,虞国主动放弃狼国寇边的大好时机,选择和谈撤军,却又撤一半留一半,想必对于撤军只是无奈之举,我猜测定是虞国内部出了什么问题,才迫使他们不得不草草撤军。待到虞国内部问题解决完后,留下的一半虞军将成为先头部队,对我们形成威胁。”
吴乾话音刚毕,周围立刻又传来议论声,裨将军沙飞扯着破罗嗓,瓮声说道:“根据我们虞国密探刚传回的消息,如今虞国国君昏庸,每日沉迷于酒色,身体状况越来越差,如今已经快一年不早朝了,导致虞国内部朝政动荡,加之国内匪患不断,课税繁重,多处发生流民暴动的情况,所以才不得不主动议和撤军,吴兄弟刚一归营,竟然猜测的和事实丝毫不差,实在令人佩服。”
另一名光头将军瞪着环眼,狠声说道:“如此良机,我们何不主动出击,一举打到稽城(虞国国都)去,活捉刘煜(现任虞国国君)。”
吴乾却道:“不可,如今我们北有狼国侵扰,不宜在平定北疆前再开辟一条战线。况且我们刚和虞国签订停战协议,怎可背信而为?”
段无悔也是暗自称赞吴乾思维敏捷,判断精准,他一边捋着胸前长须一边笑道:“吴将军所言极是,我们此时的确不宜挑起与虞国的战事,不知吴将军接下来有何打算?”
吴乾拱手道:“我此次回来,正是要扩建风雷军,然后率军北上支援北方军团,抗击狼国。”说着他递上丰王的圣旨和上官瑾的亲笔信。
段无悔恭敬地展阅完圣旨和上官瑾的信件后,沉吟良久,道:“既然是朝廷命令,我们必当谨遵圣明,上官将军信中要我按照你的要求选派精兵补充风雷军,不知吴将军有何要求?”
吴乾笑道:“我虽有上官将军亲笔信,却也不敢横刀夺爱,抢诸位将军手下的精兵悍将,军师只需将新募兵士集合在校场,我自有计较。”
段无悔和众将军无不长出一口气,要知道,吴乾仅凭圣旨或者上官瑾的书信,在南方军团随便要谁归入风雷军,他们都得无条件遵从,还好他只是从新兵中选拔,见众人一个个舒展的眉头,吴乾其实也有自己的打算,老兵久经沙场战斗力较强,但军队之中难免各种关系复杂,且不便于训练指挥,新兵虽然战斗经验少,却没有复杂的人际关系,训练指挥起来也相对容易一些。
段无悔叫来传令兵,拿出一支令箭道:“命令各营所有新幕兵士到校场集合。”
传令兵领令而去,吴乾拱手致谢后,带着一众手下告退,段无悔则和一众文武继续议事。
来到校场,只见宽阔的场地上站了二十余个方阵的新兵,每个方阵约为百人,粗略估计最少得有两万人,吴乾也被眼前这阵仗吓了一跳,这么多新兵,应该是用来补充前段时间丰虞之战中损失的兵源的。
众人走上点将台,吴乾感觉胸中没来由地燃烧起了一团火,血液在沸腾,他连着做了几个深呼吸,平复了一下心情,震声道:“诸位兄弟,我是吴乾,风雷军的统帅,今日领命从诸位兄弟中挑选有志之士填充风雷军,希望大家积极配合。接下来我提几个条件,不满足的请主动离开,不会有任何人追究离开人的责任。”
一名身材魁梧,浑身腱子肉的高个士兵不屑道:“这位将军看起来年龄还没我大,我为何要听你的?”
周边新兵听闻无不闹哄哄耻笑,胡车压不住暴脾气,当场就要发作,吴乾伸手拦下他,对着那名士兵说道:“听不听我的不能按照年龄来判断,诸位既然投身行伍,就应该知道服从命令乃是军人的天职。”
“你们这些当官的,就知道用官威压人,有本事拿出点真本领好让弟兄们心服口服。”台下都是刚入伍没几天的新兵dan子,如今有人带头,其余无不应声附和。
吴乾心想,眼前这个刺头新兵身材魁梧,想必身手过人,不如来个杀鸡儆猴,也好在这群新兵中树立威信,于是朗声说道:“这位兄弟所言不差,今天我们先把官职放一边,自认为有本领的可敢上台比试?”
那士兵不屑道:“我害怕不小心伤着将军。”
“放肆!”一声暴喝震得吴乾耳朵嗡嗡鸣响,只见胡车跳下点将台,走到那名士兵面前喝到:“哪里来的刺头,敢在吴将军面前撒野,你要有能耐先过我这关。”
那士兵倒也彪悍,对于胡车这种满脸凶相的上官丝毫不惧,他斜看了胡车一眼,道:“我若是胜过你该当如何?”
胡车紧了紧护腕,笑道:“你要是能赢过我,我的官职让给你作。”
“君子一言”
“快马一鞭”
说着二人击掌约定,便双双走上点将台,台下此刻不断传来众新兵的喝彩声,吴乾、梁仁和朱越只好靠边站,胡车二人随着一声鼓响,拉开了架势。
胡车出身行伍,常年在沙场摸爬滚打,实战经验非常丰富,他虽然个头不高,却一身肥膘,犹如一头犀牛,只听他一声断喝,斜着肩膀冲向那新兵,这也是身材壮硕者惯用的招式,如果被肩膀顶到,轻则人仰马翻,重则骨断筋伤,那新兵倒也不惧,只见他先向左使一个假身,猛地向右横移,一拳砸向胡车后脑。
胡车见他身手敏捷,收起轻视之意,听准脑后风声,回手挡住新兵袭来的这拳,同时一拳击向新兵肋侧,新兵也没想到眼前这个矮胖子反应如此迅速,一拧腰身让过胡车的拳头,待他拳势力尽,方才猛地探手扣住胡车右腕,往回一拧,脚下一绊,想要把胡车摔倒在地。
当自己手腕被新兵抓住的时候,胡车意识到对方要干什么了,不待那新兵伸腿,胡车借势左臂成鞭,狠狠地甩往新兵的面门,新兵无奈,只能手上加力,同时伸左臂格挡,胡车双脚腾空,右脚踢向那新兵胸口。
新兵无奈只能松手往后闪躲,胡车一招得势,步步紧逼,只见他拳脚相加,上下攻击,那新兵倒也了得,严防死守竟然和胡车拼了个旗鼓相当,二人在场上你来我往,赢得观者阵阵喝彩。
吴乾也心中赞叹,这新兵刺头的确有点本事,能和胡车这样的老兵打成平手的确不简单。
胡车见迟迟拿不下对方,不禁老脸一红,进攻力度不断加强,拳拳入肉,脚脚挂风,那新兵此时脸上也见了汗,喘着粗气见招拆招,不让胡车占到便宜。
突然,吴乾一声断喝,叫停二人比试。场上二人只能停手,互相瞪着对方。
吴乾上前道:“没想到我丰军藏龙卧虎,这位兄弟怎么称呼?”
那新兵挥手擦掉脑门上的汗水,道:“我叫司马朗。”
吴乾笑道:“这场比试我判二位平局,司马兄弟此刻起升至都佰职务。”一句话震惊台下所有新兵。
所有人难以置信地盯着吴乾,司马朗更是惊喜万分,自己平民出身,幼时拜师学艺,也想着建一番功业,奈何到了军队才知道,光靠能力没有关系晋升基本无望,今天,眼前这位年纪不大的将军,非但没有怪罪自己以下犯上,反而还提升自己做都佰,简直跟做梦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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