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格第的付出
苏格低下头来，没有说话。
苏步也知道这事情瞒不住，只是他不知道怎么开口，也许让苏戈自己发现才是最好的方法。
苏戈极其震惊，要知道苏格从小的天赋不亚于他，他还清楚的记得两年前苏格是有纳气境修为，现在两年过去，不说达到元海境，修为绝不会低，如今这是怎么了，苏格的修为怎么还倒退了，只有炼气境三元天。
“格第，你两……两年前不是有纳气境修为吗，怎么现在只剩这么点了，这两年到……到底发生了什么，你说话呀，告诉我！”苏戈为苏格担心得不得了。
但是苏格面对这种急促的催问，还是开不了口。
最后，还是苏步整理了半天情绪才说道，“你弟修为的事情，为父一直不知道该怎么对你讲，现在你自己发现了，就跟你说个明白。你弟的修为确实下降了，两年前你遇难后，他就一直是这样，修为不升反降，一身修为差点散个干净。”
“这究……究竟是怎么回事啊？好端端的他的修为怎么还会下降呢？这两年到底发生了什么？”苏戈迫切想要知道缘由。
“两年前你不是被鬼王截杀吗？我们好不容易找到你，但那个时候你已经咽气了，只有一缕灵魂未消散，寻常方法根本不能医治，只有养魂的手段才有希望。那个时候我们还不知道你在外面跟谁结仇了，家族中势力也分为两派，有许多人是不希望你这个天才活下来的。更何况养魂的代价极其昂贵，他们也根本不会答应。所以我们不得不在暗中秘密进行。首先，我们向外界发布了你死亡的消息，还大办葬礼，给你修了一座坟起来，这样所有人都被我们瞒住了，他们都以为你已经死去。接下来，就可以放心的对你实施养魂的手段，养魂的机理我想你现在应该已经知道了吧？”
“通……通过对这养魂棺的感知，我大致能够明白。两年前，我受伤过重，灵魂不能自愈，只能靠养……养魂棺养着。它给我提供魂力，修复我的魂魄，现在我的命也是被这养魂棺吊着，离……离不开了。”苏戈摸着养魂棺道。
“是的，确实是这样，但这养魂棺只起到一半的作用，你弟格第才是牺牲最大的。”苏步说到这，心里面都痛了起来。
“格第……为我牺牲？”苏戈开始有些弄不懂这是什么意思，但很快他明白了一些，立时变得极其惊讶，“他不……不会是为了我才变成这样的吧？”
“正是这样！”苏步痛心道，“养魂棺是可以养你的魂，但是它极其难以弄到手，这副养魂棺，是历尽了千辛万苦，足足花了两年时间，也就是在最近才弄到手。但是你的魂需要一直养着才行，那两年没有养魂棺，都是你弟用己身养着你的魂魄，你才得以熬到现在。”
“什……什么？格第用己身用我的魂？那对他有什么损害没有？”
“损伤当然有，并且极其大，这也是你格第修为一直不断倒退的原因。”苏步道，“由于你的灵魂破碎，没有了自愈能力，格儿就将自己的魂力和元气都分给你，提供给你去修复灵魂和躯体，他就这样足足养了你两年，直到近日为父弄来养魂棺。这两年，他所有的元气都供给给了你，他是因此才丧失了天赋，修为不升反降，变成今天这个样子。”
“什么？”苏戈心惊得不成样子，没想到苏格为了他付出这么大的代价，苏格本是一个天才，修为理由排在前头，傲视众人，现在他却变成这个样子，跟废人一样没有区别，这样的事情谁能受得了！苏戈极其痛心，声音都哽咽起来，“格第，你怎么那……那么傻，用己身养我的魂，现在你成了这个样子，我要怎……怎么过意得去！”
苏格看着大哥那样，自己心里也不好受，虽然这两年他付出的代价确实太大了，但是只要大哥能苏醒，一切都值得，“哥，你从小就对我照顾有加，这些都是我该做的，现在你不是活过来了吗？那点代价又算什么？”
“不，你格第付出的代价远不只这一点！”苏步决定狠心将所有的事情都说出来，“你格第本身天赋与你相比只差一点，但他仍应傲视众人，享受所有人的羡慕，可是自从供养你的魂魄后，他的修为就一点点倒退。这样有多难受你可知道？他失去了天才的光环，族人们议论纷纷，很多人把不把他当一回事了，嘲笑他，戏谑他，你知道这两年他都是怎么过来的吗？他本应高高在上享受无尽荣光，可因那事之后，他就跌到了谷底，修为下降，许多人都故意找他麻烦，欺负这个曾经的天才让他们觉得特开心。这一切谁能够忍受，从云端跌落谷底，不是一般的痛苦。可是你格第没得办法，他只能忍受着，因为他还要养着你的魂，还要复活你，所以他忍下了这一切！”
听着这些，苏戈眼角的眼泪再也抑制不住了，不断的流了下来。
他本来对天才折翼之后的结果有一定猜想，可是听苏步一讲，他还是有点评估了那种跌落下来的疼痛。
苏戈泪流满面，“格第，你怎么那……那么傻，当初你怎么不让我死了得了，干嘛要把我救活，现在我活了，你的修为却完了，没……没有修为你要怎么活下去，为兄对不住你呀！”
“你格第可不只为你付出了这么一点！”苏步继续说道，“两年前，本来你是家族继承人，但是为了复活你，我和你格第瞒住了所有人，告诉他们你已经死了。办完你的葬礼后，家族重新选取继承人，你格第天赋绝佳，不再你之下，便被选为家族继承人。为了表达对他的鼓励，家族提前将继承人项链赐予了他。”
“你格第当时为了养着你的魂，时刻离不开你的躯体，就将你的躯体收入继承人项链内，天天挂在脖下。后来没想到养魂的副作用来了，他的修为不升反降，让他极度痛苦。本来继承人项链对于他来说是无尚的荣光，但是后来却成了他的耻辱。”
“由于你格第修为不断倒退，早已不及家族中其他子弟。这些人就觉得不公平了，觉得一个废物没有资格拥有继承人项链。他们告诉他们的长辈，他们的长辈也是早已按耐不住，通过家族高层施压，要收回那条项链，但都被我已族长的身份勉强压了下来。可是这还没完，那些胆大的后辈，尤其是大长老之子苏贺，居然直接就动**你格第的继承人项链。”
“本来苏贺远远不是他的对手，可是现在他修为下降，只有挨打的份。苏贺逼他交出继承人项链，可是你格第不能给，你的躯体就在继承人项链里面，给了出去，没了供养，你就得死！你是离不开你格第的供养，但是能天天把你带在身边的空间器物，苏家只有继承人项链有那么大，所以你格第死也不给，苏贺他们就动手打他，被打得遍体鳞伤，你格第也握着继承人项链不松手。”
“他们都以为你格第是舍不得继承人之位，其实谁能够知道他是为了复活你，才死死抓着继承人项链不放的！你能想象你格第这两年来都经历了什么吗，一般人早已受不了，可是你格第却坚持下来了，如今一身修为也几乎消散。我们都对不起他！”
苏戈听完后，情绪就完全控制不住了，一个连死亡都不怕的少年，却哭得不成样子，“是我的错！是我的错！我两年前就……就该死去，格第你干嘛要救我，现在你变成这样，你叫为兄该怎么办？我就算是死……死也报不了你这个恩情了……”
苏格想起这两年的事情心里也很不好过，但是他从来没有后悔过，看见苏戈哭成这样，他心里更不是滋味，“哥，我做这些都是应该的。你是我哥，我怎么能够看着你去死呢！如果咱们反过来，我想哥也会毫不犹疑的救我的。”
“可是你现在变……变成这样要怎么办了？没有修为，在这个世界根本就生存不下去，你等于是拿命救了我呀，我……”苏戈心里面还是痛苦得不得了，他情愿自己两年前就死去。
“哥，其实你不用这么悲观的。现在不是有养魂棺吗？我不再需要用己身养着你了，我的天赋已经恢复了，现在能够修炼了。”苏格连忙把这个事情讲出来，不然苏戈才刚苏醒，这么伤心下去是对他是没有益处的。
“你真……真的能修炼了？”苏戈连忙抬起头来，这是一根救命稻草，能挽救他所造成的这种情况。
“是的！现在我能修炼了，修为不会再倒退。不瞒你说上个月我其实只有二元天的修为，但是父亲弄到养魂棺后，你就被移到了这幅棺材里面。我便恢复了天赋，很快就从二元天突破到了三元天。不信你问父亲！”苏格道。
苏戈把眼睛望向苏步。
“是的，戈儿，有了这养魂棺后，你格第便能够修炼了。但是他得重新开始。他浪费了两年修炼的黄金时间段，重新开始恐怕也非常不容易。”
苏步没有特意去安慰苏戈，而是把实情讲了出来。他讲这么多，就是要让苏戈明白他是怎么复活的，不要忘掉苏格的恩情。
听完后，苏戈的情绪才好一点，他抹了抹眼泪，说道，“格……格第，你的恩情我都不晓得怎么来还你，好在你现在能够修炼了，不然我真得痛……痛苦一辈子。”
“没事的，哥，现在你已经苏醒了，我也能够修炼了，这就是皆大欢喜的事，我后面好好努力就是。修为会恢复的。”苏格心里面其实没有看得这么开，重新开始并非易事，他也压力很大，但为了劝慰苏戈，他只能这么说。
“格第，你恢……恢复修为的事，哥也会帮你的，你需要什么资源我一定会帮你弄到。还有这些年，除了苏贺还……还有谁欺负过你，等我出了这棺，我一定都替你讨回来。”苏戈说这话时，语气中有一股暴戾之意，显然是很愤怒了。
“现在，我最记恨的也只有恨苏贺了，上个月，继承人项链差点就被他抢去。还有他老爹大长老也极其可恨。两年前我不是已经有了纳气境修为吗，理应可以到武技阁换取一个武技，我好不容易才找到一个地级中阶武技，却被他老爹给截去了，说我现在没有了纳气境修为，这个兑换武技的资格就得作废，这老头颇为可恨，当时还把兵老给打伤了。”苏步缓缓的道出这些事来。
“还有这样的事！他夺你武技，还打……打伤了兵老……”苏戈非常气愤，拳头都捏在了一起。
“这还不止！迫于压力，在找到养魂棺之后，你弟就把继承人项链上交家族了，现在他已经失去了继承人身份。这一切都是大长老在从中作梗，他党羽众多，我虽身为族长但是也无力回转。大长老年轻时竞争继承人之位，输给了我，现在他想让他儿子苏贺爬上那个位置。在他以及其党羽的提议下，继承人将会重新选举，6个月后将会召回武比大会，那时武比胜立者就会被定为继承人。你格第目前只有这点修为，我是完全阻止不了这种事情发生。”
“大长老一系真是欺……欺人太甚！”苏戈十分愤慨，“格第，你为了我付出了这么多，我不知道怎……怎么报答你，就把这狂战士一族的传承传给你！”
苏格和苏步瞬间被震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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