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琅琊】
王夫人满目怜爱地看着女儿,伸手轻轻理了理她耳际几绺湿答答的碎发。继而,余光淡地扫了一眼跪倒在地的众人,温和道:
“娇娇儿,你要问什么。”
琅琊从王夫人的怀抱中抽身,一手托腮,不无郁邑地叹了口气。回她,“母亲,我原是为了摘莲蓬不慎落水,不怪他们。”
接着,琅琊瞳仁一转,意图蒙混过关的同时,再挽救一下莲蓬。她俯身垂首,贴上王夫人的肩膀,乖顺地蹭了蹭她,柔声说道。
“但既费了这一番功夫,总不能白受波折一无所获,女儿不愿空手而归。是以,想要问问他们,有没有在池壁上见到一捧莲蓬。”
谁知,听了她的话以后,王夫人连连摇头。拿手点着她的额头,嗔责道。
“你看你,想吃莲蓬,作甚自己去摘?随便支使个人去南塘买几箩筐回来不就是了。依我看呐,你哪里是想吃莲蓬,是玩心太重。”
知女莫若母,心思被直白地戳破,琅琊不禁小脸一苦,脑里飞快思索着对策。当下,她一边求救似地看向几个哥哥,一边扯着王夫人的衣角,软软地撒娇道。
“哎呀,母亲,我是想到父亲常教导我们的话,勿坐享其成,要自食其力。因此才一定要自己去摘的,要是您不信,可以问哥哥们嘛。”
见势,站着的几位公子相互一挑眉,从善如流向王夫人扶手,恭谨道。
“回母亲,父亲的确时时如此告诫我们。”
这般作态,显然已是惯犯。
但几人自小由大儒晏九龄带大,一向端持君子作派,知礼谦和。即便在面对父亲和母亲时,也不曾行差踏错丁点。凡此种种,尽与琅琊天差地别,因而,王夫人并不认为他们会撒谎。
果然,在听了他们的‘证词’后,王夫人面上的怒意已消散大半。见状,琅琊再接再厉道。
“而且,女儿所以摘来莲蓬,是听吟漪说,您最近食欲不振。故而,想要做成冰碗给您消暑。”
闻言,王夫人“噗嗤”一声笑出来,这下彻底不生气了。
她揽过琅琊。
“是母亲错怪你了,娇娇儿真是我的小棉袄。但以后,万不可如此莽撞了。任凭去哪里,都不该没人在身边照应。也罢也罢,我亲自去给你拿回莲蓬来。”
“多谢母亲。”
一切看似都熨帖着她的心意发展,但让琅琊没想到的是,也许是被人拿走了,也许是被风吹落到湖里了…
总之,莲蓬不见了。
那先前做的诸多解释,就很值得怀疑了。王夫人面色不善地赶回来,认定她是为贪玩撒谎。
琅琊大喊冤枉,下一瞬又听到母亲不许她出门,要找先生来管教她。一时之间急火攻心,昏厥过去。
“娇娇儿!”
琅琊的病,一直断断续续医了两个月都不见好,其实她是心病,自己硬拖着不愿意好。
一想到没法出门,还要天天听古板的先生讲些“之乎者也”,琅琊就觉得郁卒得很,可谓生不如死,索性就‘病’着罢。
然而,琅琊天性散漫,最不喜拘束。时间久了,整日‘病’着不起身,便愈来愈暴躁,是真的快要憋不住了啊!
奈何王夫人日日到她面前拿着帕子抹泪,就是不肯松口。
母女二人僵持不下,直至琅琊见到‘先生’的第一眼。
她的这一桩‘病’好了,从此却患上了另一桩永不可能治好的‘病’。
一见元珏误终身。
人有生老三千疾,唯有相思不可医。
【元珏】
元珏在成为昀帝之前,犹且只是不受父皇喜爱的四皇子。因他的母亲,是李氏的女儿。
帝王畏惧世家,宁肯让平庸无能的二皇子做太子,也决不给他一丝一毫的机会。
为此,李妃常在他跟前掩面自责。
“儿啊,都是我害了你。”
元珏沉默,不置可否。
后来,李妃说得越来越多,元珏终于忍不住回她。
“母妃,你是想要那个位子么。”
李妃一泓清澈的黑眸,有片刻的茫然。转念想到家主的嘱托,她点头应下来。
“这天下,没人不想坐上那个位置。何况,儿啊,你这般才智,合该承接大任。”
元珏垂眸,少年的身上看不出什么情绪,他平淡道。
“知道了,请母妃放心。您的愿望,儿子自会成全。”
李妃为元珏的话心惊,思来想去,还是修书告知了家主。
李氏家主自觉时机到来,一个和他们同心的帝王,必能助己实现大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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