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云凡方才抬步向着司空鸩九所在之地行去,且步伐愈发的加快了。
终于在山庄外面的一处广场找到了司空鸩九,此时的司空鸩九抬头望向夜空,不知在想些什么,云凡缓缓悄无声息的走进,差点没把他吓了一跳。
司空鸩九看着云凡这副急切的样子,不禁恍然,还没等云凡开口,司空鸩九便已经知晓他的来意,于是道:“你想到对付心魔的办法了。”
这时的云凡找自己,也只能是这件事了。
云凡微微颔首,缓声道:“摄魂大法最厉害之处,便是扰乱人的心神,令人产生幻象,继而导致心惊破裂而死。如果我们可以令被袭击者晕倒,如此一来,摄魂大法便会失去效用。”
“你所言颇有道理。但似乎还存在一个问题,”司空鸩九道:“即便如此,晕倒中的人,根本毫无抵抗之力,心魔照样可以很轻松的杀掉他们。”
“但,倘若他的身边还有别人呢?!”云凡反问一声。眸中精光微闪。他已经想到了一个办法。
司空鸩九知晓他话中之意,沉吟了一会,未置可否,道:“若其他的人尚处在清醒状态,心魔亦会施展邪功取其性命。”
这一点,云凡竟是没有想到,看来自己还是将这件事想的太过简单了。他叹声道:“难道真的就没有办法对付他么?!”
司空鸩九侧目看了云凡一眼,眸光为之一凝,道:“就是因为我没有十足的把握,所以这次可能需要兵行险招!”
听他话中之意,似乎已经想到了对付心魔的办法,只不过,心里一直在犹豫,貌似这个办法充满了危险。
“你的意思是……”云凡闻言紧紧注视着他,用充满希冀的眼神凝望着他,激动之色溢于言表。
司空鸩九并没有马上告诉他,而是忽然说道:“心魔以攻击对手的心脏而达到取人性命的目的,但,若是他是一个无心的人呢?你猜结果将会如何!?”
乍闻此言,云凡瞬间一怔,大感惊异,道:“天下间又怎会有无心之人呢?”
司空鸩九闻言,他的唇角勾起了一抹神秘的微笑。
过了一会儿,司空鸩九示意云凡附耳过来,他将自己的计划和盘托出,尽皆告诉了云凡。
云凡听完,轻轻颔首,眸中闪烁的光芒灿若星辰,拥有仿佛能够驱散这夜空的无尽黑暗的力量。
云凡亦没有再说话,他们二人便来到了聚义堂,因为此事最终的决定权,还是在林浩然的手上。
云凡确认的说道:“你真的觉得此法可行吗?”
“我也没有把握。”司空鸩九道:“但现在也似乎没有别的办法了,就姑且一试吧!莫非你害怕了。”
“如果我害怕了,便不会来此,与你一同找林庄主商议。”云凡没好气的瞪了司空鸩九一眼。
正在这时,一个年轻的男子声音从他们身后传来:“云兄,司空先生,两位这么晚还没休息?”
此人赫然是林浩然的大徒弟,亦是“秋水四杰”之首的宋晚希。
云凡转目,看向宋晚希,道:“我们还有些事需要找林庄主商量。对了,怎么你这么晚了还不休息?”
宋晚希一脸笑意的道:“我只是到处巡视查看一下而已。”
司空鸩九直言道:“我劝你还是早些回房休息。五大高手只剩下你一人,心魔不会这么容易放过你!”
云凡:“……”
宋晚希听罢,眸中闪过一丝不悦,刚要说话,忽然这时外面传来“啊!……”的一阵女子凄惨的尖叫声。
“是三师妹!”宋晚希对这个声音再熟悉不过了,自己定然不会听错,是以,宋晚希没有过多的犹豫便快步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急速行去。
云凡与司空鸩九见状亦紧随其后。
此时,秋水山庄的外面,一个身穿浅蓝裙裳的女子正向他们跑来,口中大喊:“救命啊!救命啊!救命啊!大师兄。”她的身后赫然是成群结队的老鼠。
这些老鼠看见了他们,受惊之下四散而退。很快便消失在众人的视线中。
宋晚希担心地问道:“师妹,发生了什么事?”
方才听她的声音如此凄惨,宋晚希还以为发生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所以便赶紧跑了出来,一探究竟。
叶嫣然惊恐的道:“柴房中有很多老鼠。”
司空鸩九好奇的问道:“为何你会和老鼠在柴房里。”
“我原本是想和老鼠在柴房里住一晚,这样以后就不会再怕它们了,谁知还是因为太害怕跑了出来。”叶嫣然缓缓解释道。
云凡暗缓了一口气,道:“原来是自己吓自己。”
宋晚希道:“这虽然是个笨办法,但终归是勇气可嘉。”
还没等叶嫣然说话,便迎来了司空鸩九的一通数落:“可惜有勇无谋,多此一举。”
叶嫣然狠狠瞪他一眼,道:“谁说的,只要我克服了这种恐惧,以后心魔就无法再乘虚而入了。”
正在这时,风云突变,一股不知从何方刮来的邪风迎面吹向了他们,云凡顿时感觉到自己的汗毛都快竖起来了,一股莫名巨大的寒意随之席卷全身。让他们险些难以动弹。
看着四周被风带起的落叶,云凡声音缓缓沉下:“有杀气!”
司空鸩九眸光冷凝,想也没想便脱口而出:“是心魔!”
在他们的身后,一个黑影由虚化实,时隐时现,身法如鬼魅一般,令人难以琢磨。
只见他的身影从高空俯冲而下,像老鹰抓小鸡一样,目标直指——宋晚希!
轰————
随着一声低沉到让人心脏不适的闷响,他们旁边的宋晚希的头颅猛地朝后一仰。
气血逆行,在体内翻腾不息,他忽然感觉自己的心脏忽的不由自主的暴跳起来,感觉随时都有可能爆开一般!无比的难受。
宋晚希的右手捂住心脏的部位,脸上的肌肉一阵抽搐,
只见宋晚希缓缓转过头来,他的双眸中眼珠外凸,一抹血色红光一闪而过。
嘭————
宋晚希忽然毫无征兆的出手,一掌打在离他最近的叶嫣然的身上。叶嫣然就像脱了手的陀螺一般横飞了出去。
此时的叶嫣然还处在一脸懵逼中,便被宋晚希一掌打晕在地,不省人事。
云凡见状,心知宋晚希此时已然遭了心魔的偷袭暗算,这明显是中了摄魂大法之后的征兆。
他心思电转,此时宋晚希显然已经落入了自己的幻象之中,心神很快便会失守崩溃,他必须果断出手,不能有一丝一毫的犹豫。
说时迟,那时快,他眼疾手快,果断出手。
只听“砰!”的一声闷响,云凡同样是一掌打在了心魂失控,处在崩溃边缘的的宋晚希身上,没有丝毫的拖泥带水。
结果也是毫无意外,云凡只用了两分的力,并没有伤及他,只是让他昏迷过去,如此一来,心魔的摄魂大法将对他无效,便可确保宋晚希安全无虞。
此时,随着他们前方的一块石碑应声四碎城几块,一个黑色的人影出现在他们两人面前。没错,这个黑影就是心魔无疑,他们二人都识得这个装扮,因为这已不是他们首次交手,上次在树林的那次,就已经打过交道,只可惜让他给跑了,这次既然碰上,当然不会这么轻易放过他,必会让他留下。
司空鸩九看着心魔,眉头骤然沉下,他连忙按照先前所说,从怀中取出数根金针,分别插在自己跟云凡的心脏的附近的几处大穴上,封住了各自的心脏处要穴。
心魔全身笼罩在那件黑色如夜幕的宽大斗篷之中,只能看见那一双杀意翻腾的血红之眼,此次直面云凡二人,心魔没有再说一句话,身形如鬼魅一般冲来。全身泛起如地狱饿鬼一般的森然鬼气袭向他们,黑气翻腾,分外的阴森恐怖!
云凡与司空鸩九不慌不忙,丝毫不惧心魔带来的威慑,两人亦是拉开架势,迎面而上。
云凡身如龙吟,势若奔雷,浩瀚磅礴如大海般的雄浑气场登时全面铺开。神情肃然,眉峰沉下,眸光冷凝的注视着心魔的一举一动。
因为这是心魔,数次交锋,云凡已然心知其厉害,自然不敢有任何的大意和轻敌,必须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全力应战,这次决不能再让他逃了,否则后患无穷!
轰隆!
双方终于碰上,只见他们的周围瞬间弥漫着断石分金的气劲,他们双方各自使出浑身解数,犹如针尖对付麦芒,一时间打得难解难分,竟是不分伯仲!谁也奈何不了谁!
这时,云凡和司空鸩九相视一眼,两人同时变招,凌空跃起,双腿带着威凌之势袭向心魔,但见心魔起身向前,双臂猛然推出。
轰————
心魔被他们这联手一击猛地震开,连连后退。
奇怪的是,这时的心魔并没有立即上前,而是站在原地没动,紧紧盯视着云凡和司空鸩九两人,见心魔没动,云凡和司空鸩九亦是没动,他们倒是想看看,这心魔到底要玩什么花样。
说时迟那时快,心魔竟在这时连连摆头,他的一双黑眸中悄然之间泛起一抹抹血色的红光,他用充满红光的血眼凝视着云凡和司空鸩九二人,他的唇角在此刻勾起了一抹邪异的微笑。因为此刻,他使出的便是自己无往不利,引以为傲的绝学————摄魂大法。
须臾之后,看见云凡两人仍旧一如先前般站在了那里,就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竟没有受到丝毫的影响。
心魔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惊诧万分,遂质问道:“为什么?为什么你们中了摄魂大法会没事?”
司空鸩九淡然一笑:“因为现在我们已经没有心跳了。”
那么这一切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呢?为什么云凡和司空鸩九居然不受摄魂大法的影响?这一切的真相究竟如何?
这一切的谜底还要从云凡和司空鸩九适才的那次交谈说起。
让我们把时间回到刚才。
云凡反问道:“天下间又怎会有无心的人?”
“当然不会有。可是只要封住心脏的几个要穴,心跳便会暂时停止,就算摄魂大法再厉害,一样奈何不了我们。”司空鸩九颇为自信的说道。
与其说他对这个办法自信,倒不如说他对自己司空家族的医术自信。
云凡又想到了一点:“但,若是心脏一停,那岂不是会死?”
司空鸩九:“一般人当然会死,但,我们可以运用内劲带动经脉运行……”
“然后我们就联手对付心魔。”云凡恍然接言道。
司空鸩九提醒道:“但是我们定要速战速决,因为时间有限,时限一到,心脏便会恢复跳动,彼时,我们一样会死!”
现在一切皆已真相大白,云凡和司空鸩九一早便想到用这种方法应对心魔的摄魂大法,这也难怪,在心魔使用摄魂大法事,云凡和司空鸩九会是那样一副不慌不忙的态度。原来是他们早有准备!
心魔沉声道:“想不到你们会用置之死地而后生的方法,如果那你们再不恢复心跳,就会衰竭而死。”说完,心魔便继续与他们缠斗起来,这会儿倒是他变得不紧不慢了,因为其实他们的这个方法有很大的风险,这就是一开始的时候,司空鸩九跟云凡说的要冒险一试的原因所在。
这个方法是可以让他们在一定的时间里不受摄魂大法的掣肘,但终究只是暂时的。利用金针刺穴之法封住心脏的几个大穴,令心脏在短时间内停止跳动,然后利用这段时间来对付心魔。
但正如司空鸩九先前所言,这个方法是有时限的,一旦时限一到,心脏便会恢复跳动,倘若在此时还没制住或干掉心魔,那么他们便危险了。
果然,他们三人缠斗了好一会,云凡二人都没有奈何得了心魔。云凡和司空鸩九同心魔对上一掌,心魔顺势跃上一旁的石台,冷目凝望着他们。
此时司空鸩九刚想继续出手,突然,原本插在心脏周围的那几根金针尽皆自动应声飞出。
他低念一声:“糟了!心跳一停,功力竟然大减,时间到了!”
紧接着,身旁的云凡身上的金针亦尽数破体而出。
几乎就在瞬间,心魔冷然一笑,双眸中诡异的红光无声而起,直面云凡与司空鸩九二人。
缠斗了这么久,他的摄魂大法终于可以派上用场了。
“啊!”
司空鸩九和云凡感觉自己的体内气血翻腾不止,就像煮开沸腾的开水一样,咕噜跨啦的在体内乱窜,心脏亦是暴跳不息,他们的面容一阵扭曲,纷纷用手捂住自己的心脏处,他们两人此时也已陷入了自己的幻象当中。
那是自己一生中最害怕,最不想见到的恐怖场景!
司空鸩九的眼前,浮现了一副自己在赌场时的情景:那是自己幼时,赌场那些面目凶恶的人正追着自己跑,自己无助的喊道:“你们不要过来啦!”。当时的场景是那么的孤寂和冷漠!
当时那些人可怕可怖的嘴脸,他永远也不会忘。这在司空鸩九的心里,留下了很深重的阴影,也间接的影响了司空鸩九,而今,司空鸩九这样的古怪的性格很大程度上与此有关。
云凡的眼前也他同样涌现了自己小时候的那个令自己一生愧疚的事:同样事先前的那个漆黑的山洞,里面的那个被铁链禁锢的恐怖的神秘男人。
云凡仿佛又听见他说:“我是你的大师兄,我真的很痛苦!求求你帮我拔掉头上那根针!”
小云凡这时依言替他拔掉了那根针,随之便看见那人仰起头,双手交叉握成拳状立于胸前,随着“啊!”的一声厉吼,他的全身覆下一团耀眼的光圈,小云凡便感觉一股前所未有的雄浑威压压覆在自己身上,小云凡顿时便被这股威压狠狠震开,自己弱小的身躯甩出,撞在了旁边的一块大石头上,顿时就晕了过去。
而那人在那团光圈过后,原本缚于他身上的那些铁链尽皆应声断开,那人轻而易举的挣脱了这些禁锢,自此便逃了出去。
待到小云凡晕晕乎乎的回到他的师门——天衍门,他刚一回来便看见了一地的尸体,而他一眼便看见了无极仙观的大殿之上,自己师傅无相子倒在了旁边蒲团上,他的嘴角还挂着鲜血,奄奄一息,气若游丝,几近油尽灯枯。
无相子保留着自己最后的一丝生命元气,就是为了等小云凡。
小云凡朦胧的意识立即清醒过来,三步并作两步,连忙上前查看,他急忙大喊道:“师傅…师傅!你怎么会这样?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无相子悠悠转醒,断断续续地说道:“是你的大师兄慕容华!凡儿,你大师兄曾经预言,二十年后必会【魔长道消】。所以他顺应天命,四处作恶;为师迫不得已,就将他锁在桃花园的禁地里面。”
小云凡立时便想到了自己刚才在禁地里放的那个自称是自己大师兄的年轻男子,自责地说道:“师傅,其实是我……”
他的话还未讲完,无相子便伸手打断了他,缓缓低声道:“如今我无相子就只剩下你这么一个徒弟,你便带着本门的信物麒麟晶石,制止你大师兄为祸武林!一定要制止你大师兄荼毒生灵!”说着,无相子便从自己怀里取出了一枚大拇指大小的泛着白光的玉石,将它亲手交给了小云凡,这个玉石碧绿中透着纯净而圣洁白光。乍看之下,便知此物绝非凡品!
不知为何,小云凡将它置于手上,心中的自责、愧疚、悲伤和愤怒等等这些负面的情绪一瞬间消散了大半,端的是无比的神奇玄妙!
无相子交代完这些,他浑浊的双眸终于缓缓闭合,伟岸的身躯亦在此时倒在了地上,他永远的离开了云凡。
时隔多年,如今想起,一切皆恍如昨日。这些痛苦的往事却仍历历在目,无比清晰,想忘都忘不了。
此时,心魔见他们皆沉浸在幻象中无法自拔,全都失去了战斗力,就如同砧板上的鱼肉,只有任人宰割的份儿。
他得意的一笑,随即暗暗运起全身的真气,纵身一跃,准备对云凡他们二人施以致命一击。
由于心魔将全身的动力全都聚于双手之上,而支撑摄魂大法所需功力瞬间骤减,随着他们眼中的那两道红光蓦地消失,云凡与司空鸩九两人瞬间便清醒过来,但眼见的心魔的那致命一击已至眼前,快的连给他们反应的时间都没有,一切都太快了!
突然就在他们以为自己必死无疑的时候,心魔袭来的双掌就这么直直的停在了他们的胸前不足半尺,他的脸上却是一阵痛苦的表情。
这时,心魔的身后缓缓浮现了一个蓝色的倩影,赫然是叶嫣然!
她不知何时赶来,在这个千钧一发之际,毫不犹疑,出手一剑准确无误的刺向了心魔,且是在心魔毫无防备的情况下。
她的天鸯剑已没入了心魔的后心。
嘶啦————
叶嫣然毫不拖沓的将刺入心魔体内的天鸯剑猛地抽出,登时,连带着一道血箭从心魔体内飙出。
受此重击,心魔闷哼一声,一个鲤鱼打挺从地上跳起,他的那个伤口亦在同时不停地往外淌血,血流不止,止都止不住。
叶嫣然看着心魔,眸中毫无惧色,平静的看着他,道:“你的摄魂大法对我已是无用,因为我不再怕老鼠了!”
心魔闻听此言,恼羞成怒之下,对着叶嫣然反手便是一掌,叶嫣然瞬间倒地昏迷。
就在这时,心魔的身后,一道白影以迅雷之势骤然袭来,带着凌厉无比的掌风和气劲,目标直指心魔。
心魔心中陡然感受到巨大的危险,他下意识的转身,想看清来人是谁,但,还没等他看清,那白色人影的全力一掌悍然劈下,打在了他的胸前,凛然无比的气劲和威压尽皆压覆在心魔的身上,顿时血沫横飞,心魔就犹如一个破碎的血袋般甩飞出去。
心魔终于看清了这个可怕的人,正是赶来增援的秋水山庄的庄主,亦是如今大名鼎鼎的正道一系的盟主林浩然!
“林浩然!”心魔一声咬牙欲碎的阴沉之音缓缓响起。
“哼哼哼!”心魔看着林浩然,口中艰难地发出一声冷哼:“若不是我先前受了伤,使不出摄魂大法的威力,你们几个全都不是我的对手!”
林浩然沉声道:“你们这些邪魔歪道,竟然敢来我秋水山庄作恶,快说,你是不是玄冥宫派来的?”
心魔将手猛地一挥,阴沉的目光盯着林浩然:“这个不用你管,我只是要告诉你们,很快便会【魔长道消】,江湖变天!”
一旁的云凡乍闻这四个字,登时侧目看向心魔,暗道一惊:魔长道消?难道大师兄他……
心魔继续道:“我只是顺应天命,做我应该做的事。”
“哈哈哈!”心魔狂笑几声,口中一阵蠕动,忽然鲜血不停地从口中奔涌而出,他倒在了地上,瞬间便没了生机。
他竟然咬舌自戕!(其实是咬断舌头的刹那,鲜血倒灌,没入肺部,导致人窒息而死)
这亦算是保留了自己最后的尊严,他心知如今已是身负重伤,作为一个忠于魔道,忠于玄冥宫的江湖中人,他自然不想落入这些正道中人的手里,因为如此一来,正道这些人为了挖出他的秘密,必然会想尽一切办法,可以想见,等待他的,将会是何种结果,那将会是生不如死的炼狱!
这一点,心魔自是心知肚明。
所以他宁死也不会让自己落在这些人手里。
云凡缓步上前,拉开了他头上的面罩,微微一惊,道:“尤末!”、
林浩然淡淡说道:“尤末在江湖上薄有声名,但是后来销声匿迹了一段时间,我们还以为他已经退隐江湖,原来他已经暗中投靠了魔道。”
司空鸩九平静地说道:“或许真的如他所说,魔长道消,顺应天命吧!”
云凡深深地看了尤末一眼,内心剧震,许久无言。
此次,在心魔的口中,他又听到了二十年前师傅临终前对他说的四个字:【魔长道消】。
这未免也太巧了吧!
云凡心知,这天下间就没有这么巧的事,此事定然与自己的那位大师兄有关。
他看着地上心魔尤末的尸体,许久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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