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黑风高,月暗星稀,万籁俱静,正值偷鸡摸狗……哦不,偷香窃玉的大好时机!
红袖招,作为杭州城里最负盛名的青楼,亦是最大的销金窟所在,纸醉金迷,极尽奢靡之能事。
这座华丽的楼阁,有四层来高,上面彩旗飘扬,灯笼高挂,光鲜明亮,富丽堂皇,云凡、求死两人还没走近,便可以听见男人们的欢笑声和姑娘们的阵阵娇笑。
它的门前却早已是人来人往,川流不息,热闹非凡。
红袖招里面,到处一片莺歌燕舞,楼里到处莺莺燕燕和客人们打闹着,白花花的胸脯和大腿闪的人眼疼。
此时,红袖招中,一间豪华的上等客房之内,司空鸩九坐没坐相的斜倚在凳子上。
他的面前的桌子上,摆满了各式各样的鲜香佳肴,珍馐美味。
若是一般人,见到这样的一桌美味,怕是早已如同饿狼扑食一般,不管三七二十一,一把扑了上去大快朵颐、风卷残云的吃了起来。
但,此时的司空鸩九却是没有丝毫的食欲,就连看都没去看一眼。
只见他单手托腮,双眸空洞无神的呆呆看着前方,许久不发一言。
就连他围坐在他身边的,各种各样的姿容绝色几个美女都没搭理。
“司空公子,来……吃点桂花糕!”
“司空公子,来,我们姐妹陪您来喝酒!来嘛!”
“来,公子,吃点菜,我来夹菜给您!”
“司空公子,你不要整晚都闷闷不乐嘛!”
……
司空鸩九伸手将旁边姑娘拿给他的酒挡过:“我叫你们来,是让你们哄我开心,不是让你们灌我酒的。”
一个姑娘说道:“你多喝几杯,自然就会高兴了。”
另外几个姑娘纷纷附和:“是啊,多喝几杯呀!”几个美女嗲声嗲气的轻声说道,声音中透着常人难以抗拒的娇媚蚀骨之态,见到这般景象,一般人根本难以拒绝,亦不会拒绝。
但司空鸩九并不在此列,他并非一般人。
司空鸩九原本心情就不是很好,今日,他特意来此消遣行乐,原本以为来到这儿,心情会好些,但他发现自己错了。来到这里,自己的心情并没有丝毫转变,反而是愈加的郁闷。
司空鸩九沉声道:“喝……,你们自己喝个够吧!”随即,他猛地一挥袖,打翻了一个美女手上的一杯酒水,只见杯中的酒水尽数泼洒在那位青楼女子脸上,酒杯也“咣当”一声,掉在了地上。
那位女子顿时如蒙受了巨大的委屈,美眸含雾,泫然欲泣:“司空公子,你弄湿我了”说着,她赶紧用手中的手帕擦拭着脸上的酒水。
“你怎么这样啊!都湿透了。”
“我要罚你喝光这杯酒。”
“快点,这杯酒是罚你的。”
正在这时,云凡和求死大师走了进来。
一个姑娘似乎还并不死心仍旧娇声说道:“都湿透了……”
司空鸩九看了一眼那位女子,依然如先前模样,无动于衷。
云凡人未到,声先至:“醇酒美人都没有哄得司空公子欢心吗?”他的话音甫落,司空鸩九抬眸,便看到云凡和求死大师先后鱼贯而入。但司空鸩九脸上的神色并未有丝毫的改变,仍是平淡如常。
经一打听,便知晓了司空鸩九的所在,他遂与求死大师一道来到了司空鸩九的豪华包间里,见到云凡,司空鸩九心中瞬间明悟,这个特殊时期,他来找自己肯定是因为那件事。也只能是那件事!
司空鸩九依然斜坐在椅子上,也没有说话。
倒是一旁的那几个红袖招的姑娘,一见到云凡身边的求死大师,她们的目光便被吸引住了。
一个姑娘连忙起身说道:“真没想到连和尚也会来捧场。”
求死双手合十:“我是来求死的。”
“这里每个人都说是来求死的,欲仙欲死嘛!”一个姑娘连忙将求死摁在了她原先坐的椅子上:“来,快坐下,我来服侍你。”
“……”求死也是半推半就的坐了下来
司空鸩九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微笑看向云凡:“你知道我有【三不医】,我现在一见到秋水山庄的人,就心情不好。你不用帮他们来求我。”
云凡闻言,微微一笑:“我并未说过要帮他们,来到这种地方当然是来喝花酒,寻开心的。你干嘛说这么扫兴的话呢?”
司空鸩九哈哈大笑两声,继续说道:“好哇!既然云兄这么有雅兴,那咱们今日就不醉不归。我奉陪到底!”
云凡面带轻笑:“盛情难却,那我便不客气了!”云凡说完,便和求死一起坐了下来。
云凡悠悠道:“我们今日只弹风月,不醉不归!”
司空鸩九:“……”
这时,旁边的这些红袖招的姑娘,看着求死大师,连忙道:“来喝酒啊!你真有趣。”说着,就端起酒杯递给了求死,并且还在他肥胖的身躯上下好一阵摸索。
求死也察觉了异样,他慌忙起身,就准备拜托那个姑娘的纠缠,没想到,他刚一离开,那个姑娘便说道:“你别走哇!”随即紧随其后,紧追不放,就好像已经赖定他了。
“不行……不行!”求死一边手舞足蹈,一边甩动着他那肥胖的身躯一路小跑,借此想摆脱她。
两人就这么一前一后,一赶一追,就这么绕着他们所在的这张桌子转圈圈,那模样要多有趣是多有趣。
司空鸩九看了一眼求死,面露微笑,转首说道:“我还以为云兄是一个不懂情趣的闷人,今日方知,原来你比小弟更加懂得享受人生。”
云凡闻言,发出一阵轻笑:“正所谓人生得意须尽欢……!”
“莫使金樽空对月!”云凡的话音未落,司空鸩九便张口接了下来。
云凡举起酒杯,微笑道:“干!”随后喝下肚去。
“干!”司空鸩九同样举起酒杯,将杯中的佳酿一饮而尽。
两人就这样相互间推杯换盏,觥筹交错,好不热闹!
随后一旁的求死大师也加入其中。
待到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三人也不禁有些醉意。
司空鸩九忽然想起了什么,看了一眼云凡,装作不经意的说道:“说起来,那个秋水山庄的弟子叶嫣然怎么样了?”
云凡闻言,淡然说道:“她现在还在昏迷之中,不过现在应该没事了,说来也怪,可能是她注定命不该绝,中了‘心魔’的摄魂大法之后,竟然安然无恙。”
司空鸩九听完,眸中一片讶然之色:“可是摄魂大法如此厉害,她居然会没死,不得不说,这是个奇迹!”在他的认知中,摄魂大法这种邪功,中者必亡,但她却是安然无事,这已经超出了运气的范畴,用“奇迹”二字概括丝毫不为过。
可能是她真的命不该绝吧!
“这倒也是,如今她现在没事,也可能是过去或者将来唯一一个从‘心魔’的摄魂大法下逃生的人。”说到这儿,云凡故意停顿了一下,眸光貌似不经意间扫了一眼身侧的司空鸩九,而后继续道:“说不定,我能从她的嘴里知道如何破解摄魂大法的玄机。”
时间在不知不觉中无声流逝,转眼间已至深夜,曲终人散,短暂的欢乐过后,云凡、求死与司空鸩九告别,两人便晃晃荡荡的走出了红袖招。
刚走出红袖招,求死便含糊不清的道:“我没醉。”
云凡微微一笑,道:“你怎会这么容易醉呢?”
云凡搀扶着求死的手突然松开,只听见求死“扑咚”的一声,就摔倒在地。
“你怎么这么阴毒,居然放手?”求死张着大口埋怨道。
云凡蹲下身子,看了身后的那些站在红袖招门口的姑娘一眼,低声说道:“你不会真的醉成这样吧?起来吧!”说着,云凡便将求死一把拉起。
求死低声道:“演戏养全套。不然的话,怎会令那个司空鸩九尽兴呢?”
显然,求死这是故意装作醉倒在地,是在配合云凡演戏。
求死道:“说起来,你这招以退为进还是收到了效果”
云凡道:“相信我,我看得出,他不是一个冷酷无情的人。”
这时,一个人也从红袖招里走了出来,冲他们喊到:“云兄!”
云凡、求死听见这个便知是谁,没错,正是来人正是司空鸩九。云凡马上朝求死使了一个眼色,求死也是立即会意,故意打了一个长长的酒嗝。
云凡微微一笑,道:“司空兄不用送了,我们都没醉。”
司空鸩九道:“我来并不是送你们,而是想和你们去秋水山庄。”
“我想知道‘心魔’的摄魂大法的玄机,所以我想了一下,我可以帮你对付心魔。还等什么,你们陪我风华雪月一晚上,不就是想这样吗?”
“……”云凡抿了抿嘴唇,与求死对视一眼。
云凡顿了顿,缓缓道:“如果司空兄非要这样想,那就当是吧。”
“且慢,这次你又有什么条件?”求死问道。
“没有。”司空鸩九道:“江湖传闻,林浩然夫人是一位绝世大美人,有沉鱼落雁之容貌,我想见识一下,看看这传言是否属实。”
“色字头上一把刀,小心女人啊!”云凡取笑道。
司空鸩九闻言却是哈哈一笑,丝毫不以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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