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被推开了,熟悉的后院,熟悉的院墙,熟悉的后门,甚至还能看到对面那家便利店的招牌。
“呼呼呼”,劳幼鑫长长地舒了一口气,顾不得还在下雨的天气,一个箭步,就冲了出去。
第一脚踩在台阶上,第二脚踩在水泥地面上,第三脚还是踩在水泥地面上。
“这......这不对劲啊!”劳幼鑫忽然感到自己身处的环境与以往有所不同,“后院人迹罕至,只有一条石板铺往后门,院落里长了不少杂草,自己平时也不太会去处理,什么时候有过这么平滑的水泥地面?”
劳幼鑫抬头一看,脸色顿时惨白一片,心脏猛然收缩了一下。
便利店招牌上的光线,从窗户外透了进来,照亮了眼前的这个房间,在墙壁的一侧,整齐地摆放着一列列,仿佛棺材一般的冰柜。
这里哪里是什么后院,根本就是医院的停尸间!
“砰!”身后突然传来一声门合上的声响。
劳幼鑫回头一看,停尸间的门被关上了,自己刚才推开的,根本不是什么走廊尽头的大门,而是停尸间的门。
跑了大半夜,怎么还是跑不出这个地方,那么接下来,在这里等着自己的,会是什么东西?劳幼鑫绝望了,缓缓转过头来。显得有些宽敞的停尸间里,不再是之前的空旷,窗外照进来的光线,在水泥地面上拉出两道长长的黑影。
就在劳幼鑫转头看门的时候,不知不觉中,停尸间里多了两个人影。
这两名不速之客中,一个是小孩,大约十岁左右的模样,衣衫破烂,赤着一双脚,看到劳幼鑫的目光,他抬起头来,面色发青的脸朝着劳幼鑫,发出嘻嘻的笑声。
笑声回荡在寂静的停尸间里,显得格外的阴寒渗人。
而另外一个人影,劳幼鑫很熟悉,今天晚上已经不是第一次看到,正是那具曾经失窃的男尸。
而他现在就这么站在劳幼鑫的面前,缓缓抬起一只手,指向排列在墙侧的冰柜。
尽管心中无比恐惧,劳幼鑫还是不由自主地顺着它手指的方向看了过去,目光落下,他顿时一滞,整个人都发起抖来。
尸体所指的,正是它之前曾经住过的冰柜!
……
“嗬,真香!”
我掂了掂手中香气腾腾的大肉包子,一口咬下去,汁水四溢,口腔里顿时弥漫着无比的肉香。
几口的功夫,我便彻底消灭掉了肉包子,又拿起豆浆,狠狠地喝了几口,随后躺在沙发上伸开双手,惬意无比的伸了一个懒腰。
“这么样,林坤,这家的包子口味还不错吧,这可是开了几十年的老字号了,我特意起早去买的,哎呀,那家伙生意别提多好了,我那么早去,都排了半个多小时的队才买到。”徐多宝把脑袋凑了过来,一脸谄媚的笑容。
“包子不错,再接再励啊,明天继续给我送,可不要学那些年轻人,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我满意的点点头。
于是徐多宝一脸媚笑就僵在脸上,答应也不是,不答应也不是,最后讪讪说了一句:“你这个臭小子,我伺候你嫂子都没这么周到过呢。”
“怪我喽。”我根本不理会他的埋怨,“谁让你求我呢,下回等我求你的时候,您别客气,想吃什么尽管说。”
昨天回去之后,我左思右想了一个晚上,虽然任永海那边还有一桩重要的案件要查,但是,最近几天可能还无法有大的突破,我索性乘着这几天有空,把镇魂镜的事情好好调查清楚,也好让徐多宝家里能够彻底消停。
“林坤啊,你是不是真的不知道,你嫂子现在天天提心吊胆,我在想这件事要是不能彻底解决,我们家可能永无宁日啊。””徐多宝又开始了一天的唐僧念经,围着我身边絮絮叨叨。
我干脆闭上眼睛假眠。之所以没有答应徐多宝,是因为我本能地察觉到这个事情背后的凶险。
墓里游荡的是个什么东西咱们先不去说它,经历过之前那个战国墓的千年古尸,我当然清楚这些千年大粽子的厉害。但是,这伙盗墓贼的背后究竟是什么来头,我到现在还不清楚。
“盗墓贼,盗墓贼,怎么这几天净是跟这帮家伙缠在一块了。”我心里又郁闷起来,要知道咱可是货真价实的神鬼契约人,这帮盗墓贼见到我都得跪拜,可是,现在人心不古了,这些盗墓的完全成了认钱不认人的家伙,也没人理会什么“禁忌”不禁忌了。
“人家摆明是有后手,不搞清楚幕后究竟是什么人,怎么能就这么冒失地去给人当探路卒子?”
“你说的我都明白,但是咱们总不能啥都不做吧。”在徐多宝的絮叨中,我的电话响了起来,拿起来一看来电显示,是任永海打过来的。
“老任,怎么了?”
“劳幼鑫死了。”接通电话,对面的第一句话就让我的脸色阴沉了下来。
“什么?!”
“我也不太清楚具体的情况,劳幼鑫是在今天凌晨出事的,医院早上给我打了电话,,劳幼鑫被人发现的时候,就躺在盛放尸体的冰柜里面。”
“知道死因吗?”尸体失窃的冰柜成了劳幼鑫的存尸地,我的眉头深深皱了起来。
“还不清楚,正在等法医的鉴定报告。”任永海摇了摇头,迟疑了一下,又说道,“不过,据出现场的老刑警说,似乎是被活生生吓死的。”
“啥,被吓死的?有监控画面吗?劳幼鑫的死,肯定和之前的尸体失窃案脱不了关系。我们刚刚把两个案子并案,劳幼鑫就死了,这两者之间恐怕有不可告人的猫腻。既然是被吓死的,恐怕是那天遇到的小鬼干的。”
“监控硬盘已经被警方取走了,我看过,劳幼鑫整个晚上的行为都很诡异。”任永海说道
“怎么个诡异?”
“从监控上来看,劳幼鑫是自己打开冰柜爬进去的。”
这话一说完,我沉默了。
“一个看守停尸间的医院老职工,深夜时分,自己一个人莫名其妙爬进了一个刚出过尸体失窃案子的冰柜里,而初步判断的死因居然是被吓死的。”我不由得替警局的宣传部分捏了一把汗,接下来的解释工作恐怕不好做,任谁都会忍不住地猜想,这里面是不是有鬼?
只有我和任永海清楚地知道,这个事情背后,真的有鬼。
“林坤......死的人叫劳幼鑫?”徐多宝有些不太确定地说道。
我看了他一眼,“是他,怎么,你认识他?”
我有些奇怪,徐多宝和劳幼鑫八竿子打不到一起,怎么会认识。
“唔——”徐多宝低着头,沉吟了一会,似乎在回想着什么,过了一阵,他才抬起头来,肯定道,“我还真认识他,不过,我就跟他见过一面,而且,他给我的印象还挺深刻的。”
徐多宝竟然见过劳幼鑫,我顿时来了兴趣,催促他道:“你是在哪里看到他的,当时他在做什么?”
据徐多宝讲述,之前,他气冲冲跑去找盗墓贼算账,结果被人家忽悠了一通就给搞定。有一次和对方碰面,是在城郊的一处公墓外面。
之所以选择这个地方碰面,据对方的说法,是要到这里找一个看墓人,传闻中这个人曾经真刀真枪对付过粽子。不过公墓这地方,人烟稀少还清静,选在这里会面,顺便还可以再看找找那位传说中的高人。
而就在这个地方,徐多宝看到了劳幼鑫。
徐多宝说,当时他就觉得这个人似乎有些不太对劲,这个人并不是去扫墓的,反倒是围着看墓人住的小屋子四下转悠,也不晓得他是去干什么,只是瞅着神情有些恍惚,似乎有些迷茫。
“劳幼鑫怎么会来西安?又到那处公墓里去,到底是要干什么?”我记得很清楚,劳幼鑫曾说过,他与尸体失窃的交集,都发生在他失去记忆的时间段里,而最早的那一次失忆,他却完全不记得自己究竟干过什么。
听到我的疑问,徐多宝仔细回忆了一下,没能提供更多的细节。
“老徐,我得去公墓一趟,这样吧,你在家等我回来。”
“可是时间不等人啊!”
“你就别废话了,总之我没回来前啥也别做!”
然后我就给任永海打了电话,让他直接来先与我汇合。
而后我们就一起去了公墓。
前几天一直在下雨,今天虽然没有下雨,却也是个阴天,有些阴霾的云层卷裹在天际,四下里一片阴沉。
这里是西安规模最大的公墓,半山腰上,无数墓碑整齐排列,一眼望去,数之不尽。
我们下了车,徒步走进公墓的围墙。
“林坤,你来公墓干嘛?”任永海问道。
我指了指公墓西侧的一个偏僻角落,道:“那边有一个院子,有人在那见到过劳幼鑫。”
“守墓人住的小院子?”
“是的。”我凝目望去,在山脚下的西侧角落,隐约可以山坳处,有一栋农家小院模样的院落,露出一些屋角墙根。
“这里还真的有守墓人?国家给发工资?”任永海有些好奇地问道,“守在这儿难不成还防着贼?”
“公墓里又没什么可偷的,现在都是强制火化,黑压压一片墓碑虽然看上去有些渗人,但下面埋的都是骨灰,连具尸骨都没有。谁会没事来这里偷东西,连个鬼都偷不着。”
我轻笑了一声,回答道:“说是守墓人,其实哪里是真守墓的,无非是过年过节的时候,卖点香烛元宝,赚钱死人钱吧。”
“不过那屋子也荒废了很久,早没人住了。”
说话的工夫,我们已经接近院子,这个时候,天色越发地阴沉下来,沉甸甸地云层压着头上,似乎随时都会有暴雨倾盆。
我抬头看了眼天色,道:“得抓紧了,这天眼看就要下雨。”
眼前的是个很普通的农家小院,围墙不过齐胸高,站在外面,里面的场景一目了然。
院子里无甚出奇的地方,里面是一排三间平房,房门紧闭着,看着有些萧索,确实是很久没有住人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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