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一个黑影闪过,站在了神秘人身前。
我感到这个人的身影异常的眼熟,还以为自己看错了,不禁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发现这个人竟然是姒玮琪。
“琪姐?”姒玮琪的突然出现令我始料未及,但是每每想到在重大的危急关头,姒玮琪总会出现,我的内心又泛起了阵阵涟漪。
说句实话,我后悔为了自己所谓的一丝尊严,而故意与姒玮琪保持距离,我也后悔,自己固执地以为靠自己一个人的力量可以打败神秘人,从而证明什么。
其实,这都是我的虚荣之心在无的放矢。
姒玮琪站在我身前,对神秘人说到:“不要执迷不悟了,活了百年还没有顿悟!”
“哈哈哈,你终于出现了,神鬼契约人执掌神鬼禁忌,高高在上,却还在这谈什么顿悟,好深的玄机啊!”说完,单手疾风般劈向姒玮琪。
姒玮琪身形轻晃,几缕青丝被神秘人斩落,我看的目瞪口呆,没想到这姒玮琪会突然杀出来。
我爬起身,捡起了一块碎石,所有的愤怒和力量都凝聚在这块石头上,向半空中的神秘人掷去,大石没有向我想象中的那样,把神秘人砸倒,而是贴着他的耳边划过。
但这突然飞来的大石让神秘人稍有分神,他先是一惊,但收手已经来不及,左手被姒玮琪齐根削去。
二人同时落到地上,姒玮琪没有再进攻,赶忙脱掉被神秘人鲜血溅到的外衣,神秘人用残手捂着伤处,突然大笑道:“哈哈,我今朝失算,有朝一日,我定然加倍偿还。”
说完疯笑着,跃向池中,那玄武咆哮了一声,张开大嘴,生吞了半空中的神秘人。
那巨大的咆哮声把地上的碎石震得乱颤,我望着沉入水面的玄武,不敢相信那神秘人就这么死了,再看姒玮琪眼神踌躇,我忙问道:““琪姐,他真的死了?”
姒玮琪望着余波未平的池面,摇了摇头。
夜,不再狂欢。沉入水中的仇恨还在蔓延。老道儿看着面如止水的姒玮琪开口问道:“姒小姐,您怎么来了?”
姒玮琪看了一眼老道儿,转过头,对我徐徐说道:“这几日我心中隐隐不安,就让龙骨堂的兄弟们查了你的行踪,便知道你们出了事情,我寻到麒麟坡之时却空无一人,又循着你的气息找到此处,没想到神秘人果然把那玄武引到这天池中。”
我心下奇怪,那麒麟坡怎么会空无一人,难道尸体都被人挪走,我赶忙问道:“你在那麒麟坡看到一个十四五岁的小姑娘了吗?她中了枪伤。”
姒玮琪眉头微皱,望着远处的雪峰,沉沉答道:“我没有发现什么尸体,只是一地的血迹,至于你说的那个小姑娘,我没有看到。”
我听完不知心中是喜是忧,如果再我们走了之后,有人到了那麒麟坡,必定会救下马凝霜,但那人又会是谁呢?
不知什么时候,天空飘起几朵雪花,我扶起老道儿,和姒玮琪一同下山。一路上姒玮琪很少说话,偶尔老道儿和她说话,姒玮琪也只是客气地说了几句。
我知道,我和她之间已经产生了“嫌隙”,虽然我不说,她也不点破,但终归,还是要面对的。
“琪姐,我......”
“有什么话,回去之后再说吧。”姒玮琪打断了我。
“好。”我憋了回去。
“姒小姐,多谢您仗义出手,老道儿我......”
“前辈,这件事说到底是我们禹陵对不住您,林坤年纪太轻,不知道水的深浅,意气用事了,还把您和逍遥子前辈也连累了,我该跟您道歉才是!”
“哎,姒小姐言重了,我们俩也是奉命行事,跟林坤没有关系。”
“琪姐,你是不是知道什么?”我心中疑问丛生,神秘人看到姒玮琪,丝毫没有表现出惊讶,反而还对她很是了解,可姒玮琪却口口声声说他顿悟不深,这顿悟又是指什么。
我们找了加宾馆住下,马路两旁林立着一间间卖山货参茸的店铺,正好可以给老道儿弄些草药。
我坐屋子里心中焦虑,看姒玮琪那意思,神秘人还没死,上回削掉了他四根手指,这回又剁了他整只左手,虽然没入那玄武口中,但也许真像他自己说的那般,想死,阎王爷都不愿收他。
老道儿躺在床上,低声对我说道:“小子,我看你俩好像......”
我听完瞪了他一眼,对他说道:“别瞎说,没那事。”
老道儿莞尔一笑,幽幽叹道:“想不到恒大寿庄如此多的豪杰,却为了一颗死物争的头破血流。”
“听说凑齐了两株参王便可以做神仙,得永生,不抢才怪!”我看着窗外漫天飘飞的雪花,对老道儿说道。
“问题就在这里。”
“什么问题?”
“永生!”
“你也看出来了。”
“别忘了,我们是奔着什么来的?”
“盘古心?”
老道儿摇了摇头叹息一声:“事到如今,你也被跟我打马虎眼了,长生古今逐其道者何止一人,小到贩夫走卒,岁贡寿星。大到文武权臣,甚至九五至尊,哪个不想万世不朽,但生死自有天命定夺,逆天而为,只会死的更早。可是,历史的逆流之中,却始终暗含着一股力量,无论文明如何演进,它总是不遗余力地要逆潮流而动,如果你仅仅是把它当做是某些个野心家的个人行为,可能看不出什么,但是如果你将它作为一种实体化,甚至超越实体,高维度的存在,就会发现,这股逆流它自始至终都在影响着历史的走向,甚至,我们自以为走向文明世界的进化之路,也不过是在与逆流的斗争中妥协的结果。”
“你的意思是说,神秘人的背后就是那股逆流?”
我终于还是说出了这句话。
老道儿摇了摇头,说道:“这可不好说,禹陵一直以来都在寻找这股逆流,可能你们不这样称呼它,但有一点是肯定的,它不是一个简简单单的组织,它的历史应当是与人类的基因演变同根同源,与文明进步同步的。”
“我也不知道它是什么,我称呼它为影,它就像是人黑暗的一面,是人的影子,它无法与人类世界、人类历史分割开来,就像阴阳,不可分离。”
白雪将大地深藏,却不能冰冻贪欲的疯长。万家灯火通亮,人心无处依傍,看破生死之人,或不会在乎寿命几许,几寸长。
我和老道儿正聊着,却见姒玮琪推门而入,手中拿着的一株人参,我定睛一瞧,正是马狄的那株参王。
“林坤,你来!”
“啊?干嘛?”我看着姒玮琪递给我的人参,不知道要干嘛。
“咬一口,咀嚼!”
“啊?”
虽然我不知道这么做的目的,但是我还是照做了。我不停的在嘴中咀嚼着,并没有下咽,然后“噗”的吐在了手心。姒玮琪又让老道儿侧过身,让我把那参王的残渣涂在了老道儿的伤口上面。
我这才缓过神,原来这姒玮琪是想给老道儿治伤,这参王虽然不能解老道儿的毒,但人参却能扶正驱邪,对伤口的恢复有好处。
姒玮琪为老道儿上完了药,说道:“虽然病情不至于继续恶化,但是要想痊愈,还需每天不停地走动,对伤处恢复有益。”
老道儿挠了挠头,笑着问姒玮琪:“姒小姐,您看我这伤站都站不起来,怎么走动?我看还是在床上躺着养的快。”
“正所谓脚踏实地,伤者卧床是大忌,若是不能走动,就将双脚贴着地面,接到地气就好。”
老道儿听完点了点头,没再说什么。姒玮琪平静的对我说道:“这件事十分复杂,你实在不应该不跟我汇报,就擅自做主调查。”
说完,将剩下的半根人参放到我手上。
“琪姐,我知错了,我......”没等说完,我身子却像被电击了一下,舌头开始打卷,眼前的事物也开始模糊了起来,但却眼看着地面和脑袋距离越来越近。
最后,我摔倒在地上。
意识虽然清醒,但五官受限,听力也是越来越模糊,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感觉天旋地转,身体逐渐被黑暗笼罩。但却感觉到身子越来越热,像是被火焰灼烧着。想大喊却喊不出声音,也许喊出来了自己也听不见。
这种滋味当真是生不如死,像是每块皮肤都在燃烧,火焰逐渐向内脏蔓延,就当我意识也快模糊时,却感觉突然刮来了一阵凉风,把那团鬼火吹灭。浑身一阵清凉。我咬着牙,晃了晃脑袋,把眼睛睁开一条缝隙,正看见姒玮琪拿着一只脸盆,我浑身也是湿漉漉的。
老道儿瞪大了眼睛看着我,问道:“你怎么了?”
我也是纳闷,怎么说倒就倒了。姒玮琪放下了手中的脸盆,皱起了眉头:“你是否将衣物丢在别处?有人在施邪术,‘烧丧衣’!”
我听完一愣,“对啊,在麒麟坡,包了参王……”我疑惑的问姒玮琪。
姒玮琪眼神微变,随即说道:“哦,既然是这样,我倒要看看是何人使得这毒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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