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姒玮琪之前围而不攻被阿雅看穿了,她做好了准备面对即将到来的“强攻”。我不知道姒玮琪这么做是否欠妥,毕竟我自己和梦姐的小命都攥在人家的手里。
但也许,姒玮琪有这个把我阿雅不会对我们下手。
“梦姐,你没事吧。”我小声地跟梦姐说道。
这时候他们都忙着交火,没时间管我们。
“我没事,你呢?”
“我很好!”
“看来琪姐是准备引蛇出洞了。”梦姐在我耳边叮咛了一句,“这个女人不简单,她走的每一步都计算得很周密,刚刚她叫无关人员离开,我差点就暴露了!”
“我觉得她可能已经知道我俩的身份,只是有意不说。”
梦姐点了点头,“没错,她可能不想节外生枝!”
“说起来也挺巧的,你知道吗,她竟然说自己跟冶重庆有不共戴天之仇,看起来,她们本意就是来找冶重庆报仇的,我只是奇怪,为什么她不直接结果了冶重庆,而是绑走了他!”
“一定是有别的隐情。”
“或许,是为了冶重庆的秘密来的吧!”我说道,“冶重庆这个老狐狸,这么多年多多少少应该收集了不少绝密的内容了吧,包括他一直苦心孤诣想要得到的禹陵的终极秘密。”
梦姐跟我一样,也有这样的感觉,“这是一个突破口,或许,我们能从阿雅这里找到我们想要知道的内容。”
“你的意思是——”我想起来当时欧芷给我的一封信,那里面有一串奇怪的字,其中很多内容我到现在也没有头绪,“既然欧芷是为冶重庆卖命的,那她交给我们的东西应该就是冶重庆最想要的额东西!”
“没错,很有可能就是这样!”
事情到这里成了一个分水岭,没想到,真正让这件事情柳暗花明的,竟然会是不期而遇、半路上出的阿雅。
姒玮琪派来的人没有想要置人于死地,假若后面的追兵一齐开火,我们的车早成黄蜂巢了。
极速行驶的汽车在山道上左摇右摆,有点不受控制。
“阿雅,我们要去哪里?”阿坤着急道。
“往二环开,我会告诉你坐标!”
“你们往城里开?有没有搞错啊!”我诧异道。
“你给我闭嘴!”矮子拿枪顶着我的脑袋。
“别管他!”阿雅道,“阿德,拿开你的枪。”
“是!”那个矮子阿德谦恭地说道,“是!阿雅,对不起。”
“看起来,他们都很尊敬你!”我不冷不热地说了一句。
“你老实呆着!”阿德冷吼一声,却忍住没有举枪。
阿雅沉默了一会,道:“你很快就会知道了!”
“其实你们是谁我真不敢兴趣,不过,看样子我们有共同的目标,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嘛!”我笑道,“你可以放心,我对你们的所作所为,全都没有看见,我更不会出卖你们的。”
“阿雅,老四快不行了!”突然,一名大汉喊道,“阿雅,你快看看老四,你一定要救一救他。”
我竖高双耳,留心聆听,看那老四的伤势,是被子弹打穿了大腿动脉,现在失血过量,即便是大罗金仙亦不能挽回。
阿雅幽幽一叹,道:“现在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我们不能因为老四停下来,这样,小耗,你留下照顾老四,找一个隐蔽的地方躲起来,等我们完成任务就来与你们回合。”
她这一下叹息,显露出她人性的一面,分外动人心、可是她的说话却令人摸不着头脑。
在我看来即便是现在送去医院,这个老四也没有生还的可能了,这个时候把他就地安置疗伤,根本无济于事。她这么做,看来是没有办法的办法,她不能寒了弟兄们的心,但是任务显然对她来说更为重要。
在情感和利益面前,她选择了后者。
那个叫小耗的大汉噗地双膝下跪,垂头道:“阿雅,老四是我唯一的兄弟,父亲会因他的死伤心欲绝。”
“小耗,你糊涂!”阿坤忍不住骂了一声,“你想因为老四拖累我们所有人吗?”
“好吧!”阿雅沉默了片晌,轻轻点头道:“如果你一定要救他,我可以答应你!”
阿雅的这句话十分的冷漠,虽然跟她相识时间很短,但是即便是激烈搏斗的时候,我也没有察觉到她有过这样的一面。一时间,我的心内波涛起伏。
“咔嚓”一声。
子弹上膛。
我又想起她那种如电如磁的能量感。
“阿雅,你要干嘛?”小耗瞪大了眼睛,看着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奄奄一息的老四。
我看向阿雅,道:“你这又是何必呢,都是你们自己人!”
身后的阿德插口道:“闭嘴!这有你什么事。”
我冷冷道:“你们自己人的恩怨我不管,但是现在真不是说这些的时候,别忘了你们的任务是什么!”
阿德闷哼一声,道:“不需要你来教我们怎么做。”
阿雅清秀的脸孔仍然深藏脸纱之内,但我比对她先前的从容轻巧,感到她现在确有种倦态。
“你有什么建议?”阿雅突然开口问道。
“先给他打麻药,止疼,就算是死,也不能让他这么痛苦的死!”我这句话说得非常中肯,而且没有人会反对,毕竟是他们自己出生入死的兄弟。
“好!给他打吗啡!”
一针吗啡下去,老四便睡过去了。
阿雅道:“小心麻醉药的分量,他受伤严重恐怕受不起。”语气中透出一丝罕有的关怀,大异于先前的冷漠无情。
“你还真是个扑朔迷离的妖妇,我现在完全弄不懂了,究竟那是爱还是恨,只知你能给予任何其他女人都不能给予的奇妙感受。”我心里打趣道。
天色愈来愈黑,一百步外的事物模糊不清。
我们终于甩掉了后面的追兵,其实,应该是琪姐故意放虎归山的,她一定在后面隐藏潜行。
星夜下阿雅优美的身形,像只有在晚上才出来活动的幽灵。
摸黑急走三小时后,我们走进了一个废弃的公园,这是一个很老的公园,前门还正常开放,后面一块地方因为年久失修处于荒废的状态。紧挨着这个荒废公园的还有一处爬山虎掩映的老旧建筑。
一列乱石横亘在前方,银钩似的弯月升了起来,洒下淡淡清辉,隐隐约约勾画出一大堆乱石的轮廓。
“这是哪里?”
“那这么多废话!”
他们从两座高耸的花岗岩间进入,我才发觉乱石有大有小,大的足有三至四米高,小的是由沙砾以至拳头般大的石块。
无数石头杂乱无章地在大地展开。
在乱石中走了一两分钟后,一行人停了下来。
我目光一扫,见到其余五个人,阿雅却不知躲到那里去了。
阿德的神态悠然自得,不时仰首望向满天的繁垦,眼中露出喜悦的光芒,有若游子重回到他的家乡。
“看来阿雅的后手就是这里,这个地方很隐秘,确实是个藏身的好地方?”我默然缩在一角,口中不时叹气,潜藏着无限的心事,“但是,为什么选择这里呢?只是偶然吗?”
“阿雅呢?”
阿德勉力睁开眼睛道:“她在照顾着我们的安全。”
如此即是放哨去了,我奇道:“她亲自放哨?”
“你怎么这么多废话!”说完,阿德身一侧,打起盹来。
我装作漫不经意地环视各方,阿德睡得像条大肥猪。
其他人蛤缩在不同的角落酣然进入梦乡,只有仇视我的阿坤处有微芒一闪,瞬即敛去。
阿坤见我望来,连忙闭上。
我心下暗笑,缓步从石隙间穿出去。
阿坤没有制止我。
因为,在我看来他恨不得我逃走,说不定还可以在背后补我一枪。
我警觉提高,从容漫步。
柔和的月色和星光下,奇形怪状的岩石,有若一只只温驯的野兽,或坐或卧,极尽其态。
离开休息地点百多米处,我全身汗毛忽然倒竖起来,心中一凉,几乎要向后退却。原来,在那石头缝隙里我看到了一样熟悉却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东西——一把刀。
这把刀,我之所以熟悉,那是因为这把刀是佛姐的刀。
没错,是她独有的,专属的刀。
“佛姐?难道佛姐也在这里?”我把这冲动压下去继续前行,愈往前行,这种感觉愈强烈,电流在皮肤表面来回激荡,“佛姐不会有事吧?”
这可能是佛姐给我的信号,也可能是佛姐真的出了意外,刀被遗落在这里。
可是,在我们来之前,她会遇到什么情况呢?我不知道该如何想,只能继续前进,我向左方转去,迂回前进。
转过了一块特别大的石头,全身一震,整个人目瞪口呆,望着眼前的景象。
在一弯明月底下,阿雅跪在一块平滑的石上,仰起清丽的俏脸,眼目深深地注进穷苍元有极尽的至深处。一尊白玉雕成的女神像,以一个凝固了的姿势、捕捉了神秘宇宙里某一刹那的永恒。
冰莹苗条的身体在月色下闪闪发亮,是那深海中游动的美人鱼,偶尔来到岸上吸收日月的精华。她动人的眼目,空山灵秀般起伏,乌黑的秀发散垂下来,闪着奇异金黄的电光,在黑夜里,分外诡奇怪异。
我不由自主地停下了脚步,急促地喘着气,给阿雅那超自然的美景震撼得难以自己。
“她在干嘛?”我诧异地看着她,“这算是在祷告吗?”
“又或者是在祭拜,对天祭拜,向西方,难道是祭拜自己的亲人吗?”
过了一会儿,阿雅起身,她从一个假山旁边走过,进入一个伸入地下的入口。因为年代久远的缘故,杂草长满了入口四周,一般不仔细看确实不容易发现这里。
“她去这里干什么?”我抬头一望便看到了隔壁的那幢建筑,它并不高,只有四层,灰白的墙面其貌不扬,应该是建于上世纪八九十年代的产物。
我没有直接跟上去,而是等了一会儿,确认没有人跟来之后,我才走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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