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嫱也是惊了一声冷汗,烙铁头蛇含有剧毒,蛇咬之后,会把大量的毒素注入到伤口中。若不及时处理,只需一柱香的功夫就能夺人性命,而整个过程也是极其痛苦。
可她与人无冤无仇的,为何会有人想要杀她?原主一家被杀还不够,还要来把她也杀了吗?何况是用烙铁头蛇这种极其卑劣的手段。
可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对,她与真正的王嫱身份互换之事,除了她们二人和刘康外,并无第四人知道。
由此可见,他们针对的并不是原主。
难道是王嫱?一个要被送进宫的十四岁小姑娘,会得罪什么人?而且还是有这么狠毒的手段。
因为被烙铁头蛇咬伤,会让被咬者出现头昏眼花,畏寒发热、恶心呕吐、视物障碍、意识模糊等症状。还会出现皮下出血、五官出血、大小便出血等全身出血症状。
若是不能及时处理,就会导致患者循环衰竭或肾功能衰竭而死亡。
这是有多大的仇多大的怨要以这样的方式致她于死地。
脑子里想着这些事,手上的动作却丝毫不敢慢。
咬伤的部位会有剧烈的灼痛感,让人很难忍受。她真的很佩服,就算大人有时也难免因太过疼痛而痛呼出声,可这男孩竟然一直忍着。尽管额头痛得直冒冷汗,身子也在发抖,可他却是硬没有痛喊出声。
“别怕,我们会救你。”王嫱安慰男孩。
“我没事,姐姐放心!”男孩疼得扭曲的脸朝王嫱挤出一丝笑来,却莫名的让王嫱更加难受。
捣碎的曼陀罗洒在伤口附近,男孩忍痛点头道:“姐姐,你动手吧,已经没那么痛了。我能受得住!”
分明能听得出来,声音都在发抖。
刘康不动声色地从王嫱手中拿过剪刀,在烛火上烤了烤。趁着男孩还没做好充分准备,与王嫱在讲话的时候突然精准下手,一把将烂肉挖了出来。
“啊……”男孩疼得喊出了声音。
黑色的血立即喷了出来,刘康早已一把拉开王嫱。
黑色的血带有剧毒,万一身上有伤口或是喷到眼睛鼻子等地方,可不是开玩笑的。
王嫱没想到,这毒这么厉害。
“黑血要流干净才行,你再忍耐些!”丝帕被拿去烧了,王嫱就用衣袖帮男孩擦满脸的汗。
男孩紧咬着嘴唇点头。
此时大夫正好进来,看了眼地上的蛇尸体,心已经纠起。立即奔到男孩身边,探了探脉搏,又翻了翻孩子的双眼。呼出一口气来,这才放心道:“这蛇有剧毒,若不及时处理,这孩子此刻已经没命了,还好二位处理及时,已经没什么事了!”
刘康与王嫱二人也松了口气。
刚一直扶着男孩,此时想站起才发觉得手是麻的,脚也是麻的,甚至连自己半个身子都是麻的。虽然刚刚刘康拉了她一把,可那时整个人的身心都是紧绷的。现在男孩无事,她一身轻松,就有些站不住,身子晃了晃,险些裁倒,刘康忙将她扶住。
王嫱就着刘康的手在边上的凳子上坐好。
大夫从药箱里取出药来,见黑血已流得差不多了,血的颜色在渐渐转红,便洒了白色的粉末在伤口处,又拿了纱布仔细包扎。
大夫又从药箱里拿出几包药递到刘康手上道:“公子,这孩子是被烙铁头蛇所伤。虽然伤口已处理,但体内还残有余毒。这几包药要一日三次的服用,十天之后才可停药。等到伤口自行结痂了,就算痊愈了,到时我会再给他复诊一次。”
刘康点头接过交给了驿丞,驿丞忙命人去熬药。
大夫又检查了一番,这才离去。
刘康坐到王嫱对面:“你会的挺多。”
王嫱嘻嘻笑道:“家里有钱嘛,什么都会点,可什么都不精,都是半吊子,上不得台面。”
刘康没说话,她嘴里没半句真话,就像修羽说的,和她说多了话,影响智商。
男孩过来跪在他们面前,感谢他们的救命之恩。
王嫱立即把他扶起来,她可没有被人跪拜的习惯,而且这事要往深里去究,反而是他们对不对他。
刘康取了几贯五株钱以及十镒金子给男孩,男孩不肯收。
王嫱从刘康的手中抓起钱塞到男孩的手上:“没事,他家最不缺的就是钱。你现在要补充营养,而且这蛇也是从我们的马车上下来的,就该他赔偿你。”
刘康嘴角抽了抽,这马车好像不是他的吧。
男孩脸一红,没再推辞。
“你告诉姐姐,蛇怎么会咬你?”
“我从你们的马车旁经过,也不知怎么的,就看到有好几条蛇从马车里游了出来。我当时挺害怕的,立即就跑,没想到其中有一条突然就扑过来咬我了。”男孩想起当时的情景仍然十分害怕。
还好只有一条蛇咬他了,如果另外两条蛇也扑过来咬,这个时候他估计已经凉惊了。
“应该是这个时候你刚把丝帕拿了出来,毒蛇原来应该是蛰伏在马车里,蛇这种东西只要人不威胁到它们,它们一般不会主动出来攻击人。可你手上的丝帕有这种引蛇粉,而且那种淡淡的气味更能让它们发狂,所以才突然攻击他。”刘康终于想起,丝帕上极淡的气味正是引蛇粉独有的。
王嫱缓缓地点了点头,她的丝帕上为什么会有引蛇粉?
因为他们要急着赶路,明天一早就要离开,刘康便把男孩交给了驿卒,并嘱咐务必照顾妥当。
驿丞将男孩领去安排房间。
几位姑娘见男孩已无大碍也各自散去。
王嫱吓出一身冷汗,当时因为她要把琵琶收好放入匣内,所以其他几位姑娘已经先下车回房了,她便落后了几步。
而她下马车的时候被马车腿边上的小石块绊了一下,虽然没摔倒,可裙摆处却沾上了灰尘,她这才从怀里取出丝帕去擦。
可那马车边怎么就会有小石块呢?她们的马车上连她一共四人,其余三个人均没有被绊倒,独独是她!
“丝帕可离过姑娘的身?”刘康询问。
她想不起来自己这块丝帕是什么时候被人动了手脚的,丝帕属于私人用品,她一直随身收着的。
今天早上的时候,她还拿出来用过,那个时候并没有什么异样。
那究竟是什么时候呢?
王嫱摇头,中午吃完饭的时候她还用来擦嘴了。那个时候也没有啊,然后吃好饭她们就上马车了,一直到刚刚下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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