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苒苒一愣,心中警铃大作,一个低头翻身,险险挣脱对方的遏制。
电光火石之间,她从腰间抽出银麟剑,却在看清身后人的面庞时顿住了。
“师父?!”
面前站着的精神奕奕的老头,可不就是王束军么。
温苒苒心神一松,没好气道,“师父,你可吓死我了!”
言语之间,满是小女儿家的娇嗔。
王束军一愣,看着温苒苒,没有说话。
察觉到对方的目光,温苒苒不好意思笑了笑。
若是没记错的话,这还是她第一次以温苒苒的身份来见王束军。
“师父……对不起!”
温苒苒知道自己有求于人,老老实实道歉。
孰料,王束军并没有接受她的道歉,只是淡淡瞥了她一眼。
“功夫没落下,不错!”
温苒苒吐了吐舌头,“师父教诲,徒儿不敢忘!”
王束军看着眼前的丫头机灵的样子,又想起当日他对文生的欣赏,只觉得一阵难受,避开温苒苒的目光,直接跨进了门。
温苒苒一向是个厚脸皮,看到王束军没有赶她走,就知道还有戏。
赶忙狗腿地跟了上去。
“师父最近的身体好些了吗?”
“嗯,你给的药还不错!”
“我这次还带了些!”
王束军将温苒苒带到书房。
乖觉地给王束军倒了杯茶,王束军接起来抿了一口,“今日来,可是有事?”
温苒苒脸一红,知道瞒不过对方。
“徒儿确实有事相求!”
温苒苒跪了下来,认真地看着王束军。
王束军看着手边的药材,心中对温苒苒的抵触情绪悄然消融。
换回了女儿装的温苒苒,跟文生截然不同,但是看自己的眼神却没变过。
若是……若是自己有孙女,估计也像苒苒这么大了吧?
王束军叹了口气,刚想说什么,却被温苒苒接下来的话问的怔住了。
“师父可知道骠骑大将军冯城?”
王束军一愣,本来以为她是要问别的,比如借着温家来拉拢自己之类的,却没想到从她口中听到了冯城的名字。
“嗯,冯将军脾性憨直,与我乃是忘年之交,怎么了?”
温苒苒一愣,忘年交?
那就好办了。
当下,赶忙一股脑儿地将冯城遇到的事情讲给王束军听。
王束军在御林军中养老,早朝的事情他还不知道,此刻听温苒苒一说,忍不住怒而拍桌。
“荒唐!冯城此人!我最是了解!他大字不识,私吞的哪门子军饷?!”
“我也是这个意思,我与冯将军乃是酒友,也相信他断然是被冤枉的!”
温苒苒蹙眉。
冯城这件案子最难办的地方在于,冯城自己是不识字的。
那些个账本证据,他一个字也不认识。
但是不认识并不代表不是他指使手下人做的,因此,虽然没有办法证明冯城有罪,但是也没证据证明冯城就无罪。
“没问题,老头子我久不上朝,但是在陛下面前还是说得上两分话的,陛下既然没有一口咬死,就说明这事情还有转机!”
王束军一口答应下来。
温苒苒宽心大放,陪王束军说了好一会儿话,这才放心离开。
事情有转机,温苒苒的心情也好了不少。
蹦跳着出门,却不料被门槛绊住,直接以一个狗吃屎的姿势朝地上摔去。
眼看着自己如花似玉的脸就要紧贴地面,温苒苒慌乱之中,双手乱挥。
谢天谢地,竟真被她抓住一只手!
随之而来的,还有一个温润的声音。
“小心!”
温苒苒一愣,拽着夏离渊的袖子妄图保持平衡,却把夏离渊拉得一个踉跄。
唇差一点就要擦过对方的耳朵。
二人以一个极其暧昧的姿势,一起摔在地上。
夏离渊还当了温苒苒的人肉垫子。
温苒苒大脑当机,看着面前俊脸上惊喜的表情。
“害羞什么?”
夏离渊口出惊人之语。
不会吧!
不是吧!
夏离渊不会以为她是故意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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