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袁小姐,本来自幼与工部尚书家的大公子定了亲,但定亲一年之后,这位大公子便突发恶疾,不治身亡。”夏离霜掸了掸袖子,语气平淡。
温苒苒听着这话,眼角一抽。
“后来……等到袁小姐及笄,京兆尹家的纨绔三公子在国子监读书,看见袁小姐惊为天人,当即对对方展开猛烈追求。”
“然后?”
“然后……京兆尹家的公子后来因为流连烟花之地,染了一身病,也没撑过去。”
“……”
温苒苒咽了口口水。
“这还没完,后来,两年前,一位寒门进士看上了袁小姐,与其两情相悦,双方都已经准备谈婚论嫁了,结果这位进士,因为读书太刻苦,染上了肺痨……”
“咳咳咳咳……”
温苒苒被噎住,猛咳了起来。
“其实之前不少人都觉得,这位袁小姐与程大人或许……能成就一段姻缘,不过咱们三洛县主是个暴脾气,所以这事儿也没成。”
夏离霜看着温苒苒三观崩坏的表情,捏了捏对方的脸。
“这袁姑娘这会儿估计也有二十二了吧?反正,自从那之后,便再也没有人敢去袁祭酒家提亲。”
温苒苒恍然大悟。
国子监那种地方,风流倜傥的世家公子自然不会少,袁夙蓉身为国子监祭酒的女儿,成婚定亲应当不是什么难事。
但是接二连三的出了这种事,就算是招婿,也没人敢前来。
这事情说来荒唐,但仔细想一想,也不乏巧合。
毕竟花柳,肺痨……这些病都是急症,就算是没有这事,估计也很难救治。
温苒苒咬了咬唇,还是觉得有点可惜。
袁祭酒是个正直的人,一辈子都奉献给了教育事业。
据说,当时一贫如洗的程凤楼来都城参加科举,身无分文差点露宿街头,还是这位袁祭酒对程凤楼百般照拂。
因此,不管怎么说,温苒苒内心对这位袁祭酒还是很有好感的。
可惜,自己认识的唯一适龄婚嫁男青年程凤楼,已经被温毓婉给霍霍了。
……
两日后的早朝,程凤楼上书,弹劾刑部尚书方肃玩忽职守,为官不仁,导致刑部大牢失火。
一同牵连出来的,还有现如今已经是户部侍郎的万光生当日入狱,在狱中被迫服食五石散,以及温苒苒在牢狱里中毒一事。
此事一出,皇帝震怒。
如果说贸然失火是玩忽职守,那屡次下毒,就完全属于草菅人命。
可怜的刑部尚书还在家里被停职,没反应过来,就直接被御林军押进了大牢。
两个六部最高长官接连着出事,朝中已然人人自危。
皇帝恩威并施,直接将程凤楼提拔了上来。
于是,程凤楼以不到三十岁的年纪,坐上了正三品大员的位置。
程凤楼当着众人接下官印的时候,一旁的韩春脸都绿了。
御史大夫虽然在朝中有很大的话语权,但是御史这一官职本身的品阶却之首只是从三品。
韩春一把年纪,骤然被程凤楼踩在头上,那种滋味儿不可谓不酸爽。
不过温苒苒对于这些东西倒并不是很上心。
现如今她心心念念的,都是怎么赶紧以最快的速度摆脱尚仪这个烫手山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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