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场押注已经高达五百万。
其中一个人还是个年轻的小女孩,周围几个赌桌都已经停了下来,甚至二楼包厢都下来了不少人,都围在旁边看热闹。
胖男人眼里的戏弄调笑已经完全收了起来,对面的女生不知道什么时候整个人的气场都变了。
她一手轻巧的按在色盅上,手指白皙纤细,冷白的皮肤在灯光下像是上好的凝玉,一张小脸精致好看,没有化妆,眉眼清澈却冷凝,怎么看都和周围的环境格格不入,但是偏生那气场丝毫没有压制,反倒是带出了翻云覆雨的高高在上。
一个小姑娘,居然能让他感觉到了压迫感。
胖男人动了动脖子,一把抓起了色盅:“你看好了,这次输了可别哭。”
他的动作很快,手法眼花缭乱,摇了很长时间才啪的一声落在桌上,反观对面的顾念,还是那副漫不经心的样子,早早地落了色盅。
人群中有个穿着黑色西装的人目光闪了闪,看向顾念的神情中带上了几分遗憾。
“五点!”
胖男人一手掀开色盅,周围人已经叫了出来,胖男人低头看了一眼,嘴角高高扬起:“你输了。”
旁边有人发出了唏嘘声,还以为会有反转,结果那个女生不仅把之前赢的砝码都输了回去,自己也要赔上几百万,这个数字对她旁边那个看上去也只有二十多岁的年轻人来说可不低。
那个胖男人得意的笑着,伸手去那桌上的砝码,对面的顾念不急不缓的说道:“等一下。”
胖男人一愣,刚要说什么,神色却是一怔,眼里瞬间浮现了不敢置信。
顾念压在色盅上的那只手慢慢抬起,色盅被打开,里面五个色子整整齐齐叠成一线,传说中的一柱擎天!
赌场里足足安静了半分钟,之后“轰”的一声炸开了此起彼伏的惊呼和讨论。
靠在桌子旁的霍祁严眼里划过了一抹兴味,唇角微微扬起。
“你个小兔崽子。”胖男人牙根咬的死紧,这会儿他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这个丫头根本就是在耍他,“不算不算!”
“为什么不算?”顾念伸手要去抱桌上的砝码,有些不满的说道,“你这个大叔怎么还耍赖,明明就是我赢了。”
“你根本就是扮猪吃老虎!你骗我你没玩过,我才下了那么大的筹码,你这是诈!不算!”胖男人嚷嚷着恨不得爬上了桌。
顾念惊诧的睁大了眼,朝着周围的人抱不平:“大叔这话也太不讲理了,也就是说只能他欺负我不会,不能我赢他?我也没说我不会摇色子啊。”
旁边传来了一声轻笑,顾念一愣,转过头去,刚好对上了霍祁严眼中还未消散的笑意,这几天霍祁严对她总是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这会儿终于笑了。
顾念看了两秒,也露出了个极淡的笑来。
旁边的人点了点头,都带着不赞同的表情看向了胖男人,有些人用着不大不小刚好够所有人都能听到的声音说道:“人家小姑娘这话没错,你还不是以为人家什么都不会非要欺负人家。”
“愿赌服输,一个大男人还跟小孩儿赖账,丢不丢人。”
“牌品见人品,这要是都能仗势欺人的耍赖,以后我看我见到他也要躲得远远的才好。”
“就是,人家赢得光明正大,技不如人就耍无赖?”
周围的声音传进了胖男人的耳朵里,火气蹭蹭蹭直冲上头,他就算仗势欺人在线,那个女生也不是个善茬,怎么在这些人眼里错都成他的了,对面的人又是什么小白兔了!
他一口牙差点咬碎,但是不管怎么样,桌上将近七百万的筹码他不可能这么说给就给,他一挥手,身后几个五大三粗的保镖就站了出来,恶狠狠地瞪着对面的顾念。
周围的人都立刻后退了几步,脸上的神情更加不满,但是却是敢怒不敢言。
“钱先生,何必弄得这么不愉快。”
一个带着笑意的声音传来,人群中自动为他分出了一条道。
来的人是个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长相周正,脸上带着客气疏离的笑,看上去十分精明,跟在他身后的人粗粗一数大概有八九个,都是一脸冷漠,目光犀利。
胖男人一看到他,刚才脸上凶神恶煞的表情也收了回去:“楚经理?”
顾念看到了来人,眼睛微微眯了一瞬,清冷的侧脸在灯光的映照中绝美又倨傲。
楚风同时也打量着顾念,眼里闪过了一抹欣赏,刚才来人说场子里钱三又在闹事的时候他就站在二楼的包厢里看着下面的情况,直到这会儿钱三要动手,他才带了人下来。
现在看来,刚才这个女生胆小怕事的模样都是装出来的,为的就是要人找她的麻烦,之后她就可以顺势把事情闹大,而她真正的目的......
楚风礼貌的笑了笑:“钱三先生,赌场上可没有后悔的道理。”
钱三从看到楚风的时候就知道这事儿他找不回场子了,但是他再有一百个胆子也不敢真的在楚家的人眼皮子底下闹事,于是恶狠狠地瞪了顾念一眼,怒气冲冲的带人走了。
“以后我的们场子就不用招待他了。”在钱三离开之后,楚风微微回头对身后人说了一句,这话没有刻意压低声音,周围的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楚风走到顾念跟前,却没有看向顾念,而是微微低头,试探性的开口:“三......”
果然那边的霍祁严微微一抬手,一句话都没有,态度却已经表明了。
楚风了然,从善如流的看向顾念:“这位小姐深藏不露,不知道有没有兴趣来我们这里工作?”
刚才在短短一秒之间,楚风和霍祁严的眼神交流顾念看的清清楚楚,但是她却只当没有这回事,只是看上去很感兴趣的说道:“好啊。”
楚风笑容更深了些,和顾念四目相对,两人都微扬着唇角,却是一个清冷倨傲,一个礼貌疏离,眼里都各有深意。
直到两人走出了赌场,上了那辆不起眼的小黑车。
霍祁严才一打方向盘,然后说道:“你知不知道那是什么地方。”
这话问的莫名其妙,她要是不知道,费这么大劲混进去做什么。
霍祁严沉默了,车子在H市繁华的商业街穿行,霓虹映在车窗上,随着树影婆娑飞快后退。
许久之后,霍祁严才轻轻叹了一口气,踩了刹车把车子停在路边。
这里人流量较小,本来就是深夜,就更加安静了些。
霍祁严的侧脸近乎完美,灯光和阴影相互交织,一双眼睛深邃幽黑:“你知不知道为什么楚家会和邵林有关系。”
顾念:“......”
霍祁严好像没看到她脸上的诧异,继续说道:“你又知不知道为什么沈家会成为H市一把手。”
这两句听上去都是问句,但是确实实实在在的陈述语气,霍祁严笃定了她不知道。
“国内的形势你不太了解,说的简单点,整个国内被划分为了三股势力,一个是你现在所处的H市为中心的南城,另一个是以金沙港口为中心的东港,最后是以京城为中心的京圈。”
霍祁严根本没有等顾念开口的意思,自顾自的往下说:“国内九个家族以这三个地方为据点,南城以沈、楚、简三字世家为首,称为下三门,东港以云、曹、白三家为首,是中三门,上三门是以京圈为中心的霍、傅、魏三家。”
九字世家。
顾念轻声念了一遍。
霍祁严微微侧了头,一双深如涡旋的眸子盯住了她:“虽然是九字世家,但是有等级之分就有竞争,在世家之外,还有一些剑走偏锋,实力不俗的组织,就会被他们拉拢,或者为其所用,比如邵林,还有一些人是大家都在找,但是还没人能拉拢的,比如杀破狼。”
原来如此。
杀破狼接单从来都是在虚拟网站上,不见面,不长线,接一单做一单,他们向来游离在国际边界,不参与国内纷争,也不会受任何人影响。
的确有很多人都在找他们,但是也从来没有人能找得到他们。
邵林出现在了H市,是因为和楚家交好吗?
霍祁严向后靠在了座椅上,微微仰着头,说话的时候喉结性感又禁欲:“你现在知道了,没必要再跟他们周旋,以后不准再去。”
车子再次发动。
顾念转头看向前方,左手攥着胸前的坠子,指尖无意识的摩挲着。
H市中心酒店高层套房。
顾念关上门的时候,口袋里的手机开始震动。
魏江河坐在沙发上,面前还是那台电脑,看到顾念接起了电话,他把刚要出口的话咽了回去。
手机上是视频通话的界面,对面的人是梁小冰,她抱着一只白色的小狗杵在镜头前,握着小狗的爪子跟顾念打招呼:“念念,想我了吗?”
顾念把手上拿着的宵夜放到桌上,魏江河满意的冲她笑了笑。
梁小冰翻转了镜头对准了桌上的一盆植物:“念念,这个是食忧草,我爸说失眠的人用这个做香囊,很快就能治好,等我回去带给你。”
食忧草?
顾念看了一眼镜头前的那株还没开花的植物,叶子的轮廓有些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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