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祖区仁桥镇易家大院,易学德忙完杂事,早就回家休息了,易阴阳一个人坐在院子里,静静地注视着满天星空,他的脚下蹲着那只看家护院的大黑。
一阵冷风吹过,易阴阳突然随风而起,开始比划高祖长拳,一招一式,和李枫所学大同小异,只是看起来动作极慢,仿佛在打蜗牛版太极拳。
高祖长拳一共47式,易阴阳打了半个小时才把所有招式打完,接下来,他又从第一式打起,速度似乎比刚才略快了一点,但是依旧很慢。
第二轮易阴阳用时25分钟。奇怪的是,他还是没停手,又开始打第三轮,这一轮比前两轮速度就更快一些,差不多20分钟就打完。
如此这般,易阴阳一共打了十轮高祖长拳,一轮比一轮打得快,最后一轮仅用时10秒,也就是说,平均0.2秒就要使出一招。
易阴阳打完十轮高祖长拳,又坐回院中的藤椅,双眼微闭,一动不动。过了一会儿,旁边蹲着的大黑摇摇晃晃站起来,走到墙角的狗窝蜷成一团。整个院落除了呼呼刮着的凛冽北风,再无任何声息。
突然,急促的破空之声打破了院落的寂静,只见寒光闪过,一把明晃晃的匕首从堂屋房顶飞窜而出,直奔易阴阳后脑勺。
易阴阳似乎并不知道来势劲急的匕首即将洞穿自己的脑袋,因为他依旧双眼微闭、一动不动。
就在匕首距离易阴阳后脑勺仅有20厘米时,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了,匕首突然向右一折,拐出一个90度的直角,然后“嗤噔”一声钉在了远处的木窗之上。
“下来吧,在上面呆了大半天,不嫌累啊。”易阴阳轻声说道。
一个高大的身影从屋顶一跃而下,稳稳落在易阴阳的身旁,浓眉宽额的圆脸上满是笑容:“师兄,多年不见,你的境界更高了,难不成跨入了乾坤级?”
“少废话,找我什么事?如果和那件事有关,就别说了。”易阴阳站起身,看了来人一眼。
如果达隆在这里,就会发现来人正是昨晚与李枫对了一拳的青衣老者,今天中午李枫离开易家大院时还和他擦肩而过。
“好,好,不说那件事,不说那件事……师兄,我这次来啊,是恭喜你收了一个高徒!”
“什么意思?”
“你就别隐瞒了吧,李枫,是你的徒弟吧?我也是听那一派的朋友说起才知道的。”
“李枫?你是说今天来那小子?”
“对,对,不是他还有谁……师兄,你这徒弟不简单哪……”
“金山,我明确告诉你,他不是我的徒弟。”易阴阳皱了皱眉。
“不是?那他怎么会混沌长拳?”青衣老者赵金山嘿嘿一笑。
“你也太高看他了吧,就他那点三脚猫伎俩,还算不上会吧!”易阴阳冷哼一声。
“好吧,就算他没学到混沌长拳的精髓,那一字长春术呢,这可是你的独门绝技,据说他正是凭此练就了天级内功,而且我还发现,这小子一个真能a级顶尖,居然具备了和无面c级顶尖正面一战的实力,如果没有你的调教,他怎么会如此妖孽?”
“如果他真像你说的那样,那也是他的机缘,与我无关,我并没有传授他任何口决心法,他学的只是我孙女教他的健身术,和真正的内功完全不同。”易阴阳耐心解释道。
“健身术?那就奇怪了,难道他自创了内功之道?不对,不对……”
赵金山话说出来,自己都不相信,要知道,99%的内功都是历经岁月积淀逐步完善传承下来的,要自悟自创可谓千难万难,也不是没有自创的,比如武当派祖师张三丰,就自创了太极心法,传到现在也没多大变化,但是这样的功法大家,数百年都未必出一个,凭什么砸到李枫?
“哼,自创内功之道谈何容易,他天资再好也无法做到!或许,他是误打误撞窥视了一点门径吧……还有,金山,你也不动动脑子,如果他是我的徒弟,那一派又怎会收他入门!这个事情他们应该早就查得一清二楚了!”
“对,对,师兄说得对。”赵金山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哼,既然他和师兄没关系,以后遇上了,我也不必手下留情。”
“哎,金山,你真要卷进去?”易阴阳叹了口气。
“师兄,不是我要卷进去,这一派的人有谁甘心啊,都是一个老祖宗传下来的,凭什么他们享尽资源,我们喝口汤都难,当初大家各为其主,那也是没办法,要说清算打击,也打击几十年了,应该收手了……哎,说到这里了,我就直说了吧,这次我来,就是要请你这个大能者出山,我们这一派都等着你来领头啊!”
“金山,你我同门一场,我给你交个底,如果是为了这件事,那么你可以走了,如果你要叙叙旧,我准备了好酒好菜,马上就端出来,咱师兄弟好好喝几杯。”
“师兄,你……你怎么就……”
赵金山还想劝说,可易阴阳把话都说到这个地步了,他确实无法可劝了。
“喝酒还是走人?”
“算了,算了,不说了,喝酒,喝酒!”赵金山心里郁闷
无比,这一趟算是白跑了,几个老小子还在庆都等他消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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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家伙色心作祟,果然回来了。”李枫走到猫市巷巷口,一眼就看见了停在单元楼下的出租车。
猫市巷这栋单元楼,建于古历上世纪80年代,原本是高祖区粮油公司的家属楼,90年代中期粮油公司搬离附近的高祖西街后,这里的住户也陆续搬离,有的把房子卖了,有的对外出租,后面住进来的,形形色色、五花八门的人都有,这栋楼也成了高祖区最混乱的一栋单元楼。
李枫在楼下开启心觉,很快确定了出租车司机的行踪。
此时,一单元三楼一套两居室里,换上粉红碎花睡衣的红云正坐在床边,拿着勺子喂一个男人吃馄饨。
男人大概五十岁左右,双眼无神,面黄肌瘦,自颈而下盖着厚厚的被子,懒洋洋地斜靠在床头,任由红云一勺一勺把馄饨递进他的嘴里。
不一会儿,二两馄饨喂完了,红云拿过旁边准备好的毛巾,仔细为男人擦拭嘴唇和下巴。
“小红,你又去做那个事了?”男人突然开口问道。
红云似乎有些害怕男人的问话,顿了顿才细若蚊蝇地说道:“嗯……”
男人听了红云的回答,眼睛里闪过既失望又愤怒的神色:“为什么?为什么你一定要自甘堕落!”
红云没有吭声,两行泪水却悄然滑落。
“小红,不要再做了,也别管我了,让我自生自灭吧,你不欠我的,用不着这样,你这样我心里很难受,不如让我死了!”男人的身子在被子里动了动,似乎是想伸手为红云拭去眼泪,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动了几下,他并没有把手从被子里伸出来。
“平哥,我欠你的,一辈子都欠你的,这是改变不了的事实,如果不是因为我,你……你也会不变成现在这样。”红云一脸怜惜地看着叫“平哥”的男人。
“哎,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不要再提了。”平哥侧过脸,强忍着涌动的泪水。
“嗯,平哥,什么也别想,时间不早了,好好休息吧……”红云不敢再说下去,这个话题,说得越多平哥会越痛苦。
出了平哥的卧室,红云到厨房清洗了碗勺,然后坐到客厅的破旧沙发上,点燃了一只女士“原烟”,和平哥的对话让她想起了很多往事,心情有些低落。
就在这时,出租车司机突然从客厅的窗帘后面冲了出来,迅速靠近红云,把一把水果刀抵在了她雪白倾长的脖颈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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