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七月份的时候,北边的鲜果越来越少,几个大大小小的作坊,每日都得依靠从南边运来的果子,再进行加工售卖。
这一来一去的,费用和时间消耗都很大。
于是,陆菱决定在每个分店的城镇,都建上一两个作坊,这样就能省下一大笔用来运送的费用,还能贴补一下工人的营收。
只不过初期的时候,需要花费一大笔钱,用来购买作坊和改建。
这天傍晚。
夜幕沉沉,星月寂寥,小镇陷入一片静谧与安详中,只能偶尔听见一两声虫鸣。
陆菱摇着团扇,在灯下铺开纸笔,低着头认真的算账。
门口脚步声响起,寒澈端着一方装满冰块的铝制方盒,悠悠来到陆菱跟前。
陆菱眼睛一亮,“哪里来的冰块?”
“过年下雪存下来的。”
“冰库吗?”
“嗯哼。”
陆菱忙问:“是谁家的冰库?”
寒澈坐到陆菱旁边的位置上,从她手中接过团扇,慢悠悠的给陆菱扇着风,“刘知府派人送来的,说是最近天热,送冰块给你解解暑。”
七月刚过,八月的天气就变得异常闷热。
尤其北境少雨,去年还曾闹了场旱灾。
今年的情况虽然好一些,但也免不了有几分干旱。
陆菱说:“那么远送来……刘知府有心了,下次见了他,可得好好道声谢。”
“不用,方才已经备了两食盒的点心,让人带回去,听说刘知府的夫人很喜欢咱们这里的花茶,我着意让人也备上了一份。”
“那就行,人情往来什么的,你比我懂,这些事情就交给你处理了。”
陆菱笑呵呵的拿起炭笔,继续写写画画。
寒澈被吸引了注意力,凑过去问:“在写什么?”
“算账呢。”
陆菱低着头,眉眼安静,又淡声道:“寒澈,我身后有些热,你帮我把头发绑起来,然后给我扇扇后面。”
寒澈单边眉毛扬了扬,而后笑着起身。
丝丝缕缕的柔顺长发从寒澈的指尖划过,他小心翼翼的帮她梳了梳满头乌黑的青丝,唇边带着浅淡的笑意。
“陆菱,今年过年你跟我回家吧?”
猝不及防的请求,让陆菱笔尖一颤。
她没说话,寒澈又缓缓问道:“还觉得有些快?”
“是……是啊,时间确实过得有些快。”
陆菱托着下巴,眼神有些凝滞。
一眨眼,又过了半年。
半年的时间,陆菱的生意在镇远镖局和琳琅阁的双重护持下,取得了飞快的进展。
不仅收入翻了几番,就连分店也开了十几家。
陆菱现在是名副其实的康永县第一富婆了。
只是,去金陵的话,这些刚刚走上轨道的生意,怕是又得丢下了。
这半年的时间,凡是店内的事情,陆菱事无巨细的全都包揽在了自己身上,生怕出什么差错。
若让她把生意交给旁人照料,哪怕只是暂时的,她也不太放心。
察觉到陆菱的犹豫,寒澈适时的笑了笑。
他的声音低沉,透着股温柔,“没关系,你想什么时候去都行,我听你的。”
“……”
这发言听起来稍稍有些卑微。
陆菱咬了咬唇,点头道:“早晚都要见面的,就年节的时候吧,也该去拜访一下伯父伯母。”
“真的?”
寒澈声音听起来有几分雀跃。
陆菱调侃道:“刚才不是还蛮淡定的吗?没关系,我都听你的,略略略。”
陆菱吐了吐舌头,寒澈难得有些害羞,耳尖都红了。
“我们的事,他们早就知道了,可我迟迟没有带你回去,若今年还不能一起回去的话,他们估计得念叨我了。”寒澈道。
陆菱问:“念什么?”
“说我是不是薄情寡义,辜负了什么小姑娘,所以不敢回家。”
寒澈说完从身后揉了揉陆菱的头发,然后笑道:“所以,为了我的名声,你也该早点跟我回去。”
“行吧,你都说到这份上了,我答应你。”
“乖啦乖啦。”
夜色深沉,寒澈催着陆菱回去休息。
陆菱简单的洗漱了一番,寒澈便独自离开了她的房间。
尽管他们在一起的时间,已经不短,但是寒澈一直是发乎情止乎礼的谦谦君子,规规矩矩的守着她,除了偶尔克制到不行的亲吻,几乎没有任何逾越的行为。
陆菱有时候被他亲的头脑晕乎乎的时候,都恨不得把‘我馋你身子’几个字刻在脑门上!
但是吧,每每她露出那样的眼神,寒澈都会来一句致命询问。
“跟我回去见父母吗?”
“……”
那眼神仿佛再说,定亲吗?成婚吗?
恨不得瞬间持证上岗。
陆菱的嚣张气焰,往往都会在寒澈充满希冀的目光中销声匿迹。
今日她终于松了口,寒澈的心里也是当真高兴。
于是,从她房间出来之后,寒澈不知从哪里弄过来几坛酒,把阿宽和林山他们统统叫到了跟前。
这些人原本都已经准备睡了,急急忙忙的穿好衣服。
还以为有什么紧急任务,结果到了寒澈房间,眼前需要面对的竟然是几碗烈酒。
阿宽和林山面面相觑。
“老大,你要借酒浇愁吗?”
“跟大嫂吵架了?”
“女人嘛,都是需要哄得,老大,你别发愁,明天天一亮我们就想办法哄大嫂开心,你放心,我们一定能行。”
寒澈:“……”
寒澈:“你俩哪来的这么多废话?谁说我和她吵架了?”
“不是嘛?”阿宽问。
寒澈讥讽,“怎么?你很遗憾?”
“不是不是!没吵架好呀!我们就是不明白,您怎么忽然想喝酒了呢?之前大嫂说不喜欢你身上的酒味,你已经好久没喝了。”林山淡声提醒。
寒澈挑了下眉,忽然点头:“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
说完,他大手一挥,“你们喝吧。”
林山和阿宽双双懵逼。
最后,他们一人抱着一坛酒被寒澈赶出了房门。
阿宽:“啊?咋回事呀?”
林山:“不知道,不过这酒闻起来挺香的。”
阿宽抖了抖眉毛,笑道:“喝点?”
“行啊,喝就喝!”
两人欢欢喜喜的抱着酒坛离开了。
屋内,寒澈和衣躺在床上,屋内的烛火摇摇晃晃,将他的侧脸照的明明灭灭,分辨不清。
唯一可以看清的便是他唇角勾起的弧度。
陆菱同意嫁给他了。
他是不是得有所表示?
此时此刻的陆菱还不知道,她只是松口和他回去见父母,但是寒澈已经脑补了一出洞房花烛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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