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杰森看着陈舒离开的方向:“就是因为难才有意思啊。”
他的嘴脸露出一丝不禁察觉的笑意,他朋友也没有在意,只随便一笑,当他一时兴致来了。
“走吧。”平时高傲的男人,脸上绽放出灿烂的笑容,手臂搭在霍杰森的肩头,“走走走!去酒吧玩玩!”
“你这还为人师表呢!”霍杰森一把拍开男人的手,一脸嫌弃,往后一跳,和男人保持一定的距离,“到时候让你的这群学生看到了,你还有脸吗?”
男人早有准备,从背后拿出一顶黑色帽子来扣在头上。
“我为了这个活动,都已经多久没有玩了!这还不让我去放松放松,我就要疯了。”男人说着,拉着霍杰森一个劲儿往外走。
门口的跑车早已经停好了,男人一打开房门,将霍杰森塞了进去。
舞台上灯红酒绿,四周都是人声喧哗。
男人在卡座之中,手中晃动着红酒,一边跟着音乐摇晃着头,一边嘴里念念有词:“你这是不是有病,来酒吧居然不玩?”
霍杰森从进来开始就只是一副死人脸,脸上就写着四个字:生人勿近。
那舞池里的小姑娘都已经来回看了他好几眼了,都被他这一副冷淡的面孔给吓走了,让男人觉得好没意思。
可他还是面无表情。
“司少,这杰哥最近怎么回事,感觉总是心不在焉的样子呀。”旁边有人发声问道。
司塰侧眉看了一眼霍杰森,冷哼一声:“这个见色忘义的,自然是因为见到了好看的小姑娘,就忘了我们了呀。”
一向也都知道霍杰森的习性,大家也都了然地点点头:“不知道是哪家的小姑娘又要载在手上了。”
只有司塰看到了霍杰森眼睛里闪烁的光:“这一次可说不准是谁栽了。”
喧闹的音乐声盖住了司塰的声音,只留下他们的欢声笑语。
霍杰森保持着之前的姿势,一个人安静地坐在角落里,对于他们的活动完全不参与,脑袋里全部都是陈舒的样子。
这是他第一次觉得,一个女人的头发都这么美的。
不少的人都对他说,因为不容易得到,所以他才会这么上心,可是他心里很清楚,这一次是真的不一样的感觉。
他猛然从位置上站起来:“不好意思,我先走了,今天的全算在我的账上,你们玩得开心。”
司塰推开身上的女人,刚追出去,却已经不见了人影。
“真是过河拆桥呀!”他对着绝尘而去的车怒骂一声,转身又骂骂咧咧地回去了。
他的车一路朝着心中的方向开过去,在一个高档小区门前停下,他下了车,顺着围墙外面转了一圈。
看到了里面排好了位置的各个大楼。
上面都写着各个单元的名称,他停在十一栋楼下,仰头看着上面的楼房。
他一个个地数着窗户,干脆直接在路边的梯坎上坐下来:“一楼,二楼,三楼……”
数到一半眼花了,又重新开始。
反复了好几次,他也不觉得无聊,继续数着。
其实他根本不知道这边能不能看到陈舒的房间,可是他此刻就想离她近些,那种冷淡的性子,微微有些疏离的感觉。
都让霍杰森痴迷。
旁边昏黄的灯光将他的影子拉得老长,他就这样蹲坐在路边,看着上面渐渐黑下来的窗户,猜测陈舒现在是不是睡着了。
后面的好几天,霍杰森就像是变态一样地一直跟在陈舒身后,就连他的助理都快以为他住在车上了。
好几日,他都是坐在车上昏昏欲睡过去。
清晨,一阵敲打窗户的声音吸引了霍杰森的注意力,他睁开朦胧的双眼,车窗外有一个人影,他迷迷糊糊之间,拉下车窗。
“你跟着我干什么?”
熟悉的一道女声,让霍杰森瞬间就清醒过来,他反应过来,慌乱中转身,碰到了头顶,他用余光看到后视镜里自己邋遢的样子。
霍杰森啧了一声,摸着下巴上的胡茬:“我,我没有……”
“我看到你了,这几天你一直跟在我身后。”陈舒继续敲门,但是她的教养让她没有进一步的动作。
“我记得你,上次在剧场见过。”
果然,还是在她喜欢的事情上投其所好,这女人总算是记住了自己,霍杰森还是感到有些庆幸。
但一想到自己现在这个样子,他还是有些顾及。
干脆一把推开了陈舒的手,快点关上窗户,驱车离开。
陈舒愣在原地,看着自己的裙角上沾染上的泥土,她没有表情的脸颊上多了一分愠怒:“这人真是奇怪。”
之前一直跟着自己,现在居然又不搭理她。
陈舒随手拦了车,坐上了去舞蹈团的车。
舞蹈团里,几个女人坐在一起聊天,身上是黑色的练功服,她们的额头上都是汗水,一直盯着门口的方向:“今天陈舒又迟到了。”
“可不是嘛,天天都是这样,每天都是在等她,从来不练基本功。”几个人早就已经浑身酸软地坐在地上了。
她们在这里已经练习了有一两个小时了。
一想到陈舒那张死人脸,这女人就嫉妒:“不就是仗着自己的脸好看,是团里最年轻的首席,就可以不练功,看我不给团长告状!”
酸溜溜的语气,得到了其他几个人的赞同。
其中一个人附和道:“你们昨天看到没有,她对司老师那殷勤的样子,真是当面一套背后一套,平时看起来冰冷美人的样子,实际上就是一个谄媚的主。”
“你们一天这么多话,怎么不去写。”声音却从背后出来,还是一样的带着冰碴子。
陈舒拿着服装在女人们中间站好。
她突然一个高抬腿,右腿笔直地挨着陈舒的脑袋,那是整个团里都公认的最标准的动作,她们就算是每天多练习一个小时,也还是比不过。
陈舒收回腿,稳稳当当地站在地上:“这就是为什么我可以晚来一个小时,而你们不可以的原因,明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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