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一些？
那是多少？
看着这视频上面油腻的食品，岳海的胃里已经翻涌出一股胃酸，手指在手机上点了几下，手机响起来声音：“恭喜这位用户——山海皆可平，购买的十个......”
“十个？”江酒丞挑眉看向岳海，一脚踢在前方的座椅靠背上，“十个才能抽多少的提成，能有什么用？”
“那是？”
“买两万个吧。”
岳海侧过头去盯着江酒丞那一脸认真的样子，吞咽着口水，哆哆嗦嗦地点下了两万的数值：“这么多买回来怎么处理呢？”
这倒是个问题，江酒丞思索了几分钟：“送给员工吧，就当是加班的补贴了，反正也都是随便买买的。”
随便买买的？
谁随随便便就买两万个的东西呀？
还送给加班的员工，真是体贴，估计那些人都能被气死吧
再一看，这江总，悠哉地继续靠着车背休息，听着言如意的声音，明显比刚才的心情好了不少。
......
看着屏幕上忽然出现的两万的字样。
言如意愣了一下，盯着手上那红彤彤，油光满面的猪蹄，心里怀疑，这东西能有这么好吃吗？
她蹲在地上，感谢了这位顾客之后，默默记下了地址。
“好了，今天可以收工了。”
旁边的工作人员关掉了设备，看着言如意笑笑，将电线等等都收拾起来：“已经没什么事了，你可以回去了。”
言如意的眼睛斜睨了一眼手机上的时间：“这么快？”
这不过才直播了十几分钟，就下班了，看着周围的人都还在辛苦地直播，言如意有些不敢相信。
“只要完成了业绩就可以了。”工作人员也是心情十分舒畅，能够提早下班，觉得自己跟对了人，看着可观的数据，“你这是一个月的业绩都足够了，后面就随便播一播。”
“业绩？”言如意念叨着两个字。
这时候，之前那个男人又抽着烟过来了，想是在巡查一般，在周围转了一圈，嘴里叼着的烟只剩下一小节：“今天如何了？”
言如意搭档的工作人员立刻邀功似的屁颠屁颠地跑过去：“这是言小姐的业绩。”
看着上面漂亮的数字，男人满意地点点头：“不错不错，第一天就能有这样的成绩，到时候商户一定会追加款项的。”
想着又能有一大波钱财进口袋里，男人的脸上露出激动的神情。
“刘老板。”言如意还记得刚才工作人员的话，“我签合同的时候怎么没听到说还有业绩要求呀？”
男人一愣，扭头看向身后的工作人员，狠狠地瞪了一眼。
“你看啊，业绩就是你的提成，在基本工资上多赚一些难道不好吗？”张老板抬手拍了拍言如意的肩膀。
豆大一样的小眼睛在言如意的身上扫视着，最后落在言如意的胸口上。
斜着拉开的衣领里若隐若现地露出一点肉色，言如意微微侧过身去挡住胸脯上的风光：“那如果是没有达到业绩呢？”
“这个......”张老板支支吾吾，却不说结果。
明显就是欺负人，言如意只觉得是遇人不淑，不过所签的协议也不过只是半年，她也懒得计较了，就当是给自己长了个教训。
言如意没等他说完，直接转身乘电梯离开。
“老板，这言小姐会不会不来了？”工作人员知道自己说错了话，低声下气地问话。
张老板随意地将业绩单拿在手里端详，冷哼一声：“她要是真的那么有骨气，就不会来做什么直播了，既然来了，还想端着架子，那不能够，慢慢就学会怎么说话了。”
“不过，我倒是没想到这小丫头居然这么厉害，还能拿出这样的业绩来。”要是按照这么一个情况继续下去，她一个人就抵过这手底下所有人的业绩之和了。
那一个月可以赚的钱......
张老板优哉游哉地回到办公室，继续清算自己的这一笔账。
......
回到家的言如意，一眼就看到蹲坐在门口的封泽。
他坐靠在言如意家门口，见到她赶紧撑着墙慢慢站起来，拍了拍屁股上面的灰尘，双腿麻得动弹不得：“姐姐。”
“你怎么到我这儿来了？”言如意打开了房门。
看到门口处放着一堆东西，顺手提进去：“这都是些什么？”
口袋上到处都是黏糊糊的，摸起来觉得很是不舒服，言如意一进厨房就赶紧将东西放下，洗了个手。
“我今天给你打电话，你没接，我担心你出事过来看看。”封泽一瘸一拐地走进来，指着那袋子说道，“就是一些吃的，下班了肯定要吃东西吧。”
他撑着腿在地上站了一会儿，这才缓过劲来，挽着袖子这才走进厨房。
眼睛所能看到的地方几乎是没有一处是干净的，桌子上、台子上到处都放着外卖的盒子，水池里还有几个没洗的碗。
封泽吞了吞口水，看着眼前的惨案，忍不住调侃道：“姐姐，你难道都不会觉得难受吗？”
“我又没有洁癖，一个星期收拾一次就够了。”言如意已经拿起手机在看附近有什么外卖了，“也不知道多开几家店，都吃得差不多了。”
封泽无奈地摇摇头，从言如意的手中将手机抽出来：“今天就让我来给你做吃的，你就等着吧。”
她眨巴着眼睛，看着封泽的身影消失在厨房里。
里面很快传来了水流的声音，还有切菜的声音......
有一瞬间，言如意竟然觉得像是小时候爸妈在家的感觉。
她悠闲地坐在院子的椅子上乘凉，心里想着父母的事情。
透过院子围墙上的雕花小窗口，言如意看到两个人影。
其中一个冲着她挥手。
脸上挂着灿烂的笑，满是胶原蛋白的脸蛋，让人忍不住想要揉捏。
她叹了口气，思索了半响，最后还是起身推开了房门，扭头冲着厨房的封泽说一声：“我出去买点东西，等会儿就回来。”
“那你动作快点，就快要好了。”
关上门，秦墨羽牵着孩子的手走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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