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叠叠组俩人瞬间垮下来的批脸,江子木眨眨眼,脑袋又低了低。
肖立早余光瞥见这一幕,心说这神婆,还真有于心有愧的时候了?
江子木:容我低个头,把满嘴的哈喇子先暗戳戳咽下去再说。
“胡老大……那个……”
小猫咪皱了皱鼻子,看向长餐桌的眼神满是粉红色的爱心泡泡。
“既然,排位都出了,结论也有了,那咱们现在……能不能开饭呀?”
肖大爱豆:真是啥都挡不住这货旺盛的食欲啊。
得,得,拍摄进行到现在,也的确到了四组嘉宾享受胜利果实的时候了。(王思思一个白眼:来来来,摄像大哥,给个怼脸特写,让广大观众朋友们欣赏一下我这满脸写着高兴、对晚餐充满骑带的样纸。)
江子木抖抖肩头搓搓手,也算顾念着餐桌礼仪,小心跟在肖立早后头,依序入了座。等工作人员把满满一大碟手掌大小的鲜蒸鲍鱼摆在眼前的时候,某只的小爪子颤颤巍巍的摸了摸脸:妈耶,这特喵的是在做梦吧!
鲍参翅肚,胡老大真是童叟无欺。
胡文淡定的抿抿嘴:小了,眼界真的小了。你以为,这一餐,就只有鲍参翅肚么?
NAIVE!
蕉叶咖喱鱼,清蒸花斑鱼,芝士焗龙虾,油爆皮皮虾……
靠海吃海。别的不说,今儿晚上这一顿,无论从花样还是数量,都能让你江子木吃到肚皮滚圆怀疑人生。
毕竟,要是不在这菜色上搞搞文章,无形之中增大每组嘉宾的心理落差,之后的“坑江计划”,怎么能不费吹灰之力的得到其他嘉宾的全力支持呢?
江子木紧跟着又咽了两口唾沫,瞥瞥身边的肖大爱豆,眼珠一转,再看看不远处满脸堆笑的胡文,心说自打完成今天的比拼,人一到晚宴场地,自己这右眼,怎么就总是没来由的跳个不停呢?
嗯姆~~~
可能是饿的吧。
虽然那种莫名其妙的第六感引得自己胳膊上零星几根汗毛倒竖,可这被胜利(美食)冲昏了头脑的小猫咪,眼珠一转,只把这种情况归结于房间冷气过大,抑或,是叠叠组那俩可怜兮兮的倒霉蛋怨气太深,压根没想着,接下去的他泰之旅,自己会陷入怎样一种“欲哭无泪”的凄凉境地。
“花擦~~~”
“这个花斑鱼要不要那么鲜?这个皮皮虾要不要那么Q弹?”
江子木的腮鼓鼓的,止不住的咀嚼。话并没有说出口,那些对食物的溢美之词,只是一路从脑子里转到舌头尖,再从舌头尖延伸到肠胃,最终化成一声声嘎吱、咕嘟、啧啧之类的唇齿声响。
咱这个吃肉的,可不能对着吃泡面的吧唧嘴。这是我江子木为人处世一贯信奉的原则——要!厚!道!!!
王思思:呵呵,等老娘吸溜完最后这一根泡面,就冲过去揍你丫的。
名模就是名模,说到做到。
下一秒,江子木眼前一黑,觉得自己整张脸都麻嗖嗖的。定睛朝前一看,王思思舔着嘴唇,一只手托着腮,一只手大喇喇的把那只巨型双喜搪瓷杯递了过来。
“好心人,给点儿吧。”
“看在我食不果腹又饥又渴的份儿上,多少给点吃的吧。”
好家伙,这讨饭的,怎么看怎么像大爷。台词过分生硬不说,表情也是一脸的不耐烦。一记带火的白眼一翻,吓得江子木手腕一颤,咣当一声,夹起来的生烫血蛤连壳带肉整个掉进了杯子里。
王大名模一抿嘴,“几个意思啊?”
“是不是不想给?”
小猫咪还是心虚,“哪儿能呢。这不是……这不是手抖了嘛。”
“我看你就是不想让我吃个舒心饭。这蛤蜊,你倒是……”
“倒是给我蘸点料汁啊!!!”
额~~~
好好好,是是是。
江子木眼皮微微一耷拉,连忙把整碟配料推了过去。
“那个龙虾,帮我多挖一块肉呗。”
“还有那个青口,添上几只。啧啧,别那么小气嘛,整上半盘就成。”
“哦对了,鲍鱼,这才是硬货。别愣着啦,一块放几个在这杯子里。”
……
坐在边上的肖立早见状,倒是比吃货江子木先沉不住气。
“呀我说王思思,你可别欺负她。”
“嗯?”王思思脑袋一扭,“这怎么话儿说的呢?”
“我?”
“她?”
名模两手掐腰,“枣儿,瞧你说的。就我这种傻大姐,还能有翻身农奴把歌唱的机会?”
“只求你管管你家粉丝,接下来的日子,高抬贵手,留我一口粗茶淡饭,保我几天岁月静好,只要能喘着气儿结束这次拍摄,我王思思感恩戴德,没齿不忘呐!”
这些话说完,王思思自己先咧了咧嘴。
其实,她本身就是个直肠子。今天被江子木坑了一路,又渴又热又累的,好不容易捱过一天,最后还得跟耿奕奕两人分享一小包泡面,这天大委屈,喜怒形于色的人是想藏都藏不住的。
更何况,从头一次见面,王思思就觉得跟江子木莫名投缘,加上肖立早的原因,自说自话的早把俩人的关系抬到了闺蜜的高度。朋友之间赌起气来,才不管你有没有其他人有没有摄像头呢。
两个放得开、并且也明白对方放得开的闺蜜,闹别扭的激烈程度,是远远超出直男想象的。
眼下,看着对面小猫咪委委屈屈但一句重话都没反击的样子,再瞅一眼自己那满满当当的大陶瓷缸子,王思思心里憋住的那一口气,来如山倒,去如海啸,当事人自己都未必反应过来,这口怨气其实已然吐的干干净净了。
“得了,得了。”
“乞讨成功,收摊回家咯。”
没等肖立早多说,王思思也算见好就收,起身拍拍屁股,扭头又朝着江子木一顿挤眉弄眼,等瞧见了对方微微扬起的嘴角,自己也觉得有些绷不住笑,噔噔瞪迈着台步眨眼蹿到了长桌的另一头。
江子木长长叹一口气,把提早分出来的鱼虾海鲜默默传给了其他组员。
肖大爱豆倒是瞧的真真切切,轻咳了一声,而后压低了嗓音。
“我说神婆,你这样,自己吃的饱?”
“差不多了。”
“可别是因为思思刚才的话,你才觉得对大家过意不去吧。”
江子木眨眨眼,音调却很平淡,“本来就打算把这些好东西跟他们一起分享的,不然,我也不会提早留出来。”
“之所以等到现在,主要是不想太招惹镜头——眼下摄像大哥都不在,我这举动,才不会太刻意。”
肖立早:额……这种立人设的好时机,搁谁身上,不都得专捡着聚光灯最亮的时候“表演”呐?
“哎呦,我就是……”
“毕竟,游戏总有输赢,凭我的本事,我是一定要赢的,但我吃着肉,也不愿意他们喝西北风,胜利果实,还是可以分一口让别人尝尝味道的。”
“只是这个分享,没有胡老大的官方认证,咱们就只能私底下搞。不然,岂不成了无视游戏规则,跟节目组对着干了?”
江子木自认是听得懂胡文的各种弦外之音的:所以,在看到“无序暗黑世界”短信的那一刻,她这小脑袋,想的满是如何把陷阱挖的出其不意,变相提升观众的期待值跟节目的收视率。
自然而然的,在她听到耿奕奕三番两次祈求栏目组放水无果的那一刻,心里也自然明白,想要把自己的一等美食分享出去,就势必不能太高调。
肖立早耸耸肩,不知怎么了,心里突然冒出一句:谁说智商高的人,情商就一定低呢!
可惜的是,嘉宾团里头有“懂事”的,自然也不可能没有不懂的。
就在江子木躲着镜头暗戳戳给全员分发完海鲜之后,某·愣头青·无助可怜大只还能吃·耿奕奕,在经过几轮天人交战之后,最终敌不过美食的诱惑,咣叽一声,起身把椅子朝后一顶,举着红双喜,吭哧吭哧蹿到了江子木边边上。
“那个……”
眼巴巴。
“我……”
江子木一句话也没多说,两手并用,一勺一筷,立马夹起两只大虾,往耿奕奕搪瓷杯里一塞。
“再给点儿。”
得,得,半条鱼也送了出去。
“这都……塞不了牙缝。”
耿奕奕毕竟是毛头小子,阅历不多,也没有察言观色的先天本领,掂量掂量手里的陶瓷缸,心里一个声音突然告诉他——这玩意儿,可不就是胡老大亲自送到手的尚方宝剑么?
毕竟,全场也就只有叠叠组拥有“讨饭”的机会啊!
于是乎,他毫无因果逻辑的飘了。
有了这个红双喜,加上这摄影机跟场外关注度的玄学加持,我这不等于是“奉旨乞讨”呢麽,别的不说,你江子木没有屁颠屁颠的头一个把最好吃的送到爷的缸里,都算你没什么眼力价了。
这…后知后觉的硬(嚣)气(张)。
江子木鼻子一哼,小脸一扬,心说我该弥补的也弥补了,你这“我弱我有理”的态度,可是在老娘爆发的边缘反复作死了。
“来来来,您让我长长见识,眼下这情况,怎么做才能让您老吃饱吃好?”
“就……”
耿奕奕是真没把自己当外人,把杯子往餐桌上一搁,手一伸伸老长。
“再加上这个,也就勉强差不多垫吧垫吧。”
“我这个人呐,也是好将就。换了其他人,未必这么容易打发。”
尾音都没落,眼见着这货把桌上最后一只鲍鱼带壳提溜了起来。
不——可——以!!!
某人的心里咯噔一声。
感觉那被捉走的一大只鲍鱼,瞬间变成一个无边黑洞,周围的人跟物,一个一个被吸了进去,直到最后,整个宇宙都被这无边无际无穷无尽的黑洞吞噬。
咔——踏!
江子木的泪海磅礴,而她的整个世界,就这么干脆利落的随着一只鲍鱼的远去而崩塌了。
嗳,论吃货的承受力到底有多脆弱。
“子木啊,你可别怪我。这又不是我抢你吃的,这不是……”
“这不是你欠我的嘛。”
耿奕奕全神贯注的盯着手上的鲍鱼,“你呀,今儿……可把我坑苦了不是。”
肖大爱豆扫一眼自家队友的表情变化,跟着眨眨眼:呵呵,这货,没学会走路就别梦想跳楼了好伐!
下一秒,就在那剥离的鲍鱼肉距离耿奕奕的血盆大口只剩半厘米的时候,某只枣看准时机,果断出手,两个指头一夹一提一转。
“咣。”
耿奕奕上下牙一撞,咬了口寂寞。与此同时,某只眼角含泪蓄力暴走的小猫咪眼睁睁看着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手捏着好大一块鲍鱼肉送到了自己鼻子下头。
下意识的,江子木连想都没带想,啊呜一口,直接把肉叼在嘴上。
呜呜呜呜~~~
这肉质,也太肥美紧实了;关键,是这失而复得的快乐,也太出人意料了。
此时的场外围观群众:麻蛋,老娘的DNA动了!
“投喂是每一段绝美爱情都不可或缺的。”
“枣儿,无形撩妹,最为致命。妈妈老怀安慰了。”
“哥哥我可以的!喂我喂我,我不怕胖,也不减肥。”
“摄像大哥真的懂我。刚一聚焦抓怕,就捕捉到了我最心水的画面。别的不说,刚才那一幕,已经荣登双子发糖TOP10榜首了。”
……
这时候的录制现场,满脑子小问号的人有亿点多。
耿奕奕:额……他泰的鲍鱼,原来是空气味儿的?高端的食材都是这样……入口即化,宛若无物的嘛?
王思思:耿奕奕这傻大个,谁给你的勇气让你去硬刚我闺蜜的?老娘的女人,只有老娘可以欺负好嘛?敢抢子木吃的,一会儿避开镜头我不把你手指头掰折了!
鹿雅茗:现在的小年轻,都是这么硬核这么不避嫌的嘛?想当年我跟我老公,走的可是含蓄内敛的“软糖路线”啊。
付云:阿铭的眼神里,似乎写满了对我的期盼。可眼下……我们手上仅剩的食材,它不允许我照猫画虎啊——毕竟,我总不能徒手捞面,然后夹着汤挂着水的,把一坨子方便面塞我老婆嘴里吧。要不……一会儿去双子组借上两只烤生蚝?
热血组:咱也不知道咱也不敢问。主要今天体力消耗太大,除了接着吃饭,也实在没有其他可以给出的reaction了。要说疑惑,还真的有……就……胡老大啊,我们组这个鸡油饭,能续不?
胡文:啥情况啊?枣子你这个投喂动作,是不是过分熟练了?你们俩……不会真有啥不能说的秘密吧?要是真有,索性就靠着《粉豆一屋》这个平台,直接公开得了。到时候,我这个收视率啊……还不知道要飙到多少点呐!
此时此刻,犯罪嫌疑人肖某枣:后悔,就是非常的后悔。
现场及场外的观众盆友们,你们听我狡辩…不是,听我解释啊。
我刚刚,其实是被鬼遮眼了。
(他泰的恐怖片多卖座,你们不都知道的嘛。)
我刚刚看到的,其实是一个衣衫褴褛、面黄肌瘦的孩子在向我无声的求救啊!
向我这种心肠软的,看到这种场面,怎么可能不拔刀相助惩恶除奸呢???
枣子林:我哥的口才真是越来越好了。您好好的编,我们耐心的听,不过您老放心,没人会信的蛤。
“投喂事件”另一位当事人江某木女士现在倒是异常淡定。仔细的咀嚼,缓缓的咽下,面对身边站着的这个似乎有点儿懵、赶脚有些手足无措但时不时还露出点宠溺笑意的男人,脑回路清奇的江某木只用一句话,就把一出好好的言情小甜剧,转成了德云相声专场。
“亲……”
“饭前…洗手了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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