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知道,太子妃就是想找个由头赶她们走罢了,既然如此,就别怪她不讲情面,粉衣女子率先拿了银钱,收拾了包袱,离开了。
回到自己的屋内,宋婼还是没看到雪钩,“雪钩姑娘呢?”
“不知道,她像个小麻雀似的,又不知道躲哪睡觉去了,若是无事,一天十二个时辰雪钩姑娘能睡九个时辰。”景月提起雪钩时,笑的酒窝都出来了。
“我一会找她有些事……景月,你去联系清越,灭口那几个美人。”
景月有些惊讶,她不觉得那几个娇滴滴的美人有什么危害。
“她收的礼,是褚侯党的,就说明她已与褚侯有了联系,谁都说不定她听没听到不该听的,不怕一万,只怕万一。”
“是。”景月为宋婼卸了发钗,说道:“公主好好歇歇吧,这两日你陪着太子殿下都没怎么合眼,不过幸好太子心疼公主。”
宋婼看着镜中的景月,问道:“你觉得太子怎样?就我们俩,随便说。”
“太子虽然体弱,却纯良体贴,对公主也是一心一意呢。”
宋婼冷哼了一声,“他纯良?我可不信。今日丘林之中,他一人逃过了七八人的追杀,我看可不像体弱,另外,他对我一心一意?万事都有原由,我和他一无生死之交,二无朝夕相处,哪来的倾心?不过是对我这张脸的一时新鲜罢了,所以以后莫要把这种混帐话挂嘴边。”
景月委屈,糯糯道:“是。”
宋婼还算好的,回来能休息休息,可韩疆一回来又被公事缠身,几乎没怎么好好休息过。
侯府里,几位老公侯齐聚一堂,座上的韩筹却如坐针毡,“各位叔公兄弟,我眼下还在禁足呢,你们在这个关口来找我,不是害我吗?”
“这次咱们公子涓办事有功,王上很是高兴呢,东边蚌国又小动作不断,王上离不开你,想来不久侯爷你就以恢复官职了。”一位紫衣老伯说道。
韩筹急忙摇手,“您别取笑我,涓儿那是被迫受命,可不是主动找各位叔公的麻烦,这件事呢,王上圣意坚决,我看,各位就别往王上这枪口上撞了。”
“我们对王上的旨意当然服从,可这允许贱民入朝为官,军营里便罢了,需要他们卖命,可难道我们以后的社稷律策都要由那群人决定?太不像话了!”说到这,紫衣低声,“太子也是极力支持贱民为官,既然如此,我们不如扶持你或公子涓……”
话未说完,韩筹从座上惊起,面露怒色,“此话若是再提,休怪我泼茶谢客!”
书房内瞬间凝结成冰,几位老公侯面色难堪,那位紫衣老者冷哼一声,“兔死狗烹,时候未到,总有一天,你会同意我刚才的话,我们会等着你。”
宋婼一睁眼竟然就第二天了,她昨日累的连晚饭都没吃就睡过去了。
“公主,清越回秉说,那几个美人刚出城回乡没走多久就被杀了,不是我们的人下的手,有人在我们前面动了手。”
宋婼思忖了片刻,说道:“雪钩姑娘呢?”
“听说你找她,她一早就在外面等着了,说来也奇,她这么随性的人,偏偏听公主的。”景月笑道。
雪钩进来后,宋婼拉着她坐下,说道:“雪钩,你知道你自己的身世吗?”
雪钩摇了摇头,也不知道她是不知道身世是什么意思,还是真的不知道自己的身世。
“我叫你来,其实就是想让你离开,我即将要随太子去西境,你的恩呢,早已报完,不必再跟着我了,这以后的路会越来越危险。”
“不,我师父说,崇安公的恩,值得我跟随公主十年!”
“那雪藏子有提过你报的是什么恩吗?”
雪钩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师父说,我的命他的命,很多人的命都是崇安公救的,没有崇安公就没有他和我。”
看来雪藏子贺兰清若并未将真相完全告知雪钩,那她要不要将实情全部说出呢?如若说出,她自然多出了一把对付燕国皇室的利刃,可……她被复仇蒙蔽的心终究留了一处干净。
雪钩这样纯良的女子,应该有自己的生活。
“雪钩,你回去吧,说实话,吾不需要你这样呆傻的人在身边,你一点忙帮不上,还是累赘。”
景月大惊,“公主!”
为何公主会这样说。
雪钩显然也不相信公主会这样说,师父早和她说过,山下的人可能会不喜欢她,她下山找公主那么久,一路上被很多人乃至小孩骂是傻子,久而久之,她自然知道这是不好的,她一开始很伤心,后来遇到第一个对她好,明白她想说什么的,就是公主……
雪钩很委屈,因咬着嘴唇而鼓起的腮帮子挂上了泪水,但她又倔强地仰着头,强忍着,却不走。
“你还不走?等着吾亲自请你?”
“公主……”景月吓得急忙求情,她也快急哭了。
雪钩擦了擦泪水,堵着气大步离开了。
“公主,你是故意的吗……”景月看着雪钩的背影,忧心忡忡。
“是,她回山上和她师父待一辈子,也比跟着我强。”
景月虽然理解,却有些生气,自顾自地退下闷回了房里。
雪钩游荡在街上,恰巧遇到了休假的韩涓,韩涓见她双目通红,便上前询问,得知原由后,心下辗转,说不定雪钩知道太子府的什么秘密,就算不知,她如此身手,拉拢过来也是一大助力,于是他便邀雪钩为侯府宾客,一开始雪钩不愿,可韩涓哄她说府上有很多剑客,她便懵懵的去了。
雪钩点头那一刻,韩涓笑了,雪钩姑娘果然乖觉,他自己也没察觉到底是因何而笑,是笑雪钩太好哄,还是笑,她入侯府。
“你笑什么,你也觉得我傻?”
“没有没有……”韩涓急忙红着脸摇头。
郑源一事,审了将近六天,六天内供出的人员名册可不少,城内每夜都不得安宁,几乎每天都有官员被捕入狱,搞得仓阳城内文官人人自危,郑源的家眷早被燕王派人护送回她娘家乡下老宅了。
眼见着马上就要结案定罪,韩疆为守承诺,入宫求情,可燕王似乎并不打算饶郑源一条命。
“藏英馆死的那么多人总要有人承担,按燕律,郑源当斩。”
这是韩疆第一次直视韩稷,“可燕律上也说了,若为从犯且积极招供,可免死刑,流放边疆。”
韩稷从位上走下,附身靠近韩疆,“他是从犯?依你看,主谋是谁?”
“当然是商……”韩疆顿住了,他明白了,他的父王这是要保那些老公族,“所以父王你,是要郑源当替死鬼……”
“不是替死鬼,他手上那么多条人命,要他死,也不冤。”燕王背过身去,“有些东西,不是只顾眼前即可,身为帝王,你要学着顾全大局,更何况……你以为寡人不想动他?太后也过来求情,那么多老头天天跪在外面,若是哪天死了一个,那些老头还不把你我吃了?幸得此次逼他动了先帝赐他的金面具,他唯一的护身符用了。”
动老公族,眼下确实太急,老公族势力太大,只有举贤制真正实行,将朝中文官换了天地,才有胜算,如今逼他用了护身符,以后从老公族手里夺权,还不是时间的问题。
不知他的太子听懂没有,看到他这张脸,他就格外烦躁,“你求情也没用,长公主即将回都,等你迎完姑姑,便收拾去商道吧。”
“儿臣还是斗胆为郑源求情,饶他一命,哪怕贬至边疆。”
“够了!你以为他一个文人,到了边疆为奴能活下来吗!啊?”燕王头风又犯了,一脚踹在了韩疆的头上,“你要还想要你的太子之位,你就给我滚回去!”
韩疆走后,燕王召了庄疾,无奈问道:“寡人立的这个太子真的没有错吗?”
庄疾坚定地回答:“没有错,当今太子是储君的不二人选。”
“你是太子之师,可当真没有一点避讳……若是寡人想易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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