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戒也没想到,马天来几日不见,已经变成这般模样。空手接白刃,这种情况他从未考虑过,眼看刀已近身,陈戒却不知该如何躲闪。
“小心!”冯诗楠已来不及出手制止,飞起身来就是一脚,她把陈戒踢开,自己也重重掉在了地上。
“刀剑无眼,你最好躲远一点!”马天来的眼神里早已没有往日的怜香惜玉。
“你们都躲远点,我来对付他!”冯诗楠站起身来,拍拍身上的土,摆出架势准备应战,她还是第一次这么认真。
有蒋达海在,怎么可能让个小姑娘身临险境,正要上前,冯诗楠喝道:“都别动,今天他的对手是我!”
这口气完全是同龄人间的对话,就连蒋达海都被她震住了。
马天来笑了,讥讽道:“三个男人,竟然需要一个女人保护,可笑!”
“少废话!”冯诗楠抢步进前,上手就要夺刀。
马天来脸色狠厉,可手上却使不出全力,他来回比划着手里的短刀,也只是谨慎防御,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他怕伤着冯诗楠。
“再逼我,我就真动手了!”马天来后退几步,恼羞成怒道。
哪知冯诗楠并不理会,继续上前,誓要把刀抢到手里。
马天来也不再留情,将刀舞了起来,眼看就要伤到冯诗楠。
陈戒再也站立不住,跑到马天来身后,冲他下身就是一脚,可惜动作稍慢,他的刀还是划到了冯诗楠的胳膊。
“我艹,陈戒,你TM玩儿阴的!”马天来此刻已痛苦倒地,蜷缩成了一团。
“哎!”冯诗楠也袖管见红,后退几步蹲了下来。
高格立见刀已落地,赶忙上前配合陈戒把马天来制服。
“你!”蒋达海直接命令起赵雅慧,“扶着她跟我走,咱们先上医院,陈戒,这里交给你了!”
……
……
“啥?来来进看守所了?!”马虢栋正在公司开会,接到娣莲电话,腾地站了起来,把在坐高管全都吓了一跳。
马虢栋自觉失态,稳定情绪后再次坐了下来,讲电话的声音也小了很多:“我在公司开会,你先帮我处理着。”说完就把电话挂了。
马天来进了看守所的同时,冯诗楠也办理好了住院手续,此刻正在病床躺着。蒋达海接到陈戒电话后先行离开,独留赵雅慧一人照顾着她。
“疼吗?”赵雅慧问了个弱智问题。
她见冯诗楠摇了摇头,又没话找话道:“我小时候家里养过羊,给羊割草的时候也把手割破过,那个疼劲儿我现在还记得……”
两人正聊着,就见陈高二人走了进来。
“伤的严重么?”陈戒看着她发白的嘴唇,“感觉你流了不少血。”
“没事。”冯诗楠有气无力的摇了摇头,“没有伤到动脉,回头帮我跟叔叔道个歉,把他车弄脏了。”
“你这心也太细了,啥时候了,还关心这些鸡毛蒜皮……”高格立赶紧把刚在楼下买的果篮放到床头柜上,“大姐头,我今天算是真服了,以后咱们这个店就靠你罩着了。”
高格立一语双关,他所说的“罩”不单止功夫,也指冯诗楠身后的背景。
他瞅了眼陈戒还有赵雅慧,建议道:“我想让大姐头也按技术入股,给她折个一万,不知两位有没有意见?”
“小楠是给店里流过血的人,我没意见。”赵雅慧笃定道。
“这种小事我无所谓,人没事就行。”陈戒淡淡说了一句,“家里知道你住院的事儿么?”
“还没给家打电话呢。”
高格立则忿忿道:“哼!敢在大姐头面前玩刀,我看马天来的好日子是到头儿了,要是让你家里知道,肯定轻饶不了他!”
“以前只是觉得他年少轻狂……”
赵雅慧正要替马天来惋惜,就听高格立接下茬道:“年少轻狂?我看他是年少疯狂!”
陈戒不想讨论这些,继续说道:“还是给家里打个电话吧,看看怎么处理,明天就开学了。”
“我只是失血过多,今天输了血,明天应该就能上学了,反正伤的是左边,不影响拿笔,还是别跟家里说了。”冯诗楠不太想让家里担心。
“都怨我,不太懂急救,刚才在车上光顾着紧张了,也不知道应该怎么止血……”赵雅慧自责道。
“也不能全怪你,农村杀猪都是放血,不懂止血也正常。”高格立打趣道。
“你才是猪呢!”冯诗楠挣扎着顶了一句。
陈戒瞥着高格立:“都啥时候了,还有心情开玩笑。”
……
……
“你把谁伤了?!”
会刚开完,马虢栋就快马加鞭地赶到看守所,凡城媒体其实早就得到消息,怎奈马虢栋在当地传媒界的声望,这事就被硬生生地压了下来。
娣莲陪在旁边,恨铁不成钢道:“就是他们班那个女同学,叫什么冯诗楠的。”
啪!
马虢栋上去就是一个耳光。
“惹谁不好你惹她!”马虢栋险些气晕过去。
“打够了么?”马天来冷冰冰地看了父亲一眼。
马虢栋凑到儿子跟前闻了几下:“你还学会抽烟了!身上怎么这么大烟味!”
“你来就是说这些的么?”马天来冷冷问道。
马虢栋这才想起办正事,恶狠狠道:“看我回去怎么收拾你!”
说完马虢栋转身就走,经过打听,他感觉冯诗楠的父亲并不知道此事,便想趁事情还没发酵之前早点了结。
也不知马虢栋使了什么手段,马天来只是得了一个警告就被放了出来,出了看守所,他并不打算和父亲同行,扭头朝另外的方向走去。
“想去哪?跟我回家。”马虢栋这次真急了,直接把儿子拽到了车上,他问娣莲,“知道被伤的那个人现在哪家医院吗?”
“打听过了,在第四军医院。”
“军医院……”马虢栋一边开车一边揉着太阳穴,“这事儿不好办了。”
“怎么不好办了?”娣莲问道。
马虢栋没有回话,一想到儿子干的荒唐事,就气得浑身发抖,要不是正在开车,他真想回过头去再赏马天来几个耳光。
马天来知道父亲有本事捞他出来,从始致终都没害怕,此刻坐在车里,心如止水,没有一点情绪。
……
赵雅慧因为赶着回家,所以先行离开。高格立忙活半天,才突然想起店里没关门,也火急火燎地赶了回去,冯诗楠身边此刻只剩下了陈戒一人。
输血过后,冯诗楠的精神恢复了一些,陈戒没有照顾病人的经验,只能学着电视剧里的桥段给她削起了苹果。
“你没削过苹果吧?”冯诗楠看着薄厚不一,时断时续的果皮,勉强挤出一个笑容。
陈戒不好意思地点了点头,算是承认了。
“苹果干嘛一定要削?洗洗也能吃呀。”
“我看电视剧里都是这么演的……”
“我看你从早到晚书不离手,还有时间看电视?”冯诗楠也开起了玩笑。
“小时候看的,很多年前的事了。”陈戒说的不错,那时的他还不满五岁,吕国萍还没南下创业。
“哎,你家为啥给你起个名字叫‘戒’呀?怎么听都像和尚的名字。”
“你说的那个叫法号。”陈戒纠正道,“我爸说,成功的人,都是从自律开始的,如果人不自律,就算一时风光,也没办法长久。可是叫‘陈自律’太俗气,所以改了个字叫戒,其实都是一个意思。”
“哦……”冯诗楠似懂非懂的应道。
“你呢?”陈戒问道,“你为什么要叫诗楠呢?”
“其实我原来不叫诗楠,叫思南,思念的思,南方的南。你知道,我爸部队出身,他们这代军人,心里想的除了保家卫国,还有国家统一。他思念着东南早日统一,所以叫我思南。但我妈说这个名字像男生,就给我谐音成了诗楠。”
“别说,这个谐音还挺诗意的。”陈戒点了点头,对阿姨的文采很是欣赏。
冯诗楠本想说个“那是”,怎奈身上没劲,人的气势也上不来,只能绵软无力地呵呵一笑道:“我妈的笔杆子整个部队大院都是出了名的。”
“即继承了你爸的体质,又继承了阿姨的好笔头,你还挺会挑基因的。”陈戒笑笑,然后把削得参差不齐的苹果递了过去。
冯诗楠晃了晃右手,示意上面还挂着点滴,又瞅了眼左边胳膊,示意身上有伤,撒娇道:“这么大个苹果,你让我怎么拿呀?”
陈戒拿他没办法,只能把苹果切成小块,一块块地喂了过去,冯诗楠吃得开心,补了一句:“悄悄告诉你,我们家的优秀基因可不止这些。”
“哦?还有啥?”陈戒好奇道。
冯诗楠嘿嘿一笑道:“不知道了吧,告诉你,我妈可是全部队大院数一数二的漂亮。”
“啊?”陈戒眯着眼,重新把冯诗楠上下打量了一遍,“我感觉这个基因你好像没继承下来……”
刚才还喜笑颜开的冯诗楠,脸色立马拉了下来:“有胆你再说一遍!”
两人正在打趣,突然听到门外传来阵阵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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