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虢栋的计划步步为营,眼看就要看到曙光,怎么可能眼睁睁被宋函煦破坏,他的话别说吕国萍听了生气,马虢栋听了也想跳脚。
“老宋!你这话过分了,咱们吃开口饭的,得广交八方善缘,哪有你这么得罪人的!”
“我无意与谁为敌,规矩我说的很清楚,既然他们不懂规矩,以势压人,那也别怪我出言不逊。”
狗屁规矩!吕国萍坐在旁边冷笑一声,刚才他自己还说有例外,现在又让别人守规矩,真真可笑!
马虢栋知道宋函煦的脾气,硬来肯定一鼻子灰,为了不耽误大计,只能软言慰喻,他说:
“老宋啊,人家不是要以势压人,林老的闺女常年在外,不知道店里的规矩,难得回来一次,都是老乡,咱总得尽个地主之谊不是?”
这话在宋函煦听来实在虚伪,他来山水人家这几年,门口的流浪汉并不少见,哪次不是让保安连吼带吓打发得远远的,这种时候怎么不见你马虢栋讲讲同乡之谊?
“马总,我不是凡城人,不需要讲什么地主之谊。”
“宋函煦,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你摸着良心问问,你来店里几年,我马某人几时亏待过你?”
“马总待我确实不薄,既然宋某人碍了马总前程,也罢,我把这条路让开便是。”
“宋函煦,你要干嘛!”
宋函煦把毛巾往桌上一甩:“辞职。”
“哎?我说你这人怎么软硬不吃啊!”马虢栋捂住电话,叫来秘书,“把宋函煦给我看好了!今天这菜他做也得做,不做也得做!”
事情交待下去,马虢栋又说:“宋函煦,你可想好了,今天你要这么走了,往后别说凡城,国内餐饮界可就再无你立足之地了!”
这话,马虢栋以前不敢说,但是宋函煦得罪林老,倒是给了他一个狐假虎威的机会。
话音刚落,秘书便走进门来回报道:“马总,已经交待下去了。”
“动手!”
宋函煦并未理会马虢栋的警告,刚把电话挂断,就见门外冲进数名保安把他围在雅座当中。
吕国萍本是私访,一看动静闹大,忙问潘经理:“这是干嘛?”
潘经理正蒙在鼓里,马虢栋的电话又到了,宋函煦看到来电,便把手机扔了回去,说道:“马虢栋的电话,估计是找你的。”
说完,宋函煦倒也不急,竟在吕国萍的对面坐了下来,喝起了茶。
“马总,这是出啥事了?”
“给我把宋函煦看好了,这道霸王蒸他今天做也得做,不做也得做!”
潘经理赶忙撩帘出去,小声回道:“马总,宋厨现在还在林老闺女的雅座里,你让这么多保安围着雅座回头再把客人吓着。”
马虢栋不知现场情况:“啊?他在雅座干嘛,那是他该呆的地方吗?!赶快把人撤了。”
潘经理按照吩咐跟保安队长嘀咕几句,接着就见后者带着保安离开了餐区。
“马总,人都撤了。”
“小潘,宋函煦那边我是指望不上,你有什么办法,赶快帮我出个主意。”
潘经理一直都在宋函煦旁边,听着对话,来龙去脉也能知道个大概,便道:“嗨,林老的闺女不就想吃个霸王蒸嘛,我先把其他客人点的让给这桌不就行了。”
“小潘,还是你聪明!事不宜迟,赶快啊。”
放下电话,潘经理直奔厨房,独留宋吕二人雅间对坐。
“满意了?”宋函煦呷了口茶道。
吕国萍离开凡城时马虢栋还未起家,所以对他并无了解,便道:“这家店的老板也有意思,请了你这么个软硬不吃的主儿。”
“‘请’字谈不上,各取所需而已。”宋函煦瞄了眼隔壁桌的徐玲,“如果不是为了她,凡城这种小地方,请我也是不会来的。”
吕国萍冷笑一声,揶揄道:“就冲你这脾气,你们俩的事,我看难。”
“你!”
吕国萍的话戳中宋函煦的痛点,后者正要发难,就见潘经理端着霸王蒸走了进来。
当!
“上善若水,喜点霸王蒸一份!”
“怎么回事?!”宋函煦见状,蹭地站了起来。
潘经理忙道:“行啦行啦,别把脸拉个老长,我替你解围,你该谢我才是。”
说话功夫,潘经理的手也没闲着,她把霸王蒸层层摆开,香气瞬间弥漫开来。
这些餐点本就根据女性口感设计,吕国萍闻到香气,心头顿时一亮。
“这是您点的霸王蒸,请品尝。”潘经理把筷子递了上去。
看着眼前诱人的餐点,吕国萍乐了,不是因为馋,而是为这些餐点鸣不平。
可惜呀,可惜,谁让你们出自宋函煦之手呢?
吕国萍尝了一口,感慨好吃的同时故作镇定,接着脸色一沉,只是一推,三笼霸王蒸无一幸免,通通滚到地上。
“做的什么东西!”
对,吕国萍就是报复。
嘭!
宋函煦忍无可忍,哪管吕国萍跟林老的关系,拍着桌案就要找吕国萍麻烦,自己的心血怎能容人如此糟蹋!
“宋厨冷静,冷静!”潘经理使出浑身力气拉住宋函煦,说什么不让他靠近吕国萍。
“姓潘的你松开,你的账我回头再算!”
潘经理看看吕国萍,忙道:“您先出去,我快拉不住他啦!”
吕国萍什么风浪没见过,依旧稳如泰山地坐着:“我倒看看他能把我怎么着!”
潘经理没办法,只能请救兵:“小张!小李!赶快把客人护送出去。”
嘭!
吕国萍见人进来,再次拍桌子道:“我看谁敢动!”
雅座的桌子今天算是倒了大霉,三翻五次被人拍来拍去。
……
“隔壁桌咋这么热闹?”蒋达海聊得正欢,听到隔壁一会儿叫保安一会儿拍桌子,好奇问了一句。
“你们先聊,我出去看看。”陈国刚呆着也是个电灯泡,干脆走了出去,想要瞧个究竟。
这一看,嚯!真够热闹的。
潘经理正和宋函煦扭在一处,两个保安挡在前面试图拉架,可又迟迟上不去手,唯有一个女人云淡风轻地坐在里面。
“国萍?!”陈国刚以为自己看错了,揉了揉眼再一瞧,确实是她。
宋函煦的力气,别说潘经理,两个保安也吃不住,吕国萍见他逐渐近身,这才有些慌乱。
君子生非异也,善假于物也。陈国刚怎么也是奔五的人了,他在外面看着,自知比力气不如宋函煦,东张西望下,赶快从旁边一桌的砂锅里抽出一把家伙什冲了进去。
“嘶……”宋函煦瞄的是吕国萍的领子,碰到的却是一把滚烫的勺子。
“怎么又是你!”宋函煦怒道。
这次陈国刚没理他,倒是先关心起了吕国萍:“你没事吧。”
哪知吕国萍并未领情,哼了一声便走了出去。
陈国刚赶紧跟了上去,抓住她道:“回来了怎么也不打声招呼?”
“陈世美你松手!”吕国萍使劲挣脱着。
“你这话啥意思啊。”陈国刚一头雾水。
“啥意思?你心里清楚!别跟我装糊涂。”
周围食客此时已将目光齐刷刷的移了过来,陈国刚无奈,只能小声劝道:“您吕总好歹也是有身份的人,有事回家说。”
……
到家以后。
“知道啊,我爸今天给小徐姨姨介绍对象去了。”陈戒悠悠回道,似是早就知情,“只要吃饭的时候还有一个男的在场,那就错不了。”
回答完吕国萍的问题,父子二人自顾自地聊了起来。
“爸,你到底把谁介绍给小徐姨姨了?”
“你蒋叔儿。”陈国刚笑道。
陈戒一脸坏笑道:“确实挺合适。”接着他又想了想,“就是小徐姨姨压力有点大。”
“有啥压力?”
“海子叔是个娃娃脸,小徐姨姨跟他在一块,会不会有些显老?”
吕国萍见自己被晾在一旁,强插一句道:“说媒都是女人干的,他一个大老爷们管这档子闲事干嘛?!”
明明是一家人,可吕国萍每次回来,都会时不时有种局外人的感觉。
接下来的话陈戒就得掂量一下,因为徐玲看上老爸?因为老爸要以绝后患?这种话陈戒觉得说了不太合适。
“妈,您的预防方向有问题,我爸这种人,需要当心的不是出轨,而是出家。”陈戒说完,先把自己逗乐了。
陈国刚立刻摸头杀伺候:“臭小子,胡说八道啥!”
看着父子二人有说有笑,吕国萍再次伤感起来,自己什么时候才能真正融入这个家呢?
这时,陈戒又问:“妈,您这次回来怎么连个招呼都没打?”
“妈这不是想给你们一个惊喜嘛。”
陈国刚笑笑道:“以后还是打个招呼的好,省的惊喜变惊吓。”
陈戒紧接说道:“往常您连假期都难得回来一趟,这次离元旦还有两天,您咋舍的回来了?”
接着吕国萍就把回来签约的事情说了一遍。
学了一个学期的股票,陈戒对资本的运作规则已经有所了解,只听他疑惑道:“凡城市政连翻新基建的钱都拿不出来,哪来的钱入股建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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