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思言恍然大悟,“我知道了,就是我们看的那种狗血文的剧情。”
净尘一脸黑线,“虽然确实是这样,但是你大可不必这么直接。”
......
好不容易出了宫,礼物没买成,还差点把阿璃丢在宫外,好在阿璃还算机灵,自己找了回来。
“如何?”
岳思言迫不及待的问道。
阿璃的小脸蛋红彤彤的,“姐姐问什么怎么样?”
“明知故问。”
今日,岳思言和沈敬尧走了之后,两个人尴尬了很长时间。
就在阿璃坚持不住,想打破这份寂静的时候,文修予先开口了。
“从前,都是我庸人自扰,却从未问过阿璃姑娘,”文修予紧张的吞了口口水,“请问姑娘......”
“我无父无母,是师傅收养我长大!”阿璃抢先说道。
刚刚阿璃像是开窍一样,明白了文修予一直以来的纠结。
“公主从前受奸人所害,是我和师傅救了她,后来我跟着公主进宫。公主为人极好,让我叫她姐姐。”
从前,文修予听阿璃称岳思言姐姐,便以为阿璃是王爷的女儿,皇亲国戚。
再加上蜀地距京城千里之遥,文修予也不了解皇室人员的构成,这才让本是两情相悦的两个人险些错过。
“现在你是探花郎,我只是一个无依无靠的孤女,你会嫌弃我吗?”阿璃有些紧张的问道。
文修予突然起身,郑重其事的作揖说道:“在下承蒙阿璃姑娘喜欢,愿以全部身家为聘,求娶姑娘。”
......
“真的吗?!”岳思言比阿璃这个当事人还激动,“他真的这么说?!”
文修予看着是个文弱书生,没想到这么会说情话。
“你放心,姐姐到时候一定让你风风光光的出嫁!”岳思言拍着胸脯保证。
那日出宫,没买成生辰礼物,岳思言只好又挑了个天气晴朗的上午出门看看。
“姑娘,看看布料吗?”老板见岳思言衣着华丽,十分热情,“我们这都是时兴的料子,保准你能找到喜欢的。”
岳思言环顾四周,被一块绛紫色的料子吸引了目光。
“这料子不错。”岳思言轻抚着布料,喃喃说道。
“这是我特意去江南选的,”老板得意的说道:“不是我吹,姑娘,你再别处可买不到我这么好的料子。”
“这布我要了。”
“好了,我这就给姑娘包起来。”
方才,岳思言突然想到,从来没看到沈敬尧穿紫色,他生的好看,穿这颜色应该也好看。
“老板。”
“姑娘有何吩咐?”
老板难得遇到这么好做的生意,嘴都快咧到耳朵了。
“那块月白的布料,也给我包起来,再配些颜色合适的丝线,我回去绣荷包。”
老板很会做生意,豪气道:“姑娘,绣荷包用不了多少布料的,我送你一块好了。”
“别,您还是把那一匹都给我吧。”
岳思言对自己半吊子的绣工还是很有自知之明的。
从店铺出来,岳思言竟然看见了岳景祥。
“皇兄,你怎么会在这?”
岳景祥表情微微一变,继而笑道:“我到附近逛逛。”
“我要和静茹成亲了,想买些商铺,加到彩礼单子上。”
岳思言笑得很是放肆,“她要是知道你有这份心,一定高兴坏了。”
岳思言还急着回去学刺绣,“皇兄,我先走了,你慢慢看。”
“岁岁!”岳景祥叫道。
岳思言回头,微微疑惑,“怎么了皇兄?”
“这事别告诉静茹了,我想给她一个惊喜。”
“我知道,放心,我不是那种提前泄露别人惊喜的人。”
北魏最好的绣娘都在宫中了,可是再好的师傅也教不会没天赋的学生。
“殿下,要不还是奴婢来绣吧。”绣娘看岳思言的手指又戳了个洞,额头上一滴冷汗滑落。
“不用!我可以。”
岳思言也不是没想过放弃,毕竟自己还没原谅沈敬尧呢。
只是后来想想,自己都已经开始再中途放弃,太可惜了。
天气渐渐冷了,岳思言今年尤其怕冷,长乐宫里已经烧了地龙。
“好暖和。”白静茹进门的时候不禁感叹了一声。
“你来了。”岳思言一直执着于手中小小的荷包,一个眼神都没给白静茹。
“我上次来你不就在绣这个吗?”白静茹震惊,“还没绣完?”
“这是第三十八个了。”岳思言淡淡的解释道。
“有毅力。”白静茹竖起大拇指。
“谢谢。”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突然,岳思言想起一件事。
“你们婚期还有三个月吧?都准备好了吗?”
白静茹窝在美人榻上,舒服的昏昏欲睡,“早就准备好了,彩礼单子定日子之前他就先给我爹娘过目了。”
“皇兄还挺有心。”
岳思言隐隐觉得有地方不对劲,一时半会又想不起来。
“哎呦——”
“又戳着手了?”白静茹清醒了过来,凑近,“这个荷包沈敬尧要是不一天三柱香的供着,都对不起你出的血。”
“没错!”岳思言狠狠的赞同。
时间一转眼,到了沈敬尧生辰这天。
自从岳思言说要考察他,沈敬尧就网罗了各种各种样有趣的小玩意,托人带进宫。
所以岳思言美其名曰,“有来有往,给点鼓励他才能继续给我送礼。”
这天晨起,岳思言惊讶的发现外面下雪了,白雪皑皑的,像是到了冰雪王国一般。
“哇——”
岳思言推开窗,伸手接住雪花,看着雪花在自己手里化掉。
“殿下当心点,小心着凉。”南星提醒道。
“我今日要穿那件鹅黄色的裙子,外面要那个狐狸毛大氅。”
南星笑吟吟说道:“殿下昨日吩咐过了,奴婢一早就找出来了。”
“首饰要东海珍珠那套,就是之前二皇兄送我的那套。”
“殿下从前都舍不得戴,奴婢一会去库房找找。”
“快去快去。”
即使下了雪,城防营还是要练兵。
岳思言穿戴好,便坐马车悄悄去了城防营。
“殿下,”裴照早早的就在门口等着了,“公子还在忙,让属下在这等着。”
城防营都是些将士,日常训练多,也不怕冷,岳思言一走进营帐就打了个大大的喷嚏,恰巧被匆匆赶回的沈敬尧听到了。
“怎么了?”沈敬尧着急道:“可是染了风寒?”
“没事,”岳思言揉揉鼻子,“我那这么较弱。”
沈敬尧握握岳思言纤细的手腕,“这么久了,怎么一点肉都没长。”
“我送你的生辰礼物,你看看可还喜欢。”
“很喜欢。”
岳思言撇撇嘴,不满道:“你还没看呢,就说喜欢,一点都不认真。”
“只要是送的,我都喜欢。”
“打开看看。”岳思言催促道。
沈敬尧小心的打开盒子,是一件做工精致的衣裳,旁边还有一个荷包。
“这是...你亲手绣的吗?”沈敬尧小心翼翼的捧着荷包。
“当然了。”岳思言有些尴尬的说道:“我知道不好看,但是我已经尽力了。”
“不,”沈敬尧眼睛里似乎有光芒射出,“很好看,我很喜欢。”
沈敬尧声音轻轻的,柔柔的,像是一根羽毛,轻轻抚过岳思言的心。
忽然间,沈敬尧像是想到了什么,抓起岳思言的手,看到上面的伤口,心疼道:“怎么这么多伤口。”
“还不是为了给你绣这个荷包!”岳思言气鼓鼓的说道:“你要是不好好珍惜,把它弄丢了,你就给它陪葬。”
“好。”沈敬尧一口答应,将荷包放到胸口处,“我会用我的性命保护它。”
“岁岁。”
“嗯?”
“我带你去个地方。”
沈敬尧神神秘秘的拉着岳思言上了马车,还不告诉她要去哪。
“今天是我生辰,你就当陪陪我,好吗?”
“好吧,”岳思言理理鬓角的头发,“那本宫今日就勉为其难的陪陪你。”
马车晃晃悠悠的走了半个时辰,晃的岳思言都快睡着了。
“岁岁,到了。”
岳思言睡眼惺忪的拉开马车帘,不禁惊叹,“哇——”
“你是怎么找打这么大一片红梅梅林的?”
岳思言急忙从马车上跳下来。
沈敬尧扶住岳思言腰身,提醒道:“慢点,别摔倒。”
下了马车,眼前的红梅给人的震撼更大了。
看来岂是寻常色,浓淡由他冰雪中。
岳思言不禁想到曹雪芹描写红梅的诗句。
红梅白雪,交相呼应,说是仙境也不为过。
“你是怎么找到的?”岳思言呆呆的问道。
“没有找到。”
岳思言一脸疑惑。
“之前想到我们岁岁喜欢梅花,但是京城中的梅林,要么太小,要么梅花的开得不好。”沈敬尧伸手折下一支梅花,簪入岳思言发髻,“没办法,我只好自己种一片了。”
“这是你自己种的?!”岳思言更惊讶了。
“喜欢吗?”
岳思言点点头,而后又不太好意思,“可是这是你的生辰。”
“你能开心,就是我最好的生辰礼物。”
沈敬尧从后面环住岳思言,“岁岁,我的考察期,可以结束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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