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上的一颗流星划落,小女孩点燃了所有火柴,除了手里再也点不着的最后一根,再也没有了生息,她死在了幸福的梦里……
“祖母,啊!请带我走吧!我知道,这火柴一灭掉,你就会不见了,你会像那个温暖的火炉,那只美丽的烤鹅,那颗幸福的圣诞树一样的不见了!”
后面便是小女孩不停点燃火柴的声音,直到最后的一根火柴,小女孩冻成紫黑色颤抖的手再也没有力气在墙上滑动了,小女孩便慢慢失去了生息,手里握着最后一根永远点不着的火柴。
火柴最开始听到的声音便是从这里开始的,一开始不明其意,后面懂了,却希望自己永远听不懂的这几句话……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火柴想着,也许是无数个轮回中的一次,这最后一根火柴在一片亮光中有了自己的意识,在火柴最初诞生的开始,听到的小女孩的声音,被小女孩捏在手里的微弱触感,天上狂风呼啸的声音,这些都让火柴无所适从。
火柴不理解这些声音的含义,不知道它是在这个世界上无数根火柴中唯一拥有意识的,不明白小女孩捏着火柴是准备点着它,火柴都不清楚。
因为火柴就算是有了意识,但也只是一根火柴啊,火柴又怎么会对这些理解呢?
可是,在小女孩渐渐停止呼吸时,不知从何而来的声音,在说完“谁也不知道,她曾经看到过多么美丽的东西,她曾经多么光荣的和她祖母在一起,走到新年的幸福中去”这句话后。
场景就回到了十二个小时前,回到了小女孩还未死去刚出门的那刻,而独白的声音大部分时候都会变成另一个,并且再次从头开始讲述小女孩的悲惨故事。
在小女孩又经历了在燃烧火柴中看见烧鹅,圣诞树,祖母这件事后,小女孩再次死去,而最后一根火柴永远也没点着过。
对不停重复的场景,天上莫名其妙的独白,对小女孩不停重复最后那句话的含义无法理解的火柴,在不知道多少次轮回后,火柴慢慢听懂了,理解了,也知道了这些事本身的含义。
提线木偶!在某次小女孩再次回到十二小时前后,火柴心中突然蹦出这样一个词。
小女孩像一个提线木偶般,在舞台上做出了无数次一样的动作,无数次一样的台词,就像排练好的一样,完美的演员完美的演出了一场场表演,在不停更换的旁白中,
不停的,无休止的演出!死去!复活!
火柴一开始理解这些,知道自己是一根永远不会被点着的火柴时,其实是很高兴的。
火柴有这样一种感觉,小女孩会不停的重新开始,不停的复活,故事不能缺少演员。
而火柴虽然每次都会保留上一次的记忆,但是如果不小心被点着,就一定没有下一次了!
下一次,一定就没有有意识存在的火柴了!
所以火柴觉得自己很幸运。至于小女孩,关火柴什么事呢?所以很长一段时间,久到火柴都快要忘记的时候,火柴一直都是感知着,注视着,不管不顾小女孩的死去与复活。
又是不知道多久,有着意识的火柴和小女孩又经历了也许是几百次,几千次的轮回……
火柴更完整了,它慢慢拥有了情感。
也许是某次马车飞驰而过带来的泥水,某次小男孩抢走拖鞋的嘲笑,又或许是橱窗里的反光,天上飘落的鹅毛大雪,还有小女孩安静的面容……
火柴莫名的觉得自己要燃烧起来,在很久以后,火柴才知道这种情绪叫做愤怒。
随之而来的,是对小女孩的怜悯。
“太可怜了!这个世界不应该是这样!这个小女孩不应该经历这些的!她应该在今天坐在圣诞树下,在祖母的陪伴下围着烤炉吃烤鹅。而不是,而不是这样,永远停留在这天啊!……”
火柴的怒火随着再几次这一夜圣诞节后越来越高涨,它不知道是谁造就了这些,是谁让一个女孩在寒冷的街道上,在圣诞节这天一次次的靠在墙角,靠着火柴来幻想没好,在只剩下最后一根火柴时死去!
现在火柴只想改变这些,它想让小女孩等到属于她的圣诞树,吃到烧鹅,有着人的陪伴。
于是,在又一次开始的时候,小女孩才出门的时候,她还穿着那双很大但是温暖的拖鞋的时候。小火柴说话了。
小火柴不知道为什么能说话,但是它感觉自己可以说话,于是就说了。
它的声音尖尖细细的,就像它纤细的身躯。“小女孩,往左边走吧,不要去右边了,走右边的话你的鞋子就要被抢走了。”
小女孩听到了,她环顾四周几遍,镇上的街道没有行人……
小女孩惊慌的开口,“是谁?谁在说话,你在哪里呀,出来啊,不要吓我了。”
“是我啊,是我啊,看你手里的包,我就在你手里的包里。”小火柴再次用它尖细的声音说话。
小女孩猛的低下头,看她手中的包,打开包后,只有几盒火柴。
沉默几秒后,小女孩猛的把包一扔,疯狂的想向家的方向跑去,可是转的太急,小女孩重重摔倒在雪地上,鞋子还甩掉了,一时半会站不起来了。再次沉默几秒……
“呀!妖怪啊!救命啊!”
小女孩一边说着,一边往,相反的反向爬走,鞋子都不要了,不要抓我,我是乖孩子,眼看着爬远了……
火柴都看傻了,看着小女孩快怕远了急忙说到。“别跑啊,我是火柴啊,我是来帮你的。”
那知小女孩听到这话爬的更快了。
看她都快爬到拐角了,小火柴急了。
“别走啊,我是你祖母派来的火柴精灵,我是来帮你的。”
已经站起身光着脚跑到拐角的小女孩停住了。
“祖母……”唯独祖母是对她最好的。
小女孩慢慢回头,找到地上的鞋子穿上,捡起包裹,怕打上面粘上的碎雪。
“祖母在天堂过得好吗,她有没有想我啊,她为什么,不来看我啊”小女孩哽咽着,就要大哭出来。
小火柴急忙开口“啊,祖母很想你呢,你祖母也过得很好,她就是担心你,所以让我,也就是火柴精灵来帮你哦,你不要哭了,今天是圣诞节,应该开心点啦。你祖母就是让我来让你开心度过以后的每一天的。”火柴有些不知所措,它希望小女孩永远开心。
“嗯,我会听祖母的话的。”小女孩破涕为笑,她从包里的几盒火柴中找到了火柴,把它握在手里,放在胸口,就像是靠在祖母怀里一般,很温暖。
小女孩轻轻开口
“火柴精灵,祖母让你怎么帮我。”
“咳咳,你祖母说,她要我今天让你看到圣诞树,围在火炉边吃烧鹅哦。”
“所以,现在,听我的命令,往左走!”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往左走,但是祖母的话不会错的。
小女孩提着一只手拿着旧围裙包着的几十盒火柴,一只手握着小火柴,慢慢的往左走。
走过几百米长的街角,在靠近拐角时,小火柴让小女孩停了下来。
“你低下头,在你脚左边的雪堆里有一个钱包,把它挖出来吧。”
小女孩把包放到旁边,用满是冻疮的手挖开雪堆,果然看到一个鼓鼓囊囊的钱包,里面厚厚的一叠钱,甚至钱包里面的照片都被挤出来一小截。
“现在,我们有钱了,小女孩,拿着钱包里的钱。我们去买个大大的圣诞树,买烧鹅,吃到饱!街角就是商店,我们快过去把,而且在哪之后我们还可以……”
小女孩听到圣诞树,烧鹅,眼中闪烁着明亮的光,可是,小小的一瞬后又暗淡了下去,小女孩的手拽紧钱包,握的指尖发白。
但她还是开口了,打断了火柴的话语,她抽出了钱包中一张照片,看到了一个中年男人,一个洋溢着幸福微笑的小女孩,一个抱着小女孩的母亲合照。
“不行啊,火柴精灵,祖母说过,捡到钱包应该还给别人的,而不是自己拿去用的,因为,这个钱包对别的家庭也是很重要啊,要是祖母的话,她绝对不会让我们这样的。”
“可是,也许是原来的主人不要了呢?也许本来就没人要的呢……”火柴听到这几句话后赶忙劝她,它不想要在轮回了几百次后所寻到的钱包白费,它不想在看到小女孩死去了,哪怕是一次!
“不行的,火柴精灵,我们不应该这样的,我们应该找到这个钱包原来的主人,并还给他。”小女孩低着头,看着手中的火柴,握着钱包的手微微颤抖,可是说出的话却无比坚决。
火柴感知着女孩的眼睛,那是一双美丽的眼睛,它闪着坚定的光。火柴知道,它今天没法改变小女孩的决定了。
这样也好,火柴心中微微叹口气,那辆马车已经远去。小男孩也不会碰到了,鞋子小女孩还穿在脚上,小女孩今天不会冻死在墙角了。
“那好吧,我们去找这个钱包的主人吧,拿着你的火柴包裹,希望我们能找到那个幸运的蠢货”
“嗯,火柴精灵,我们往那个方向走啊?”小女孩开心的笑了。
“哼,哪里都好,不过还是走左边吧,前面那个拐角向左。”不要靠近右边那个冰冷的墙角就行。
小女孩把照片放好,拿起包继续往前走着,她在碰到人时还是会向他们推荐自己的火柴,不过这次,小女孩会仔细的看着他们的脸。
就这样,找啊找啊,在圣诞节的晚上,小女孩听从火柴的指引一直往左走着,不知道为什么,也许今天左边真的是幸运日。小女孩碰到几个好心的老太太,把小女孩的火柴全买了。
“好孩子,这么晚了还出来卖火柴,你把你的火柴卖给我们吧,我们几个家里正好缺火柴呢。今天是圣诞节,早点回去享受节日吧。”其中一个老太太说着,掏出钱把火柴全部包圆了,另外一个老奶奶还抱来小女孩一下,在小女孩走远后,隐约有声音说着。
“真是个可怜的小女孩啊,我的孙女也是像她差不多大呢,希望她能挺过今天晚上的严寒,哎。”
小女孩卖掉了所有火柴,除了一盒少了一根的火柴没卖,她不想少给别人火柴,哪怕只是一根。
“小女孩,现在火柴卖完了,我们原路返回吧,今天是圣诞节,我们就算不用那个钱包里的钱也能去吃顿好的了,早点回家吧,我看你都冷的发抖了。”火柴高兴的说着,它似乎已经改变了小女孩的命运,这个该死的圣诞节再也不用经历了。
“不行哦,火柴精灵,我们还是先找到钱包的主人再回去吧。”小女孩摇摇头。
“可是,今天是圣诞节,我们先回去,明天再来找吧。”小火柴不理解。
“正因为今天是圣诞节啊,也许另一个家庭就是靠这个钱包里的钱来过圣诞的呢?我们欢度过了今天,可是今天另一个家庭也许在哭哦。”小女孩说完,继续往前走,向左边拐角,这次,她只要看清楚来往行人的脸就好了。
“你为什么就是这么倔啊!”小火柴感觉它又要烧着了,它急着小女孩说,又尖又细的声音变得更加尖锐,它还想要说着什么,可到最后说出口的。
“好吧,那我们快点找到那个幸运的蠢货!”要不是没有牙,火柴现在已经咬牙切齿了。不管怎么,它不希望小女孩不开心。
小女孩再次开始找寻,又过了一段时间,街上小巷的行人越来越少了,就在街上的路灯一盏一盏的快要熄灭完时,小女孩找到了一个照片上一样在一个偏僻小巷墙角哭泣的男人,小女孩走了过去,“请问,这个钱包是你的吧……”
在这个大部分人都欢声笑语的夜晚,亨利从未觉得自己如此不幸,本来应该在家里和妻中女儿欢度圣诞节的他,却把辛苦了半年得来的工钱弄丢了。
一开始满心欢喜早上拿着鼓囊的钱包出门时,他想买的东西有很多,比如女孩的糖果啊,火炉里的新碳啊,晚上丰富的食材啊,为妻子准备的小礼物……
这些东西,在他发觉口袋里钱包掉了的时候,一切都变了。
惊慌的亨利跑变了大街小巷,在他在他来时的路上找了一遍又一遍,从早上到夜晚,这位惊到行人很多次的男人从开始到幸福,惊慌,侥幸,不死心,到绝望!
直到现在,亨利靠在一个小巷的墙角,大声的哭了起来。
他没脸回去,那是家里仅存的积蓄之一,为了这一天辛苦了很久,可是,一切都被亨利自己搞砸了,如果,我要是把口袋扎紧一点,手一直放在裤子口袋里拿着钱包该多好,而不是兴冲冲的跑出家门,钱包在口袋里晃着晃着就被甩走了。亨利的魂也被甩走了。
这个也很可怜的人就这样靠在离家很远的墙角,在行人渐渐没有的时候,大声的哭了起来。他觉得自己特别没用,不敢面对自己的妻子女儿。就这样一直哭着,哭了多久亨利不知道,直到小女孩来到了亨利面前,小女孩问亨利。
“这个钱包是你的吧,我在那边的雪堆里捡到了它。”
亨利抬起哭肿了的红眼睛,他已经朦胧是眼睛还是一眼就认出了他的钱包,亨利魂牵梦绕的钱包!
钱包的颜色,皮子上面的每一个磨损亨利都记得,鼓起的程度和里面的照片无不证明这就是他的钱包!
“是的,这就是我的钱包,不会错的,你看,里面有我的照片,这是我的妻子,那个是我的女儿!谢谢!谢谢!”
失而复得的狂喜笼罩着亨利,颤抖的手接过钱包,亨利已经沙哑的声音激动的感谢小女孩。他激动在空地上跳了好几圈,最终,放声大笑起来。
“不用了,这是我该做的,你快回去吧,你女儿要等急了。”小女孩也开心的笑了起来,她对着笑的咳嗽的男人说,冰冷的身体似乎也没有那么冷了。
“对啊,是该回去了。”男人站直身体,走到小女孩面前,拿出钱包,抽出一叠钱,双手握住,鞠着躬递给小女孩。“实在不知道怎么感谢你,希望你能收下这些!”
“不用了,我今天已经得到报酬了,如果你要感谢我的话,我在那边的小巷卖火柴,以后缺火柴了就到我那边买吧。”小女孩拒绝了过分激动的亨利的感谢,最后实在推不过,跟亨利说她明天还会出来卖火柴,让他光顾一下生意就好。
“好!以后每一盒火柴我都会到你那买的!再次感谢你,美丽的姑娘,你一定是个天使。”亨利再次感谢小女孩,然后踏着欢快的步伐回家去了。他没有注意到,小女孩的温度手在递给他钱包时已经很低了。
“这个家伙还真是麻烦,现在,小女孩,我们可以回去了吧。”火柴在亨利走了之后再次发出声音。
然而这次,女孩并没有回应火柴。小女孩倒在了刚刚亨利靠着的墙角,昏迷过去了。
“小女孩,你怎么了!你快醒醒!我们该回去了!”火柴急了,它不停的呼唤着小女孩,用着最大的声音。不要啊!我不要让你在死去了,我不要啊!
火柴的呼喊起了作用,小女孩睁开眼。
“祖母,你来接我了吗,这火炉还真是温暖啊。”小女孩呢喃了这么一句便又昏过去了。
火柴看着昏睡过去的小女孩,看着小女孩逐渐微弱的呼吸,在这靠左的墙角,火柴感受到了它对抗命运的无力,仿佛所有的改变依然改变不了所谓的结局,不知从哪出的独白又响了起来,这次内容似乎变得不同,声音也变成了一个冰冷的声音。
“童话世界不允许改变,小女孩将在圣诞节这天被冻死在墙角,这件事的结局永远都会是这个,所以,当故事剧情被改变,小女孩会被赐予寒病,在圣诞节过去前,寒病会带走她。”
那个声音停顿了一下,而后无情的声音响起。
“小女孩将会死去,故事将重新开始,而火柴,将会被抹除意识……”虚空中延伸出无数命运的线将小女孩捆绑,就像提线木偶,这些线将会带着小女孩永远都走在没有温度的寒冬……
小火柴沉默了,它想着以前的一次次轮回,在圣诞节这天看着小女孩无数次的死去,原来,这一切都是个故事啊。
出奇的,它安静下来,可是心中的愤怒已经燃烧到了顶点,这次,火柴明白了自己的使命……
小女孩手中的火柴盒慢慢打开,里面所有的火柴飘了出来,小火柴也飘了起来。
“一开始我诞生的时候,我还在想,为什么我会是火柴呢,也许,我就是为了这一刻存在的吧。”
呲——火柴燃烧的声音响起,空中所有的火柴全部被点燃,燃烧起的火焰散发出无比明亮的光,这些火焰环成一圈围绕着小女孩,保持着适当的距离,给小女孩带来了温暖。它们持续燃烧着虽然是火柴,虽然大部分火柴身躯已经燃烧殆尽,但是留存在空中的火光却能永远燃烧下去……
已经燃烧了一小截的火柴看着那些捆绑小女孩的命运之线,它控制燃烧自身的火化作无数的火花。
“我知道,我只是一根火柴,我虽然能说话,能飞,能控制所有的火柴,能控制火柴燃烧的火焰,但是说到底,我也只是一根有点神奇的火柴,我想要帮助小女孩,不希望她再感受到严寒了,于是,几百次。
我在一开始就从小女孩的火柴盒里飞出来,找寻能带给小女孩温暖的方法,最后,我找到了,我以为一个钱包的钱能够改变小女孩的命运,能够挺过这一天,虽然出了很多问题,但是小女孩的命运确实已经要改变了。
所以,我也许不知道你们是谁,但是,你们这些混蛋,别想阻止我!!!”
火柴燃烧的更加猛烈,在一瞬间,散发出去的这些火花发出无比明亮的!能照亮整个世界的光芒!它们附着上了所有连着小女孩的命运之线,然后,这些线被烧着了!
“既然你们要用命运之线把小女孩带走,那么我,火柴,便把你们这些线全部燃烧殆尽!烧尽这该死的命运!!!”
火柴无比微弱却又无比耀眼的身躯控制着火花,这些火花在把小女孩身上的线燃烧干净一根不留后,火花寻着线的源头,向着不知名的地方,永无止境的,永不熄灭的燃烧着!
虚空中似乎传来谁的怒吼声,但是,它却已经顾不上小女孩了,对于这个世界的操控在这一刻开始减弱……
而这时,火柴还在燃烧着……
“真可惜,小女孩,我再也看不到你的笑容了。”
火柴说完这句,它最后一截就要燃烧时,一只手握住了它的火,把它熄灭了……
“哇,还好来的及时,苹果,镜子,你们的兄弟差点就没了,呼。”
一个戴着女巫帽的人握着火柴。
“虽然快要烧完了,但是过段时间应该能恢复的,最起码还活着。还有这个小女孩,我觉得她能够成为我的徒弟,她很有做女巫的天赋啊。”
这个女巫有着白的像雪一般的皮肤,双颊红的像苹果,她带着尖尖的巫师帽,骑着一个大扫帚,胸前挂着一个青绿的苹果,腰上挂着一小块镜子。
她挥手驱散环绕着小女孩的火焰,对着小女孩念了几句咒语,小女孩的冰冷的身体就重新有温度起来,小女孩的寒病也被驱散。
女巫抱起小女孩,坐上扫帚,咻的一下就飞走了。
走的时候,好像还听到镜子和苹果吵架的声音,也许是错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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