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修有那么一瞬间甚至怀疑自己修习绝命剑是个错误,可是当他看到北辰歌瑶那隐藏在披风下面的甲胄之时,整个人豁然开朗起来,不过随即又有些不可思议。
“那是什么甲?竟然化解了我的绝命剑!”石修眉头紧皱,此时铁血军团已经蜂拥而下,当司马誉见到那些刺客从半山腰一跃而下的时候,内心甚至绝望了,到底是谁这么瞧得起自己,竟然派出一百多名江湖武夫。
司马拘指挥那些老卒结阵防御,自己一点点退守到司马誉的身前,看也不看司马誉一眼,手握长剑全副武装不说,整个人都进入了战斗状态,那双眼如同紧盯着敌人的豹子一样。
“少主,倘若我的这些老兄弟没能守住,那么就请少主先行撤退,能跑多远跑多远。”司马拘已经做好了玉石俱焚的准备。
令司马拘没想到的是,司马誉竟然是这样说的:“定洲儿郎,岂能临阵退缩!”话音未落就见北辰歌瑶褪下宽大的披风,露出那一身耀眼的甲胄,那甲胄把女子身材的曼妙展现的淋漓尽致,再加上北辰歌瑶本就身材婀娜,一时间竟让司马誉看直了眼。
北辰歌瑶冷声问了一句,“看够了吗?”司马誉笑嘻嘻的说道:“看不够,可能一辈子也看不够!”
没想到北辰歌瑶冷冷的瞪了司马誉一眼,从司马誉手中躲过战刀说道:“想看一辈子,也得先过眼前这关!”
司马誉哈哈一笑,脱口道:“有我们定洲女子的风格!我喜欢!我实在太喜欢了!”听了这话北辰歌瑶脸色刷的一下就红了,竟是说不出任何话来。
司马拘眉头一皱,长叹一口气道:“少主,公主,司马誉就算百死,也不能让你们二位出事,我的这些老兄弟都是跟着我从定洲出来,定洲人倘若不能为定洲而战,那么就算死为不会瞑目。”
“死又有何惧?今天就让我司马誉陪你一战!”司马誉走到一名老卒身旁借了佩刀,然后扭头看了一眼北辰歌瑶说道:“虽然我不想让你有事,但如果我们没有了选择,不知你是否愿意与我一同!”
北辰歌瑶没有犹豫,轻咬着嘴唇重重的点了点头,司马誉转过头来大吼道:“来啊!让他们瞧瞧我们定洲男儿的本事!”
战阵热血沸腾,那些历战老卒更是展现出了恢宏的气势,司马拘轻声提醒道:“少主,一会打起来你赶紧退,定洲的未来都在你一人肩头,不在我们这些兵卒的身上。”话音未落百十来人的刺客已经冲到了眼前。
石修手中绝命剑破空而来,一道剑气竟生生将老卒的防御撕开开来,顿时血肉横飞,哀嚎连连,正中绝命剑气的老卒硬是被劈成成了两半,好在这百十来人都是久经沙场的老卒,不然就刚刚那一下足够让其心生退意。
司马拘提剑来到最前端,低吼一声说道:“把他们打回去!”这些老卒悍不畏死,阵形刚被打断就迅速集结,踩着袍泽未干的血迹,未闭眼的尸体继续厮杀。
不过对手实在太过强大,阵形组建了一次又一次,被摧毁一次又一次,人倒下后面的就补上来,那是不惧死亡,毫不胆怯,绝不退缩的胆识与精神令这群江湖武夫敬佩不已。
石修站在战场的边缘,看着战场的变化,心中一直在猜测北辰歌瑶身上穿的甲胄是从何而来,又是什么材质打造,竟然抗下了自己的绝命剑,就算没用全力,也让石修惊叹了好一会。
在江湖武夫的轮番攻势下,那些结阵的老卒一直被压着打,而且损伤惨重,司马拘强忍着怒意,低吼一声大骂道:“他娘的!老子这些年精挑细选的兵卒,竟然被这些家伙吞了!”
北辰歌瑶手握战刀跃跃欲试,对于打小习武的她而言,眼前正是清楚自己有多大能耐的大好时机,想到这里提刀就要冲上去,司马誉急忙一把将其拉住,说道:“别动!”声音冰冷不可违背,可是北辰歌瑶不管,甩开司马誉的手说道:“有你送我的这身甲胄,这些江湖武夫伤不到我。”
司马誉一听急忙说道:“不行!不管那身甲胄如何坚不可摧,我都不允许我的女人在我之前冲锋陷阵,倘若我死都没能让你脱困,到那个时候你想怎么做就能怎么做。”
“你是觉得女人不能上战场?还是觉得我没有那个资格?”北辰歌瑶紧握战刀,如果不是司马誉将她抓的死死地,恐怕北辰歌瑶早已经冲了出去。
终于石修动了,原本一直再观察战场动向的石修一跃而起,手中绝命剑寂静无声,如同暴风雨来的前夜一般,这一剑就要你司马誉的命,然后割下他的脑袋,司马誉一死这些历战老卒群龙无首,就算我有决一生死的想法,估计也没有那个魄力了。
司马拘突然看到了提剑杀来的石修,知道这个家伙的不好对付,急忙对司马誉大声喊道:“少主危险!快躲开!”
司马誉一把推开北辰歌瑶,轻声说道:“躲远点,千万别死了。”然后自己急忙冲出去几步,司马拘见状气的在心里直骂娘,让你跑你怎么还冲上来了?那家伙手里的剑绝对不一般。
等司马拘看到被推了个趔趄的北辰歌瑶之时瞬间明白了,虽然能理解司马誉的儿女情长,是担心北辰歌瑶被石修的绝命剑气波及,可是身为南部定洲后晋的储君这样做对吗?又值得吗?
司马拘转身就向司马誉跑去,可是石修的速度快的惊人,眨眼间就冲到了司马誉的眼前,手中绝命剑已经燃到了极点,剑气爆棚,杀机寸寸而起,脚下泥土更是被瞬间炸开。
周边的老卒更没有任何的幸免,皆被弹开,有的甚至被重伤半边身子后倒地狂吐鲜血不止,司马誉心一横暗自说道:“死就死吧!”想到这里瞥了一眼北辰歌瑶,心想这个距离应该不会有问题了。
就在自己刚回过头来的时候,石修的绝命剑已经割开空气,剑气更是到了眼皮子底下,司马誉侧身躲过剑气,剑气贴着左边下巴而过,司马誉用眼角余光看到了被剑气割伤而紧随剑气流而出的血线,想要反击却突然觉得眼前杀机四起,似乎只要自己一不小心就会血流五步,丧命当场,心道:“这就是江湖武夫给的压迫感吗?”
就在这时石修突然猛地挺进一步,剑锋刺左后横扫半边脑袋而来,司马誉没有后退而是挡住了石修的这一剑,这一剑虽然没有砍到司马誉分毫,可左脸颊的头盔竟然被剑气割开了。
连同耳下的脸颊一同被割开,鲜血顺着脸颊狂涌不止,司马誉挥刀想要逼退石修,石修却不退反进,借着凌厉的剑法让司马誉吃尽了苦头,一直都处于下风,都在疲于抵抗,都在玩命的自保,此时司马誉特别想回到从前,并不是为了别的,只是为了打自己一个巴掌,然后问从前的自己一句,“为什么当初不努力习武?”
石修也感到不可思议,本以为几个回合就能砍下司马誉的脑袋,可是现在司马誉已经与自己过了十二招了,虽然从上到下都挂了彩,可是却没有一下伤到要害。
这时候司马拘也冲了过来,石修感知到司马拘的到来却不管不顾,手中绝命剑依旧在司马誉的耳边轰出一团血花,司马誉左边耳朵瞬间嗡鸣起来,鲜血竟然从而道里流了出来。
司马拘见状是干着急帮不上忙,虽然只有十步之内的距离,可对于心急如焚的司马拘而言就如同千里万里,北辰歌瑶大喊道:“小心!誉公子!”
司马誉哪里有时间瞧自己心爱的人一眼,疲于抵抗的司马誉突然低吼了一声,骂了一句,“他娘的,竟然一个劲的攻我的左边!”
没能一鼓作气将这些历战老卒拿下就是那些江湖武夫的错,每一个久经沙场的老卒都知道一个道理,那就是一旦打上持久战,那就是拼体力与耐力的时候,结阵自保一是为了防御减少损失,二则是为最后的持久战僵持战做准备。
可是那些江湖武夫不懂,他们只知道一个道理,那就是一举击杀,倘若不能就在杀一次,一次不行就两次,两次不行就三次,三次不行就四次,可是五次六次呢?
这些历战老卒虽然技不如人,武学修为没有这些江湖武夫高深,可是这些老卒才是真真正正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经历生死的次数远远超过这些江湖武夫,甚至比这些江湖武夫打架斗殴的次数还多。
当见到血流成河,见到血肉横飞,见到开膛破肚的场景之时,没有一个江湖武夫不为之动容的,再看看那些老卒,结阵而战杀气腾腾,此等场景那些江湖武夫又怎么可能见过?
石修也知道事情的严重,而且来的时候龙一半已经告诫过自己,砍下司马誉的脑袋,别的什么也不用管,就在司马誉接连后退疲于奔命的时候,突然脚下一滑整个人倒飞了出去,不过却是巧合的躲过了石修的致命一剑,不巧的是司马拘也杀到了面前。
打斗虽然暂时减缓了速度,可是双方的对持依旧在继续,历战老卒的顽强抵抗绝对是绝无仅有的,可就算如此也逃不了败亡的宿命。
就在所有人都认为大势已去准备慷慨赴死的时候,白不语出现了,一把飞剑从天而来,其中一名武夫来不及躲闪一下子就被洞穿了身体,石修突然跳开站到一旁,自问一句,“是谁竟然有如此本事!”
司马誉接连滚了数下,这才拉开了与石修的距离,然后趁石修观察白不语的时候溜到了北辰歌瑶的身边,轻声安慰道:“白先生来了!这下我们安全了!”
此时的北辰歌瑶绿哭的是梨花带雨,一拳敲打在司马誉的胸口处,然后说道:“我以为我真的要给你陪葬了!呜呜呜呜!”
就在白不语力战那百十来号江湖武夫的时候,就在司马誉放松警惕的时候,石修的绝命剑一击百步飞剑直奔司马誉的脑袋而来这一剑悄无声息,更是阴险的不能再阴险。
当司马誉反应过来的时候,一身红衣,一头花白头发的大宦官黄甲突然出现在自己眼前,手一挥就挡下了石修的那一击百步飞剑取头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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