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族长卖了个关子,嘿嘿一笑脱口道:“你信命吗?”叶殿眉头一皱实在想不明白为什么话题突然换了,犹豫片刻后方才点了点头,“不能说全信。”
“那就好办了,我选的你,白天决定的,这就是命运。”老村长昂首挺胸的捋着胡须,傲娇的不容反驳,叶殿听了这话嘴巴都合不上了,一个世外高人,一个统领八个村子两千余口的族长,说的话做的决定竟如同一个小孩。
二人在二楼坐了下来,窗外夜色早已经漆黑一片,今夜甚至连月亮也躲了起来,不过呼啸的北风却是异常的猖獗,叶殿并没有随着老者一同坐下,而是站在窗户旁听着呼啸的北风,闭起眼睛回想着这些年自己经历的种种。
老族长突然拍了拍桌子说道:“叶大元帅,你是放不下雷骑主帅这个名头?还是放不下你的那些兄弟?”
叶殿缓缓转身,低声说道:“老前辈,当年我们一同从家乡出发,一同投身军武,先是成立了雷骑营,后来屡立战功,队伍也跟着越来越强大,后来虽然成了独树一帜的雷骑,可跟着我一同出来的兄弟一个都没剩下。”
老族长沉默的点了点头,唉声叹气的吹燃了炉火,随手把烧茶用的壶装满了水,放上稀碎的茶叶,然后将装满水的茶壶放在炉火上,最后轻声说了一句,“煮点茶喝或许能好过一些。”
“到现在我才知道自己错过了什么,虽然那些老兄弟离我而去,可是如今又有一批需要我照顾的兄弟,老前辈不是叶殿不答应你,雷骑的未来确实让我担忧。”叶殿虽然被诸葛珏调到了此地,可是他怎么会不担心雷骑的未来,又怎么会不害怕失去雷骑的控制权,怎么说那也是自己一手创立起来的队伍。
“世间的一切不过是过眼云烟,你应该想想自己来到这里,还没回去吗?或许此时雷骑主帅的位置后蜀国主早就有了人选。”老族长的话说的实在,叶殿也知道这是必然的结果,可是他依旧不想认命,“雷骑没有我,就不能被叫做雷骑了。”
老族长当头就泼下一盆凉水,“世间,没有谁都能正常运转,更何况是你。”叶殿哑然,看了一眼老族长无奈的说道:“怎么?老前辈一定要把我留在这里吗?”
听了这话老族长也是尴尬的笑了笑,挥了挥手并没有急着解释,而是拿起烧开的茶壶自顾自的倒了一杯茶,然后低头小心仔细的品了起来。
叶殿眉头紧皱,心中也免不了担忧沧龙雪山东面的那些未知的危险,老族长喝完茶水清了清嗓子说道:“也不是一定要把你就在这里,腿长在你身上,来去自然随你,不过这话现在跟你说确实早了一些,我这个人呢藏不住话,不然定会憋个一年半载,等你看透了一切,自然也就不用我游说于你了不是。”
“其实前辈说的我又何尝不知呢?不过是还想给自己一点希望,我总觉得我们君臣的恩情不可能这么薄。”叶殿低下了头,双手突然紧握成拳,表情略带不忍,随后痛心疾首起来,低吼道:“没想到啊!没想到啊!”
老族长放下茶杯挥了挥手,诶了一声安慰道:“没想到是正常的,毕竟人心叵测,想到了就不正常了,就不叫人生了。”
“前辈说的是啊!”叶殿缓缓抬起了头,很坚定的看了一眼老族长,老族长一拍大腿,然后给叶殿到了一杯茶,惆怅道:“实不相瞒,我们这些守护者都受过大妖龙鹰的庇佑与恩惠,其中许多人的父辈都是大妖龙鹰从沧龙雪山东面带过来。”
听到这里叶殿更加不敢相信,问了一句,“妖魔不是以人类为食吗?”老族长点了点头又把茶杯往叶殿面前推了推,“趁热喝,味道还是不错的。”
叶殿看了一眼茶叶,猛然想起自己从来没喝过什么茶叶,拿起茶杯品了品,闭上眼睛摇了头,却依旧什么也没品出来,只觉得入口微苦,“喝不出好坏,只觉得入口苦涩。”
老族长哈哈一笑道:“像不像人生呢?”叶殿顿时哑然。
北封台的冬季早已经没有了踪影,村民们都开始忙着耕种了,就连拓跋如山也跟着村民下了田地,就连雷安也被拓跋如山一同拉到了田地里。
“雷将军,我们在这里不帮忙做点什么,白吃白喝的我实在过意不去,拉你跟我下来种田,不会辱没了你这雷骑将军的身份吧?”拓跋如山玩笑似的调侃着,雷安闷头刨着地语气低沉的说道:“公子,这里没有雷将军,也没有什么雷骑将军,我就是雷安,雷安就是我。”
拓跋如山没想到雷安是这样的性子,接触这么久了他始终觉得雷安应该是个外冷内热的人,没想到多次试探之后依旧是这样一个不解风情的榆木疙瘩,无奈之下只好摇头继续干活。
“你说我练那些剑招剑势有用吗?这么长时间过去了,我没发现有任何进步。”拓跋如山一边无精打采的干活,一边眉头紧锁的思量着,雷安停下手头动作回答道:“公子,这个我就不知道了,毕竟我也没练过,不知道那些剑招剑势啥的能有多大作用,不过江湖人自有江湖人修行的方式方法,或许那就是祖奇与高歌修行的方式。”
拓跋如山突然安静起来,良久才说道:“其实我并不怀疑祖奇与高歌两位长老的实力,我只是担心自己没有进步,到最后依旧没能掌握独闯八百里妖城的本事。”
“我听说驱魔领袖白不语多次独闯八百里妖城,如果不行我便带公子去定洲都城,拜那个驱魔领袖白不语为师。”雷安安慰着。
这时候旁边的村民突然插话道:“我跟你们说,现在能独闯八百里妖城的恐怕不止驱魔领袖白不语一个人了。”
拓跋如山眉头紧皱,刚要开口问是谁,就听见雷安问道:“怎么还有人有这个本事?”
村民直了直腰,擦了擦汗水说道:“那不是前不久一个手握长剑的家伙独闯的八百里妖城吗?”
此话一出并没有得到身边村民的同意,只听另一个村民没有好气的说道:“你可别瞎说话了,分明拿的是枪,怎么从你口中说出来就变成长剑了?”
距离雷安近的村民一拍脑袋急忙解释道:“我想起来了,你说我这脑子,真是记不住事。”
“对了听说那把枪还有名字,是个神兵利器。”
“你们两个到底知道多少啊?那独闯八百里妖城的不就是如山的父亲小川吗?”
话音未落拓跋如山如遭雷击,是自己的父亲?独闯八百里妖城是为了救自己的母亲吗?
“可不就是如山的父亲,正是南封台的拓跋越川吗?”
“我可听说了,小川去只为救红桑。”
拓跋如山听到这里急忙大吼一声,“都给我闭嘴!不许议论我的父亲与母亲。”村民这才反应过来急忙闭上了嘴巴。
雷安看了一眼东方,心中想的却是原来那个拓跋越川已经有如此本事了,独闯八百里妖城是何等的气魄,又是何等的胆识,想到这里雷安突然对铁血军团竟然有如此厉害的角色而感到骄傲自豪。
“真是我父亲吗?他原来有这个本事,真没想到他竟然有如此本事,独闯八百里妖城的本事。”拓跋如山之所以说话的声音很小,是因为他并不想让更多的人知道自己家的这些事罢了。
夜里十分,祖奇与高歌按时到访,除了对每天修行内容的重复练习,就是对拓跋如山身体上的打磨与锻炼,这些离万江都看在眼中,不过他从来不说,他只是一味地打铁,希望有一天能打出来永远用不完的铁器。
外边的村镇依旧过的不好,中洲好多无家可归的流民流窜到此,为的不过是填饱肚子,起义军依旧在梦回城嚣张,吕势依旧在不停的外出寻找铁矿,离万江依旧在不停的打造甲胄。
至于青洲,似乎安静的太久了,端木平依旧在一声不响的整顿着,他在想什么时候才是龙傲天的对手,至于鹤洲依旧穷困潦倒,大小先生也穷途末路,不得已只能带着帮派上下全员归顺了鹤洲瀚海,谢四海依旧在闭关,他想学会一战天人的本事,至于他那最小的关门弟子温肖龙从那个时候起就已经声名鹊起了。
最让人担忧的依旧是中洲的形式,除了起义军的为非作歹,旧巷子那边也开始自我武装起来,甚至有偏激的朝臣已经开始到处打压起义军,不管你是谁,更不管你是做什么的,只要跟起义军能刮上一点关系的,只有一个下场,那就是死。
邱家除了每日朝会邱在然会去参加,其余的事邱在然一律以自己体力不支为因由退避三舍,至于他的两个兄弟邱起然跟邱春然,一文一武两个兄弟则每天该做什么做什么,唯一让人摸不透的似乎只剩征引,除了必要的事情他会露面,其余的时间依旧见不到征引的身影,有人说他经常出城,也有人说,都城的防御没有人能不经过城门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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