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偶。
“装在袋子里的人”所做出的反应,只能说是木偶——比起我想象中要迟钝上不少。
被奔尼帽覆盖的那颗脑袋,就像是生了锈的废旧齿轮……又或说是动作电影慢镜头回放那般朝我这边慢慢转过来——就差没有类似恐怖电影桥段中特有的“咯吱咯吱”的响声了。
但就在看到他那双眼睛的时候,我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下意识地后退几步。
如果我没看错的话,那就是死人一样的眼神……瞳孔散大、暗淡无光,仿佛无法将视线收拢到一块的样子。
但尽管如此,他还是打开了话匣子,作为回应。
“……哟……这不是虎老爷家的小徒弟么?是什么风把你给吹过来了?”
不晓得是不是因为许久没见的关系,他大概花了三秒时间来确认我的身份,尔后紧随而至的,则是一句不咸不淡的客套话。
对于我这般突兀的出现,他好像早有准备……或干脆说早就预料到了一样,在他话语字里行间中,连一点惊讶的碎屑都没有。
这样一来的话,毫无疑问,我刚才准备的帅气台词,在他这份死气沉沉的老练面前,显得极端的幼稚可笑——与其说我是勇于挑战的年轻一辈,还不如说只是一头不知天高地厚只懂横冲直撞的“初生牛犊”。
所以,就这一点来说,恐怕不管我是化作猎鹰从天而降,还是忽然从水里的鱼儿变身作原本高中学生的模样,无论是哪种唐突做作的出场方式,他对此的反应,都不会有太大的差别吧。
该怎么形容呢……总觉得态度很缺乏朝气。
不,更像是身体罹患恶疾的病人——也不知道是巧合还是怎么回事,这正好与他死人似的冷淡眼神相互对应。
当然,这些外观上的表现,还是其次的,最重要的是——
不知为何,他刚一开口,原本就在雨雾中徘徊的空气,其中的湿度更是上升了好几十个百分点——本来并没有被小雨打湿的校服衬衫,倒是在这种不经意的时候完全湿透了。
不得不承认,眼下的环境,潮湿得叫人难以忍受,总有种莫名其妙的微弱窒息感,空气好像很不够用似的,需要我有意识运用吐纳法去调整一下呼吸,这种问题方才能得到相应的缓解……紧接着,又是一股春季回南天独有的霉臭味迎面扑来。
强忍着生理上的不**,我慢步谨慎地向他那头靠近,心想这到底得保持多大的距离才不会对两人的交流产生障碍。
“嗯,正是晚生呢。”
见状,我淡淡地回答道,敛住了之前嚣张的气焰——倒不如说,即便是保持着那份鲁莽,也对谈判的进展状况毫无帮助。
如果他愿意坐下来好好和我谈谈,仅是用口头协调商量的方式就能解决的话,也就没必要非得再去大动干戈不可了。
总之,眼下还是得将“保持适当安全距离”作为首要任务。
如果距离太远,再加上大多数老人家有类似耳背这样的坏毛病,谈起话来会有诸多不便,但是距离太近又可能会引起他的各种警戒。而且太过靠近的话,搞不好还会引起这老头什么不快的情绪——至于妖怪耍起脾气来,可不是骂街这么简单。
为了自己身安全着实,真正适当的安全距离,应该是比认为的适当距离再稍微离远上这么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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