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飞赞许的点了点头。
这种竞争行为看似疯狂，实则十分高明。
当年的滴滴打车也有类似情况，作为新兴品牌，为了抢客户，经营者拿出数亿、甚至数十亿的补贴，导致群众打车非但不花钱，甚至还能小赚一把。
当时眼光短浅的人都在嘲笑滴滴愚昧败家。
怎料过了不到一年，等补贴活动结束后，普通人打车也依然首选滴滴，导致运营了数十年的普通出租公司濒临破产。
原因很简单，人们已经习惯了网络下单的租车模式，在价格想等的条件下，他们还是会选择滴滴出行。
前期那点投入很快就赚了回来，剩下的便是出租车这片恐怖的市场，相信滴滴打车的老总早就赚钱赚到手抽筋，做梦都会笑醒……
不过他赚钱再多，也比不过自己啊。
一边泡妞一边赚钱，费用还有系统报销，说出去谁都得羡慕死吧。
沈飞心底笑开了花，一时没控制住表情，被魏岚误以为是在嘲笑自己。
她气鼓鼓的嘟起小嘴，伸出洁白的小手轻轻拍了拍这混小子的脑袋。
“哎呦，别打我，我不是笑你，相反，这个策略很棒，接下来的故事应该大获全胜才是啊。”
沈飞疑惑的眨了眨眼，双手抱头疑惑的问道。
魏岚长叹一声，眼神瞬间黯淡下去。
“我起初也是那么认为的，但很遗憾，同时出现了好几个大问题，最终导致公司濒临破产。”
“最直接的便是资金不足，我的全部家当都砸了进去，剩下那一点点钱根本支撑不住这样烧钱的模式。”
“而且同行也在恶意抹黑，他们故意聘请网红和水军，对我的产品造谣，诸如充电宝爆炸一类的传闻给品牌造成了十分不良的影响……”
沈飞对此深有感触。
纵使他没有任何商业品牌，在秦封雇佣的水军面前依旧百口莫辩。
要不是沈飞有雄厚的资金做后盾，只怕长出十张嘴也无法说清。
“所有设备都已经投入，我实在不甘心就这么放弃，所以才心一横，干脆去贷了两千万高利贷。”
“两千万都砸进去也没用吗？”
沈飞疑惑的皱起眉头。
虽然比不上滴滴打车数亿的烧钱规模，但两千万也能捆绑不少用户了，最次也不至于搞到破产的地步吧？
魏岚似乎进入了更深层次的悲伤中，她接连叹着气，没有焦距的望向茫茫夜空。
“本以为这笔钱能够扭转局势，却没想到成了淹死我的最后一根稻草。”
“公司的软件似乎出现了巨大漏洞，客户竟然可以任意调节抽奖金额。两千万余额短短数分钟就被刷了个精光，我……”
魏岚苦笑着摇了摇头，再也没有多说什么。
倒是沈飞脸色阴沉，皱眉思索起来。
能不能带我去你公司看看？
公司？
魏岚疑惑的抬起头。
“当然可以，但现在去那里还有什么意义呢？”
“你只管指路，剩下的交给我就好。”
沈飞兴冲冲的发动汽车，在魏岚的指挥下，很快便到达了目的地。
这是间两百平米的办公室，往日繁忙的景象早就不见，并排的电脑上甚至有一层浅浅的灰尘。
“公司关门已经有小半个月了，我连工资都拿不出，自然没人再愿意跟着浪费时间……”
望着自己的心血就这么荒废，魏岚眼圈一红，声音都微微更咽了起来。
“带我看看程序员的电脑。”
虽然不知道沈飞要干什么，魏岚还是老老实实指了指第二排最里面的电脑。
“就是那台，我在程序员身上花了不少钱，他们的要求也都一一应允。是他主动申请坐到角落的，可能程序员都比较内向吧……”
内向？
沈飞望了望对角的监视器，嘴角咧起一丝冷笑。
他快走几步来到近前，还好，可能是预先充值的电费没有用完，办公室里没有断电，电脑成功启动。
“你懂电脑？”
紧接着到来的魏岚吃惊的望向沈飞。
虽然不可思议，但如果是这个神奇的年轻人的话，好像也没什么不可能……
沈飞很快便用行动给出了答案。
电脑里出现越来越多复杂的代码，随着沈飞那双在键盘上飞舞的双手，串串代码仿佛有了生命一般，在屏幕里自由飞舞着。
这一幕把魏岚都看呆了。
她虽然不懂编程，却见过公司里的程序员工作。
要知道那个程序员实力很强，工资足足是同行的两倍。
想着程序作为推动整个项目实施的核心关键，为了留住他，魏岚一度开出了月薪十万的天价。
即便这么牛的程序员，操作速度也远不如沈飞，看起来甚至连十分之一都达不到……
而沈飞仿佛会读心术一般，魏岚越夸，他就越来劲。
双手的移动速度已经快到肉眼无法捕捉，魏岚用力揉了揉眼睛，确信不是自己眼花。
此时沈飞的两只手已经模糊，化作阵阵夺目的线条，而空气中则传来机枪一般哒哒哒的密集键盘敲击声……
这是编程？
小孩儿瞎敲键盘玩儿都没这么快吧？
要不是怕打扰专注的沈飞，魏岚甚至都想开口问一句：你真的在编程，而不是敲着玩儿？
咔，突然，声音安静了下来。
沈飞面色凝重的望着屏幕，目光随后移向魏岚缓缓说道：“你被人骗了，程序被动了手脚。”
魏岚惊得数不出话。
她当然知道对于一款新兴网络支付项目，程序安全的重要性。
正因如此，魏岚才会花费重金雇佣程序员。
那次重大事故后，她本该重重责罚，无奈一连串的打击已经将这位昔日女强人彻底挫败。
她连生的勇气都消耗殆尽，也就没再追究任何人的过失。
“你……你懂编程？”
魏岚结结巴巴的问道。
沈飞点了点头。
何止是懂？
系统之前奖励了一项黑客技能，沈飞一直没用，想不到会在今天发挥作用。
但凡系统奖励，一般专业人士都远不是对手，更何况魏岚雇佣的这位程序员还算不上顶级黑客。
“那小子技术确实不错，这个小手段藏得很深，换了旁人还真不一定查得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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