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啦,小鬼?吓的出不了声了么?」
阮用好奇的眼光看着阿栗
「喂!你名字是什么啊?我都报上名字了,出于礼貌你也要告诉我的吧。」
阿栗茫然的看着这个把自己从蜘蛛腿下救出来的青年人,不知道心里流出了些什么奇怪的感情。酸酸的,苦苦的。虽然在一瞬间感到了安心,但随后袭来的却是挡也挡不住的懊恼和嫉妒。
太强大了……简直太强大了……
阿栗只能由「太强大了」这个想法在脑海中慢慢的发酵,形成快要逃不出来的黑洞。阿栗低下了头,默默的咬紧了牙齿。
「铃……」
「你叫铃?好娘的名字啊。」
「求……求求你,去救救铃」
阿栗在说出这番求助的话语的同时,也碾碎了原先那颗对外几乎密不透风的心。
「你这小鬼……你这么说谁明白啊?我在这个村子里绕了半天就看到你一个活人啊。烦死了,总之你先上来吧。」
阮脱下了袍子,蹲下来,把袍子盖到了阿栗的身上。
「喏,上来吧,我背你走,你指路。反正看你这样子腿已经软了吧。真是的,所以说小鬼最麻烦了。」
阿栗十分听话的搂住了阮的脖子,阮站起来,把阿栗的脚捧到了手里,掂了掂,然后顺着阿栗手指的方向飞快的向前跑去。阮挂在腰上的剑鞘不停的磕着阿栗的大腿,但对阿栗来说,那却是现在最能够提醒他自己还存在着的方式。
「喂,死小鬼,别一声不吭的啊,还没告诉我你叫什么呢。」
阿栗埋着头,一言不发。
「真是的……呃……喂,你家这么偏,说不定还没被袭击呢。走这么远也没看见一只蜘蛛,想的乐观点吧。说不定你家人都像你一样幸运呢?那个叫铃的家伙也一样。」
「你来之前……父亲刚刚被杀害了……」
阿栗突然在阮的耳边发话,吓了阮一跳。然后阮瞬间也就明白了,这个少年如此沉默的原因。阮本来认为这个少年在这种地狱一般的场景中还没有疯狂就说明他心理素质很好,只要让他心里放开点儿就可以慢慢消除心里阴影。但如果至亲死在面前就不同了……
相对于有过同样经历的阮,阮的表现也不比阿栗好到哪里去。阮沉默着在心里骂着刚才不会看气氛的自己。
「就是那个木屋么?有竹栏围成的小院的那个?」
阿栗靠在阮的肩膀上,轻轻的点了点头。
阮在地上停了一下,然后加快了前进的速度。没看见有蜘蛛在木屋旁边,即使是阮也着实开心了一下。
「看!周围没有……抓紧了!」
阮突然右脚狠狠的在地上蹬了一下,跳向了右面的落叶堆里。在阮跳开的地方,俨然插着三把发着光的镰刀状飞刀。阮做出了随时可以跳开的姿势,双眼紧紧的顶着木屋的后院。
见没有更多的飞刀飞过来,阮便拔出了剑鞘里的白色长剑,向着木屋后院直线冲了过去。
「铃!」
阿栗看到后院劈柴的地方站着一个全身漆黑的人,就连脸也用黑布裹着,只露出了一双尖锐的眼睛。黑衣人右手拿着一把巨大的镰刀,而镰刀下面则趴着一个栗色头发的少女。少女就像失去了灵魂一样,一动也不动。
「铃!铃!」
阮停在了后院的矮竹栏外,把不停挣扎的喊着的阿栗放到了地上,然后用长剑阻止了想要翻越竹栏的阿栗。
「你干嘛啊!」
阿栗疯狂的喊着,拼劲全力想要把纯白的长剑从自己的身前移开。
「铃在那个男人的镰刀下啊!快放我过去!铃就在那里啊!」
「他要是想要砍死那个少女的话你来的急么?」
阿栗呆住了,然后默默的退到了白剑的后面,深深的埋下了头。自己在现在这个场合没有丝毫用处,甚至还只是一个累赘。阿栗清楚的明白,自己的不干涉是对情况最大的帮助。
但是……不甘心啊……
阿栗咬破了自己的嘴唇,流出了殷殷的血液。
阮看了看阿栗,然后转头把长剑指向了黑衣男子。
「请问可以把那把镰刀从这个少女的头上拿下来么?很危险的啊黑色大叔。」
黑衣人看了看镰刀下的少女,又看了看拿着纯白长剑的青年,「咯咯」了笑了起来。那笑声就像是从阴间传来的一样,充满了亡灵的悲伤和肃杀的戾气。
「很刺耳啊,大叔,闭嘴好么?」
说着,阮就像是瞬间移动一样冲到了黑衣人的面前,高高的举起了长剑。
「剑月流 下弦月」
一道光芒从纯白长剑的剑刃处爆发了出来,瞬间劈断了堆砌起来的柴堆。随着长剑的落下,一道巨大的裂缝出现在了原本平滑的地面上,四处的木头被震的分散开来。
黑衣人在看到阮使出剑技的一瞬间似乎惊讶了一下,但瞬间便用镰刀勾起了铃,向后飞快的退去。黑衣人的身上就像是有一层保护膜一样,后退的时候碰到的东西全都被碾碎,丝毫没有伤到黑衣人,即使是阮的剑技也只是让他用镰刀柄挡一下的地步而已。
然而铃却被生生的拖到了几米开外的地方,身上划出了好几条长长的血痕。
「铃!」
黑衣人冷冷的看了惨叫着的阿栗一眼,就像是幸灾乐祸一样的眯起了眼睛。然后默默的看像了站稳了,准备再次发动攻击的阮,举起了镰刀,飞快的劈了下去。
铃依然空洞着双眼,伴着阿栗的尖叫看着黑刃渐渐的降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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