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是谁,都不可越界!
只因,这是原则!
所以,不管对象是谁,也不管对象的成就如何,一旦逾越了界限,一旦跨过了边界,便只有生与死的较量了。
就好比眼下与之对持的人一般,更准确地来讲,其中的一位,已不再为人了。
代表了生、代表了炎黄的文明、代表了太古东岸的田蕊,以及代表了死、代表了赫法希斯的制度、代表了伽蓝西遥的莉莉丝·奎因!
而彼时的风暴,则加速地开始流转,于二者的眼前,于俩人的足下。
直至在场的所有人都被这股充满了死寂的炽热所包裹住。
不等到眼前的白色雾气散尽,便早已听到了田蕊的那一声的暴喝,随后更是发现,她的力道早已从足下为之迸发,其力道之大,更是远比之前,此时的她显得是更为的霸道,显得是更为的刚猛。
至于她本人,更是在那须臾的片刻,好似一抹耀眼的闪光,夹杂着对于生的希望,夹杂着对于眼前死寂的痛恨,是一拳便朝着眼前的莉莉丝·奎因猛地轰了过去。
一拳...
仅仅只通过了这一简简单单的招数,此前还占据着整个视野的白色雾气,便开始有了溃散的痕迹,还没过多久的时候,原本的死寂,便已被田蕊那一身的炽火所焚烧了干净,让这股烈焰的风暴开始席卷整个空间。
至于那些被莉莉丝·奎因给纠缠上的弟子们,也因田蕊的突然发力是有幸得救了。
当然了,虽说这些可怜的弟子是被救了回来,只是其体内所被抽走的生命力,却不是田蕊所能够去夺回的,毕竟失去了的东西,是无法挽回的,也正因如此,此时的这些个弟子,一个个看上去竟是瞬间衰老了不少,更有甚者,其模样变化之大,当真令人感到咋舌。
至于因田蕊的爆发而出现的那些灼伤,跟生死比起来,已经算不上什么了。
因为没人想死!
尤其是在眼下的这个历史的拐点上,没人想先一步离去的,每个人都想在这段历史上多活几天,多看看未来的故事,多品品未来的韵味,而不是吃了这顿,却没了下顿。
对于莉莉丝·奎因来讲,随着田蕊的瞬间爆发,着实地让她大为吃惊,或许在她原本的认知里,她并不认为眼前的这些东方面孔会给自己带来如此大的压力吧。
要知道,上一个能给她带来如此压力的人,还是在几十年前的时候,还是那个将深渊的利刃是替自己扛下来的女人!
那个被自己视为对手的女人!
艾丽...
拉凯文斯...
......
当萤火虫的挽歌开始在耳旁轻声地吟唱,哪怕是完全放空了心灵,哪怕是就此闭上了双眼,可耳边所能听到的声音,还是不曾变过的哀嚎。
听...
却只能听到...
绝望!
孩童们的嬉笑早已不知道跑去了哪里,长辈之间的交谈也好似变成了镜花水月的虚妄,唯一能让人感到真实的,便只有不断地尖啸,以及不断地哀鸣了。
这...
便是我的现实吗?
眼前这些越了界的异族!
不可...
宽恕!
在这个世代,哪还有什么和平可言?
在这个天下,哪还有什么信仰可言?
有的就只是活着罢了!
现在!
我终于懂得了自己的使命!
我终于明白了自己的任务!
这一刻,尽管肉身痛苦,但我的灵魂得到了升华!
这,或许便是希望的力量吧!
或许,我并不是一只冷血的蜘蛛...
为了,下一代吧!
因为我知道,未来不属于我,只
属于你!
孩子...
好好地,替我,活下去!
(一声触须穿透血肉的沉闷声响...)
仅仅只是一个瞬间罢了,曾经高傲的艾丽·拉凯文斯,便用自己的身体是替身前的吉尔·威勒给挡下了那记最为致命的一击,只不过随着这一击之后,她的生命,已然开始进入了真正的倒计时了。
十分钟...
亦或者是...
十秒钟...
因为当那根锋利的触须是刺穿了她的肩膀,然后经由她的心肺,是直接从她的前胸刺出后,那一瞬间的刺痛,竟会在片刻之后,就已经变得没有那般地令她感到痛苦了。
或许,这便是老人们曾讲得,当痛苦来临之际,人们所能感受到的,也不过是那一瞬罢了。
现在,随着这根触须的不断刺入,她的目光开始变得涣散起来,她的眼帘就好似被人给用一层细细的纱巾遮盖住了一样,任何的景色都开始变得模糊起来,与此同时,她所能看到的世界,正在变得失去色彩,从原本的五彩缤纷,是变得逐渐灰褐起来。
直至她最后的一丝目光,是尽数地落在了身前自己所护着的孩子身上。
那是曾经的小可爱吉尔·威勒!
那是艾丽·拉凯文斯心中无法面对的,渴望!
这一刻,她的选择是没有迟疑的,是没有犹豫的,她所做的,就只是本能,是身为一个女子所拥有的一项本能。
眼下谁还会说,人不是动物?
对于这类似于护崽儿的行为?
也许,在之前的某个时间,在危险正朝着吉尔·威勒的头顶落下的时候,她真的是将眼前的孩子是视作了自己的孩子了吧!
这位理应被圣教廷冠以荣耀的战士...
这位理应被召回锡安的贵族...
这位理应被花好月圆的爱情所祝福的女人...
却是让自己选择了这么一条不归的路,而她之所以这么选,完全是因为,她将未来的希望是寄托在了彼时的吉尔·威勒的身上了。
这...
便是她的选择!
哪怕直到最后,她都没有真正地去触碰到对方的小脸蛋儿,都没能真正地去了解自己所守护的这个孩子。
从最初的任务...
到最后的选择...
她,都无怨无悔!
只是她并不清楚,自己那弥留之际的神情,是给面前的这位小女孩儿带去了多么大的视觉冲击力,以至于几十年的光景过去,眼下的这一幕都还能成为惊醒其睡眠的噩梦!
诚如老安东尼·沃克所讲的那样,既然她很重要,既然她对整个赫法希斯文明很重要,那便足够了。
哪怕是为之身死呢。
触须,就这么愈发的开始蚕食着艾丽·拉凯文斯的生命力,以至于在巨大的痛楚面前,再是坚强的她,还是被逼得跪在了小可爱吉尔·威勒的面前。
只因这样的折磨,太过于熬人了,就好似钝刀子割肉一样,一刀下去,并不能直接要了性命,可是那长久的痛楚,更是让彼时的艾丽·拉凯文斯有些怀疑人生了。
当真...
残忍!
可即便如此,艾丽·拉凯文斯依旧没有完全屈服,即便是她此时的神情已然开始变得涣散起来,可她还是死咬着自己的后槽牙,然后瞪大个双眼,一声不吭,就这么默默地在坚持着。
哪怕这般的坚持,本就没了意义!
哪怕这般的固守,本就归于本能!
现在,当这样的触须是愈来愈过分,她整个人抖动的频率也是跟着越来越快了,以至于到了这会儿,她的双眼都变得通红,嫣红的血渍,更是顺着她的牙根儿往外冒着,从一小滴儿,到一大股儿。
这一刻,就
好似永恒的折磨一般。
这就是一种酷刑,一种令艾丽·拉凯文斯不能抵御的酷刑。
而因过度的痛感,更是刺激得她连对于痛觉的感知都发生了变化,以至于在她的潜意识内,这会儿身体所传来的痛感,竟开始变得模糊起来,那微乎其微的干净,就好似她早已感受不到这一丝的异样。
(其实这会儿的艾丽·拉凯文斯,其本人已经感受不到任何的痛苦了,只不过因为自身的首创面过大,导致了她此时的肌肉还能保持着一部分的记忆力,也正是因为这一丝的肌肉记忆力,是让她这会儿看起来就好似在颤抖着一样。)
可是在吉尔·威勒的眼里,她所能看到的,却是另一般景象了。
因痛苦而不断地颤抖...
因坚强而死死地坚持...
这...
难不成就是一名勇敢的战士最后的诉求吗?
她不清楚!
小小的吉尔·威勒当真不清楚。
她唯一清楚,便是眼前的这个女人,这个自己并不认识的女人,是个大英雄!
“(七国联盟通用语):活...”
弥留之际,用尽了自身全部的力气,一个字,一个字,在慢慢地说着,在轻声地倾诉。
或许,这一句之后,便是永别了吧!
“(七国联盟通用语):下...去...”
......
是啊...
活下去...
可怎么活...
要怎么活下去啊...
看着眼前的已没了出气儿的艾丽·拉凯文斯,看着眼前那贴着自己的脸颊是直接刺入地面的触须,小小的吉尔·威勒,其情绪是因此而完全崩溃了。
“啊!!!”
随着这一声的尖叫,那气势就仿佛在说,滚开!
一般!
而对于彼时的莉莉丝·奎因来讲,当她冷不丁地听到了这一声尖啸,当她从这股声音中的找到了那丝令她感到很是熟悉的源头,她瞬间就明白了。
是吉尔...
是她的吉尔...
是她的孩子...
什么叫做母爱?
无私?
伟大?
亦或者是不计成本地付出?
这些都远不足以去阐明,因为当自己的孩子在突遭危险的时候,那瞬间爆发出的魄力,那瞬间涌满心底的勇气,那瞬间左右着自己的思维等等,都算得上是了。
而这一刻对于莉莉丝·奎因来讲,便已经到来了。
只因在她的心里,吉尔·威勒就是她的女儿!
所以,那份伟大的爱驱使着她的身体,操纵着她的视野,让她在纷乱的局势中是快速地寻找到她的孩子。
然后...
握紧手中的匕首,待一阵寒光隐没,那根贴着小吉尔·威勒脸颊的触须,便瞬间是被彼时的莉莉丝·奎因给砍成了好几截儿。
再之后便看到,她只是一把轻推了吉尔·威勒一下,好让后者可以因不断地趔趄而连续后退几步,至于她自己,则是足下立刻发力,之后通过几个简单的纵跃,其身形便已经稳稳地落到了那架万机卫的肩膀上了。
她,灵活地就好似一只蜘蛛啊!
“(夏索尼娅语):去死吧!!!”
......
是啊...
去死吧!
既然已经有人率先越了界,那么无论是谁,无论对方是何等尊贵的身份,无论对方拥有何等了不起的本领,只要档案越界,那么对不起,你我便已经是站在河两岸的敌人了。
因为,无论是谁,都不可越界!
只因,这是原则!
只因,这叫生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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