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的人,就算不做门当户对,也要一家人清白啊,像她这样的女人,又有两个孩子,嫁回来不就是替别人养的儿子吗?
由于找不到工作,住在医院根本无法画画,她需要马上租房子。
苏梓沫通过中介,在医院附近的老房子区,租了三楼一室。
在一切准备就绪后,就开始作画,准备国画稿,每晚。
画画半个月,她打算下午去张氏交稿。
下午把午餐送到奶奶家,然后回家。
刚刚走到楼道,就听到一阵敲打声,越近越觉得不妙,声音好像是来自自己的出租房。
一路上,她小跑上楼,看见里面有几个黑衣大汉,正在打碎她的房子,还有她的画稿,日夜的心血,被撕碎,撒在地上。
“你是谁?赶快停下。”
苏梓沫将保温杯打碎,再一次跑去阻止,她瘦小的身体,被推到了地上。
在几个黑衣人扬长而去之前,她被吓呆了,想起来叫警察。
这时,她竟然连眼泪都流不出来,坐在地上,紧紧的抱着腿,整个人呆若木鸡。
笔录完成后,她重新整理了房间,直到天黑才把房子整理好。
又在房间里找活干了,实在找不到,她不想自己闲着,她怕自己疯了。
独自呆在屋里实在是太可怕了,她蹒跚着走出去。
走过大街小巷,却不知该往何处去,她要的是一个可以不让自己胡思乱想的地方。
前方有霓虹灯大招牌,零点酒吧,里面传来摇滚乐声,苏梓沫推门进去。
他要了一杯酒,呆呆地坐在酒吧里。
纪循从包间里出来,看见了呆坐在那儿的苏梓沫,仿佛机会来了。
他安排手下的人过去与苏梓沫搭讪,弄清她在这儿的原因,并见机行事。
不一会儿,苏梓沫旁边坐着一位高瘦男子,小姐独自喝酒。
苏梓沫并不理会,自顾啜着酒,头越来越晕,瘫成一团泥巴,爬在吧台上。
两个人在恍惚中扶着她离开,进入了一个封闭的空间,叮当的关门声,让她稍稍清醒了一点,发现自己被关在车里。
“放开我。你是谁?”
苏梓沫竭尽全力,撕扯着身边的男人。
纪氏集团。
夜深人静,总裁办公室的灯依然明亮。
纪梵希仔细查看需要签名的文件。
“纪少,查出上次在荷兰的事,是三爷动了手脚。
旁边的李臣说。
纪循一向看不惯纪梵希,他响当当的白城纪三爷,纪家老大不在了,怎么也该轮到他做纪家的总裁。
奈何纪家老大留下了遗嘱,将董事长的位子交给小儿子纪梵希。
纪循一直在背后做小动作,试探纪梵希的底线。
“他近来有什么行动?”
“听说最近有其他股东参与拉拢,今晚在酒吧里见了好多人。
别打草惊蛇了,出去吧?
“纪少,不好,太太就被三爷的人拿来银色别克车走了。”
李臣又慌忙回道。
“这个时候,那个笨女人怎么会在酒吧?
“这不是你叫人砸她的房子么?”
说着,李臣注视着纪梵希的表情,又继续道:“太太可能情绪低落,就去了酒吧。”
苏梓沫在外面找工作的事,早就传到了纪梵希的耳朵里,尤其是他知道了纪梵希又在背后帮助她,让他怒不可遏。
他以为那女人闹够了,会主动回去,结果却是看不起她。
纪梵希把文件重重的摔在桌子上。
“安排人员拦住那辆车,我们现在就去。“
是的。”李臣立刻推着轮椅过来。
纪梵希一脚将轮椅踢开,什么时候了,还带着这件错事的道具。
李臣心想,总裁这下可有什么,一直为了麻痹敌人,假装残废,现在脱下马甲,是否太草率了。
但是,他哪敢提建议,就跟着雷厉风行的总裁,直奔地下车-库。
李先生踩了油门,白色法拉利嗖的一声从纪氏集团的地下车-库里跑出来。
纪梵希手下人员时时与李臣汇报银色别克商船的行船情况,别克商船正朝城东码头仓库驶去。
李臣调转车头,也朝城东码头方向开去,走到半路时,街道电话又说是车跟不上。
纪梵希骂道:“垃圾啊,快开.”
在前面开着车的李臣被吓得汗流浃背。
苏梓沫坐在车里,连踢带咬,被后座的瘦长男子狠狠地打了一巴掌,把她的手脚用白胶带封住嘴:“贱女人,你只要多给你一点时间,就能让你动起来。”
苏梓沫见反抗是没有用的,就保持安静,注意观察周围的环境,路上的车明显越来越少,她心里在打鼓。
车越开越快,不一会儿,别克进了一个废弃的仓库。
苏梓沫一把抓住脖子就溜走,丢在地上。
瘦长男子打开了她的白带子,解开了腿上的捆绑。
苏梓沫蹲在地上开始求饶,“请放开我,你要什么?”
是我给你们的。
有两个男人在一旁低声说话,旁边的男人对着瘦高的男人说:“高子,我看这妞找的漂亮,上头不是说让我的门自由吗?
高瘦男人说:“上头想让这女人出丑。”
“边走边拍录像,你先来,我来拍。”
苏梓沫见两人靠的越来越近,她一边往后退,一边说:“再靠近,我就死给你们看,到了你们就会背负杀人的罪名。”
瘦长的男人,目露凶光,捏起苏梓沫的下巴,“你当老子是怕大的,别来恐吓老子,等我让你跪着求老子,自己也知道刚才喝的是什么东西。”
苏梓沫刚才就觉得浑身发麻,气得喘不过气来,她觉得这是一种很害怕的状况,“你...你在我的酒里放了什么?”
瘦长的男人上去撕掉苏梓沫的白衬衫,“明知故问。”
苏梓沫一脚踢向男子下-体,急欲逃走,刚跑出几步,就被瘦高男人扯起腿,此时,旁边有录像的男人一直在拍手机。
“真没长眼,居然还敢踢老子,让我好好教训你一顿。”
在寂静的深夜里,苏梓沫凄惨的哭声显得格外刺耳,纪梵希在外面焦急地寻找着。
随着女人的哭泣,纪梵希和李臣很快找到了位置。当她们来的时候,瘦长的男人正在撕女人的衣服。
纪梵希一个健步如飞,上去一脚把瘦长的男人踢开了苏梓沫的身体。
拍摄者一看起来有人,就立即发出求救信号。
李上头一脚踢飞了他的手机,四个人对打,场面一片混乱。
苏梓沫全身发抖,瘫软在地,低声啜泣。
不久,纪梵希的一群人赶到了,把厉循的两个部下,踢跪在地,捆起来逼问。
纪梵希俯下身,脱掉衣服盖在苏梓沫身上,他发现苏梓沫全身都被烫了,脸也变得不正常了。
厉循有一次这样计算,他知道发作时的症状,一脚踢向瘦高男人的脸上,问:“你们对她做了什么?”
“纪少,是三爷让小的做的,我们以后再也不敢了。”
瘦长男人认出是纪梵希,居然是纪梵希,他的腿什么时候好了,更是惊恐袭来,吓的快快魂飞魄散,一个劲地求饶。
纪梵希两手握着拳头,发出咯咯的声音,厉循居然又用这种伎俩对付她的女人,无论他怎样对待这位女子,她毕竟是名义上的厉太太。
祂要以人的道,还要治他的人。
“去把厉循绑起来吧,让他也尝到生不如死的滋味。”
李臣妙懂,“那么这两条狗怎么解决?”
一个人砍掉一只手,不能再踏进白城。
纪梵希说完,俯身抱起苏梓沫,离开了码头仓库。
白法拉利在夜色中一路狂奔,冲向城南别苑。
上车后,苏梓沫抓住那名男子的胳膊,乞求道:“帮帮我。”
在她身上,就像侵蚀着每一寸皮肤上的虫子一样,全身的燥热更加汹涌蔓延开来,她好难受,难以接受必须向她恨的男人求救。
纪梵希打电话给他的私人医生木岂,通话很长时间。认为终于找到可靠的救星,木岂却不在白城,但电话里告诉他,只有他才是目前最好的药物。
汽车来到城南别苑。
纪梵希抱着苏梓沫进了电梯,狭长而深邃的凤眼,望着怀里柔成水的女人,心中一阵挣扎。
他把苏梓沫轻轻放在主卧的床上。
女性娇嫩的面庞上弥漫着水色妩媚,唇如胭脂,尤其是对上那媚眼如丝的双眸,纪梵希的喉咙紧闭。
无论怎样,他们都算是夫妻,行夫妻之事,也是长情。苏梓沫不想自己出什么意外,她现在也不能让自己出意外,她不拒绝向他求救。
她只是不知道自己有没有能力能帮助自己,不知道他的腿何时恢复,可身体隐疾是否痊愈,眼神里流露出一丝怀疑。
做生意的时候他是个果断的人,刚接任纪氏总裁不久,就拿下几十亿的项目,在商场上杀伐果断,如今面对这个女人,竟然生出了迟疑。
纪梵希一眼看出了她的心意,尤其想起了她最后一次离开前,连个男人都骂了一句,还在耳边萦绕,面容凄凉地望着她。
看着女人玲珑有致的娇躯,男人的眼眸深谙了下去,呼吸也跟着紊乱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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