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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英z华
  • 2022-03-12 13:40: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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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三人已熟睡,只有卡姆还站在楼顶上。或者说,她现在是另一个人——阿婆。卡姆肉体变成男人,人格换成阿婆,这是这三年才有的事情。

小时候,阿婆是卡姆的青梅竹马。但阿婆终究是穷小子,他没敢追身为当地丝黛尔斯家族独生女的卡姆。人家可是贵族出身,自己高攀不起。卡姆道是没有嫌弃他,反而觉得她很帅,傻白甜的可爱小姑娘能有什么坏心思呢。

阿婆长大后出门修行,学了一套双刀的刀法。学成归来,却没有见过卡姆。问其家人,说出去一年,至今未归,没找到。阿婆立马感觉不对,冲出了房门。

想到这里,阿婆睁开了双眼,很快又闭上了。

那段记忆没人愿意提起。

“不冷吗?”肯普德似笑非笑地来到他身边。

阿婆早有察觉,但他又不能把她怎么样。阿婆轻蔑地说:“冷?有什么比她的心还冷?”

肯普德不再坚持表情,笑着对他说:“三年了,你还是那么幽默。”

阿婆突然睁开眼睛,从背后拔刀向肯普德砍去。肯普德是什么人啊,自然很轻松地就躲开了。

“一年,你知道那一年她怎么过的吗!你挑的吗?恶魔。”阿婆收起刀愤怒地向她喊道。

“诶呀,咱有话好好说,何必拔刀呢?而且,我说了,不是我干的。”肯普德一脸无所事事地说。

阿婆冲上去抓住她的衣服,愤怒地看着她,他却什么都做不了。

“别忘了,你还想分开的话,就乖乖听我的。”肯普德威胁他说。

阿婆松开手,转过身去又闭上眼睛,说:“你给我离开。”

肯普德也没有再继续玩下去,直接消失了。

人心中可以有个神,但不能有一个恶魔。肯普德就是混沌之主。但当事人表示很无辜啊,在混沌好好待着,结果就被人召唤出来了。那是个邪教组织,信奉肯普德,讲她尊称为主。肯普德倒是很享受这感觉,她觉得也没什么不好,在混沌是无所事事,在人间就有人拜了。

很快啊,英雄出现了。他斩杀了大部分邪教徒,活捉了肯普德。那个人还没有找到彻底消灭肯普德的方法,只能暂时将她封印起来。肯普德又表示自己很无辜啊,召唤恶魔是教徒干的,杀人的事也是教徒干的,自己不过是坐在王座上欣赏教徒们的“杰作”。

“你让我感到恶心。他们还干了什么?”英雄质问她。

肯普德不慌不忙,还饶有兴趣地思考了一下,说:“他们好像也没干什么别的吧。”她看英雄的气还没消,就又补了一句:“一,咱消消气。人又不是我杀的,何必怪我呢?”

“可你就是罪魁祸首。他们要是不供奉你,为什么会去杀人?”一又说。

“首先,我不吃人,我也不需要什么供奉。他们为什么这么做,我哪知道。也许他们就是一群心里变态吧。”肯普德辩解道。

一没心思再和她争辩下去,在邪教团里的种种情景已经给他留下了难以磨灭的心理阴影。那里不像人间,根本就是地狱。

后来一研究教团的书,但他根本就是看不下去。“这都是什么怪东西?”他愤怒地将书扔在地上。书上的血味令他作呕。书里每一字每一话都难以让他入目。他晚上常常做噩梦,没过几年就郁郁而终了。谁叫那个时候还没有心理医生呢。

一死后,封印解除,肯普德重回人间。他的儿子零,依然在跟残余的邪教徒抗争着。虽然没过中年,但人已苍老。他誓死不抓回并消灭肯普德不休。

卡姆就是在这个时候被抓住,成为了残余教徒的活祭品。她被钉在十字架上,失去了双眼,极为痛苦。就在教徒要下手的时候,阿婆和零同时赶到,消灭邪教徒,救下了卡姆。

“这还不是全部。”零默默地说。

“谢谢你,好心人。”阿婆抱起卡姆说。

“这话应该是我说的,好心人。难道你也是来消灭邪教的吗?”零说。

“不,我只是来救妹妹的。”阿婆低下头看了看卡姆,她紧紧地咬着阿婆的衣服,依然十分害怕,“不过,既然邪教伤害了我的妹妹,那我一定也要消灭它。”

“我会记得你的话的。”说完零就离开了。

卡姆的父亲看阿婆是救女儿的人,也没亏待他。但阿婆会留在丝黛尔斯家族里,完全是因为卡姆只认他。当时她什么都看不见,感觉到的是无尽的黑暗,就和她被囚禁的时候一样。阿婆每天安慰她,但都无济于事。直到可能普德到来。

“听我的,献祭一双眼睛,只有我能让她再次看见。”肯普德说。

“不,你给我滚开,要不是你,她也不会这样。”阿婆愤怒地说,坚定地护在了卡姆前面。奇怪的是,当时除了阿婆,其他任何人进入她的房间她都一定会不安得大叫,但肯普德并没有让她不安。

肯普德撇给阿婆一把刀,让他自己挖。

“你是不是有病,谁拿武士刀挖眼睛?”阿婆一脚把刀踢开。

“我也没办法,找了挺久就找到这一个。”肯普德解释说。

阿婆和肯普德对峙着。他不敢离开卡姆半步,但肯普德又不靠近他。明明他心里的罪魁祸首就站在自己眼前,自己却无法斩杀她。

“所以你选择相信我,还是不呢?”肯普德弯着头看着他。

阿婆的心里产生了一丝恐惧,明明她后面是一堵墙,但他越看越像深渊。所以他选择了不看。

阿婆忍痛取下右眼,交给了她。肯普德没有失约,让卡姆恢复了右眼的视力。

“你……”卡姆躲在阿婆后面看肯普德消失。

确认安全后阿婆抱住了卡姆,安慰她说:“好了,没事了。”卡姆再一次哭了出来。

虽然恢复了视力,但卡姆心里的病魔并没有消失,被囚禁时痛苦的记忆一直困扰着她。阿婆也没有办法,只好交她刀法,让她可以保护自己。卡姆也是个奇人,领悟得很快,虽然她只能领悟单刀。阿婆送给了卡姆自己的一把刀。这个时候他想起肯普德给她的刀。阿婆仔细地看过后认定这就是把普通的武士刀,并把它留在了自己身边。

几个月后,阿婆病重,卡姆的父亲为他找了多少医生都无济于事,很多人都是看了看后说没救了。就在这关键时刻,肯普德再一次出现。阿婆忍着病痛拔刀下床,但没走两步就只能支着刀勉强站着。

“哥哥!”卡姆赶过去扶他,“你不能动的。”

阿婆用虚弱的语气说:“可是,我不杀了她怎么为你报仇呢?”

卡姆转头看向肯普德,她不认识她,但她记得肯普德的声音。

“是你,让我看见的人。”卡姆高兴地说。

阿婆看她这样真想削死她,但自己都快站不住了。

“对啊。他救了你两次,你总该救他一次了吧。”肯普德微笑着说。

“当然愿意。”卡姆答应得很快。阿婆一直在提醒她不要相信这个人,卡姆没有理会他,只要能救哥哥,她什么都愿意做。

肯普德看她有这样的决心,也没废话,当即让两个人合为一体。当卡姆醒来时,肯普德早已消失不见。她两个眼睛都恢复了视力,原来唯一的右眼变成了金黄色。卡姆很开心啊,她现在和哥哥是一体的了。

肯普德两次说到做到,动摇了阿婆心里她恶魔的形象。只不过每每想起在残余邪教徒那里看见的人的各种残样,他又坚信肯普德就是恶魔。

“呦,还咒我呢。”肯普德突然出现在阿婆身后。他立马拔刀挥去,没有命中。

“难道你不应该感谢我吗?”肯普德看着他说。

“怎么可能。要不是你,怎么会有那么多邪教徒。这一切都源头就是你。”阿婆的表情愤怒起来。

“难道源头不是那群人心里的变态吗。如果我不存在,他们会找别的理由来为他们的变态行为正名的。”肯普德意味深长地说。

阿婆不太愿意相信她。他说:“你这次来又是干什么?”

“你不想和她分开吗?”肯普德突然问他。

阿婆不理解她为什么会这么说,只是随心回答说:“想。”

“好,那你就帮我拿下这个国家,之后我会让你俩分开的,你俩还会有两只眼睛的。”肯普德说。

阿婆姑且答应了她,随后肯普德就消失了。阿婆的耳朵里传来了肯普德的声音:“我们会再见面的。”

站在楼顶上的阿婆睁开眼睛,露出了他金黄的左眼。他来到楼下,为妹妹准备早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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