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0年2月04日,京杭市林栈区。
清晨,干净的街道上,行人匆匆,天很寒,可被冻得有些发红的脸上是掩盖不住的喜色。
临近春节,家家户户都赶着准备过年的物品,就连嗜睡的孩子们也早早起床跟着大人们一起外出,小小的篮子挎在孩子们细嫩的手掌里,每当遇见熟人便会大幅度晃起来作为打招呼的方式,也许走近点还能听见一点歌谣从孩子口中传出。
漂白的墙壁,悬挂中央的吊扇,密密麻麻的床铺一张接过一张,孤儿院的孩子们都在睡觉,不同于普通家庭的孩子,这里的大多数孩子平日里都是早早起床洗漱,然后乖巧地坐在门口处等待院长外出归来所带回的食物,有时候还能获得一点其他人没有的小零食。
不过这几天不一样,或许是临近春节,往常的食物供给方突然在几天前宣布离开,而这一离去,直接让孤儿院断了粮,好在听说政府部门已经派下文件救济,只是尽管如此,孩子们依旧是实实在在的饿了两天,在食物来之前着实不想动。
恬静的房间内,角落的一张床铺上,窸窸窣窣的声音从被窝中轻轻传出。
“沫沫,醒了么?”
“嗯,我很早就醒了,院长现在不在。”
“那我们出发吧。”
“……好,不过你踩到我的的脚了,还有……别压在我身上啊,笨蛋晓雅!”
厚重的棉被突然掀起,露出了两颗脑袋,是藏身其中的两个小女孩。
从外表上看,两个女孩倒是有些相似,同样是褐色的头发,蛾眉螓首,清澈明眸保留着小孩子的天真,小巧的玲珑身躯也楚楚可人,穿着的白衬衫同步不整,不同的是一个是系错了位置,一个是压根没系,当然这可能和她们发育有关,毕竟规模不同,处理方式不一样也情有可原。
就这样,略胜一筹的及腰长发女孩整个人跨坐在另一个女孩身上,凌乱的头发肆意低垂倾泻于对方身上,姣好的面容挂着邪邪的笑。
她的身下,堪堪过肩的短发女孩此刻羞红了脸,眼睛紧闭的同时不停晃动着身躯,想要把压在自己身上的她甩下,倒不是对方很重,陆晓雅一直很轻,体重分配也很合理,不像自己,可这样的姿势终归令人羞怯,对比下来还附带羞愧效果。
“你快下来,凑……凑不要脸。”
“哼哼,沫沫你又不是第一次见了,等我把纽扣系好先。”说是这么说,陆晓雅倒丝毫没有系扣子的动作,她悄悄俯下身子,一手支撑,一手抹开低垂的头发,憋紧了气息靠近短发女孩的耳朵,对方的气息很近很近,淡淡清香传入鼻腔,长发女孩的两只眼睛快眯成了月牙儿,嘴角微微撅起,皎白的小虎牙咬在樱唇上,忍着笑的身体微微颤抖,轻轻一吹。
身下女孩突然抖了个激灵,一时间竟失了神,再没力气挣扎……
“啊啊啊啊啊啊!死雅雅,你给我爬!”
洗漱台前,曦沫费力地从自己的牙膏中挤出最后的一部分放在牙刷上,沾了点水便默默刷了起来,窗外的绿荫下鸟声叽叽喳喳地叫,伴随着一点略微嘈杂的声音和少女若有若无的哼唱声。
哼得勉勉强强,曦沫听得出是最近较为流行的轻音乐,不过这不会令她的糟糕心情得到转换,因为早上自己又被嘲讽了,还毫无办法,越想越气。
将牙膏残留物和泡沫吐了个干净,曦沫漱了口,在将牙刷器具收好后又洗了一会脸,终于站直在镜前,整理起自己的头发,嘈杂的声音随之停了下来。
“都怪你,起晚了。”曦沫说。
“好啦好啦,等会给你买个可丽饼吃。”陆晓雅嬉笑劝说着,放下吹风机,她抚摸起额头,那儿有些泛红,因为刚刚被某只羞惭至极的萝莉以命换命撞个正着,庆幸的是曦沫并没有什么力气掀翻她,所以只撞到了一点点。
“两个。”右手摆个‘v’字的曦沫嘟起小嘴,叉着腰不容拒绝。
“啊?沫沫不打算让我吃了。”
其实俩人一天赚的钱差不多刚好购买四个可丽饼左右,不过这种美食可不是随随便便享受的,正长身体的她们终究就需要正餐,而关于这方面或许又是个悲催的故事,单方面的。
“你吃个锤子你吃,营养都长那里去了。”曦沫说着,脸色微红。
“这样啊,那我吃你。”
“滚。”曦沫拍开了陆晓雅的想搞事情的爪子,顺带白了她一眼。
“好啦好啦,请你吃,我们快走吧,不然就要被扣钱了。”
好说歹说,陆晓雅终于劝好了闹脾气的曦沫,这不,目前她正心满意足地挽着对方的手臂,轻松愉快地朝着目的地走去。
街道尽头,古朴的墙面镶嵌一道道红木框架的窗,黑色倒钩于房顶栓挂着密密麻麻的翠绿藤蔓枝条像个天然屏障,数张典雅的桌子隔着一定距离错杂摆放其下,倒是阴凉。
走进店内,同样风格的装饰,一贯的古朴典雅,随处可见的绿植花卉如同身处密林,前台是一张棕褐色木制长桌,摆放着一些钢制餐具,再往后瞥则是一些擦得光洁发亮的机器和数不清的瓷质杯具,淡淡的咖啡香气萦绕整个店铺。
“哦?两位小家伙来了呀,我还以为今天你们又打算旷工了。”说话的是一位身穿燕尾服的中年男子,此时戴着手套的他正拿着专用的擦巾轻拭玻璃杯,温柔的神情好似抚摸爱人肌肤一般。
曦沫记得店长说过自己已经四十三岁了,不过他看起来并没有什么老态,岁月的痕迹仿佛错过了他,却依旧保留了几分深沉与和蔼,炯炯有神的双眸,配上高挺的鼻梁,气质彰显,身高也是一米八以上,从健硕身材能够看出来经常锻炼。
“店长,都怪沫沫,是她的错。”曦沫走上前,正打算解释,耳边传来了陆晓雅颇为嚣张的声音,被挽着的手臂当场反向抓去,揽住少女的小蛮腰,直捣黄龙。
“啊啊啊啊……错了,说错了,是我的错,咿咿呀呀……不要挠了,我的好沫沫。”陆晓雅求饶着,曦沫触不及防的攻势令她快速败下阵来,白旗飘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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