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脚刚踏出门槛,博格后脚便重重的关上并反锁了门。满满的逐客之意,令众人是对此又气又无奈。
“请跟我到这边来。”
稍显粗暴的将几位侦探从房间里推出来后,管家维克托理理衣领,迅速恢复了以往的冷漠姿态。不过,众人显然也没有想打算和对方死磕下去的意图,于是识趣跟上管家,和他一道前往车库,准备维修汽车的器具。
“嘿!”路途上,那婉莹偷偷用手拐了拐李苟然,轻声问道,“你说过你会开车,对吧?”
李苟然眉头上挑,瞧她一眼:“是的。怎么了?”
“我家阿墨现在受了伤,体力透支严重,肯定是没那精力把我们重新载回阿尔芙乐了。所以你能不能……”
李苟然笑了:“怎么,你俩是真打算乖乖走人?哪怕整个案子里仍然留存的有大量的疑点与不对劲,需要有人去揭开这一切的真相?”
“当,当然了!”纵然尽量的想要表现出副理所当然的神情,但那婉莹的声音还是有些底气不足,“虽说是个人都能看出来这个博格绝对有问题,但我和阿墨已经不想再继续和他们纠缠下去了。点数少拿点就少拿点吧……我们现在,只想结束这一切,然后回主神空间。”
“唔,是个理由。”李苟然说,“抛下这一堆本来就和我们无关的烂事,回到真正的家里面去——谁不想呢?”
说到这,李苟然停顿了几秒,然后用力的皱紧了眉头,瞪视住前方管家的背影:“但是有些事情一旦介入了,咱们,最好还是负责到底。”
众人跟着管家一路走到了仓库。那是一个位于宅邸一层的,内部排满架子与格式杂物的地方。看起来平常似乎不太有人爱来,所以落满了灰尘,角落里也结起几张蜘蛛网。
“这里便是了。”
一直闷头直走的管家终于回过身来,冲众人说道。
“接下来还请诸位不必客气,自己选取相应的工具和补件来维修你们的车辆。早年间主人短暂的迷恋过汽修改装,所以专门囤积过各种与之有关的器具,因此接下来你们所需的材料,应该都可能在这里可以被找到。”
“欸,说了这么多,意思是我们得要自己修车么?”李苟然将双手别在脑后,抢过话头,看似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可我们又不是汽修工,哪里懂得这些技巧啊。就不能派个下人伙计什么的过来帮着搭把手么?”
管家闻讯,面朝李苟然,脸上带着些不屑与无语:“主人前不久才裁过一批员,所以宅邸最近的仆从数量比较有限,现在他们都在忙自己的事情,我也一样有事要做,必须立刻返回主人身边去。因此还是请诸位自己想想办法吧。用完工具后,记得放回来就是。”
说完,管家便毫不客气的抬腿要走。
“慢着。我说了我们不会修车,你是听不懂吗?”李苟然斜视着从自己身边侧经过的他,“而我我们若是一天修不好自己的车,肯定就又会在这里多带一天………假如始终无人来帮助,那我们便永远在这里住下去。你自己看着办吧?”
管家止住了步伐,站定后不说话了。
“行,好吧,你赢了。”管家语气生冷道,“恰好我也懂点车,就由我来帮你们这个忙吧。”
“喔,可以。”李苟然瞄了眼身后那二人。后者满脸发愣,不太理解他的和对方如此叫板的意图。
结束了战斗后,没能休息,也没得到什么像样早餐的墨宏恺这会儿显得有点蔫儿,面色纸白纸白的,暂时还开不了太多腔。于是二人这时意见全由那婉莹代劳:“还真是烦请您了!那,咱们就赶紧去看看车吧?”
“不急。”李苟然突然打断道,“先把维修用的家伙什找出来了,再过去呗。省得两头跑。”
管家维克托瞪了李苟然一眼。随后,他转念一想,好像是这么个道理,于是折返回来仓库内的各个架台前,开始搜集待会儿可能会用到的道具。
“对了,我们是新手上路的侦探,也不是很懂咱们的汽车型号。所以能教我们一些相关的知识吗。免得日后又爆胎了,却找不出维修的好法子。”
这家伙可真麻烦,是刻意想要拖延时间么。维克托记得姥爷要自己暗中抵挡这个不按套路出牌的家伙,仔细想了许久,才答道:
“具体,得看各种情况。”
“例如?”李苟然当即追问。
“……你们的那辆车,一看就知道是本地产的杜森伯格,马力不错,耗油量也低,就是框架太过娇柔,经不得什么过份的摧残。一场大雨过后,说不定还会落下许多除爆胎外的其他毛病……”
那婉莹捏拳锤向掌心,一脸恍然:“原来是这样的吗?不过,你怎么知道我们那车是杜森…什么伯格的?”
“某天出去办事时偶然看到过一次。不过除去那以外,我就一直呆在宅邸里不曾外出,再没留意过了。所以,我是真不知道到底是谁划烂了你们的车。”
“好吧,好吧。”李苟然张口附和的应答,“那么目前需要带些什么工具过去呢?”
“千斤顶。”维克托的怀里很快抱满了各式各样的道具,“扳手。改刀。润滑油。就像我说的那样,暴雨过后,可能不止是轮胎会受损,底盘也有出问题的可能。所以需要检查一下才行。对了,轮胎的话,这里刚好有四个替补的。我们一人一个,正好够拿。”
李苟然听罢,霎时意义不明的冷笑起来:“哈。你对这些,还真是了解啊。”
“行了。”维克托其实已经相当不耐烦了,只想赶紧解决完这些,让他们仨滚蛋,“拿上这个轮胎。然后走吧。”
“不不不,”李苟然仍旧浅笑个不停,“你好像误解了我的意思。”
维克托愣住了。
李苟然慢慢解释道:“确实,我和我们的同伴是当着你们的面抱怨过,我们的汽车轮胎被人划了,但我们好像从来没说过它个轮胎都爆了吧?而你说你这些天又呆在宅子里没出去过,那么请问,你是怎么知道这个的呢。”
“………”
维克托面向仓库的出口,背对着李苟然,沉默着不说话,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
“我——”
他刚一转身,想要和李苟然进行解释,便被对方狠狠的锤在下巴上,跌倒在地。近距离拳击的冲击让他顿时产生了轻微脑震荡,躺在地上眼冒金星的不停的翻滚,却没法能再站起来。
“我去,道格李,你这是干什么?”
那婉莹急了,不是说好让人家给我们修车么?为什么要突然打人家!
“笨。”还是沉默许久的墨宏恺看出了门道,“管家被道格李给套话了。原来汽车之所以爆胎,是他们干的好事……”
“啊?!”那婉莹更困惑了,“可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所以,接下来我才要拷问他啊。”李苟然从仓库的角落里掏出根麻绳,一手拎住还在呻吟的维克托,手法麻利的将他绑在了一张椅子上。
吱——!李苟然随手又分别拉过一张桌子和凳子,坐在了他的对面。
“一五一十的讲吧。趁我现在还不打算彻底撕破脸皮。”李苟然摊开双手,一副开诚布公的模样,“虽然我基本都猜到了,但我还是想要你亲口说出来——你为什么要效忠于博格那样的人?这些天,他是不是一直要求你偷偷跟踪并观察我们?关于那枚戒指,博格,为什么一定非得到它?!!”
维克托的神情有点迷迷糊糊,似乎仍然没能从刚才的冲击中缓过劲。他哑然失笑,摇头晃脑的朝桌上吐了口口水:
“哈哈,是呀,我为什么要听他话呢。跪下来求我,我可能就告诉你。”
“行。”李苟然伸出两根手指,抵在桌上,模拟人双腿走路的伸到维克托的跟前,然后曲指跪下,“我跪了。你赶紧讲吧。”
“艹。”难以置信,即便是管家这种外表看起来一丝不苟的人,面对李苟然的这种无厘头,依旧忍不住骂了娘,“你这是……**的在和我开玩笑吗?”
“你看我像和你在说笑吗!!!”
不料,管家的这番话,反倒是先惹毛了李苟然。后者跳起来对着前者的胸口就是一拳,打的前者呲牙咧嘴,一下子喘不上气。但这还不算完,李苟然又按住对方的后脑勺,拼了命的使劲往桌上连拍数下,骨骼与血肉碰撞的声响清晰可闻,等李苟然再把维克托的头抓起来正对向自己时,对方已经满脸糊血,骨骼破裂,只留下出去的气儿,而没有吸气的份儿了。
“你干什么?!你这也太野蛮了吧?”那婉莹看不下去了,“就算他划破了我们的汽车……你也不能这样对付他啊。我们可是侦探,不是莽夫!”
“你该不会以为这一切都是真的吧?”
李苟然兀的正告道。
“某个声音突然把拉到此地,强行要求我们在各个世界里穿越,完成一堆狗屁任务。可是,你就没想过,也许我们现在看到这一切其实并不是真的,而是系……咳(考虑到禁言,他还是没念出系统的名字),那家伙让我们看到的模拟或幻想吗?”
那婉莹皱眉:“你什么意思?”
“意思是我不认为这里是现实世界。所以我不认可这里的任何存在,也迫切的想要回地球去。为此,我可以毫无心理负担的做出这样的行径。”李苟然又看了眼维克托,感觉他好像要断气了,遂向墨宏恺问话,“对了,科南兄,你的治疗丸还剩的有么?给我点,可别让这家伙死了。”
“………尽管拿去。”墨宏恺掏出了药丸瓶子,犹豫一下,还是说,“不过,这回我和莹莹的立场一致,我也觉得你的这种行为有欠妥当。或许好好询问,他反而会乐意说呢?”
“呵,一看就知道你俩是异想天开的主儿。这种事情怎么会那么轻松呢………”
那婉莹闪身介入李苟然和墨宏恺之间:“那暴打对方一顿,他也没见的要说啊?你这家伙的手段也太暴躁了,我果然还是没法信任——唔!!”
那婉莹吃了一惊。因为李苟然以一种飞快的速度从怀中掏出了左轮,不偏不倚的对准她的喉咙。但她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李苟然已经撤回维克托那边了。
给他喂下了治疗丸,李苟然将左轮搁在了桌上。
“还醒着么?我们,来玩一个游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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