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天我看到了天使,因此我决定向世界妥协,我决定原谅一切的不公,并打算清算所有的罪孽。
为了守护那份纯真的未来,我决定成为邪恶的女帝,决定成为毁灭世界的怪物,终结人类的魔女。
我认为这样做是正义的,为此我必须将自己和她做出明确的划分,做出明确的界限。
就如同黑夜与白昼的境界线,黎明。
每个人都在期待黎明过后,光明洒满大地的时间,但为了让那光明到来,群星和明月就必须要随着夜幕一起陨落。
什么?你说我没有资格决定他人的生死?你说我没有资格决定正义为何?
那么就请你用自己的话语,自己的道理。对,不是别人的想法或者别人的话来告诉我。
如果你否定了我的正义,那你又如何证明自己的道理是正确的?
没有答案的人啊,你为什么能否定别人的答案,你如今所谓的正确,所谓的道理,所谓的人道...
也只是站在你的基准上赋予他人的霸道罢了,和我一样。
所以接下来的故事便是关于你的霸道(幻想)和我的正义(理想)的对决。
为了实现我的正义(理想)我将有尽全力否定你的霸道(幻想),而你也将为了杀死我的正义(理想)而拼尽全力维护自己的霸道(幻想)。
但无论这场辩论的结果为何,到最后你都必然会承认一个非常朴素的道理。
正义,是绝对存在的!
*
利刃透过了薄薄的白衣,穿过了细嫩的肌肤,贯通了腹腔的两侧以及在这中间的内脏。
血随着利刃的轨迹缓缓的从伤口涌出,一片深暗色的殷红在纯白的布料上奔走,如同要将女帝体内的一切都挤出来一样大量的血液逐渐将二人的身体染红。
“...弘...”
“好厉害啊,女帝大人,在这样的情况下竟然不是发出痛苦的悲鸣儿是我的名字!”
扭曲的笑容将原本俊美的容颜化作了恶魔的假面,黑色的雾气开始在蒂的双手汇集,这次的量与以往完全不同是能够让本体完全丢失的黑色漩涡。
“...弘!弘 拉尔布鲁!!!”
蒂挥出了愤怒的一拳,这一拳发出的巨大力道甚至打破了音速的屏障,其余力卷起的音浪瞬间让整个王宫的玻璃炸裂破碎,甚至让整个空中花园的地砖都振裂出了无数的细痕。
但那个叛徒的少年却轻易的躲过了这一拳,甚至就连那拳风造成的范围伤害都用不知名的力量给无效化了。
“哇哦!刚刚那是什么?!物理攻击?还是说某种魔法?啊!该不会是圣者黑腕的效果吧!”
“给我闭嘴!!!”
血液随着胃液像喉咙逆流,拼尽全力及那个恶心到想吐的甜腻汁水重新咽到肚子里后,女帝用左手扶着自己的那张因痛苦而扭曲的脸,用右手勉强的按住了肚子上的窟窿。
“...你是谁...”
“你刚才不是也说了吗,我是弘,弘 拉尔布鲁啊。”
“别给我搞这种花里胡巧的演技!‘女人’!你到底是谁”
听到了这句话,弘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他的眼角眯成了一条线像是在打量着眼前这个女人话语背后的真意。
“...这还真是让人意外啊。”
本来以为只是个单纯的免疫异能之力的能力,没想到竟然连看破幻化的能力都有啊。
“用法的话...嗯,大概是通过手指与手指之间的间隙来实现的。”
“...你到底是什么...”
少年的身体瞬间膨胀,就像是充满了空气的气球一样,不断的膨胀变大,最后...嘭!
“外表看似是美少年的弘?其真身是?鏘鏘鏘鏘!没错,正是我香巴拉的魔女,拉姆大人!”
暗蓝色的长发被月白色的圆环托起,洁净瘦弱的双肩上飘扬着淡绿色的彩带,三只细长柔和的丹凤眼中流露着无尽的温情,映衬在如同玉石般洁白的脖颈两旁的是黄金制成的狮子耳坠,少女般柔弱的身姿被纯洁的白衣所包裹,**着双脚却没有一处沾染脏污的她有着如同神话故事中的仙女或者菩萨一般圣洁的气场,但那圣洁的气场却被如同嘲笑着世间万物的血红色的双唇给彻底破坏了。
“魔...女......”
事到如今,为什么还会有魔女...
“啊啦啦?蒂小朋友好像很好奇,为什么拉姆大人会在这种时候出场的样子啊。”
魔女慢慢的走向了濒死的女帝,慢慢的将手中的那把有着波浪形剑身的魔剑...提尔锋提起对着蒂说到
“实际上,这也都是为了我的研究。”
“研...究....”
“没错,没错,就是为了研究。”
毕竟和某些人想象的不一样,魔法师的本质既不是战士也不是兵器,而是学者。
身为魔女的我们自然也不会例外,都是为了研究各自的课题而穷尽了力所能及一切的人。
“像是御策宝贝,曾经尝试过篡改人类历史的进程从而让华夏帝国成为永恒不变的乐土一样。就如同拉提姆的父亲为了不牺牲任何人而将自己的八位儿女肢解,并用那之中的零件拼凑出了八个孩子之外的第九个孩子一样。就如同自诞生起就不被任何人理解,不被任何人正确认知的伊万迪维亚一样!时空!灵魂!存在!我们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课题!那是对我们来说远胜于自己的尊严乃至生命的事物!”
而我的课题...和这些朋友们比起来可能就显得有些卑微了。
“拉姆我的课题是...生命。”
“...生命...”
蒂的意识开始逐渐朦胧,这并不只是失血造成的效果,而是更加...
“没错!正是生命!过去的我一直在思考一个问题?人为什么要死去?明明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但只是活着好像也很无聊的样子,拉姆我一直在为此而烦恼着呢。”
就在这时,魔王和魔物的存在出现在了我的视野里。
“那对拉姆来说简直就是如同天启大爆炸一般的冲击,你能明白我那时的感受吗?我当时甚至还做了魔王来迎娶我成为魔物们的公主这样的美梦!竟然还有这样的生命!这样永恒而又浪漫的存在!”
魔物是永恒的生命,因为他们并不真实所以对他们来说亦不存在终焉!无限的重复生与死的轮回,无限的在人们的恐惧之中被深化和定型!
“到这一刻我才终于明白了我的梦想是什么!我想要成为魔物!我想要成为魔王!我想要实现人类向魔物的转变!”
但只是这样还不够,因为魔物归根到底还是被人类这样下等生物的思想给牵制着,这样他们永远无法得到应有的自由。
“呐,你不觉这样的魔物很可怜吗?如此美丽的生命竟然要被人类这样的蛆虫给限制未来的可能性?这样也太过分了吧!”
所以,我想到了一个办法。
“那个孩子也因此诞生了,结合了我们每个人的愿望,这世上最美丽的魔王,这世上最善良的魔王,这世上最最崇高的魔王。”
对!结合了我以及所有人类信奉的神魔愿望而诞生的究极救世主,哈迪特!!!
“魔王...是救世主.......”
“哦呀?看来之前在提尔锋上面涂好的药,总算是开始起作用了呢。我是真没想到你竟然能撑到现在,这可是连大象都能当场睡死的剂量啊。”
意识开始被难以抵抗的压力推入混沌的海底,要保持清醒,不能就这么简单的给......
蒂用拳头殴打自己的脸,想要凭借这样的痛苦来抵抗昏睡的诱惑,但脸颊上却没有料想到的火辣感只有麻痒的暧昧触觉。
“...可...恶......格恩...........”
在崩坏的王宫里,无数噪声环绕的夜晚中,纯白的女帝倒在了染血的地板上。
*
“我蒂 阿斯加德 曼奴斯在这里正式宣布,将和在这里的王守泣先生结为夫妻。”
“...唉?”
“恭喜您!”“终于找到了属于自己的幸福了呢,蒂。”“格恩大人太好了,这下子您就不需要再为了王位继承问题而烦恼了。”
看着身穿纯白婚纱幸福的微笑着的母亲大人和站在母亲大人身旁的王守泣,下方的人们则是不断的献上了发自肺腑的祝福。
“...真的假的...”
当然,这对此时的我来说,那一句句寄托着美好愿望的赞美和祝福,都变成了压在我心头上的一块块重石。
“格恩...”
此时,身穿一如既往白色西装和大衣组合的母亲大人站在了我的眼前,这熟悉的姿态让格恩如释重负,就在她想要对敬爱的母亲大人问到底发生了什么的时候...
“来,管守泣叫一声爸爸。”
“爸爸你个头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
一场噩梦结束了...然后新的噩梦开始了。
“...格恩快起来!你知道现在的...”
重回现实的瞬间王守泣的身姿便映入了少女的眼帘,此刻少年的脸和噩梦中的光景重合在了一起,使得尚处在怀春年龄的格恩发出了尖锐的悲鸣。
“噫呀!!!!!!不要过来!我是绝对不会叫你爸爸的!”
“你在说什么鬼话呢!快起来啊!现在没时间搞这些!”
“你...你为什么要拽我的被子!莫非!光是母亲大人你还不满足,连我也...”
“给我好好听人说话啊!!!”
这场闹剧一直持续到了三十分钟后叛乱军冲了进来才终于迎来了结束。
*
在星空战场上的无数光点之中,有一艘格外巨大甚至有着半个大陆板块级别飞船的舰桥上,一个身穿黑色军装的青年正在用他那连雄鹰都会被吓跑的双眼聚精会神看着浮在空中的三维图像。
“三十秒后,让以本舰为中心的横向三点五十分方向竖向十点二十分的菲尔列级共七十艘向着前方加速。”
“您的意思是...”
“那里的火力有些薄弱,可能是发生了什么异常,考虑到行星重力的影响,不能将其他高火力战舰转移过去,所以在考虑到这些问题之后只能先让后方的游击部队冲上去补上这个缺口。”
在得到了回应之后,一旁年轻的军人便开始对着手中的指示办敲打了起来。
如此巨大的战线,其后方补给和前方的战术博弈都是远超常人想象的,对方也不是一股脑地将各式各样的敌人往前线乱扔。
虽然难以置信,但眼前的这只巨大的炎蛇正在细致的指挥着如今这星云般庞大的军团,如同在限定时间和十二个国际象棋的冠军在博弈一般的战略深度和完善的通讯系统...到底是怎么才能办到的呢?
“报告!以本舰为中心横向七点四十二分纵向九点十一分位置发生了严重的咒术污染!战线出现了漏洞!”
“让位于横向十二点位置的战略舰,剑神洛城打开安全锁,并将炮口指向漏洞的位置。”
“是要连友军一起...”
“只是在威胁罢了,对方到现在才玩起了这一招,说明对他们而言这也是一张不小的底牌,如果在还没有发挥成效之前就被灭了那也是会肉疼的吧。”
“但对于我们来说发射穹点炮所浪费的时间和资源也不是一点半点...”
“没必要真的开,武器并不是只有使用这一个用途,只是威胁的话浪费的资源也是现在可以忽略的。”
“...这倒确实。”
极恶神 阿兹达哈卡有着千年智慧积累的他,如今正做为整个战线的最终责任人指挥着全军的进退。
身为龙神的他或许非常弱小,但是作为曾是人类的他而言,他却非常能够理解人类这个物种的界限,他不会强求舰队做哪些做不到的事情,也不会通过个体的牺牲得来的战果当作自己英明判断的产物而沾沾自喜。
一切都在如同流水一般顺理成章的进行着,但这对于其他人来说却是难以模仿的。
“嗯...果然有某种防御机制存在啊。”
看着数个光轨陨灭在火光之中甚至没有掀起一点点的波澜,这也令舰队的总指挥阿兹达哈卡皱起了眉头。
“您是指的哈迪特吗?”
“没错。”
“这不是理所当然的吗?”
就连我们这艘将校级的指挥舰也有着不亚于前方重型防御舰的防御力,但这对于维持战线的功能来说是必要的措施,毕竟一旦失去了指挥官战争就当场决定了胜败与否。
“站在我们的角度来说是理所当然的,因为我们是在进行战争...但对于哈迪特来说可不一样。”
“不一样?”
“对他来说...不对,对于其他的龙神来说也是一样,这并不是场战争,而是打架。”
一对多的打架,龙神与龙神之间的打架,除此之外的一切都只是附带的。
“...还真是被小看了呢。”
“龙神就是这种东西,可是,既然不是打算进行战争那如今的这个物量...”
有什么其他的目的?不是为了战争的目的...不对,将视野再放大一些,如果不是为了战争这个目的,那么需要如此物量的就只有...!
“这下糟了...”
“怎么了吗?阿兹达哈卡舰长。”
“必须要尽快结束这场战斗。”
“出现什么难以忽略的问题了吗?”
“...是啊,出现了一个难以忽略甚至难以挽回的问题。”
“那是?”
“.......我们被当成邪恶的反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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