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
你想要什么?
全部都想要。
从那里到那里的全部?
一切,一切的一切,一切的一切的一切!
你还真是贪婪啊。
但是...我不能去渴望。
为什么?
因为,我太强了。
你的强大和你的愿望有什么关系?
因为,我太强了...所以只要我去渴望什么,对他们伸出手的话。
“他们就会从我的手中滑落,坏掉,死去,一直都是这样。”
所以我不能渴望获得什么东西,为了不真正的失去,为不让‘它’彻底的消失,我绝对不能渴望任何事物。
“...我不太明白。”
“你还太小了。”
男孩在听过了我的话之后默默的思考了一会说到
“但我知道,这是不对的。”
“不对?哪里不对?”
听完了我的问题后男孩笑了,像是对我的问题感到了滑稽一样笑了出来。
“因为,哥哥想要得到什么东西和你有多么的强大没有任何关系不是吗?”
“你在说什么傻话...”
但男孩没有等我说完就将他的手放在了我的手背上,那就像是小巧的枫叶一样的温暖和周围冰冷的空气产生了对比,一股如同触电般的酥麻感划过我的背脊。
“你看,想要得到的东西就算哥哥不自己出手,只要让我这边主动去触摸你的话,不就没有关系了吗。”
“......你...不会害怕我吗?”
“不会啊。”
男孩大幅度的摇了摇头,然后对我说道
“因为,哥哥你很温柔不是吗?”
“...可是我...我的这份力量...”
“是用来守护我们的力量不是吗?既然如此,为什么我们还要从你的身边逃走。”
“......”
就如同一阵清风吹散了天边的乌云一样,空气的花香让人明白,在不知不觉之中春天又一次的回到了这片大地。
“我守护的了吗?守泣。”
“当然了。因为哥哥你是这世界上最强大的人不是吗?”
这样啊,原来是这样啊。
不是掠夺而是守护,我想要守护,想要守护我渴望的一切。
为此,我需要力量!守护一切的力量!!!
为了达成这个目的,我首先需要战胜的敌人...
“...果然还是我自己啊。”
*
在破晓的天空之下两伙人因为一股无形的作用力以海面与森林之间的沙滩划开了界限。
“您不会不理解,自己这番一意孤行会造成什么样的后果吧?”
道使领队的男人不紧不慢的对着眼前的少年说到
“......”
有着炭黑色的短发与橘黄色瞳孔的少年没能进行问答的接递,因为他知道如今的情况下自己代表的并不是个人。
他们话语背后确认的是双方背后的势力,以及他们彼此主人的意志。
如果在这里回答的话,就意味着整个阵营的回答,因此少年在这里只能以沉默来回答领队的男人。
“...那么就请您让开吧,守泣大人。我们也不想对身为四圣传人的您动粗,如果您对我们的此番作为有什么不满的话,事后我们亲自到您府上赔礼道歉即可,在这里相互置气对我们来说都没有什么好处。”
领队男子用非常政治性的话术进行了低身位的请求攻势,这是为了显示自己的诚意,而诚意在官场上是一个非常好使的东西。
因为诚意=尊重,金钱这种东西对于掌权者来说只能算是获得尊重的花销,而尊重才是一个政客最终能够走到什么地步的依仗。
缺少尊重的政府会在顷刻间分崩离析,因为无论怎么想比起老老实实的去尽职,明显是卖国能得到更多的个人利益,但一个人有着足够多的尊重就说明他拥有的依仗越多,他在这个势力中的地位越稳固,而这样的人往往也会成为这个政治势力的中心人物,倾尽整个势力的资源来换取作为个人的政治话语权替背后的势力争取更多的利益。
因此,诚意在某种角度来说是最能打动政客的实际利益。
如果在对方显示了足够诚意的前提下,提出无理的要求,其结果就是造成个人的失信,进一步甚至会导致在势力中的地位下降。
“...您的话我心领了,但站在我个人的角度上也有不能在这里离开的理由。”
“哦?堂堂太渊的公子竟然要为一个入侵者提供庇护吗?”
“...不是外人。”
但在这时一个名字在守泣的脑中响起,那是之前的和狼帝的商谈中曾经出现过的名字。
“她的名字是秋田缘,是我未婚妻秋田胄的姐姐。”
“...什么?”
秋田缘,她是在那次狼帝最初提出的未婚妻候补,虽然最后被她的妹妹秋田胄给替代,她是秋田紫冠家的长女如今也在琳玔境内生活。
如果去细查的话不需要五分钟就能暴露这个谎言的真伪,但只要能熬过这个时间就有挽回的机会。
“...在我们得到的七曜祭参加名单名单上可没有这位小姐的名字啊。”
“她先前藏在了胄的行李箱里,毕竟是七曜祭这种级别的祭祀活动,妙龄的女子会对其产生好奇也是没有办法的吧。”
只要能够在这里想方设法糊弄过去,事后守泣就可以当作无事发生一样死赖着。对面不可能承认自己因为四圣的传人而放过了可疑人士这种低等级的失误,闭口就不会当成失误,将责任推给其他人就好了。
“...原来如此。”
领队的男人先是斟酌了一下,没有从一开始就责问这如同临时想到一样的说法。
“可既然是这样,我觉得守泣大人更应该把这位小姐交给我们。现在天巫岛正出现真身不明的危险,之前我和部下发现了好几个人被斩断后又经焚烧的成人尸体,守泣大人这些世家自然不会出现这样的疏漏。但秋田缘,这位小姐应该是没有经过武道洗礼的一般人吧?这么一来把她留在这座岛上会出现什么意外...”
相反他选择利用了守泣的说辞,反过来以人身安全的责任当作借口来引导守泣能够选择的发言方向。
如果在这里纠结就是说明守泣先前所说的话语里有乍,而如果在这里反过来让安可随着这群人走就全部都结束了任何借口和谎言都会其存在的失去意义。
“...你是在对我的实力有疑问吗?”
“这怎敢,只是守泣大人毕竟是有七曜祭这个要务在身,总会有不方便的时候,所以...您知道的吧?”
不想再继续进行没有意义的问答游戏了,领队的男人在最后一句加强了自己的语气,周围的部下们也因此做好了作战的准备,只要守泣有任何多余的动作所有人就会一起行动将王守泣和无名的侵入者少女当场擒获。
“......”
已经结束了吗。
如果继续纠缠下去只会让少女的处境变得更加危险,一旦正式开始交战对手就有可能打着抵抗的名义对她造成直接的攻击。
在这里撕破脸的意义不大,就算是能躲过现在,到时候要面对的还是以辰帝为首的政治问责。
“......哦。”
守泣慢慢的向着安可一旁的沙滩走去,让吸血鬼的身体暴露在了这些外敌的面前。
“...哼~请您放心吧,我们会替守泣大人‘好好照顾’这位小姐的。”
在她真实身份被挖掘出来之前...呢。
领队的男人把后半句故意用能让人听到的声量说到
这是在嘲讽守泣的磨磨蹭蹭吧,也是为了发泄先前在部下面前表现出丑态的屈辱以及挽回作为领导者的尊严。
“......”
看到领头男子这番嚣张的表现其他的道使也在那面纱的后方偷偷的窃笑出声,而就在这个瞬间所有人都解除了战斗状态。
“......”
“好了,小子们该去送女士回家了。”
“好嘞,老...”
在这个他们自认为已经胜过了对手的瞬间。
“...【流星】!”
少年的身影却瞬间从沙滩上消失,紧接着...
“唔!”
一发掌底穿过了肋骨的缝隙直接打入了领队之人的胸膛,令他的心脏短暂的停摆了数秒。
“快跑!”
在这个每个人的视线都集中在少年身上的瞬间,少年发出了怒吼般的二字呐喊。
而那对象,吸血鬼的少女也在这如同呵斥一般的叫喊声中夺回了自我,无言的径直向沙滩的另一边跑去。
“什!喂!别管这小子了!快去追!”
“【近墨】【帝座】【不动】【北辰】!”
看似副队的男人发出了声音,让沉浸在惊恐中的道使回到了现实,但他却犯下了一个致命的错误。
面对原本就是‘暗杀’特化的太渊,竟然背向而行这件事。
“噗!”“嘎啊!”“怎!”
顷刻间一阵惊恐的多米诺骨牌在道使之间推到,接近七八个人在这背对的瞬间被守泣从背后点中了穴位失去了四肢的自由,甚至当场倒在了地上。
“事到如今,竟然还打算对我手下留情?你们这些道使还真是悠闲啊。”
我这边可都做好了死在这里也无所谓的觉悟了。
*
奔跑着,一味的奔跑着,抛下那个作为仇人深恨着的少年,怀抱着为何他要救自己的疑问,安可在树林中奔跑着。
此时的她已经不再是什么复仇者,回归了原本的姿态的她只是个柔弱的学者。
“啊!”
可很快她就在穿过某个草丛的时候被某个坚实的‘巨岩’挡住了去路,整个人的身子都快要被这个意料之外的障碍搞的散架了。
“......”
然而,这块巨石却拥有自我的意志,他轻轻的把我的身体拎了起来。
“你...原来是安可啊。”
浑厚而又陌生的声音在我的眼前响起,我张开了眼睛,然后...我后悔了。
“...啊...啊啊啊...”
因为,在我眼前的那个巨石的真身...实际上就是琳玔最最自豪的超人,武神。
“...桓...桓轩轩!”
“...谁?”
那个叫桓轩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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