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这些小辈啊,还不是我的对手!”常升双手张开,十柄飞剑成扇子形开立,然后冲向了刹那二人。每一把飞剑都是由上好的材料做成的极品,恐怕整个天下少有人能有这种手笔。
“咳咳……”常升咳了一口血,然后看着面前那奋力抵挡飞剑攻击的刹那二人,他现在已经行将就木,但是这力量也是不容小觑的,而这斗剑术,是自己的得意绝技之一,一个人控制十把飞剑,而且每一把都像有自主意识一样攻守兼备,明则一人,暗则十一人围攻。实乃难破之技,更别提一个人想要一心十一用有多难。
“大长老,你为什么要背叛自己创建的魔联,为什么要背叛魔教!”邬如雪奋力抵挡着那些从各个方向攻过来的飞剑,这难度,相当于与同等数量的绝世剑修同时作战一样,十分的困难,而且他们还不是各自为战,而是配合有佳。
“咳咳,少说话,看你们能不能抵挡住老夫的攻击吧……现在,老夫的一成实力还没有拿出来。”常升摸了摸自己的胡子,自己的极限是能同时控制一百把飞剑,那是自己现在的极限,可不是什么人都能逃出那种有意识的剑阵的。
“切,真不愧为剑魔吗?”刹那与邬如雪背靠着背,那十把飞剑以各个方位对准她们,就像十个人围攻她们一样,然后又一起杀来。
“还记得两仪阵吗?”刹那向邬如雪问道,那声音显得有些狼狈。
“你啊,还真是单打独斗惯了,你听我的指挥,估计能够勉强,挡住他的攻击……不过,他想杀我们还是很轻松的,该死!这么多人之中我从来没想过大长老竟然是叛徒。”邬如雪咬了咬牙对刹那说,“乾卦,南向而立!”
“嗯!”刹那点了点头,她们以自身为阵眼,开始构筑起了最简单的两仪阵。
“天什么时候亮呢?你又什么时候回来呢?”常升并不在意两人的小动作,他只是想将二人困在这里,直到天亮……然后一起成为蛊真人的养料。这是他必须要做的事情……
…………
千年前。
岭南郡郡府定安城内。
这是座早已经消失在历史长河的大城市。曾经岭南的政治与经济中心。
也是曾经的南国的首都……
城主府内,一位少女正在绣着衣服,她扎着一副斜在肩上的单辫,手上粘着不少的膏药,看上去她似乎是个刺绣的新手,就连上面绣着的东西都歪歪扭扭的。
“你什么时候才回来呢?”少女走到窗前,看了一眼那窗前的大榕树,那横放在院子里生长的大榕树生长的是那样旺盛。就好像特意的阻挡着她的视线向外看去一样。
……
“是吗?吾儿他……”
城主在府邸的门口接受了中央政府下来的消息……自己应征参军的唯一的独子战死疆场。
“请节哀,战死疆场为国捐躯是帝国的荣誉……”使者对着老城主行了一个军礼就离去了……没有人注意到有人看到一个失意的少女靠在大树的后面……大榕树遮挡了许多东西,是啊,许多的东西,包括了她的心……那个人已经永远的回不来了。
少女低着头看着自己的脚尖,泪水不停的打转,那个骗子,明明说一定会回来的。骗子!
少女死死的攥着自己的手,那手指甲都已经嵌入了肉里面,血液滴答滴答的滴在地上。
“闺女……”老城主走了进来看样子他苍老了许多,因为自己唯一的孩子去世了……而且还是不明不白的,自己的孩子明明是去帝国首都,那最严密的地方去当百夫长,为什么会被刺客杀死呢?而且……是在训练途中……这其中肯定有什么阴谋,但,他一个老头子实在是看不透啊,看不透。
“他是个骗子,不说以后接我去帝都吗?结果呢?结果呢?他自己留在那里,永远的都不能回来接我了!”少女锤着那颗大榕树,自己唯一的,也是最爱的人死去了,这谁又不会伤心欲绝呢?
“唉,闺女,看开点儿吧……咳咳!”老城主自从几年前夫人生了一场大病之后只剩下自己儿子这一个亲人了,因此他现在是孤苦伶仃的一个,和少女一样无依无靠,不过……自己已经是老弱之体,而少女,还这样的年轻,她还有那么长的时间……却要守这么长时间的寡。
“爹,我知道,我知道,我会忘记的。时间会淡忘一切……”少女擦干了眼泪说道。声音里不带半分的感情……
……三年后。城主府还是那个城主府,城主也还是那个老城主,朝廷却已经不是当年的那个朝廷了……自从一年前首都发生党派之争之后,皇帝被逼宫下台,新上任的皇帝只是一个什么也不知道的小朋友而已……大权已经不在皇家手里,而是被大臣们把持着。想必当年少城主的死也和这党派之争有关吧……
可是,这远处朝庭中央发生的变动又和这偏远地区的岭南有什么关系呢……人们的生活还是照常不是吗?
“一只,两只,你看啊,我有抓到这么多蝴蝶,夫君……”少女,脸色苍白,被关在一间小黑屋里,她双手抱着一块儿木头,显然是已经疯了……失去挚爱的打击对于她来说实在太大太大。并不是所有人都能够承受挚爱死亡的打击的,并不是所有人。而显然少女就是这样的人。
她目光呆滞,一副已经坏掉的样子,老城主看到她这幅样子,连连叹气,又看了看自己身边的少年……他的身上满是伤痕,眉目间有和自己的孩子有些像。
“孩子,我对不起你……”老城主摸了摸少年的脸,然后叹了口气,他将少年推给了自己的女儿……
……两年后老城主已经死了。
潮湿阴暗的牢房,昏暗的灯光,以及自己周围缓慢腐烂的尸骨以及不断从自己身上爬开爬去的毒虫带来的痒死了的感觉……
嘀嗒,嘀嗒……冰凉的水不停的滴在他的鼻尖,那感觉虽然清凉,但是长久下来已经让他的鼻子变的通红。
自己为什么在这里呢?少年想着,他已经忘了自己为什么被关到这里,甚至在这里多久都不知道了……唯一清楚的是他每天晚上都做着同一个梦。
“夫人。”很细微的声音,但是少年还是能听的出来,那是一个比较老的男人的声音。而且听上去他的嗓子可能有些疾病,声音有些沙哑。
“老李,怎么样了?”这是一个年轻妇人的声音对于少年来说既陌生又熟悉。
“他啊,生龙活虎的呢,明明给他下了不少咒竟然还挺精神……看来让他病死这点我……”老人沙哑的声音被打断了。
“不行!绝对不行!”妇人似乎很激动。
“咯咯,你为什么执着于让他病死?”老人似乎很是不解。
“因为,因为不那样,不那样他总会变老啊,其他的死法又会在他身上留下伤口……我想,我想让他永远,永远的保持着这个样子……直到永远。”年轻妇人的声音十分的激动……
“唉,不理解你到底是什么心情……既然爱他为什么?”老者看着眼前的少妇,不知道说些什么,早知道他就不接这种活了……虽然说给的钱倒是不少。
“爱他就要杀了他……然后让他永葆青春……”少妇病态的笑着……她是真的病了。
“唉,我试试吧,如果这样都不行,那我可就真的没办法了……”老者叹了口气,然后走了进去……而少妇呢,则是什么也没说,也没跟在老者的后面,按她的说法……她不能见证自己的爱人成为永恒的瞬间……因为,那样的话,那样的话……她会忍不住自己喷薄而出的感情啊,自己深深的对他的爱……那炙热如活的爱不能让别人见到,因此……她不能,也不可能会进去的。
……
踏着一层层的阶梯老者一步步的走了下去,阶梯十分的湿……渗透着瘴气,真不知道那疯女人选择关押那个少年的地方为什么会是在这种地方……这种地方会给尸体留下许多的痕迹的啊……虽然说照着疯女人来说,这是爱的证明。
“不懂得疯子的理论啊。”老者叹了口气,继续向着这个自己走了不知道多少遍但依旧恐怖阴森的地下监牢。
……
啪嗒啪嗒的声音传到少年的耳中,那是他听过不知道多少遍的属于恶魔的声音。
“孩子啊,可不要怪我……”老者费力打开了牢门,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枚紫色的药丸……最后塞了进去。
少年已经失去了几乎所有的思考能力,他只能凭着本能将那枚药丸吃下去。
……
“为什么你毒死他呢?那样也能保持他的容貌……”老者出去后继续问少妇道。
“那样的,话……也不就成为别人口中的毒妇人了吗?你啊,这么老了什么也不知道……”少妇笑着,那笑容是如此的吓人。
“我也真是傻,问一个疯子问题干什么。”老者从少妇手里接过了钱袋子,然后就离开了……他不想在这里多待哪怕是一秒钟……这里的气氛实在是太诡异了,这人则活的像一个鬼一样……
……
“咯咯咯,我们会永远在一起的对吧……”少妇在老者走后,一步步的走了进去。去见她的爱人。(蛊真人的设定继续补充,当然她本人在这一章还没出场,总之,会比较虐,十分的虐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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