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这次出逃大家事先做了很多商讨,从路线的选择到应对丧尸袭击的策略,基本能考虑到的情况也都考虑的差不多了。然而当精灵们真正踏出第一步时,才体会到什么叫做“计划赶不上变化”......
“凛祢姐姐......怎么办......”
“应,应该不要紧的吧,我们先躲一躲......”
在之前的分组中,凛祢、四糸乃、二亚和或守姐妹构成了组合,而她们选择的路线是选从闹市区穿过。在作战会议中,琴里和鞠亚经过分析认为闹市区平时虽然热闹,但一来那里以商业设施为主没有多少居民,丧尸们出于觅食的本能反而不该聚集在那里;二来这条路线上的店铺很多,寻找物资的难度会减轻不少。出于躲避丧尸的考量,这一路估计要花个两三天才能走完,因此物资的补充是非常必要的。出发前折纸甚至还手把手地教了大伙简单的开锁技巧,虽说有点令人在意可情况毕竟已经恶化至此,增加大伙的生存机会才是王道。就这样,各组按照各自的路线分头出发了。
但令琴里她们没有料到的是,一行五人刚找到第一个可以搜刮一番的日用品店就在里面撞上了一只似乎也是误打误撞在这里觅食的丧尸。这一下可把大伙吓坏了,随后就是更大量的怪物被四糸乃的惊叫声吸引过来。一顿慌不择路的追逐之后,凛祢护着四糸乃一路逃进了一间小便利店,而另外三人已经不见踪影。
“不知道鞠亚小姐她们怎么样了......”四糸乃不安地按动着手机。因为无人管理维护,天宫市的通信和电力系统如今已近乎瘫痪,只能依靠少数几条与市外联通的线路提供支援。在家中的时候节约一点的话每日用度还勉强可以支持,但到了外界之后这东西真的就快成了一块不怎么结实的砖头了。
“她们一定会没事的吧,鞠亚酱又那么可靠,一定......不会有事的。”凛祢也不知道是在安慰四糸乃还是安慰自己,“不管怎么说,先休整一下好了,好在这里是便利店......”
打定了主意,凛祢立刻招呼四糸乃一起动手。两人首先将店门关紧并用木棍当作门闩将门卡死,然后各自从货架上挑了些食品,躲在货架后开动起来。虽说外头的情景让人缺乏胃口,这家店剩下的食品也几乎都是薯片或者海鲜口味的方便面,但无论如何保存体力都是最重要的,两人还是尽可能的填满了肚子。透过橱窗,可以看到街道对面有几只僵尸正漫无目的地徘徊着,一时半会似乎也没有离开的意思。简单商议了一下,二人决定索性就在店里休息一阵。确定了商店的各个入口都被封死,凛祢和四糸乃便躲到了店内的小办公室,相拥着进入了梦乡。
“姆......几点了......”不知睡了多久,凛祢才悠悠转醒。身边的四糸乃仍然在梦乡之中,凛祢小心地挪动了一下身体,轻轻坐了起来。
检视了一下自己的状况,凛祢感觉还比较满意。除了有些许因为刚刚醒来导致的倦意,先前逃跑过程中消耗的体力似乎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目前的时间大约是晚上七点,光线已经十分昏暗,但为了避免引起注意凛祢没有选择开灯,只是将办公室的门锁好,调出了手机里存储的地图来确认自己的位置。
“咔嚓,咔嚓”外面突然传来两声响动,凛祢一个激灵,赶忙收起了手机。就在她想要立刻唤醒四糸乃的时候,一切又突然恢复了平静,仿佛那只是凛祢的幻听......
“或许,是风吧......”凛祢松了口气。冬日的劲风她也是领教过的,每到了这个季节的晚上寒风总会肆虐一番,大概只是小店的门因为气压不平衡晃动了几下吧。想到这里,凛祢的心慢慢放了下来,继续思索着下一步逃脱的路线。
然而安心了没有5分钟,外面就再次传来了动静。这一次凛祢可是听的真真切切,明显是店门的玻璃被打碎了!很快什么东西便进入了店内,随后便是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听不出是发生了什么。
“!”凛祢暗叫一声不好,立刻一个回身将四糸乃的嘴紧紧捂住。原本四糸乃也被外面的动静吵醒,正是懵懵懂懂的状态,多亏凛祢临时急智才避免了四糸乃因为神志尚不清楚发出声音来。
被凛祢这一惊,四糸乃也睡意全无。侧耳倾听了一下,外边发生了什么也就不言自明了。反应过来的四糸乃立刻颤抖起来,强忍着不发出任何声音,而凛祢则一面紧抱着被吓得不轻的四糸乃,一面用自己的身体死死顶住办公室的门,祈祷着外面的家伙不要闯进来。
然而事与愿违,“咚咚”的脚步声还是离办公室越来越近了。发出声音的家伙似乎徘徊了一下,随后来到了办公室门前,拧动了门把手......
“咔哒”,当门把手发出声音那一刻,凛祢感觉自己的心跳都要停止了。虽然自己有记得锁门,但如果被发现的话这扇脆弱的木门只怕很难阻挡住那些力量充沛又不畏疼痛的丧尸,而这里已经是死路一条。
对方似乎也察觉了门被锁住了,便狠狠拉扯了几下试图将门打开。尝试了几次未果,外边的人终于失去了耐心,不再折腾这扇可怜的门。又是一阵响动后,店里的动静恢复了一片死寂,唯一能听到的就是两人咚咚作响的心跳声。
“凛......凛祢姐姐......”四糸乃把嘴凑到凛祢耳边,用气声轻轻说着。凛祢抿紧了嘴唇,慢慢向门锁伸出了手,由于紧张过度连着拨弄了好几次才解除了锁定。两人同时屏住了呼吸,缓缓按下了门把手,将门推开了一条小小的缝隙——
一阵寒意顺着门缝钻了进来,激的两人一个哆嗦。正如她们听到的那样,商店的玻璃门被打破了一个书本大小的洞,而用作门闩的木棍已经掉落一旁,寒风呼呼地从破洞灌了进来。
“看情形......难道是丧尸注意到门闩的存在所以把玻璃敲碎了一小块,伸手进来打开了门?”看着面前的景象凛祢先是做出了这个判断,随后又感到不可思议:难道丧尸化的人还保有开门的智力么?可如果不是还能有什么解释?
店里已经是一片狼藉,从收银台到货架都受到了一定程度的破坏,杂七杂八的东西散落一地。不过令人无比开心的是店里并没有其他生物在乱晃,就连窗外都没有人影晃动。两人这才长出一口气,同时不约而同地缩了缩脖子:经历了刚刚的心惊肉跳,凛祢和四糸乃早已是浑身冷汗,几乎浸透了贴身的衣物,此刻被凉风一吹自然是透心凉。
“太好了,四糸乃......”一阵晕眩感袭来,凛祢连忙伸手扶住了墙壁,“我们,活下来了......”
“凛祢姐姐,没事吧?”四糸乃发觉了凛祢的异常,赶忙上前询问。
“不碍事,就是突然放松下来有点晕而已。”凛祢勉强笑笑,“去拿上背包,我们还是快走吧。”
四糸乃点点头,转身溜回了屋内。几分钟后,她便带着两人的背包回来了。之前补充过体力后两人就将背包的剩余空间用物资填满,如今一切准备停当,正是上路的时候。
“好,那我们走......”凛祢接过自己的背包,没想到却一脚踩到了什么东西发出了一声清脆的爆响。紧接着,非人的嘶吼声就从店门那边传了过来。
“不好,快跑!”凛祢连忙跑到了店门前,但为时已晚,一只丧尸已经堵在了门口。情急之下凛祢狠狠将已经破损的店门拍向了丧尸的面门,砸的它行动一滞。这时四糸乃也来到了门前,拾起了掉在地上的门闩重新插了回去,再次将丧尸堵在了店外。
但好景不长,那丧尸似乎颇有毅力,不断拍打着门。这种动静自然也引来了注意,很快又有两道身影加入了进来,撼动着摇摇欲坠的店门。凛祢焦急地四下寻找着能用的东西,但武器没找到,倒是看见了刚才发出声响的罪魁祸首——一袋散落在地的薯片。
“它们......要进来了!”也许是极端的恐惧反而激发了勇气,四糸乃捡起了一罐可乐狠狠向丧尸掷去。易拉罐穿过门上的破洞精准的击中了丧尸的肋部,甚至能听到肋骨断裂的声响,但这甚至没能让对方拍门的动作迟缓几分。看来殿町说的果然没错,这些家伙早已不会被痛觉左右。
“!”凛祢突然意识到了什么,转身冲向了收银台。一通翻找后,她拎着两个大购物袋跑了回来,将其中一个塞到了四糸乃手里。
“?这是?”
“来不及解释了,跟我来。”凛祢来不及解释,眼睛在地面和货架上简单搜索了一下就锁定了目标,原来她是在找饮料货架。她二话不说就抓起几罐饮料丢进购物袋内,四糸乃一愣,也学着凛祢的样子装了几罐饮料。
“差不多够了。”装了四五罐后,凛祢将购物袋剩余的空间拧成了一个麻花,随后跑到远端的玻璃橱窗前挥着购物袋狠狠向玻璃砸去。坚硬的易拉罐加上购物袋,在凛祢的手上组成了一个简易的流星锤,在凛祢用足全力的一击之下成功打裂了橱窗玻璃。见此情形,四糸乃也加入了进来。终于在两人的齐心协力下,玻璃橱窗与商店店门几乎同时被击碎。
“趁现在,快跑!”顾不上其他的,凛祢把手里的东西狠狠抛向破门而入的丧尸,随后一把拉起四糸乃的手穿过窗口,头也不回地狂奔起来。
“呼啊......呼啊......快......不行了......”不知跑了多久,四糸乃终于喘着粗气说出了口。
“那......那就......找个地方,休息一下吧......”凛祢停下了脚步。其实她早就察觉出四糸乃体力不支了,但这孩子一直在咬牙坚持着。现在她主动张嘴说了出来,想必是真的到达极限了吧。况且就是凛祢自己,都有些站不住了......
确定四周没有丧尸,两人找了一处路旁的台阶直接坐了下来。这是两人达成的共识,只要不是必须睡觉或者补充资源的情况,都选择这种能眼观六路的位置休息。尽管条件上是艰苦了些,但两人都对之前那种密室的感觉心有余悸,宁肯稍微挨下冻也不肯再为了随时可能登门的怪物提心吊胆了。
“凛祢姐姐,我们走吧......”大概休息了10分钟左右,四糸乃就坐不住了。
“这样子真的不要紧吗......我看你的状态还不太好,再休息一下也没问题哦。”
“不,还是不要了。”四糸乃拒绝了凛祢的好意,“虽然还是有些累,但是再坐下去的话......总觉得会有危险到来的......”
“原来如此,那就上路吧。”凛祢凝神观察了一下,虽说没有看到什么,但被四糸乃这么一说也感到一股不安萦绕着自己,两人便再次上路了。
就这样,凛祢和四糸乃一路走走停停,虽说路上遇见了不少丧尸,但由于距离保持的很好,两人总能及时逃出对方的追击圈。两个体力并不强的女生免不了时常停下来休息,但就连一次超过20分钟的停留都没有过,就这样几乎走了一个通宵。
从来没有经历过超长定向越野或者强行军训练的凛祢和四糸乃并不知道,在恐惧的驱使下她们不知不觉找到了长途跋涉的秘诀:保持节奏,多次休息。既不过分逼迫自己,把自己逼到一但崩溃就无法站起的危险境地,又不休息太久,免得肌肉彻底放松下来出现过度酸痛等状况。
在这种策略下,原本计划将近两三天才能走完的路程被直接压缩到了两天以内,只是本人由于网络失灵并不知道罢了。当她们因为体力实在不支而找了一家路边小店准备暖暖身子时,她们并不知道此时的自己是所有人之中离撤离点最近的一组。
度过了如同惊弓之鸟的一夜,再次睁眼看着彼此,凛祢和四糸乃都有一种难以置信的感觉。身体上的疲惫是没法消退的这么快,可不管怎么说两人都还是全枝全叶的,这不能不说是个奇迹。稍微检查过身体状态,两人重新打开地图来确认自己的位置。
“我们......已经离撤离点这么近了?”四糸乃有些讶异地搓着双手。在逃亡中为了照顾四糸奈的安全,她一直将手偶放在背包里。这样着实让四糸乃的动作方便了不少,只是难免还会觉得手上有些不习惯。
“看起来是这样的......没想到我们昨天走了这么多路。”凛祢同样感到惊奇,“按照这个气势,再走个6,7公里就是撤离点了呢,只要向西穿过......呃......”
凛祢的话戛然而止,四糸乃拿过手机仔细查看了一番地图,却看不出个所以然来。
“没关系的,现在这种局面下应该只是我多心了吧。”凛祢笑了笑,但总给人一种很勉强的感觉。四糸乃不好多问,两人打点好行装后再次小心翼翼地上了路。
也许是接近市郊的缘故,今天上路之后徘徊的丧尸好像数量下降了很多。盘算着走了三公里左右,两人决定停下脚步补充一下水分。
“凛祢姐姐,那是?!”四糸乃突然激动起来,伸手指向了远处的某个方向。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那里是两三道人影,但是就他们行走的姿势来看并不像是这两天经常看到的丧尸,而是正常的人类!
“看起来......应该是正常的人类。”凛祢得出了结论,脸上的表情却是犹豫不决,似乎不太想和这些幸存者碰面。
与此同时,那边的人显然也发现了两名女生。几乎是毫不犹豫地,对方向着他们走了过来。随着人影逐渐靠近,凛祢她们也能够完全确定了,那是三名身穿统一服色的男子,很明显是正常人。四糸乃对此显得相当兴奋,凛祢则是一副犹豫要不要和对方接触的样子。不过对方并没有留给她们考虑的机会,径直来到了二人身边,上下打量着她们。
“哟,美女们,你们好啊。”眼见女孩子们一副不知如何开口的样子,对方先开了口,但脱口而出的却是有些轻浮的话语,“这时候能见到活的可真是难得啊,找个地方喝一杯不?”
“诶......诶?”四糸乃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了,这时她才反应过来,这几个人虽说未被感染,但衣着气质上怎么看都不像是善类。比起一般市民来说,他们倒更像是......
“山中组......是吗?”凛祢脸上的肌肉不知不觉绷紧了,说出了这么一个闻所未闻的名字。
“嗯......嘛,既然住在这座城里的话不知道我们才奇怪吧。”被点破了身份,对面反倒显得有些尴尬,“既然知道我们,那不如......”
“川口,现在没工夫给你开玩笑。”一名看上去年纪不大却很严肃的男子喝住了先前搭话那个看上去不太正经的人,看来他是这三人的头目了。
“抱,抱歉公子,我就是觉得身为帮会成员总该找个机会说一下这种台词......”
“小姐们,我们现在没有打招呼的心情,也不太打算相信你们说的话,所以直接搜身吧。”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凛祢和四糸乃有些措手不及,面前的三人已经站成了一个小小的包围圈,断绝了她们逃走的可能。见二人没有反抗,领头的年轻人轻轻一挥手,两名手下便夺下了她们的背包,并且拍打着她们的口袋来确定里边有没有藏什么东西。或许是头领的话起了作用,那两个有些轻浮的手下并没有做出什么出格的事,只是检查了随身物品。凛祢见状连忙向四糸乃使个眼色要她冷静,以免刺激对方。
“公子,没找到。”一名手下率先报告着,很快另一名手下也摇摇头。
“看来她们不是,那就这样吧。”被称作“公子”的年轻人点点头,两名手下便将包还给了凛祢她们。
“呃,谢谢......”看到对方一副放自己走的架势,凛祢倒有些看不懂了,因此就连礼貌用语说的都有些犹豫不决。
“走之前,问你们一句。”领头的年轻人再次开口,“你们有没有见过其他人类?”
“这个的话......没有,事实上你们三位是我们这一路上头一回见到的正常人。”对方这话问的凶狠阴沉,凛祢听了却反而有一种安心感。此刻她已经听出来了,这些家伙之所以会在这里并不是在劫道什么的,而是在找什么和自己有过节的人,自己反而是安全了。
“好吧,确实也没从你们这发现什么,你们去吧。”年轻人自打提起这个话题后似乎就对两人失去了兴趣,抛下这么一句话便径自离去。两名手下稍稍一愣,也快步跟了上去,将凛祢和四糸乃晾在了原地。
“公子,有点可惜啊,那两个女的都还挺合我胃口的......”
“闭嘴吧,川口。”眼看着头领的脸色转阴,另一名手下赶紧抢先训斥道,“我们虽然不算什么正道,但别把自己真当流氓啊,就是这种时候该讲的义理也还是要讲,更何况现在我们出门是有正经事的,猎艳这种事不是我们该做的。”
对于同伴的话,川口显然是还想说点什么,但从侧面瞥见上司的脸色后他也知趣的闭上了嘴。而带头的本想出口教训手下,最后却只是狠狠摇了摇头,一副烦恼的样子,带着两个手下快步离开了。
“凛祢姐姐,刚才的是?”
“山中组,本市有名的黑道......”凛祢不停地加快着脚步,“一直听说这附近是他们的基地,我就是担心会碰到这些人,幸亏他们没有对我们不利。”
“真是好险......”四糸乃不由得后怕起来,“那么,他们是在找什么?”
“这个我也不知道,好像是有什么仇家吧。”凛祢也没什么头绪,但那也不是自己该管的事情。如今最重要的,还是要尽早赶到撤离点去......
很快,前方又出现了新的人影,不过这次从着装上就能轻易看出他们的身份了。一名身穿防护装备的士兵迎上前来,打量着凛祢和四糸乃。
“站住,请接受例行检查。”同样的话从不同人嘴里说出来,给人的感觉也是截然不同。两人乖乖停下了脚步,等待着对方的搜身。不过很明显这位士兵的检查方向和之前的黑道不同,那些帮会分子似乎是在找某些能够证明来者身份的东西,而士兵则更在乎两人的身体上是否有伤痕的样子。经过一番检查,士兵终于点了点头,将凛祢和四糸乃带到了附近的一座小旅馆内。
“好了,小姐们,就委屈你们两个现在这里挤一挤吧。”士兵依旧没有摘下防毒面具,就那样吩咐着,“这座小旅馆相当于我们临时设立的‘隔离区’,先在这里住上一两天吧,如果之后你们没事的话我们会把你们带去安全区的。不过要是你们身上有什么受伤的话最好还是不要隐瞒,不然会很麻烦的。”
“十分感谢!”四糸乃终于放下心来,赶忙道谢,“呃,士兵先生......”
“我姓加藤,道谢的话就不必啦,有需要的话可以到楼下找我。”例行公事结束之后,士兵的声音也明快起来。从嗓音听,他的年龄应该也不过二十五六岁的样子,却给人一种非常可靠的感觉,特别是属于年轻人特有的那种积极感,似乎并没有因为城中严重的疫情而消沉下去。
“加藤先生,虽然这时候再提要求有些过分,但还是希望您能听一听。”凛祢也顾不得太多,连忙说出了最担心的事情,“我们还有一些朋友也在前往这里的途中,您能帮我看看他们到达这边了吗?”
“虽然不知道你们的朋友是些什么人,但我基本能肯定你们要失望了。”加藤单手叉腰答道,“你们两个是最近三天仅有到达这里的人哦,你的朋友们肯定是没有来过啦。”
“那......这样的话,能不能麻烦您帮忙寻找他们?”四糸乃着急起来,但加藤只是以摇头作为回应。
“很抱歉呐,虽然我也不想让你们失望,但兵力不足是最大的问题,毕竟......”在防毒面具的遮挡下两人看不出加藤的表情,只能从语调判断出对方的情绪有些低落,“算了,和你们也说不着这些,我去给你们准备点吃的好了。”
说罢,加藤便离开了房间,似乎并不想让谈话继续下去。过了几分钟,他拎着几袋泡面回来了,不过这次只是把面留下就离开了而已。
“士道先生......大家......真让人担心啊。”四糸乃咀嚼着泡面,有些无精打采的样子。此时四糸奈已经回到了她的手上,但她的心情却并未因此改善多少。
“看来加藤先生他们也有难处,只能相信大家了。”凛祢随便啃了几口面,转身躺到了床上。即使很想说要四糸乃不要在意,可那种连自己都说服不了的话还是算了吧。
“怎么了小四糸乃,泡面不好吃吗?”四糸奈试图说些什么来打破沉默。
“也不是说难以下咽......只不过又是海鲜味的,有点腻而已。”四糸乃轻轻抚摸着四糸奈,“希望......每个人都平安无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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