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红,好红,好红。
身体动弹不得,每一丝力气都被剥离开这个身体,肺部里的氧气好似破了个大洞,无论怎么也吸不上气。
殷红的血液正从胸口的洞里缓缓泵出,心脏每跳动一次,他的命就离死亡更近一分。
真的是.......不该来这里的。
鹜织的手捂住胸口的伤口,即使他的手已经没有知觉,也感受不到温度,但他仍摸到了一个冰冷而尖锐的物体。
我这是....被杀了吗?
眼睛里的鲜红血色稍微缓解了一些,但是大脑的缺氧让他无法思考,视野里开始出现大片大片的黑色色块,自己的呼吸也快要停滞。
他看到了自己胸口上插着的东西。
一把鲜红的长枪刺穿了他的胸口,枪头完全没入了心脏,从后背穿刺进泥土里,从心脏流出的血液已经积成了一大片血洼,要是再这样不止血的话,不出三分钟,他就会因为大出血而死。
可是现在的他又有什么办法呢?他知道拔出这把枪后,血会流的更快,况且他已经完全没有力气了,连坐起来都做不到,更别说拿出手机叫救护车了。
生前的一幕幕景象从脑海中一闪而过,这就是走马灯的感觉吗?
好像......也不坏的样子。
意识逐渐沉沦,踏入无边的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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轰——
耳边响起剧烈的轰鸣声,像是烟花爆炸的声音,却带着些许不同。
鹜织从一片暗红上醒来,茫然地看着周围的一切。
视野开阔,一眼能望到森林的尽头。
她怀疑自己视力是否真的有这么好,不信邪地向着另一边望去。
在二十米开外的地方,有一洼清水,像是上天为她准备好的。
可是她记得她的视力没有这么好,顶多只是看清轮廓的程度。
可她现在能看清那洼水里有一只青蛙在鼓动它的腮帮,那只青蛙像是注意到了她的视线一般,两腿一瞪,没多久就消失在了森林里。
“嘶…头好痛。”
她捂住脑袋,脑仁里传来阵阵刺痛,像是用针不断搅拌着大脑,天翻地覆。
“对了,我是谁来着?”
想不起来。
脑袋里就像喝了三斤伏特加再加两斤二锅头,最后还来了一瓶威士忌一样,宿醉般的恶心感从心底翻涌而出,让她止不住的干呕。
并没有吐出什么奇怪的东西,唇瓣上拉出一道银丝落在血土里。
忽然,一个名字在她脑海中一闪而过。
这个名字仿佛叫了无数遍,已经不能更加熟悉,是刻印在dna里的东西。
“我好像知道了。”
她的眼神一改之前没睡醒的迷糊样,逐渐坚定。
“我的名字是——鹜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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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自己的名字后,鹜织从血土中站起身。
她发现自己好像变了。
比如视野稍微矮了一截,视力变得非常好,以及月光般洒落的银色长发,和身上有些暴露的衣服。
但又好像没变。
对于昨晚上的事,鹜织像是断了片一样想不起来,只记得有把鲜红色的长枪,和染红了的明月。
等等,血月?
鹜织的精神瞬间紧绷,脑海中的知识告诉她,血月是一种很不好的东西。
恐惧占据了所有情绪,心脏停顿了一拍。
头上仿佛悬挂着闸刀,一不注意就会掉下来。
总之,先离开这里吧。
鹜织是从深红色的血土里醒来的,直觉告诉她这里发生过一些很不妙的事情,但是她并没有多想,心里有个声音在催促着她,想要她去做些什么。
不过,现在她身上好脏啊。
暗红色的血污染在她身上,将本就鲜红的布料染的更加透彻。
先清洗一下吧。
缓缓走到之前发现的水洼边上,用双手抚起清水浇灌在自己的身上。
水洼里的清水不是很多,所以鹜织要格外节约才行。
在清洗的同时,鹜织也在打量着自己。
这洼水太少了,当做镜子是明显不合格的,即使是这样不合格的镜子,鹜织也看得出水中的自己是个美人胚子,虽然脸蛋稚嫩了些,以后也有相当不错的成长空间。
银发,红眼,就是鹜织现在的样子了。
身上的这件衣服比起一般的布料,更有皮质的厚实感,用力也不会撕坏。黑色与红色的交织构成了这件衣服,不,与其说是衣服,更不如说是十分暴露的战斗服装。
小腹和臂膀都暴露在空气中,背后也是凉凉的,短到过分的裙甲根本遮不住大腿,黑丝缠绕而上,和白色的裙甲形成绝对领域。
唯一让鹜织感到庆幸的是,不大的胸部被黑色的布料包裹住了,目测应该有b的样子?
简单清洗完成,一阵冷风吹过,鹜织却完全感受不到寒意。
像是夏天的的微风吹拂脸颊般柔和。
踏踏踏.......
就在鹜织享受微风的时候,她敏锐地听到了森林深处传来的动静。
是人类的脚步声,而且不止一个!
鹜织下意识地行动起来,只不过她想的不是要和外面的人类汇合,而是藏进了一旁的灌木丛里。
至于为什么?她也不明白。
脚步声是从前面传来的,凭借超凡的视力以及不俗的听力,即使鹜织躲在了二十米开外的距离,她也能知道空地上发生的一切。
窸窸窣窣.......
两个健壮的男人从树林里钻了出来,用“钻”可能不太合适,他们两个接近二米的身高和身上健硕的肌肉昭示着强大的力量,一拳下去估计能打穿厚铁板,可以用十分恐怖来形容。
两人都穿着方便活动的背心,一黑一白,看起来有点像黑白双煞,只不过黑白双煞可没这么强壮的肌肉。
他们一眼就看到了鹜织醒来的那片血土,警戒地观察着四周。
“这附近有很浓的血腥味,还有少许的打斗痕迹。”穿着白色背心的男人不断观察着周围的环境,接着说道:“没有留下尸体,是已经逃跑了吗?或者...”
穿着白色背心的男人好像想到了什么不太好的东西,脸色一黑,但又迅速调整过来。
还在执行任务,心态是最重要的。如果没了心态,干什么都干不好。
在他的身后,身着黑色背心的男人从腰间拿出了一部通讯工具,是一块纯白色的方砖,什么看不到屏幕的存在,既不像手机,又不像对讲机,只能将它称作一部通讯工具。
“我们没有发现尸体,完全找不到你们说的那些东西,我怀疑有可能是....吸血鬼干的好事。”
男人对着通讯工具里的人报告情况,说道吸血鬼三字时,他的声音有些颤抖,好像在恐惧着这三个字。
吸血鬼是什么东西?
鹜织歪着好奇的小脑袋,静静地观察着那两个男人。
那两个男人有一种不太好的味道,至于是什么味道,鹜织也没法形容,那股味道着实令她讨厌,就好像苦瓜拌大蒜——又酸又苦的感觉。
鹜织对这两个实在是没法升起好感,只能用看垃圾的眼神看着他们俩。
“前面有个墓地?好的,我们去调查一下。”说完,黑背心将纯白方砖放回腰间的口袋里,两人直接向着另一头走去。
虽然还不太了解状况,鹜织只是依靠着直觉告诉着自己要躲起来,可她为什么要躲起来避开那些人她是一点头绪也没有。
如果鹜织贸然接近那两个肌肉背心壮汉的话,或许会发生什么可怕的事。
不过现在看着两个肌肉背心壮汉的背影,不知怎的,鹜织有一种莫名其妙的感觉。
四肢百骸在此时一呼百应,一旦鹜织触碰到那个想法,思想的缰绳好比离弦的箭一般飞奔出去。
肚子...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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