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于此同时,从山下走回来的千夏也遇到了从山上走下来的……呃,那个叫,叫啥来着,哦对,叫村田的那个鬼杀队队员,存在感真的特别低,而千夏要不是差点撞上他,都可能注意不到他的存在。
“唉?看你这一身打扮,应该是鬼杀队的队员吧,是来送报酬过来的吗?”
“嗯……那你应该就是天川千夏小姐了吧,我确实是来送报酬的,不过在这之前,直树先生已经获得了足够的功勋,已经被列为了鬼杀队正式队员的候补,只要等他通过了最后的试炼,就可以正式成为鬼杀队的一员了。”
“是,是这样的吗……谢谢,麻烦您跑这一趟了。”
村田也很自然的回应了千夏一句,随后快步的朝着山下走了过去,但是千夏的脸色却一下子变得有些不太好看了起来,用收揪着自己的胸口,似乎是捏住了自己的心脏一般,仿佛在逼迫自己下定什么决心。
在路上沉默了许久之后,千夏这才重新踏上了回家的步伐,而她自从回来之后,就显得有些心不在焉,要不是直树就这么一直在她身边看着,千夏好几次都能把她的那根手指给切下来,真的是看的直树心惊肉跳的。
“千夏,你到底怎么了,和我说啊,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吗,是今天去买菜的时候遇到了什么找麻烦的人了吗?”
直树实在是有些看不下去了,从千夏的手中夺走菜刀,而当千夏抬起头的时候,直树突然感觉到了一惊,这不像是以往千夏的双眸。
在他的面前,千夏始终都是保持着那副阳光灿烂的模样,从来没有过这种双目无神的表情,看起来就如同一个随时都会坏掉的瓷娃娃一样,直树看着只觉得自己心中一阵发疼。
想要轻轻将千夏搂入怀中,但是千夏却后退了几步,和直树拉开了一些距离,眼神有些飘忽的说道。
“我没事的,直树,你先把菜刀给我,让我先把今天的午餐做好再说吧。”
直树有些不太敢将菜刀还给她,这明显是被什么事情折磨的有些心神不宁的,直树也是很明白这件事情的,毕竟千夏在心情复杂或者一心二用的时候,做菜的样子就会显得很仓促也很精神不集中。
将砧板上毫发无伤的瘦肉块拿了起来,看着下方的这个战损版的砧板,直树只觉得一阵心惊肉跳,这刀工到底有多好,一顿切下来,肉块毫发无伤,倒是砧板被切的七零八落,话说千夏的力气很大真不是装的啊……
但是直树最后还是没能拗的过千夏,还是将菜刀还给了她,还被千夏直接推出了厨房,让他赶快去活动室摆放好桌子还有餐具,顺便拿一个餐盒出来,到时候还得盛点饭菜给天川叔才行。
自从他进去之后,直树就听到里面不断的传出打铁的声音,似乎直到现在就没有停下来过,直树也有些担心天川叔会不会把自己累垮,但是对于他千叮咛万嘱咐不可以打扰他的这件事情,直树还是觉得不要出声比较好。
帮着千夏将食盒放在了门口后,直树快速的回到了活动室里,帮着千夏摆放好了碗筷,一顿午饭过后,千夏不要直树帮忙,自己主动的将一切的东西都收拾好,这一系列反差的行动,更是让直树感觉到了不对劲。
他不是瞎子,也不是傻子,怎么可能不知道千夏到底在烦恼着什么,但是千夏始终不肯说,只是一个人在自顾自的忙碌着,直树也不好用强硬的方法逼迫千夏说出来,只能默默的看着她。
结果一直到晚上,直树都没能等到千夏和自己坦白,两人道别了之后,就分别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里,一屁股坐在床上,开始思索着这段日子里千夏的情况。
第一眼,千夏看到自己的时候,似乎是显得很惊喜,对自己也是超乎想象的照顾,但是随后,他和天川家的日常这么过着,大家仿佛也都习以为常了一样,但是千夏的眼中,似乎没有了最开始的那种兴奋感。
直到现在,他也不是很明白,自己若真的是千夏所说的那个直树的话,那么,自己应该会对这个家有所反应才对,即便没有记忆,自己生活了这么久的地方,又怎么可能会不认识呢?
然而事实就是,自己还是不记得,没有任何的反应,但是很快,直树就想到了一个地方,阁楼,那是千夏始终不愿意让自己靠近的地方,那边,说不定会有自己过去记忆的线索也说不定。
计划敲定,直树悄悄的走到门口,超越常人的听力开始换股四周,确认了周围安静,没有其他的声音后,他这才悄悄地打开门,摸着黑走到了阁楼之下,用一根杆子稍微捅了一下阁楼楼板的一个锁眼。
让直树有些意外的是,千夏明明说这里已经被她锁死了,为什么还能被自己一捅就开了,不过他也没想这么多,将梯子放下来后,自己小心翼翼的朝着上面爬了过去,每一步都很小心,确认不会发出什么奇怪的声音。
而房屋后面,天川叔仍旧不断的在锻刀,每一锤下去,都会有着不小的声音,不过他们都听习惯了,自然也不会有一开始的那种排斥反应了。
缓缓的走到了阁楼之上,迎着天窗的月光洒落,直树勉强可以看清楚周围的东西,这里似乎也是一个小房间,以前,似乎有人在这里住过,而且千夏似乎每天都有人打扫这里,至少直树到现在没发现这里到底有灰尘。
迎着月光,直树找到了一个小书桌,拉开没有上锁的抽屉,直树一眼就看到了里面有一个小笔记本,外壳被一层皮革包裹着,直树眼前一亮,将小笔记本拿起,但是这里却不是适合查看笔记本内容的地方。
他身形一闪,迅速的来到了阁楼之下,走廊上仍旧是无比的安静,直树将阁楼重新关好,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打开了台灯,开始查看笔记本内的东西。
这比起是一个笔记本,更像是一个小画册,或者说,是画册样子的日记,里面记录着一笔笔千夏与直树的过往,但是在看到第一张的时候,直树的眼睛就微微眯了起来。
原因无它,就是这里面所绘画出来的直树的样貌虽然很简单,但是头发的颜色还是画得很清楚的,是一个褐色短发的男孩子,但是自己如今,是白色之中略带粉色的头发才对啊。
莫非,自己是在不知不觉之中,被染了头发不成,这也不是没有可能的,直树开始继续对着台灯阅读起了里面的小日记。
每看到一篇日记,直树就感觉到了一阵陌生感,逐渐翻阅的手也变得有些急躁了起来,直树的眼睛也开始飞速的阅读过每一个的日记。
但是,这就仿佛是在看别人的故事,两个小孩子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的故事,但,这并不是自己,也不会是自己,直树最终将这本笔记合起来,脑海中一片紊乱,他头一次,开始从千夏的口中怀疑起了自己的身份。
“我,究竟是不是直树,但是,我对千夏的感情,那也是……难道,这也不是真的吗……”
直树越想越烦燥,直接来到了窗边,打开窗户,迎着月光,想要给自己透透气,而当他打开窗户的瞬间,便发现了此时正在楼下的千夏的身影。
千夏重新换上了一套衣服,那是她很少穿出来的一条连衣裙,她甚至平常都舍不得拿出来穿很有年头的,直树略微有了点兴趣,也有了一些不好的预感。
只见她悄悄地走到了庭院附近的一个角落,轻轻的将附近的杂草堆推了开来,露出了在后面的一个小小墓碑,但是这个小墓碑却没有刻上任何人的名字。
那个小墓碑他以前也见过,虽然不知道是在祭拜谁,或许是对千夏来说应该是一个很亲近的人吧。
直树也没有直接离开,就这么靠在窗台附近看着千夏,她没有引起什么大的动静,似乎是害怕吵醒什么,只是默默的拿了一个小酒杯,千夏今年应该算是成年人,也可以喝酒了,倒也不是什么事情。
而且这是家里面最常见的樱花酒,据说还是千夏自己泡的,口感清淡,却又带着樱花花香的回甘,度数不高,却十分容易上瘾。
如果硬说的话,应该也能算得上是清酒的极品了吧,只不过千夏也不打算拿这些酒去卖,她平常也不喝酒,只是在祭拜这个墓碑的时候,会拿出一小瓶来。
将两个小酒杯斟满了酒,千夏将其中一个酒杯放在了墓碑前面,自己也拿着一个酒杯,在夜风的吹拂下,她那瘦小的身影显得十分孤单,而直树看着她,不知道为什么,心底也浮现出了一抹没落的感觉、
而随后,千夏也没有管脚下的泥土,轻轻的跪坐在了墓碑前面,伸出手轻轻拂去墓碑上的灰尘, 显得十分温柔,而她的口中,却吐出了几个个字。
“直树,你还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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