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开始嗡嗡嗡的振动起来。
柳月看了一眼弹幕，微微有些发愣的样子。
【他好像没听出来？】
【这小哥哥看着傻乎乎的好可爱啊！】
【确实感觉不太聪明的样子】
【把镜头转过去看那个男生啊！】
【主播请注意进厂时机】
【不许说哥哥！】
【你管得着吗？就说就说就说】
好像……人气变高了点？或者说潜水的人都跑出来发弹幕了？
柳月下意识的挠了挠头。
这个账号的名字就叫滨海一中，往常的话也就是发一些校园风景或者学生风貌之类的东西，偶尔开下直播去活动现场遛遛弯之类的，粉丝数是不多的，基本上有也是滨海一中自己的学生。
也就是说，滨海一中的学生自己都不看。
他们好像对燕子有点兴趣？那说不定这次能骗点粉丝回来，反正账号是归新闻中心管的，到时候粉丝多的话还是挺有用的，看谁不爽发个视频搞他难过啊啥的。
燕子？乐子！
身边人来人往的，热闹的不行，但柳月一直像个小狗一样巴巴的在后面跟着，感到不对劲的宋言皱了皱眉。
“你一直跟着我干嘛？还有，别拍我。”
柳月斜着眼睛看他：“你管我？柳月想去哪儿就去哪儿。”
她觉得身为主播，应该搞一些操作出来骗粉丝进来才行，毕竟身为某本子网站的万粉画师，是有着不甘心做花瓶的觉悟的。
可是直播跟画本子又不一样，怎么做才能让他们忍不住点进来呢……
宋言也没有再理她，带着这个跟屁虫四处转了转，看着估计没什么问题，又去最中间，被偷偷的拍了好几下屁股后，才从那十来个穿着各种各样服装的小妹妹中钻了过去，挤进动漫社的中心驻地里面。
带着一个红色侦探帽的苏菲正带着几个同样挺好看的老社员在跳舞，具体跳的是什么宋言也不知道，听旁边的人说好像叫什么书记舞？
总之大家都不是来看跳舞的，是来看苏菲曼妙的身材和腿上套着的过膝白丝。
JK外套，白衬衫，格子短裙，帆布鞋，看起来很是有股日本女高中生的样子，二次元这块属于是被动漫社玩明白了。
柳月站在旁边，把手机对准了苏菲。
搞颜色是恒古以来，永恒不变的道理。
【白、白丝……好多白丝……】
【滨海一中好会玩啊！我刚才还看到有cos兔女郎的了啊！】
【啊！好多坏女人！哥哥不准看！】
【就看就看就看！】
【主播把镜头转过去，看看那个男生】
这个叫哥哥的人一直在给助攻，不过好像突然就急了……柳月愣了愣。
“燕子，看啥呢？”
她把镜头转向正把手揣在兜里的某人。
“还能看啥？”
宋言嗤了一声：“难不成看跳舞啊？宅舞我又看不懂，肯定看白丝啊，不过她们这么剧烈运动的话，全是汗，你说一会脱下来是不是都湿漉漉的，如果把这个视频拍下来，在某些二手网站上挂上去，再把穿过的白丝挂上去卖，写个小仙女穿过的丝袜标题，是不是能卖的更贵一些？”
直播间瞬间给他干沉默了。
【这么变态的吗……】
【挂哪个网站啊？】
【你还真准备买？】
【我就问问……不买……】
【哥哥……】
柳月眼睛一亮：“要不你去问苏菲要一只过来？你知道的，只有一只的话，可信度会更高一点，然后再拍一张苏菲穿着单腿丝袜的照片，直接发家致富了。”
在中间跳舞的苏菲突然感受到一股寒意，忍不住颤抖了一下，夹紧了双腿。
“牛的，但是你忘了一点。”
宋言很是无语：“运输过程中可能味道会散掉，也可能会变成酸味，所以唯一的办法就是用一个密封的袋子包装起来，然后再用空压机把气体给压在里面，这样买家买过去就能闻到最原本的味道，不过成本有点大。”
柳月很是失望的哦了一声。
“不对……”
突然愣了愣，他陷入了沉思：“手工活动室的那么多零件，我好像能自己搭一台手工的空压机出来，那假设我有足够的零件和燃料的话，能不能直接做一个火箭出来把卖家和白丝给一起送到太空里去，那样味道就能永远的保存下来了……”
【把卖家送到外太空？就因为买了个白丝？】
【这小哥哥好像确实看着不太聪明的样子，是不是很好骗啊，主播有没有他的电话啊？】
【不许说哥哥！电话也不给！哥哥是上一届滨海市论文竞赛的冠军！】
【主播说句话啊？睡着了？丝袜到底卖不卖啊？】
柳月张了张嘴，没说出什么话。
直播间的人不知道，但柳月是知道的，他的确是很认真的在思考着搭一个火箭出来的可能性。
因为他是数理化的devil。
当其他学生还在拿着课本学理论力学的时候，他已经开始万事不决量子力学，当其他学生还在学着计算机二级的时候，他已经用爬虫在各个国外网站上扒下来一长串的差价数据卖给黄牛和鞋贩子。
【我靠，还真是，他叫宋言，百科说他可能是论文竞赛有史以来最强的冠军，每一票的得分都在95分以上】
【也就是说这是个学霸？根本看不出来啊？】
【当然了！哥哥最厉害了！】
【白丝还卖不卖了？】
【刚被同学骗进来，现在什……】
【居然真的是宋言啊啊啊啊啊！】
连柳月都没有注意到的是，直播间的人气，一直在逐渐的飙升。
比吃饱了没事干的学生还要无聊的种群，叫作吃饱了没事干还要看直播的学生，他们看到有意思的东西，往往会去叫上朋友一起看。
你看你看我刷到一个好康的……
然后朋友套朋友套朋友，直播间的人越来越多，甚至有很多滨海一中的学生都加了进来，平时能够看到宋言这位大名鼎鼎的人物，其实是挺不容易的。
毕竟他喜欢摆烂，一下课就趴在桌子上睡觉，一放学就跑去打工打牌。
真别当人人都和姜容左柔一样，想翻宋言的牌子就随时能翻了。
也许有人说他是鸭嘴兽，也许有人说他是摆烂怪，但在滨海一中里面，再心高气傲的学生，也会承认宋言确实无愧于天才之名。
直播间突然有人打赏了一个守护之翼。
【多看看宋言】
【快点】
【看啥书记舞啊？叫你把镜头转过去你聋吗？】
【宋宝我的宋宝呜呜呜怎么这么好看啊】
【那个……白丝还卖不卖了？】
某位一直想维护哥哥也一直想不让别人看哥哥但事实上一直在疯狂助攻的兄控当场急了。
【不准看哥哥！不准看哥哥！不准看哥哥！】
——
（明天坐飞机回家，两章一起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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