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
那个女人的声音吸引了琪亚娜的注意力，她看向那个女人。
那个女人有着棕色的长发，她穿着紫色的裙子，振袖是白色的，年龄看起来要比赤鸢要大了不少，大约有三十七八岁的样子吧。
她的手里面拿着一把朴实无华的长剑，和之前那几个人拿到差不多，她的舞剑姿势在琪亚娜看来有些生疏，看来应该是很长时间没有摸剑了，估计这柄剑也不是她的。
“是我。”
赤鸢的语气还是平静，琪亚娜陪伴了赤鸢很长时间，即使是又过了很长的时间，但赤鸢还是那个性格，随意琪亚娜还是可以从赤鸢的语气中听出那复杂的情感。
与琪亚娜相比，那个女人明显没有听出，在她的印象中，赤鸢是无情的，她的话语一直是淡漠的，她不认为赤鸢会有什么感情。
她东海出身，本为孤女。
在1467年，她八岁，被赤鸢收为末徒，授予轩辕剑。
在此之前，秦素衣的人生全无记忆。她不记得自己是谁，父母何人，来自何处，只知道醒来已身在师父的怀中。
记忆全失的她对周围的一切都陷入了恐慌，但是在那时，她在赤鸢的怀中却很安稳，只是好奇地看着赤鸢。但是她一离开赤鸢就会被未知的恐惧包裹。
后来在师姐们的帮助下，秦素衣花了很长时间，重新拾回了作为“人”的生活。
太虚第七剑即以秦素衣与“墨染香”之名，震动江湖。
素衣极度缺乏安全感，总是黏着师父和师姐们，师姐们都很照顾秦素衣，在她们眼中，秦素衣一直是她们的保护对象。
1476年，18岁的素衣在得知弑师的计划时惊慌不已，她不得不在师父和师姐之间选择其一，并永远地失去另一方。
在那个时候，她在犹豫，最后她决定要告诉自己的师傅，但是被苏湄打断，苏湄总是这样，出现地时机刚好，恰到好处。
在苏湄主事下，七剑围杀赤鸢，素衣也深受重伤，险些身死。
在传说中赤鸢羽化登仙后，也就是赤鸢被她们七人合谋害死之后，素衣因为弑师的原因而退隐不出，但是三年后再次入江湖，名声不亚于当年。
某次遭到围困时，被“川公子”李绅所救。图谋太虚剑气的李绅对素衣很好，好到让她同意委身下嫁，好到她答应教授太虚剑气。
由于弑师，剑心已损，李绅又学不会太虚剑心，所以素衣依李绅的建议，花费了十年岁月改造了十二路忆心剑法。
直到今日，她认为已经死了几十年的师傅，在今天又回来了，现在就站在她的面前。
“为什么要杀了我。”
还是平淡的语气，但是琪亚娜看到了赤鸢的手攥紧，指尖都有些发白，甚至在微微颤抖。琪亚娜知道自己师傅的内心并不像她表现的那样平静。
说实话，琪亚娜更喜欢有感情的赤鸢，而不是那个冷漠的仙人，当她感受到赤鸢重新获得感情的时候，她是十分高兴的，但是当她感受到赤鸢内心翻涌的情感时，她又十分心疼。
琪亚娜也看向秦素衣，她眼中弑师的“邪教徒”。琪亚娜你想弄清楚这个邪教徒弑师的原因。
“……”
秦素衣听了之后没有回答，仅仅是说了一句。
“我不后悔……”
“告诉我，为什么？”
赤鸢没有得到自己想听的回答，她又重复了一遍自己的问题。
“那么，把轩辕剑还过来吧！”
可是秦素衣还是没有回答，反而弯下身子，默默地拾起了自己的剑。
赤鸢也没有阻止她，就这么看着她。
“这就是你的选择吗？”
“是，师傅。”
秦素衣手中的剑伴随着她的动作翩翩起舞，她随手在空中一划，琪亚娜就发现四周变成了一大片的墨菊，还有着在周围还有着菊花混合着墨水的香气，而她的身影也隐没在那大片的墨菊之中。
启剑•断海！
在墨菊从中突然闪出一道剑芒，那一道剑芒很长，无声无息却将赤鸢的退路封死，如果赤鸢选择向上跳起的话，迎接她的就是启剑•裂空！
可是赤鸢没有那么做，她挡在了琪亚娜的面前，然后一拳轰出，将那道剑芒轰碎，碎裂的剑气将四周的一切都切割的粉碎。
赤鸢拳头上面出现了一道血痕，赤鸢皱了皱眉，身上的火焰更旺盛了，就连四周的墨菊都开始远离赤鸢。
开剑•瞬尘！
突然间一个人影出现在了赤鸢的背后，手里的剑就要刺向赤鸢的后背，然而剑心已碎的她根本不能将自己的杀气完全隐匿起来，她刚刚出现就被赤鸢发现了。
她手中的剑指向了赤鸢的后心，她刚刚想要刺下就感受到了致命的危机。
化剑•月鹭！
果然赤鸢反身就踢向了秦素衣的头，长剑点在赤鸢的腿上，但是这柄剑也仅仅是普通的长剑罢了，在真气的作用下仅仅在上面划出了一道血痕，如果秦素衣拿着染香剑，赤鸢的腿可能直接遭受重创。
可惜这不是……
而在化剑•月鹭的作用下，赤鸢的力道减小了不少，但是还是能对秦素衣造成不小的威胁。
开剑•震风！
长剑拍在赤鸢的小腿上，将攻击带偏，然后她迅速接近了赤鸢，长剑指向了赤鸢的脖子。
然而在秦素衣惊愕的目光中，一只燃烧着火焰的手握住了剑刃，伴随着响声，剑刃直接被握碎，然后碎裂的剑刃化为赤红色的金属液体滴下，让人分不清那是因为高温而融化的金属还是赤鸢的血液，或者是两者都有……
秦素衣迅速从惊讶中回过神来。
要知道，在战斗中每一次分神都有可能导致自己失去性命，在短暂的惊愕之后，她就立刻回过神来，速度很快，在别人看来根本不是破绽，因为这个时间太短了，根本无法利用。
可是这对赤鸢足够了！
赤鸢捏住了还未熔化的剑尖，在秦素衣抽身后退的时候将那半截剑尖掷出。
而秦素衣根本来不及反应，那剑尖直接刺进了她的手腕中，她手中的剑也落了下来，而赤鸢顺势捏住了她的脖子，在她的脖子上留下焦黑的灼烧痕迹。
秦素衣没有受伤的那只手握住了赤鸢掐着她脖子的那只手，但是她的手刚刚碰到赤鸢的手就像摸到了烧红的铁一样，产生了和脖子上一样的疼痛感。
随着赤鸢手掌握紧，强烈的窒息感和脖子上因为高温而产生的疼痛感，秦素衣全身也失去了力气。
为了防止秦素衣被掐死，她松开了手，秦素衣也摔落在地上。
“咳！咳咳！咳咳咳咔……”
她咳嗽着，贪婪地呼吸着，空气中也变得滚烫，这让她每一次呼吸都变得十分难受。
“轩辕剑在哪？”
赤鸢逼问着，而秦素衣没有回答她。
“咳咳……师傅……你变了……”
“以前的你只对入魔者出手………咳咳咳咳咳！！！”
“现在你变了……实力也变弱了那么多………”
是啊，赤鸢变弱了何止一点，要知道在之前，在赤鸢功力十不存一的时候，即使看不见听不见，面对七把神之键，面对徒弟们的默契配合，面对合围，如果不是程凌霜的那招太虚剑神的偷袭，她们怎么会将赤鸢杀死。
如果没有程凌霜的太虚剑神，没有合围，即使赤鸢不拿武器也可以将她们轻易解决。至于单挑的话，即使功力十不存一，赤鸢也能在几招之内将对方解决，更不用说受伤了。
琪亚娜听了秦素衣的话之后点了点头，虽然她不知道之前的师傅有多强，但是她是知道吞噬了无数崩环能核心的自己是有多强的。
在那时，琪亚娜仅仅依靠蛮力就可以单挑审判级崩坏兽，而帝王级崩坏兽在她手中根本撑不了几招，要知道，那仅仅是依靠蛮力而已，实在没有任何能力加成的情况下，更别说后来在暴走状态了。
可是那时的琪亚娜却被一拳秒了，那时赤鸢连招式都没有使用，在近身之后，仅仅是一拳就将晶体狐狸打爆了。
和那时相比，现在的赤鸢真是弱的不行。
琪亚娜看向那个正在地上咳嗽的女人，她知道，如果其她六个人也和她的实力差不多，那她们根本不可能杀了赤鸢的。
唯一的可能就是偷袭，但是琪亚娜很疑惑，偷袭真的管用吗？琪亚娜看了看赤鸢，发现她身上的伤口都已经恢复了，这么恐怖的恢复能力，即使是偷袭，如果不能一瞬间将师傅杀死，也是没有用的吧？
“轩辕剑在哪里？”
赤鸢就这么看着她在地上痛苦地呼吸着，可是她没有回应，赤鸢又在她的四周加了一圈火，这导致温度更高了。
“轩辕剑在哪里？”
可是秦素衣仍然不说话，她只是在地上不断地挣扎，随着时间的流逝，随着赤鸢一遍遍的询问， 她的挣扎越来越微弱，最后在地上失去了呼吸。
赤鸢看着她到死也不愿意说出轩辕剑的下落，他挥出一团火将秦素衣的尸体点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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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感谢：菊残RU，汐月34，許翊翢，HWNDHG，SCP0559Q，缘与痕，梦在星辰大海，幽灵CC，传说之上柑橘味香气c的吐槽。
感谢：缘与痕的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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