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自己熟知的儿子,君主选择了继承血统的王孙。
更令人发笑的是,那个孩子还是侍女的孩子。
无视一直等待着王位的正统继承者,反而内定一个没有任何母家势力还在襁褓的小婴儿继承这个国家。
还记得在听凯尔给自己介绍他们家的真实情况时,自己还没来得及的喝的肥宅快乐水撒了一脖子。
这是有多信不过自己儿子才准出这种决定啊?
打脸这么不给情面。
凯尔一出生,母子二人就被转移到爷爷身边,随后马不停蹄就被宣布了继承顺位。
受过严格精英式教育的正统继承人Pk才能未知的私生子,前者竟然输了。
这对于一个追求权力强到逆天暴君预订来说是多么大的打击。那怕对象是自己的儿子,这家伙也不会任何容忍吧?
随后的事情自己都能猜到,事实也和迪赛尔猜测的差不多。
凯尔在父亲的暗杀和爷爷的庇护下长大,母亲在某次暗杀中为了保护自己而亡,他本人也时不时就要经受断崖式的性命危机。
父亲为了抗衡初代则与高级贵族结盟,迎娶公爵的女儿生下更正统的继承人,对长子毫不关心,恨不得他这个污点早点消失,父子关系名存实亡。
真好奇为什么在那种环境长大的凯尔阳光的像个太阳,不仅有着比哈士奇还要旺盛的活力,外在上还乐观的像个傻子…
不过…
切开之后还是黑的,动不动就要经受暗杀。
整天提心吊胆的人怎么可能表里如一,人格已经脱离大众了。
那家伙很护短,但对于脱离队伍的人向来不留情。
那怕是对自己有救命之恩的人,只要背叛者心存侥幸认定殿下会因此恋旧情,那此人的下场都半不会太好。
那家伙已经歪到就算是挚友也能为了目的笑着捅你脑壳的程度。
亲身实验的人对此可以打包票。
虽然对于经常触及黑暗面的人来说,有这样的领导很棒,但对于当初作死不停的无间道玩家来说…
幸好AI的额头硬的能反子弹。
只会搞国政的爷爷,刹车出问题的父亲,人格有问题的孙子,那子孙三世的勾心斗角把整个国家搞得乌烟瘴气。
没有人能拉的住那位走火入魔的过渡者,一旦他继位国王的破灭就已经成为了定论。
而剧情里他偏偏还成功了。
不过也是。他不成功的还玩什么达伦拯救战?玩家们早就吃瓜看CG去了。
黑洞的到来只不过是一个客观的导火索,就算没有他们,要是不解决堪比极限分裂的政治分歧,达伦的衰败也是早晚的事。
如果自己没有记错,凯尔的父亲就在自己儿子生死不明的时候也没有表露出任何惋惜,反而趁着凯尔改革受挫,带着贵族推翻他的政权,另立了新人作为国王,而自己则在背后摄政。
政治没有对错,只有立场和输赢,残酷又理性。
若只是单纯的政变自己或许印象还不会这么深刻。
迪赛尔之所以还记得那家伙,是因为上下层那剧烈的反差与对比。
凯尔的父亲没有低头看看他的人民,看看那些深受天灾影响的人,他以一种更加原始的角度所看待的他们臣民,如同看待商品和所有物。
他的母亲本就是地下世界贵族,地下世界的买卖往往见不得光,净是些搬不上太面的暴利。
先王为了将那群不稳定因素收为己用,便赋予了他们职责,迎娶了他们首领的女儿将他们的血统融入权力阶层。
被那种人扶养难免受到些阴暗面的影响,但那家伙明显已经深受其母亲的荼毒,三观比起可圈可点甚至带着点褒义的暴君,他更像个反古的奴隶主。
虽然现在报纸上的名声不错,那也只不过是过掌权后将奴役的对象从人换成了更划算的AI,还没来得及压榨活着的人罢了。
只有私欲和野心,填不饱在下面嗷嗷待哺的人民。
那种人玩火自焚也不会有人可怜他。
说来很可笑,仅仅五十年而已,这个国家要摔落的不成样子,甚至还会在不久后灭都…
说到那位父亲,就会想到他本人那位来自地下世界的母亲。
达伦的地下因为大规模的危险矿物开采,自古以来就不停的有在陆上生活不下去的穷人移居。
每当天灾将近人数就会大规模增加。穷人们自从在当地原住民的带领下发现城外的密道后就慢慢聚集在此地。
靠着原有的矿道将其按照自己的需求改造,并用当地独有的神秘技术在聚集地安置了各种光源。
先说好那可不是电灯,而一种附着在洞穴顶部的神秘矿物,调节后的亮度和陆上没什么区别。
地下也有足够的饮用水,不用担心渴死。
地上的人跑到地下就是瓮中捉鳖,发挥不了主场优势,一不留神还会陷入乱棍打死和迷路回不了的噩梦二选一。
所以他们在生活上除了生老病死饿肚子,几乎不会有什么困扰。家不够大的话往下开挖就行了,这不比半辈子就挣个厕所的房价亲民?
虽然前提是不会塌方,也不会挖个壁橱串门到邻居家去。
至于生活问题…这个几乎是最好解决的了。
虽然地下的人去地上会遭到抓捕,但是换个说法不就代表只要我不上去我在下面干什么都行,以及上面的人意愿下来的,我可没犯罪。
毕竟是偷渡,各种东西都不正规,一开始没有监管,也就代表没什么人会去收税,所以久而久之就产生出了一种【贫民窟经济】。
地下的人除了自产自销的生活用品,还会将多余的商品运到地上贩售。负责贩售的一般都是地上的人,他们上下同行是不受阻的。
再加上这么多矿石,那么多人,不可能没有人打他们的主意,丐帮帮主还有钱呢,更何况奇幻世界里的背靠矿山的土著。
地下生活的人不见得全是穷困潦倒的老鼠。再加某些为生意而来的早期移民,他们的日子不见得有多差。
有钱的地下贵族,别蔑称老鼠的人。
在达伦没有人民权利的地下偷渡者在死亡时不能享受和普通人一样的待遇,他们的灵魂不能的得到神父的祝福,那就代表着他们的魂魄永不能得到解脱。
这对于相信灵魂的人来说是一件相当重要的事情。
神父经常会去城外游说,劝导那些本打算偷渡到地下的人,让他们放弃这种不正当的行为。
对于没什么学问,甚至没上过学的人来说,体面人—神父的话,除了深信不疑,还能有什么?
初代对于偷渡者的管控十分严苛,天灾时期更是如此,想在城门通过贿赂进来的,大部分都不怎么美好,具体下场不说。
对于逃荒的人来说,回去是不可能的选择。
若不是天灾,故土难移的人本就不会离开家乡,回去就是让他们自己把自己埋沙坑里。
面对在这种情况,向他们伸出双手的是一群和他们没什么两样,衣衫褴褛的守墓人。虽然同样是大字不识几个,贫困又低贱,但他们依旧属于陆上的公民。
上层阶级的末端往往与下层是混杂的,过于接近的身份让他们距离过于接近。
对于那种情况,产生同理心,并伸出援手。
那群人至少远远的见过所谓【人类该有的仪式】,能做出些许模仿。而这种程度,对地下什么都没有,甚至目视不到阳光的人来说便已经足以。
他们就是最开始的葬仪屋。
随后随着越来越多的需求,那群家伙形成了与死亡相关的一条龙服务,他们可以是医生,也可以买棺材的,也可以祷告者,有人甚至还可以在地上开一家有固定顾客的小店。
权力者也不会为此问候他们。后期,特别是现在,实际领导者本就有着一半的地下血统,国家对于地下生存者的敌视已经大不如前。
反正小小的葬仪屋的还不至于像某些大人物能够引起国家注意,他们的生意大部分还在底下,能够靠自己改变阶级的人一般也够聪明,明白如何于大人物共处的方法。
不过就算那群家伙本来就是个半个杂学者,这书上的内容也太过了。
大部分的葬仪屋在除了埋人以外的方面都是半个蒙古大夫,没有写这种百科全书的能力,甚至还用上当地的秘术撰写。
不然自己也不会当着格洛瑞无语成那样。
说起格洛瑞,迪赛尔不禁将视线从桌子上移开。
窗外的景色还是一览无余的明朗。没有一丝疑问的万里无云,不存在迟疑,也不存在阴霾。
脏乱的街不会染指明朗的空。
这个国家如何糟糕,远在联盟的人也不会报以怜悯。
那家伙,没有任何有余。
真是够糟糕的现实。
能够轻松活着的人,一般都会想些什么呢。
没有认识意义的胡思乱想,手没有意识的摸着镜像中的自己,因反射而映在瞳孔中的景色,毫无表情的呆板面色,几乎没有血色的苍白。
不舒服的白变成了禁锢的黑。
【那群家伙现在到哪里了呢。】
问出已经知晓答案的问题。
闭眼的阳光让人闭上了瞳眸,那在片黑暗里迟钝的感觉蔓延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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