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莱恩特,你这是被秒杀了啊。一句不加掩饰的调侃突兀地打破了原本感人泪下的氛围。(虽然这么写更有内味,但是,不得不说,水了好多字啊,敲开心呢!)
而原本在程云看来有些兴致缺缺的世界意志在这个温和幽默的声音响起的时候就突然变了,它跟打了鸡血一样朝声音传来的方向掠去。然后,整个世界的恶意在此刻仿佛具现成了一团团黑气,伴着阴森的BCM将矛头统统指向了一个缓缓出现在程云视线中的人。
来者走得很慢,显得十分悠闲自在,他随意地挥手,驱了驱围绕着他的恶意。一头干净利落的短发、一身略显宽大的衬衣、一条纯色样式的裤衩、一双放荡不羁的人字拖、一副起强过关的五官、一脸随意祥和的笑容、一股温暖和煦的气质,却透出一种看破世事的冷漠,他看着张牙舞爪的黑气,略显无奈地说:“这都过了这么久了啊,你怎么还在生气啊?”
恶意像是被点燃了,它们翻涌得更加剧烈了,虽然在程云看来却莫名像只中气不足还在龇牙咧嘴的小奶猫。
“好啦好啦,别闹了。”那人的声音听着很随意。
于是小奶猫变本加厉,开始肆无忌惮起来了。
“可以了哦,你可要乖~”
那人的笑容变了,嘴角勾起的弧度变大了一丝,嘴唇往下压了压,眼睑也向下低了一点。虽然表情变化不大,笑容依旧,但总感觉这样的笑更加阴险狠毒,就连他的气质都开始有了微妙的转变,随着那个拖长音的“乖”字,恶念渐渐平息,最终消散不见。
这一切带给程云最直观的感受就是,小奶猫怕了,所以它打算先怂起来。她缩了缩脖子,眼前的人虽然给自己一种年老长辈的感觉,却绝对不是个省油的灯。
“克莱恩特,你先走吧,我来和这个小朋友聊。”
那人靠得更近了,他一直保持着微笑,爽朗地向克莱恩特说着。他看上去不过三十多岁,却总是给程云一种爷爷辈甚至更长者的感觉。
“是。”克莱恩特颔首致意,随后转身消失。
“现在的小朋友都喜欢在山顶聊天嘛,是我又跟不上时代了嘛,为什么不到屋子里呢?”他轻轻摇了摇头,话音刚落,原本瑰丽的雪峰景致在弹指间变成了一座日式小木屋。程云和他正身处其中,他盘腿坐在了榻榻米上,动作十分娴熟,双手捂着一只正泡有茶水的杯子,
“请坐吧,别客气。”
程云乖巧地盘腿和他对坐,她握着自己面前的杯子,感受着杯壁的温度,一脸尴尬地坐着。
那人轻声笑了笑:“别紧张,没什么好拘束的,就当是普通的谈话,畅所欲言就行了。”
他明明连手都没有抬,只是一句简简单单的话,便让程云在一瞬间之内感觉自己脱离了某种无形的枷锁,正如他所言,她的紧张不见了。
“你干了什么?”程云一脸好奇,下意识地问了出来。
“哎!这就对了嘛,我刚才不过是驱散了你身上的【拘束】罢了。”
“这都能驱散!要怎么驱散?”
“当然能,只要你能看见自己身上的要素,或者说是信息,并且有能力修改它,其实你也可以做到呦!”
“别调侃我了,这是什么魔法?”程云一幅好奇宝宝的样子,求知欲显然战胜了一切。
“纠正一下,这可不是什么魔法,如果硬要划分的话,这属于神秘学知识的范畴。”
“能....能详细讲一下吗?”
程云有些不好意思,她感觉自己问的好像有点太多了,但还是忍不住好奇心的催促。
“当然可以。如果你能够将整个世界分解,那么只会剩下三样东西——物质、能量和信息。在进化这一条路上也就自发地形成了与之对应的三种方向。也就是科技、魔法以及神秘。科技侧重于物质与能量,魔法注重能量与信息,而神秘则偏向信息和物质。当然,这里所说的侧重是相比较而言的,毕竟以人工智能为例,某些科技发展到一定程度之后对信息的重视也不小,但从整体来看就是这样的.....”
然后程云就开始后悔了,她压根没想到她的一个问题竟然能打开眼前的人长达半个多小时的超快语速全方位详细讲解模式。作为一个基础知识约等于零的不上进的学渣来说,哪怕他讲得再详细,她也根本听不懂什么侵染理论、源载论、由极域猜想演变而成的街尾流动猜想、环形因果论等一系列听着就让人不明觉厉的高大上的东西。(这些理论啦猜想啦都是我自己整的,你们也不会希望我花个好几千字来水这些东西吧,如果真的很好奇的话,到时候可以考虑整一手单章聊上一聊,虽然感觉没人会喜欢听这个,不过我自己还是挺喜欢的说。)
“哎,连个愿意听我说话的人都没有。不被反正你也不是适合动脑子的那一类人。接下来我会尽量讲得肤浅一点的。”他抿了口依旧热气腾腾的茶水,带着些许的调笑意味说,“那么,你还有什么要问吗?”
“你,是谁?”
“哦,好问题!我是谁?这可是个终极哲学问题呢,你真的确定要听吗?“他的眸子微眯,像之前对付世界恶意那样勾着嘴角盯着程云。
“还…还是算了吧。”程云背后一阵凉意猛蹿,仿佛有条长蛇贴着她的后背正在不停游走,“但,我总要知道你的名字吧。”
“我的名字,让我想想,抱歉啊,我早就没有名字了。”他语气温和但言辞决绝。
等等,没有名字,程云想起了些什么,难怪他会给她一种长辈的感觉,程云恍然大悟:“你是第一位自然之灵!”
“嗯,也可以这么说,不过呢,我倒是更喜欢‘冷血动物’这个称呼呢。”他的语气重归温暖平和。
“那我该怎么称呼您呢?”程云小心翼翼地问。
“别用敬称,要不就叫我冷血动物吧。”
“别,别开玩笑了啦!我代他向你道歉。”程云总感觉自己的这位长辈在记仇,连忙想为银泽开脱。
“不必,我还不至于把他放在眼里,至于称呼的话,你就叫我‘白炀’吧。”“白炀”想了想,有些认真地回答。
“那是.....”程云很巧妙地停顿了自己的话,她在等“白炀”接她的话。
“我的一位后辈,其他的就不方便说了。”“白炀”十分耐心地为程云解答。
“那我应该怎么才能离开里呢!”程云不敢问“这里是哪?”之类的问题,生怕引发“白炀”热心的解答,应该说变态科学怪人在专业领域所展示出的热情和兴趣已经深深地震撼了程云。不过好在她也是终于问出了自己最关心的问题了。
“啊,才来了不到一个时就想走了嘛,真是典型的快餐式消费节奏呢,独留我这个空巢老人寂寞地数太阳啊。”“白炀”一边说着一边欣赏程云此刻“精彩”的表情,“好啦,你想要离开的话,随时都可以走,这本来就是属于你的地盘。”
程云歪头、疑惑、提问:“呜咦?”
“那我就一并解释好了。我和克莱恩特费了这么大的力把你从第八区搬到第三区是为了让你成为第四区的意志。先别疑惑,听我说完先。我需要你做的事只有第四区的意志才能做到,而且易如反掌,选择你是因为你的特性与第四区契合。至于要你做什么、你在什么地方与第四区契合就不能告诉你了。这里正是第四区在克莱恩特的物理劝说下提前为你准备的,本来你要在称为第四区意志之后才能拥有这里。你可以把这里理解为一处战地,只不过其中的灵是第四区的意志,也就是刚刚的那个妮子,当然以后你就是这里的灵,我会把她暂时带走。至于意志到底是什么样的存在,我只能说在问道的路上依次是守序、逆序、不朽、主宰、意志、拓本和真理这几层次。克莱恩特和安生是主宰,但他们都不是一般的主宰,克莱恩特的贸易权柄让他有着接近拓本的能力但他本身只是主宰,而安生他只是懒得到达拓本级,就算他现在只是主宰其实也与意志相差无几,毕竟第五区永远只会有他一位主宰。而我是货真价实的拓本级,不过这些都算是扯越远了。关于你该如何成为第四区意志,这点不用担心,只要你顺着自己的想法走下去就能成功,虽然听起来比较怪,但事实就是如此。” “白炀”说完。又抿了一口茶,他在等程云的反应。
“你就不担心来不及吗,而且我觉得我在听完你说的这些话之后很难不受影响?”程云的好奇与苦恼参半。
“来不及当然是不可能的,我预留的时间足够长,长到足够一个庸才成为主宰十次以上,如果实在来不及,我还有应急手段,虽然付出的代价将会是现在的数百倍以上。至于对你的影响,这点你可以忽略不计,因为等我离开之后你还能记得多少都是个未知数呢。”
“这是…什么意思?”程云的声音有些颤抖,因为她的脑海里正有一些记忆片段不由自主地浮现。
“哈,当初克莱恩特的那番话可是专门讲给你听的啊,你怎么会忘了呢?” “白炀”的语气没有变,但却莫名让程云感到十分阴森,就像是一个敬爱的长辈正一脸严肃地跟她讲述着发生在她身上却不被她所知的鬼故事一样。
随着程云的不断探索,一段脑海中本不应该出现的记忆被她回忆起来了。“信息的重量”“灵魂的承重能力”“诡诞的创世悲鸣”以及最后的”九个宇宙”。她当时明明昏迷着,却不知未何知晓了一切。
“为什么”程云低声喃喃,她有些震惊,感觉自己的脑子根本不够用。
”为什么?这可是个好问题!如果你问的是为什么他要专门告诉你这些,我会回答你,这是为了让你能有成为第四区意志的资格。如果你问的是为什么你现在能知道这些,那我会告诉你,这是因为我暂时修改了规则,你所承受的灵魂冲击,在此时此地会由我为你承担,这也是我没有和你讲更深层次的东西的原因,就连侵染论都只是一笔带过地讲了讲。要是我真的和你讲了恐怕我可能要扛不住了。你放心,结来之后你的灵魂不会有损伤或隐患。"
“你不是拓本级吗,怎么还会承受不住?”程云开始故意挑刺并试图打破“白炀”在她的认知中无所不能的形象。
“哈,如果是我自己的灵魂,我当然可以无视它。但是为了让这些信息给你带来的危害降到最低,我就不得不用和你相同的灵魂状态来抵抗冲击。虽然我本身的实力与认知会造成一定的影响,但承认吧,你的确不是动脑子的料,又怎么跟我比。”
程云感觉自己被小看了,虽然他说的听上去没有任何问题,但这浓浓的嘲讽语气依旧让她不爽。她只觉得喉咙发干,拿起手中的茶杯便往嘴边递。
一股清香从鼻腔渗入程云全身,杯中的茶水醇香甘甜却并不过分,一道淡淡的温润顺着她的喉咙而下,它携着时间的厚重与历史的考量将程云身上的疲倦冲走,只留下了清新的幽香,值得人细思琢磨、再三品味。
她的两眼放光盯着“白炀”眼中只有一个疑问,怎么会这么好喝? “白炀”笑了起来,活像一个玩世不恭的小老头。
“不懂了吧,这茶啊名叫‘苦浊’。我当时用世人悔恨之泪酿下雨酎之后便私藏了一些,后来我又用它培育了一株苦鸣浊心树,这苦浊正是从它上面摘下的。这世上啊,你可是只能在我这里才有机会喝到。你倒是有足够的时间来品味,反正现在时间还早,这里和外面的时间流速是同步的,说起来这也是四区特性之一。”
程云的思维开始变得活跃起来,理顺了自己的思路之后,她突然开口:“为什么是今天,为什么今天我会到这里?”
“嗯,不错,稍微开始动脑子了。从根本原因上来讲是因为你在今天到达了圣域的层次,这也意味着你有资格开始接受我和克莱恩特精心包装的第四区传承了。”
“喵喵喵???”巨大的疑惑让程云暂时丧失了语言功能,单纯以语意不明的音节来表达自己的疑惑。
“怎么,觉得难以理解是吗?那是因为你不懂得人域、圣域和神域是如何界定的。我之前就说过问道之路最先经历的是守序,这其中的‘序’字可是有很多种解法的。人域和圣域是守序的先后两个阶段,人域代表了一个具有鲜活的探知欲、创造力的个体,他会去探寻并想方设法利用所谓的‘序’。而圣域则是一个生命向【完美】这个概念靠近的过程,这个所谓的【完美】指的是他所认同并遵守的‘序’中的【完美】。但是注定不会有人能将圣域这条路走到尽头,因为哪怕再微不足道的‘序’也不可能有人能做到【完美】,这注定只能是一个概念,一个根本不可能成真的概念。所以当圣域者对自己所遵守的‘序’感到根本上的迷茫或质疑的时候,他
会迎来一个机会,一个脱离圣域达到神域的机会。而神域就是守序者向逆序者前进的第一步。神域是敢于向秩序发起挑战的人会达到的一步,虽然其中的绝大多数都会牺牲在逆序,因为他在圣城时所追事的‘序’才是他逆序时最大的敌人。不过对你来说无需逆序便可达到不朽。,其它的就不便多说了。所以说其实境界并不能决定能级,只能说圣域者通常会强于人域者,而神域者一般强于圣域者,至于如何评定能级,各个地方者有各个地方不同的说法,就像方言一样,不过有三种评定能级的方式倒是永远不会变的,那就是:比你强,比你弱以及和你差不多。” “白炀”在最后还不忘用轻快的语气活跃气氛。
“可我并不知道我守的是什么‘序’啊。”
“不对的。”烦” “白炀”摇了摇头,语重心长地说,“你是知道的,你的身体和灵魂都是知道的,你也会一直奉行它的,虽然你也许表达不出来,甚至感受不到,但你确实是知道的。这就像一个你难以承受的信息一样,它的存在是肯定的,哪怕它在现在对于你来说于不存在并无区别,但我能看到它,懂吗?”
程云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忽然像是想起了什么一样,她突然发问:“那怎样才能称得上是神呢!”
“啊,这个啊。我记得我当初也思考过这个问题,为此我还专门写了一篇《神论》。我记得我当时是这样开头的是这样的‘神,无所不能;神,无所不在;神,无所不是。所以,神无所能、无所在、无所是。神,不能、不在、不是。这就是所谓的神’”
“白炀”着实有着非凡的演讲才能(口技?)他的言语一瞬间由平缓变得高亢诡异,让程云不自主地被吸引:“神的特性就是世界的特性,也只有世界本身才能全知全能,无处不在,而所谓的神,在成神的那一刻也许的确做到了这些,能与世界分庭抗衡,能无所不能。但那只有一刻,在祂成为神的那一刻的确是耀眼的,可随后祂作为神所拥有的特性必会在光华散尽之后让他与世界同源,从此不分彼此,再无力挣脱。这也算是全知全能、无所不在的另一种方式或者代价吧,祂能璀璨多久全取决于祂能在世界的针对下撑多久。神啊,这个诱惑人的字眼,它实际上是一块涂有剧毒的馅饼啊,无数人为之着迷、为之疯狂,却不曾想过这本身就是一个天大的谎言,一个来自世界本身的恶意陷阱。”
毛骨悚然,程云只觉得脊骨发凉,不仅因为“白炀”所说的震撼,也因为“白炀”有些神经质的语气。她怔在那里缓了缓,她也的确需要一些时间来平复自己频繁受惊的小心脏。
程云小心翼翼并略带试探地问:“那个,这个信息很‘廉价’吗?连我这种灵魂深度的人都能接受。”她感觉自己刚刚听见信息应该不比那些这样那样的理论更浅显吧,所以她十分艰难地找到了“廉价”这个形容词来诠释自己的困惑。
“话可不是这么说的,我刚才也讲了,我个人的实力和阅历也会造成一定的影响。正巧,当我还是个凡人的时候我就深刻地认识到了这一点。顺便说一句,一个人苦心孤诣的成果是不会对他的灵魂产负担的,毕竟在钻研探究的过程中他的灵魂就已经在慢慢接受并同化这些信息了。从一点一滴的积累开始,最终亲手搭建出的大厦是牢固的,所以说,虽然潜心研究所得出的结论一般需要花费较长的时间,但这样真正理解了的信息才是灵魂学家们真正的家底。
虽然“白炀”的语气平实、言辞近人,但是程云总感觉自己被秀了一脸,还是根本找不到地方还手的那种。过也多亏了这,她现在没那么紧张了,也没了之前的那种被惊得说不出话的那种状态,只是满脑子的“人与人之间的差距怎么可以这么大!”而已。
“好啦。”“白炀”的声音打断了程云的“自我怀疑死循环”,“时间也不早了,我还有一件事要做,之后就要回去了。”
他说完便站起身,同时周围的景色变成了一片大草原(来自呼伦贝尔的问候!),这间日式小屋也消失不见,与之一同消失的还有榻榻米、桌子以及其上的“苦浊”。
“等等!我茶还没喝完!”程云一不小心就把自己心底的话给喊了出来,或许是因为羞愧她涨红了脸,一边揉着发麻的小腿一边弱弱地补充道,“额,那,也没什么关系,你,你的事要紧。”
“哈哈哈,真好久没遇到过你这么可爱的小朋友了,不得不说你还真是一个‘令人丢脸的’后辈啊。” “白炀”显得十分开心,不假修饰地揶揄着程云,“放心好了我来之前就准备送你两包的。现在看来只送两包似乎有点对不起你的热情啊,要不送你两吨好了?不过记得,没有我给你护着灵魂你可别一次喝太多,一天一滴就差不多了,你要是一天之内喝了两滴以上的话,嘿嘿,到时候可别怪我没提醒过你,虽然这茶喝不死人,但喝它喝疯了的可不在少数哦。当然你是铁了心想成为这个实验的下一例数据,那就另当别论了。”
程云秉承着不说话就不会尴尬的原则在那里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
“好了好了,不逗你玩了,现在回归正题。我这次来最主要的目的是让你继承这片天地以及觉醒你的心火,聊天什么的其实只是因为无聊。”
“什么是心火?”程云虚心求教.JPG。
“那是每位自然之灵都有机会激发出来的力量。”
“有机会?”
“对。如果不幸早天或者至死都没有契机降临就无法激发心火。有些人十几岁便激发心火,有些人到了六十岁完成,而有些人则是到了百来岁才迈出这一步。”
“那你...”
“三十七岁。”
“为.....”
“因为我三十七岁那年才毁灭了上古。”程云的问题完全被洞晰,显然“白炀”不愿意在这方面多谈。“不聊这些了,激发心火的条件比较苛刻,不过我自己推演出来了一种人工刺激心火激发的方法,虽然你是第一个实验品就是了,但放轻松,成功率很高的。”
“白炀”顿了三秒钟,他在等程云理清思绪:“首先是理论知识,每位自然之灵都有自己的心火,更准确地说是只有拥有心火的人才有资格被为自然之灵,先别提问,我会解释你的疑惑的。心火,顾名思义就是在你心里的火,它会自主淬炼周围的一切,物质、信息和能量,你在外人眼中的自动锻体就是这么一回事。但是暂未被激活的心火是极难被你主动操控的,并且它的淬炼效率也比较低下,起码在我眼中效率极低。这也就是我要让你的心火激发的原因,否则不能操控心火的你,实在是大容易暴毙了。”
“自然之灵是自然意志的代表,而心火不仅是一种凭证,更是一种自然对自己的矫正方式,因为经过心火淬炼的物体将会与自然更加契合。你不用怀疑自己有没有资格成为自然意志的代表,毕竟像我这样擢发难数的人都能代表对吧。其实你只要认清因果关系就可以了,不是因为你是自然之灵所以你才有心火,也不是因为你有心火才能代表自然意志,而是正好相反,是因为你本就可以代表自然意志所以你才会拥有心火,也正因如此你才会被称为自然之灵。虽然听起来会有点像提线木偶一样可悲,但你的意志就是自然的意志,就算你的意志发生了改变那也是自然它自己寻求的改变。作为自然之灵你只需要做自己就行了。”全神贯注的程云并没有发现随着“白炀”语气的跌宕起伏,正有数不清的黑线在地身后的地上浮现,然后无声无息地从地表蔓上了她的身体,随后立刻没入皮肤之下,消失得无影无踪。
“所以说...” “白炀”稍微停顿了一下,然后像看见鱼上钩了一样,“你给我出来!”他的身边突然出现了一团火,它由不相融的黑白两色组成,黑色黑得纯粹,白色白得明艳,它们像是被人用类似于环形玻璃搅拌棒之类的器物调制了许久一样,明明正你中我,我中有你地流动着,却是泾渭分明、丝毫没有互溶。也正因如此,它给程云以及其它胆敢直视它的人带来了阵阵的头晕目眩与恶心感。
而与那诡异的火焰一同出现的,是之前强行进入程云身体之中的无数黑线,它们疯狂地向外冲,不计较任何得失。程云的皮肤表面迅速布满了漆黑的弯曲丝线,它们一点一点收缩,最终在程云体内黑线最密集的心脏处,一小团冰蓝色的火焰被硬生生给拽了出来。她的心火被“白炀”用最简单粗暴的方式激活了。
“千雪,把传承一并给她吧。” “白炀”低声说道。他的声音变得十分柔和,不同于像对待客人一般对待程云的耐心与温文尔雅,他此刻的声音更倾向于一种对待家人的温情和关爱。
但是,没人搭理他。
“好吧,看来你还没消气,那么重来一遍,时崎小姐,请问能将你的传承交给你眼前的这个人吗?” “白炀”像唱独角戏一样低声与一位看不见的意志交流。
至此,一串光华悄然落在了正处于昏迷之中的程云上
“好了,跟我走吧。别耍小子孩子脾气了。”
PS:一章大章奉上,刚刚因为看方舟二周年直播耽搁了,怎么说,许愿浊心斯卡蒂与老女人,出必还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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