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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破碎的世界

第一章 破碎的世界

白羽浅汐,这是他的名字,姑且算是个人名吧。也不知道为什么,他刚被刚生下来过后,母亲像是魔怔了似的,执意要给他取这个名字,这分明就是女性化的名字吧。

父亲也不姓白,母亲她自己也不姓白的,也不知道抽了哪根筋,就凭空从母亲的口中变出来的名字。

后来做了DNA鉴定,才敢确定就是亲生的,但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母亲搞了外遇呢。

父亲也执拗不过母亲,只好答应了,也没规定孩子的姓就一定要跟父亲或母亲的不是?

到了上学的年纪,白羽浅汐果不其然的遭受到了校园欺凌,同学间的各种排斥。

给他叫花名,甚至说他不是父亲亲生的什么的,各种流言蜚语,他也是听的耳朵生茧子了,这类事情早已成为了他日常生活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了,成了习惯的,全都无所谓好了,他们喜欢说就任由他们说好了。

他经常就在放学后独自一人坐在桌子上,戴着耳机听着治愈身心的钢琴曲,看着窗外的世界,这是他的精神食粮。

尽管这般,他的学习成绩还是可以算是一流的,班上的前三,他还是可以争取一下的。

这样的情况维持到了初三上学期,到了下学期,那可真的是改变了他所有的一切,这是他噩梦的开端。

初三下学期那年,突如其来的噩梦彻底破碎了白羽浅汐的内心世界,他的母亲死于一场车祸中,最根本原因是“鬼探头”。

这场像是来自上帝的玩笑的变故,让白羽浅汐彻底变了个人,积压在内心中多年的情绪全都释放了,变得疯狂,跑到附近的那座山上去放声怒号,之后可以做到一连几天不发一言。

弄出这么大一件事来,虽然那些班上的那些嘴口已经闭住了,但在白羽浅汐的脑子里还是时常能够隐约间听到那些曾经活跃于耳边的流言蜚语。

原本的成绩一落千丈,无心学习,沉沦在无尽的悲痛的内心世界中。

中考的时候,一直发呆,直到监考老师拍了拍他才有点反应,应付着做上几题。

原本前途一片光明的他,考上了一所职校,到了那儿,也还是无心学习。

当然了,这场事故改变的不只是他,还有他的父亲。

经过那场事故后,他的父亲从此对他越发冷淡,原本不沾烟酒的他,成了一个“烟鬼”和“酒鬼”。

这头家啊!基本可以说是破灭了……

自此,三年后,白羽浅汐毕业了,没有考进高职院。便出来找了份工作,是做麦当劳的收银员,也有了基本的收入。

白羽浅汐也没了以前的稚气,不像最初那般消沉,想了很久也算是想了个通,人已经死了,再多的悲伤,她也不会回来的,相信在天上的她也不愿意看到自己的孩子这般模样吧?

接待完最后一个在排队的客人后,白羽浅汐抬头看了看店内的钟,时针和分针刚好踏正在12上。

“呼~”他叹出了一口白气,两三秒后消失在了空中。

不知不觉又是一个十二点,该下班了,辛苦劳累了一整天,该回家好好的洗上一个热水澡,然后舒舒服服的睡上一觉,结束这一天,他如此计划到。

现在是在冬天,对于白羽浅汐来说,洗上一个热水澡,就是他辛苦劳累一天后最好的恩赐了。

白羽浅汐伸了个懒腰,径直走向店长面前。“店长,到点了,我先回去了,您继续忙吧。”

“小白,明天也要记得准时上班啊!”

店长似乎在想什么事情,等到她回过神来,白羽浅汐已经骑在自行车上了,才连忙向着坐在自行车上的白羽浅汐大声喊道。

“知道啦!”骑着自行车,右手离开握把,没回头的挥了挥右手。

骑着自行车,穿梭在一条条大街小巷间,他的家在一个古镇上,蛮大的。每逢到了夜晚间,便很少有人出行了,几乎听不到什么声音,有时候能有几声蟋蟀的叫声和悠长的鸟叫声,久久不能退散的那种,胆子再小点的人,怕不是要被吓尿、哭着找妈妈了吧。

古镇上的灯光很少,看着挺阴暗的,坏的也不少,一眨一眨,怪瘆人的。

但古镇上的这一切,全都照应了白羽浅汐的心,他很喜欢这些感觉,特别是在雪天之上的古镇,他自己也不清楚为什么自己会喜欢这些。

把自行车锁好,停放在了古镇上唯一的停车场上,因为小巷子太窄了,根本没地方容得下自行车,也只好这样了。

走在小巷中,在雪天里,那种独有的幽寒感是感觉不到的了,这点成了其中一点遗憾,但能闻到每家每户传来的腊肉饭的香味。

白夜巷。

白羽浅汐走了进去,一切的变得更加昏暗了,只有一盏灯,不过,再绕几个弯口就到家门口了。

打开家门口,屋子里一股子酒气味,只见一个50岁左右的中年人拿着一个空的酒瓶子,踏着醉醺醺的猫步,涨红着脸。

他将空的酒瓶子往嘴里一倒,发现没有东西下肚,见儿子回来了,说:“喂,给我买酒回来了没!”

然后将手一松开,酒瓶子掉到了地上,摔了个碎,发出“pang lang”一声刺耳的声响。

“没有!”白羽浅汐大喊道。

“诶呀,你这小兔崽子,倒是长大了,翅膀挺硬是吧?没有我就没有你!你反倒怎么对待你爸爸我的!”

父亲的辱骂声传出了十条街以外,左邻右舍早已听成了习惯,多次的举报也不成。

“怎么对你?自从老妈去了,你倒是怎么对我的!问问题之前,你先问问你自己!”

白羽浅汐瞪大着双眼看着自己的父亲,感觉到自己的一家之主的地位被威胁,父亲一个大巴掌打在了白羽浅汐脸上,打的噼啪响,打的见红出了血似的。

“逆子!”

白羽浅汐没有还手,这一巴掌打的他很痛,将手捂住脸,继续瞪着父亲,不发一言。

因为站在他面前的是他的亲生父亲,再疼也要忍着,打了就真的是大逆天了,那就是犯上。尽管他的情绪有多不好,也不会打自己的亲生父亲,在这点上他还是做的很好的。

“你…你…你…没法管了!”说罢,父亲走进了房间抽着烟。

白羽浅汐进了厕所,对着镜子照看了一下,拿些清水轻轻的洗了一下脸。

[还好,没出血,嘶,老鬼打的还挺疼。]

接着,拿了扫把和扫把铲,把客厅上摔碎的酒瓶子扫走。

再进一趟厕所,脱下衣服,开始洗澡。

热气腾腾的水从白羽浅汐的头上淋到脚下,洗去了一身的疲劳,整个人感觉瞬间舒适了许多。

但还是有好多的烦恼是洗不去的,真是晦气,这样的事情一个月里绝对逃不过15次,喝了酒就必定要耍起酒疯的。

干脆也不多想了,专心洗了个澡,然后就舒舒服服的躺在绵柔的床上,结束这一天。

第二天清晨,白羽浅汐被一个闹铃叫醒,新的一天开始了,又到了要上班的时间了。

迷糊间摸向手机,手指往右一划,又睡了个回笼,十分钟后才起来。

吃过早餐,漱过口,就急忙地踩着自行车上班去。

中午就在店内吃饭,午睡,当然,也包了晚餐。

然后到了晚上十二点就准时下班回家去,遭受父亲的大声叱喝,运气不好还会被打上一巴掌。

这就是他的每天的生活,到了周日才能休息一天,那一天他会用来锻炼一下身体,然后跑到附近的那座山去,坐在一颗桃花树下,戴上耳机听着纯音乐,他是那儿的常客了。

今天,他也和往常一样,十二点下班,骑着那辆自行车回家。

钥匙插上了门的钥匙孔,转动,一推,门开了,屋子里一片漆黑。

这和往常不同,往常在这个时间点,父亲都应该是把家里所有灯都打开,然后自个喝着酒耍酒疯的。

奇怪的是,今晚父亲居然不在家?在外边耍酒疯了?还是说他今天发了良心的早早的睡了?

面对这样的时间点,这样的环境,白羽浅汐多少有点不习惯,有点烦躁。

打开了客厅的灯,便去敲了敲父亲的房门,没人应,房门锁上了,没多想就是一脚过去,踹开了房门。

开了灯,发现床上除去一张凌乱的被子外什么也没有,也不见父亲的踪影。

看到这一幕,白羽浅汐的心里开始有点莫名的慌张了,感觉有点不对劲。

往常都在家里的,为什么今天这么晚了还没回来?

隐约间,白羽浅汐貌似想到了什么,这个念头一出,他整个人都不好了,赶紧把这想法塞回去,这东西可不好开玩笑。

[为什么我会想到这些东西?我怎么了?]

再怎么说这也是他的父亲,他可不想看到他出事,就算是平日里对他的各种不好,忍忍就好了。

忽然间,客厅的电话响了,“铃铃铃”的,很吵很大声。

这一下子可把正在思考中的白羽浅汐吓了个半死,魂魄都飞了出来,就差半口气吊着似的。

他手颤颤的接通了电话。“喂?”就连说起话来也有些颤抖。

“您好,是XXX的家属吗?”听到这儿,白羽浅汐得心又慌乱了一下。

“是,是…”

“我是XXX医院的医生,我是XXX医生,XXX因喝酒坠江,抢救无效死亡,当您听到这则消息时,我表示深刻的同情,我们已经尽了我们最大的努力,还望您能见谅。”

医生嘴中的话,每一个字的吐出,都给他造成一次心灵的伤害,现在的他宛如遭受了晴天霹雳。

父亲,这个词,自从母亲走后,就是他最后的一道心灵防线,尽管他对自己有多么的不好。

现在,一切都没了,他所有的一切都被天给收走了,就连最后一道心灵的防线都给收走了,这天对他是有多么的不公。

白羽浅汐没有回话,手中的电话掉落在地上,全身变得无力起来。

“喂?喂?喂?你怎么了!”

脑子里变成一张白纸,白的不能再白了,所有的负面情绪席卷而来,他现在的状态就好如返回至母亲去世那会儿自己的状态一般,不,应该说是2.0升级版更不为过。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就连最后一点那该死的不能算是幸福的幸福都不能留给我吗!]

[我活在这个世界上就是为了受罪吗?那我活着还有什么意义!这个世界不需要我是吧......]

[好累,我好想睡觉,好困......]

[让这该死的世界见鬼去吧!]

不经意间,脸上已多了两条泪痕,滴落了一地的眼泪。白羽浅汐用着颤抖的手抹过脸上的泪水,手掌就全湿了。

白羽浅汐一屁股坐在地上,泪水沾湿了衣服的部分位置,鼻子和眼睛通红通红的。

这副模样可真是难看呢,哭的像只小花猫,太有失颜面了。

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白羽浅汐变得像女孩子一样感性,变得容易掉眼泪、容易伤感。那个老鬼死了就死了嘛,用得着掉眼泪吗?明明他只会骂你打你,他可不值得。

可是,为什么眼泪就这么不争气的掉下来呢?大概又是回想起以前一家人整整齐齐的模样了吧?

那个时候还真是美好,但未来往往是残酷的,现在的他已经体味到了。

白羽浅汐或许是真的累了,他已经全然不知该如何面对明天的生活了,一点燃起来的希望都被湮灭殆尽了。

接下来要给他父亲办丧事,每天给他上香,祈祷这个该死的家伙不要再来找自己......

麻烦,都不想做,他现在只想睡上一觉。

[累了,困了,还是先去睡觉吧。]

走起路来就像是行尸走肉般,还像那无脊椎动物的章鱼,一点力气没有。

到自己房间里,拉开了衣柜低下最大的柜筒,拿出了其中的一件东西。

是一把三尖两刃枪,那是他们家的传家宝,自从6岁那年就传到了自己手中,要是哪天有些什么不开心的事,白羽浅汐就得抱着它睡上一晚,这样才睡得安心。

那枪的做工很是精美,整体给人看上去感觉很新,一点儿都不像是传家宝该有的样,那不都是旧的旧、烂的烂的嘛,这像什么样呢?要说出去也没人信吧?

拿了枪,便一手丢到床上,自个儿也一下扑倒到床上,抱着枪便闭眼入睡。

夜深了,白羽浅汐也睡得熟透了,周围很安静,晚上睡着睡着不会被什么响声吵醒,这是古镇的其中一个特点。

在这个时候,却传来了一声声凄寒的鸦声,接连挨家的邻居都被吵醒了,唯独只有白羽浅汐没有被吵醒。

但是,在床上睡着的白羽浅汐的表情看上去有些不安,是因为窗外的鸦声吗?

在床上反复滚动着,不知从什么时候又淌下了两条眼泪,而那眼泪正滴在了抱着的枪的枪尖上。

顺着枪尖又淌至枪身的纹路上,那一瞬间,三尖两刃枪像是活了一样,全身附上了白色的火焰。

抱着它的白羽浅汐也不见得被烧伤,反而变得老实了许多。

渐渐地,枪身上的白色火焰越变越大,逐渐包裹住白羽浅汐的全身上下,正在熟睡的他没有感到一丝的不适,反而会感到有些舒服。

而就在下一瞬,白羽浅汐的人生将会颠覆一切,发生一些既无法预料又无法改变的事情,这是他这辈子做梦都想不到的事情。

不可避免的东西就让它来吧,反正他已经一无所有了。

到底是上天感受到了他的绝望了吗?这会是一次机会吗?

咔嚓——

响起了破碎的声音。

这一刻,白羽浅汐携同三尖两刃枪消失于此间,永远的离开了这个曾经让他痛不欲生的世界。

地球上,有关于白羽浅汐的一切信息都被抹除的一干二净,就连是古镇上的家也消失不见。

那段关于白羽浅汐曾经在地球上生活过的过往,从此刻往后,也就只有白羽浅汐自己一人知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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